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长肯定会给予肯定的答案:值得!为什么不值得!
考古研究院的院长方启沉真的带上两位考古博士连夜赶到了江市。
就这个诚意,沈屿晗没理由不同意跟对方见面。
他查过了,国字级别的衙门都是非常厉害的出身,而且他也能在网上查到方院长的履历,虽然不知道这些头衔都代表什么,但学历一栏就已经成功让他打心底尊重方院长。
双方人马在酒店大堂见面寒暄,方院长等人倒是想立即说事,但是人来人往的也不好说,单颀桓立即说道他订了个套间,足够他们谈事情,保密性也够。
单颀桓是商人,对文方面的人士都是相当的尊重的,方院长等人不辞辛苦过来,发挥他们单家金钱的优势,直接安排他们住了总统套房。
主要是总统套房有会议室,还有房间足够几位住下。
年过五十黑发依旧的方院长看到如此高档的套间,捂了捂心口,心道:万恶的资本家啊,一间套房一天的价格就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钱财乃身外之物,不气不气。
作为资本家媳妇儿的沈屿晗对明亮的酒店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因为白色对他来说不吉利,但现代人却喜欢用白色,他没办法,只能选择无视。
双方见过面之后,曲助让酒店送来吃喝的,自助模式,全摆在餐桌上,方院长这边的公文包才刚拿出来。
沈屿晗大大方方说道:“三位先生不如先就餐,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便让我和先生尽尽地主之谊,尝尝咱们江市的特色美食,这些鱼和虾都是我们江市特有的,在北市可能吃不到正宗做法的鱼和虾。”
沈屿晗态度端得十分谦和,没有高临下的被求之人的态度,将本来有点冷场的场面挽救了回来。
这时候的单颀桓自然也开了口:“方院长,你们匆忙过来,估计在飞机上也没吃好,不如先用晚餐,我和小晗也还没吃晚饭,有点饿了。”
这台阶和诚意都摆在这儿,方院长三人听着舒服,自然也就不再客气。
比起直接在会议室上进入话题,倒不如边吃边聊再切入他们的目的来得更自然。
在外边的时候,沈屿晗都会照顾他老公的面子,主动替他剥虾壳,动作十分熟练,单颀桓吃完后,也会给沈屿晗夹他喜欢吃菜,两人偶尔会低声问对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或者会交流一下哪道菜味道还不错,建议对方品尝。
方院长三人被这两人自然的态度给征服,聊天的话题也变得多了起来。直到吃饱喝足放下筷子,他们才有机会开口,连对单颀桓和沈屿晗的称呼也改了口。
“小单,小沈,是这样的,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向小沈了解之前弹琴的曲子,这件事对我们一项考古研究非常重要。”
单颀桓在说官方话上也是极为漂亮:“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们必定会帮忙。”
沈屿晗从单颀桓口中知道个大概,但具体要怎么做还不太明确。
他现在也只能直接问了:“我那曲子有什么问题吗?”
方院长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这就涉及到我们的考古研究的研究项目了。三个月前,我们考古队接了个考古项目,花了一个月时间拼了一张曲谱,不过曲谱被浸泡过,很多字迹都不清晰,我们只研究出几个旋律。我们前段时间请专业人士发现了小沈弹琴的曲子,旋律跟曲谱上的旋律极为相似,所以我们就直接过来了。小沈,你这曲子的曲谱是从哪里得来的?能与我说说吗?”
他们也不是贸贸然找上沈屿晗,而是先将沈屿晗弹奏的曲子找专业老师记录了下来,再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将沈屿晗弹的和古曲谱一一作了比较,他们得出结论是两者之间完美契合,每一个音律都搭配完美,他们要是换成另一个调子曲子就会变味。
故而,他们才会联系单颀桓,再通过他找上沈屿晗,他们所有人都非常想弄明白他的曲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跟他们所研究的一千年前古墓出土的曲谱这么吻合。
听完方院长的话,沈屿晗顿时明白他弹的曲子意义有多重大,而他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弹奏的曲子居然是这个世上所没有的,他一面想着是否可以通这种方式寻找到亲人们的下落,一面又想着是否会暴露自己的来处。
他脑子快速转动,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刚来到这个世界懵懂无知的古人沈屿晗了,他知道考古是什么,在外人面前,他自然是会努力掩饰真实的自己。
明知撒一个谎言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但他不得不如此。
单颀桓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老婆可真是厉害,随便弹一首曲子就是古曲,他现在也想知道他的曲谱是从哪里来的。
所有人都在看着沈屿晗,仿佛在期盼着沈屿晗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但沈屿晗可没那么傻,他微笑着轻描淡写道:“这曲子是我在学习琴的时候,我家人在一家古董店买到的,我当时非常喜欢,便花了些钱买了下来,不过,原来的曲谱因为多次搬家给弄丢了。”
方院长和另外两位专家一脸扼腕:“怎么就给弄没了呢?没准也是一份古董。”
“倒也不是,就是普通纸。”沈屿晗给了他们一个不那么难受的回答,“所以就没太在意。”
其实,他倒也不算说谎,这首曲子的曲谱当年确实是他从一位弹琵琶卖唱的一对父女手中买来的,那位女子家中老母生病无银子医治,他当时心软,想着能帮一把便帮一把,便将曲谱买下了,至于花了多少银子,他给忘记了。
方院长那口气缓了过来:“我以为你把古董给扔了。”他提了个要求,“你能把曲子完完整整的弹下来吗?视频中不到一分钟,我想应该是不全的。”
沈屿晗说:“曲谱我没有,但是我倒是可以给三位弹一遍,这曲子大概在五分钟左右。”
能弹就好,能弹就好!
