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瞥了一眼上官慧颖寒霜俏脸,如弹簧一样紧绷的修长**,暗自苦笑着摇了摇头,莫非这丫头认为自己是个偷车贼或者外来入侵者不成?黑道老大的孙女,警惕性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心里想着,余子清随手推开了车门走了出来。
上官慧颖这才看清余子清原来是位看起来很文弱的年轻人,脸色稍缓,但浑身的力量仍然积蓄在那里,这也怪不得上官慧颖这般怀疑和警惕。
要知道这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既然是上官明远的座驾,那就是上官家,乃至整个杭临市地下势力的权力象征,就像政府领导人的车子有特殊的车牌号代表他的特殊身份一样,不是什么人都能开,什么人都能坐的。更别说深夜里,一个陌生年轻人竟在山庄里开着上官明远的车子了。
下了车后,余子清拍了拍手,笑道:“既然你是明远的孙女,那刚好。麻烦你帮忙把车子开回去吧!”
上官慧颖没想到余子清会讲出这么一番话,而且小小年纪还大言不惭地叫她爷爷明远,不禁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会儿的疏忽,余子清已经身影一闪,如幽灵般消失在夜幕下。
他可不想深更半夜跟上官明远的孙女纠缠不清!
上官慧颖显然误会了,以为余子清要逃跑,娇喝一声:“偷车贼,哪里逃!”
婀娜的身姿随着喝声,早已经朝余子清消失的方向飞掠而去,只是余子清要走,却又哪里是她这个小丫头能追得上的。上官慧颖疾驰近百米,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算你小子机灵,否则,哼哼!”上官慧颖气恼地跺了跺脚,翘着她性感的嘴唇自语道,浑然没察觉到路边一棵高高的水杉木上,余子清正悠然地靠在枝杈上,微笑地俯视着她。
上官慧颖自语了几句,然后转身回到劳斯莱斯幻影,开着车子往上官明远住的那幢别墅开去。
开着开着,上官慧颖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自语道:“幸好被我发现,否则这车子要是被人偷走了,我看爷爷的老脸往哪搁?还黑道教父呢?”
劳斯莱斯幻影逼近时,发出的细微声音惊动了正在露台上静坐冥思的上官明远和在如绿毯子般平整的草坪上练习清风柳絮身法的阿昌。
两人急忙停下修行,飞掠到别墅门口恭迎余子清的大驾。
看到爷爷和阿昌双双站在门口,上官慧颖越发得意。哼,还自诩是武林高手,连车子被人偷了都不知道!还好有我在,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小瞧我上官慧颖!
看着上官慧颖得意洋洋地从车子上下来,上官明远和阿昌当时就蒙了,直勾勾地盯着上官慧颖。
“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不认识你们集智慧美貌英勇与一身的乖孙女啦!”看到上官明远和阿昌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表情,上官慧颖心里爽透了,像头欢快的小鹿蹦到上官明远的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
“这车子怎么到了你手中?”上官明远终于回过神来,顾不得打趣他孙女的臭美,也顾得问她怎么今晚就回来了,只是急忙一脸不安地问道。
“还说呢?你们呀也太大意了,竟然让人把车子给偷走。这要是传到江湖上,我看你们的老脸往哪搁,还有,我看山庄的防范工作要加强,怎么连小偷进来都没察觉?这小偷也真是的,也不打听打听这山庄是谁?不知道他们的老大究竟有没有好好教过他?我看是单干户!”上官慧颖噼里啪啦讲了一通,很有些得意和邀功表现的味道。
上官明远和阿昌这辈子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风雨,从来都是泰山崩与顶而不变色。今晚却被上官慧颖这噼里啪啦一通话给吓得脸色苍白,嘴巴张在那里都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都浑然未觉。
上官慧颖见她爷爷和阿昌精彩的表情,自然越发得意,刚想再大讲一通,上官明远已经一脸铁青地喝道:“闭嘴!”
上官慧颖被喝声吓了一大跳,又见上官明远脸色很是难看,不禁感到万分委屈,眼泪直在眼眶里打滚,嘟着嘴巴道:“干嘛这么凶,人家可是辛辛苦苦帮你把车子给抢回来了!”
上官明远欲哭无泪地拍着额头,这要是换成他儿子或者孙子,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余子清表面上虽不是他上官明远的师父,但实际上却有师徒之实,上官明远也一直兢兢业业地执晚辈弟子之礼。可没想到自己的孙女却开口闭口偷车贼,这不是欺师灭祖是什么?
阿昌也很无语,不过他勉强算是半个局外人,倒没乱了分寸。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把拉过嘟着嘴巴还想顶嘴的上官慧颖,生怕上官明远控制不住一巴掌拍下去。
阿昌可是很清楚,如今的上官明远能凭空放火,凌空御剑,早不是什么凡人了。真要一巴掌拍下去,阿昌可不敢保证上官慧颖需不需要在床上躺上一阵子。
“阿昌爷爷你拉我干什么,本来吗,人家好心把偷车贼赶跑,爷爷非但没夸我,还…….”
