对与一个拥有完整家庭的女人而言,过年是个团圆的日子,是让人开心幸福的日子,可是对与一个离异的女人,显然,过年就像一杯烈酒,容易勾起人不愉快的回忆,让人倍感寂寞感伤。
程秋曼无疑就是后者,过年对与她而言意味着是更多的孤单寂寞,她反倒更愿意没日没夜地忙着。
“一个人过的年?”余子清看着程秋曼,问道,不禁有些心疼这个表面看起来坚强的女人。
“是啊!不一个人过还能怎么过?”程秋曼笑道,只是笑得有些勉强,有些凄凉。
“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余子清问道,他记得程秋曼有个女儿。有一次他见程秋曼一脸疲态,问她是不是累了,她说女儿不乖,心烦惹的。
“女儿?没跟我一起过!”程秋曼回道,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黯然悲伤。
余子清张了张嘴,刚想问女儿为什么没跟她一起过年,是不是法院判给她前夫了,程秋曼已经捋了捋秀发,脸上堆起一丝勉强的笑意道:“别说我了,这个年回老家过得好吧?家里都好吧?”
余子清见程秋曼不想说她自己的事情,也就不好再提,闻言笑道:“还行,就是老人家有些急了,催着我带女朋友回去。”
“咯咯!”程秋曼抿嘴着笑了起来,丰满的胸部一阵颤动,煞是惹眼,使得余子清好几次条件反射地就把目光落在她的胸部。
“一转眼,过年你也都二十六岁了,怪不得你爸妈要急。对了,有没有女朋友,要不要主任我给你介绍一个?”程秋曼笑道,心情似乎完全转好了。
“有目标了,不过关系还没确定下来。”余子清倒也不想瞒程秋曼,实话实说道。
“哦!”程秋曼心头莫名奇妙有些失落,随即就暗自嘲笑自己有毛病。m.χIùmЬ.CǒM
“那还不快追?小心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程秋曼笑道。
“跑不掉!”余子清自信满满地说道。
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亲也亲了,家长也都见过了,目前还住在同一屋檐下,余子清才不信那丫头对他会没有一点意思呢?无非谁也不想先捅开那层朦胧的关系。这样也好,人生在世,又有几次恋爱可以谈,余子清倒是不介意前戏做足一点,好好体会一把这种朦胧的滋味。当然,仙人的身份也是他强大信心的来源之一。
“看不出来,你就这么有信心!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盲目自信,现在的女孩子可现实了,万一有条件更好的出现,你呀就悔之已晚了!”程秋曼说道。
余子清当然不担心这个,这世界上还有人条件比他更牛的吗?当然钱梦琪也不是那种女人,要真是那种女人,当初省人民医院副院长的儿子宋鸿云医生追她的时候,她早就投怀送抱了。她算是这个世界上比较另类的一个女人,不管是小气程度还是在择偶方面,这点估计随她**。当初钱梓哲条件那么差,谢琳就因为爱上他,就拼死拼活要留在金州过苦日子也不回北京。当然现在,在女儿择偶的事情上,谢琳又是另外一种标准。
“我呀,你就放心好了!还是说你吧!”余子清笑道。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程秋曼道。
“像主任这样又漂亮又有文化的女士,我想肯定很多男人追吧?干嘛不考虑考虑给他们一个机会呢?”余子清说道。只是说这话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痛快。不过这种隐隐约约的不痛快,很快就被余子清自嘲地甩了出去。
程秋曼那清瘦憔悴,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庞不禁浮起两朵淡淡的红云,衬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端庄秀丽中透出几分平时欣赏不到的妩媚。
“我看你过了个年,不仅马屁功夫强了不少,管人的本事也很见涨啊!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别人家小姑娘跑了,你到我这里来哭鼻子哦!”程秋曼微红着脸,玉指轻轻点了下余子清的脑袋,道。
余子清摸了摸被程秋曼点过的地方,见她难得两颊飞霞,一副妩媚的样子,忍不住开玩笑道:“这可说不定,就是不知道主任到时肯不肯让我到你怀里哭鼻子哦!”
程秋曼闻言脑子里忍不住浮起眼前这个斯文秀气的年轻人,把头深深埋进自己胸部的情景,两颊不由得越发红艳,啐了一口道:“回一趟家都学坏了,油嘴滑舌的!你来找我有没有事?没事快点下去干活!”