方院长已经没有那么多要求了:“没关系,你弹,回头我们让专业老师将曲谱记录下来。”
沈屿晗点了点头:“那我弹一遍,你们先录下来,带回去慢慢听,明个儿就是大年三十了,先生们都要过个安稳的年才好。”
他起身去拿自己一并带过来的琴,将琴搁在外头的茶几上。
单颀桓知道他的习惯,给他在地面上地毯上再铺上了一张厚毯子,再放上一个坐垫,高度刚刚好,沈屿晗这才开始调试了琴音。
他们做完这一系列看起来矫情却又合作的布置后,方院长的两位同事也架好了专业的录制设备。
沈屿晗比了个十分现代的OK手势,坐在一旁的单颀桓愣了一下,他好像极少见沈屿晗做类似的举止,但竟然颇为可爱,主要是手指漂漂亮亮的,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他看着沈屿晗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弹琴出第一个音。
单颀桓上次听这首曲子的时候,还是他觉得身心疲倦之时,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听的是什么,只知道听完后身心都变得轻快起来,白天的遇到的所有不愉快都被他暂时遗忘。
听着听着,他就入迷了。
单颀桓自己也打开手机,将他这首完整的曲子录了下来,当然,他这样做也是保险,到底是商人,还是得替他老婆留个心眼,他们跟方院长等人也不算相熟,如果他们反水不承认沈屿晗的功劳呢?到时候他们可没处说,以防万一,给自己留条后路。
琴声在偌大且安静的室内回响着,曲调悠扬,旋律时而轻快,时而哀切,委婉动听,听者随着它的旋律起起伏伏,并陷入沉思,或者说脑子竟有了个故事。
开头的轻快旋律出现时,他们仿佛看到一位少女羞涩的少女拥有着无数美好的幻想,她自由的奔跑在乡间,她与鸟儿为伴,在花丛间与小动物嬉闹,她的生活美好而幸福。
然而,琴音急转直下,它变得哀凄起来,少女家中出了重大的变故,她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从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艰苦日子。她在前行的路上遇到过流氓,但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些灾难,她还遇到了好心人相赠的银子,令她度过最艰苦的时日。
旋律又变得温和,不再是天真烂漫的轻快,也不是再是凄凄惨惨的悲凉,而是走到了平和,这是少女的第三个阶段,她的人生变得平静,她也许有了归宿,她也许脱离了这个苦难的人世间。
听着听着,方院长等人竟然眼眶红了,他们听出来了琴音中想传递的故事,美妙中却有几分无可奈何。
若是生活在现代,少女也许能够活得更加快乐,幸福的。
最后一个音落下,沈屿晗手指停顿空中,间隔了两秒后才收回到自己的膝盖上,他闭了闭眼,收起了自己外露的情绪,再睁眼又是单颀桓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的妻子。
单颀桓也听呆了,同一个曲调还有弹琴出不同的感觉,他老婆的琴学造诣是不是太高了?
不过,他刚才在听的过程中脑海里却是出现了一个少年的故事,他想起了沈屿晗的《立夏》、《冬至》,以及他替电影画的那幅《市井》,他竟然联想出一个人物的背景,有点片面的认为,他仿佛看到了画中少年的成长。
他原是生活无忧无虑,冬日和猫咪一起烤火,夏日群仆围绕,自由自在的玩秋千,但他的人生却突遭变故,他去了一个离家很遥远的地方,而且再也回不去了,在那个地方,他认识很多,遇到很多事,他的心情起起伏伏,时而难过,时而喜悦,最终,他想少年应该是幸福的。
或许这就是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弹完了吗?”方院长显然有些意犹未尽。
沈屿晗礼貌地点了个头:“弹完了,这就是曲子的全部。”
方院长几人终于得到了完整的曲子,现在高兴得不行,他们要回去再继续深入研究。
“谢谢,太感谢了。”他脸上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他走上前朝沈屿晗伸出了手,沈屿晗当然不愿意跟男子握手,单颀桓感受出他的抗拒,以及他不希望老婆跟别人握手,便替沈屿晗跟方院长握了握,没让场面变得尴尬。
单颀桓非常官方道:“不客气,这是小晗应该做的,为咱们国家的传统文化贡献一点点力量而已,能帮上忙就好。”
方院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止不大合适,沈屿晗像是被单颀桓保护着的,而且人家是夫夫关系,他刚刚就有点唐突了。
沈屿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时间也挺晚的了,他和单颀桓就要回家了。
走到门口时,方院长突然追了出来,叫住了沈屿晗,问道:“小沈,曲子的名字是什么?”