“你还说?阿昌你看看,你看看这丫头被我宠得都无法无天了!”上官明远气得浑身发抖,果真举起手掌作势要打。
“老爷您别发火。都是误会,我看讲清楚了,大师也不会计较的!”阿昌急忙把上官慧颖拉到自己的身后,说道。
阿昌这辈子孑然一身,一直把上官慧颖当成自个孙女,疼爱程度跟上官明远没少多少。
上官明远本也不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只是余子清的身份太特殊了。真要是自个孙女当着他的面张口闭口偷车贼的,以他如此高贵的身份如何受得了此辱骂,他上官明远又有何面目再去见他。
上官慧颖此时虽然已经隐隐感觉到事态似乎很严重,因为上官明远从未对她如此发火过。但听阿昌话里的意思,似乎那年轻人并不是什么偷车贼而是大师,又感觉很是荒谬。
“阿昌爷爷,你说的大师就是那偷…….年轻人吗?”上官慧颖偷偷瞄了她爷爷一眼,小声地问阿昌。
阿昌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道:“你快跟你爷爷说说怎么把车子拿回来的,一句话都不能漏。”
上官慧颖本想说不就是个文弱的小年轻吗?不过见他爷爷和阿昌都神色严肃,好像面临大敌似的,不敢耍小性子,万分委屈地把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上官明远和阿昌暗暗松了口气。不过上官明远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确信大师没有生气,只是笑眯眯地让你把车子开回来?”
“爷爷,那人究竟是谁啊?”上官慧颖心里虽仍然万分委屈,不过更多的是好奇。她还从来没见过爷爷这么重视过一个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位文弱的年轻人。在她看来,除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该你知道的时候,爷爷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马上给我回房间睡觉,明天一早到我这里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连爷爷也敢骗!”上官明远瞪了上官慧颖,威严道。
上官慧颖这时不敢忤逆上官明远的旨意,朝他吐了下小香舌,然后一溜烟跑了。
看着孙女一溜烟跑了,上官明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都这么大了。还一点都不懂事。幸好,大师不跟她一般计较。”
………………………………………..
第二天,余子清像往常一样出了门。
门外早已经候着上官明远,还有不远处跟阿昌一起站在劳斯莱斯幻影边,朝他好奇地探头探脑打量的上官慧颖。琇書蛧
“明远教导无方,还请大师恕罪!”上官明远见余子清出来,整了整衣服,朝他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劳斯莱斯边,上官慧颖那张美丽的小脸惊呆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在她的记忆中,爷爷只曾向曾祖父行过跪拜礼,曾祖父过世后,爷爷就是上官家的天,就是杭临市地下势力的教父,没有人可以让他低头,更别说下跪了。
可今天,她再次看到了爷爷下跪,而且对象竟然是昨晚那个被她误认为偷车贼的年轻人。这个场面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这颗小脑袋所能理解的。
“没那么严重,无非就一个误会。”余子清自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否则就凭上官慧颖追着他叫偷车贼,他早就放倒她了,说着把上官明远扶了起来。
上官明远心里这才稍宽,顺势站了起来,束手立在余子清身后。
“如今时代不同了,以后跪拜之礼还是免了吧。对了,家人都回来了吧?”余子清边朝车子走去,边淡淡道。
“昨晚刚回来。”上官明远低声回道。
“晚上带过来让我看看。”余子清点了点头,淡淡道。
上官明远闻言急忙回道:“是。”
说着两人就到了车子前,阿昌打开车子恭候余子清入座,上官慧颖显然还无法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那对深邃乌黑的大眼睛呆滞中带着一丝惊恐地看着余子清从她身边经过,脑袋里是一片空白。
车子依旧在老地方停了下来,余子清背着单肩包悠然往单位走去。
小道路口停着两辆警车,一辆是杭临市的,一辆是温瓯市苍灵县的。
“兆基哥,就是他!”警车里。手臂还挂着绷带的余子强指着正朝这边走来的余子清,两眼射出刻骨的仇恨,恨恨道。
坐在余子强身边的是一位长得颇为高壮,年纪三十岁左右的刑警,眉宇间隐隐带着丝跋扈的气息,这人就是余子强的表哥,杨兆基,市刑侦支队一位副科级刑警。
杨兆基顺着余子强手指的方向,透过车窗朝余子清看去。虽说已经调看过余子清的照片,杨兆基仍然吃惊与余子清的斯文秀气,一脸不信地道:“就他把你还有你爸他们打成这样子?我说子强,这里可是省城,不像你们下面可以乱来。你如果跟他有过节,想整他,我们大可找个没人的地方揍他一顿,保管他下次见到你就绕着走。可千万别乱给人戴帽子,搞不好就被人说滥用职权,到时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兆基哥,你可别被他外表迷惑了,这小子身手厉害得很。我这是公事公办,一定要让这小子坐牢,只要把人抓到苍灵,怎么揍他还不是我说了算!”余小强急忙解释道,说到后面,两眼跳跃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余子清被他揍得哭爹喊娘了。
杨兆基并不是什么好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凶狠的冷笑,道:“只要你不是给他乱扣帽子就行,到时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招认。”
说着,杨兆基拍了拍坐在副驾驶位的刑警,示意等会跟他一起下去。
当余子清走到警车前时,杨兆基和那位刑警猛然推开了车门,一左一右封住余子清的去路。
“余子清,你今年十月一号在苍灵县龙岗镇余家村恶意伤人,现在被捕了。”杨兆基拿着手铐熟练地朝余子清手腕扣去。
余子清目中寒芒一闪,眼角余光看到了警车里余子强得意的笑脸,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区区两个刑警自然奈何不了余子清,不过这里是单位路口,余子清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就任由杨兆基扣了他的双手,然后跟着他上了警车。
看着余子清双手带着手铐,被压上车来,余子强脸上露出凶残得意的冷笑,双目阴森森地盯着余子清,道:“子清,没想到我们这快就见面了吧!”
“是啊,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你这个人渣!”余子清悠闲地仰靠在靠背上,淡淡道。
说话间,警车已经开动,一路往市局奔驰而去。
“你***都已经成阶下囚了,还这么嚣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揍得你满地找牙!”余子强见余子清竟然还这么优哉游哉,一脸横肉立马抖个不停,拿出手枪,枪托对准余子清的脑袋,凶狠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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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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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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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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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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