余子清倒没想到程秋曼这么经不起玩笑,见她的脸红得厉害,急忙站起来笑道:“纯粹就来拍拍主任马屁,现在拍完了,看来效果不佳啊!”
说着也不待程秋曼站起来,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办公室。
程秋曼看着余子清快速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滚烫的两颊,发了会儿呆,突然有些后悔赶余子清走,她其实还是很喜欢余子清跟她油嘴滑舌的。
许久,程秋曼脸上的红云才褪了下去,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憔悴,还有丝落寞。
站起身,程秋曼重新走回大班桌后面,把身子深深地嵌进靠椅里。或许是因为余子清刚才的一番话,她的思绪烦乱地飘着。
程秋曼是二十七岁结的婚,她的老公毕树宪是财政厅的一名小科长,长得还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结婚初,两人也算恩爱,只是迟迟要不上孩子,后来查出程秋曼是先天不孕。因为毕树宪是三代单传,所以自从查出程秋曼先天不孕后,她的公公婆婆对她就颇有意见,渐渐地毕树宪对她的脾气也开始不好起来。
为了改善两人的关系,程秋曼和毕树宪商量过后,准备领养一个小孩。因为两人都工作忙,小孩太小怕没时间带,就领养了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只是小孩领养来后,不仅没能改变两人的关系。反倒因为小女孩不是很乖,两人常常因为这个闹矛盾。毕树宪也渐渐地脾气越来越暴躁,还常常彻夜不归。就算如此,程秋曼因为自身的问题,还是隐忍了。
只是前年,有一次她出差在外,原本说好五天回来,只是因为事情顺利,四天就回到家。当她开门进家时,忽然听到了卧室里传出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女儿毕欣在家,就朝卧室走去。离卧室越近,声音听得也就越清楚。
程秋曼突然意识到什么,头不禁一阵眩晕,做为已婚女人,她太清楚那种声音意味着什么了。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双人席梦思吱吱的叫声,都在表明里面正上演着一场**女爱的大戏。当她重重推开门时,房间的席梦思上,两具裸体横陈在她的眼前,一个是她熟悉的男人,一个是相貌出众,年纪二十四五岁,身材姣好,三围突出,非常性感的女人。
事后两人就分居了,后来过了半年左右,那个女人挺了个微微凸起的肚子到地矿所来找程秋曼,大大闹了一场之后,程秋曼就正式跟毕树宪离了婚。
两人离婚后,程秋曼基本上就把心思都放在工作和女儿毕欣身上。只是毕欣本就比较叛逆,如今两人离了婚,本是好好的一个家庭拆成了两半,她的心灵也受到了一些冲击就变得更叛逆。就在程秋曼被毕欣烦得焦头烂额时,毕欣的亲生母亲竟然通过孤儿院找到了她,就把毕欣带走了,年前程秋曼就成了真正的单身。
大过年回老家一怕家人问长问短,二也怕那种热热闹闹的场面,除了正月回去看望了一次老人,在家里呆了一天,几乎整个春节还有除夕夜,程秋曼都是孤单单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渡过。
就在程秋曼思绪胡乱地飘着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程秋曼拿出手机看了看,秀眉不禁微微皱了下,然后接起了电话。
“程主任新年好!今天上班了吧?”电话里传来一把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这个男人叫姚龙盛,是省文化厅下面的一个副处长,年前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偶然认识的。这姚龙盛相貌还不错,高高大大的,或许是因为从事文化事业的缘故,为人处世,举止谈吐都很绅士。姚龙盛也是个离异人士,有个儿子,法院判给了孩子母亲。
自从那次两人偶遇之后,姚龙盛就不时打电话给程秋曼,约程秋曼出去喝茶,看文艺演出什么的。这让害怕婚姻,习惯了单身生活的程秋曼开始有些抗拒姚龙盛,每次都是婉言拒绝他的盛情邀请。
可是这姚龙盛颇有耐性,隔三差五就打来电话,搞得程秋曼有些不厌其烦,对他的印象也从好转为不好。
“是啊,上班了,你呢?”程秋曼压下心头的烦躁,回道。
“嗯,也刚刚今天上班。对了,今晚杭临大剧院有个德国ODE交响乐团新年音乐会,我这里有几张票,不知你晚上有没有空?”姚龙盛富有磁性的声音格外温柔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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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参加南宁作者会议,时间有些紧,这是第一章,能不能赶出第二章看情况,只能说尽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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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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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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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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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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