沈屿晗当初拿到这个曲谱的时候并没有名字。
他想了一下,忽而一笑:“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
第二天早上,沈屿晗和单颀桓送走了方院长三人,正好今天也是大年三十。
沈屿晗立即开始在家里贴对联、挂灯笼,以往这些事都是下人在做,如今他自己动手,还挺不一样的,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单颀桓,主要在贴的还是单颀桓,而他则扶着□□帮他看左右。
沈屿晗抬着头说:“老公,往左边贴一点。”
单颀桓把对联往左边挪了一点:“这样?”
沈屿晗觉得不对,又说:“好像又要往右边一点。”
单颀桓低头问他:“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沈屿晗:“就这,就这!”
总算满意了,单颀桓按照他的提示将对联贴好。
往年总是冷冷清清的年,今年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单家每年也需要祭祖,他俩贴完对联后,他们就要去单家祠堂祭祖,单天风和单颀远今年身体不好,今年的祭祖则由单家的叔伯出面主持,单颀桓代表的是他们这一支,其他几房的兄弟只能跟着他。
沈屿晗是正经八百跟单颀桓领证结婚的,他今年也可以到场。
祠堂建立的地方并不在江市市区内,祠堂竟然在建在一座山上,他们下车后还要走一小段距离。
外边冷飕飕的,沈屿晗裹紧了自己的大衣,一步步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快爬出汗了。
单颀桓牵着他的手:“累不累?”
“还行。”沈屿晗有点点喘。
单颀新插着腰说:“嫂子,你这是缺乏锻炼,平时就不应该天天待在家里,应该多出去走走。”xǐυmь.℃òm
沈屿晗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过完年我多出去走走。”
单颀桓白了单颀新一眼:“多事。”他老婆喜欢宅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到底时单颀云等几房的人已经在了。
祭祖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没出什么岔子。
可以看的出来,比起往年,其他三房的兄弟脸上都有光,优越感越来越强,特别是单颀云,有了齐家的助力后,他已经不止是敢跟单颀桓叫板了,颇有点想把他踩下去的意思,单颀桓也懒得理他,连个眼神都欠奉。
傍晚,所有人回到单家,陪着单天风吃了个年夜饭,然后就各自回家。
单颀新又跟着单颀桓走了。
他们一起吃了饺子,还看起了春晚,单颀新就自己占了一个沙发,沈屿晗和单颀桓坐一起,单颀新疯狂吐槽春晚。
“这小品演的啥玩意儿?”
“怎么今年请的都是流量,说实话,没几个人认识流量,今年的导演不行,得换,格局太小了。”
沈屿晗突然问道:“小叔,你也是流量啊,为什么没请你?”
单颀新被问的哑口无言,真是哪里痛戳哪里。
这种新时代的春晚,他当然上不了,因为他姓单。
单颀新缓过被三嫂戳痛的劲后,说道:“三哥,三嫂,我过两个月要录制一个节目,可能要拍摄我跟家人相处的过程,我能不能在你们这儿拍啊。”
单颀桓当场就想拒绝,但还是先问:“大哥那不是更合适吗?”
单颀新嘿嘿一笑:“别了吧,他家还有一个未成年,大哥身体也不太好。”
单颀桓只好问沈屿晗的意见:“你觉得呢?”
沈屿晗并不知道录制什么,随口一说:“我没意见啊。”
单颀桓跟单颀新约法三章:“录制可以,但得先让我审核过才能播,把这条写进你的合同里面去,否则这个节目你也别上了。”不能让沈屿晗露脸,不希望网友们打扰他的生活。
“行行行。”得到想要的结果,单颀新哈哈一笑。
沈屿晗坚持要守夜,三人一起守到零点的钟声响起。
单颀新收到了沈屿晗和单颀桓的红包,他拿着红包突然撇开头,跑楼上去了。
“我睡觉了,晚安。”
在他三哥和三嫂看不到的地方,他抹了抹眼角。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哭。
-
单颀新回了房,单颀桓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了张卡的红包,递给沈屿晗:“你的。”
沈屿晗愣了一下,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现金红包拍在他手上:“老公,新年快乐。”
单颀桓收起红包,趁沈屿晗不注意扛起他就上楼,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跑,非常着急回房,沈屿晗低呼一声,老公也不叫了:“单颀桓,放我下来!”
单颀桓他拍了下沈屿晗的屁股:“大胆,叫老公。”
沈屿晗抿唇不叫,直到被平放在床上,他才双手搂着单颀桓的脖子,低低呢喃:“老公。”
单颀桓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嗯?”
沈屿晗舔了舔被亲过的唇:“想你了。”
这个年过得质朴无华,却又处处都透着温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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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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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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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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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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