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他束了发,看着镜子里完美的面容,紧绷着一本正经,不由好笑的上去在唇上啃了一口。果然,耳朵又红了,更可爱了。看着抹额,想了想,缠在自己手腕上没给他戴上,从腰间解下清心铃,伸手挂在蓝湛腰间。
“云梦江氏清心铃,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你带着我的清心铃,日后无论去哪里,只要见到牌匾上标有九瓣莲的店,都可以任意取用,店内人员亦听你使唤。在外遇事,云梦江氏弟子见此玲定会助你。”
蓝湛看着她轻柔细心的为自己束发,柔情款款的给他系上她独特的清心铃,那一低头的温柔,似水娇羞,听着他徐徐的介绍,从心底慢慢的、缓缓的绽放出一朵最美的莲花。
“哥哥~还有几天假,我们去彩衣镇好不好~”蓝湛开口想要拒绝,却被人扑上来亲了一口,然后又传来一句“好不好~”,要开口时又被亲住了,几次三番,只好无奈妥协,看着又亲过来的她,一把抱住,加深这个吻。看着眼前的小兔子从眼睛亮晶晶的,到开始迷糊痴痴的盯着自己,轻道一声“好”。
“那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跑回屋舍拿剑,准备和蓝湛集合时,想想又偷跑到泽芜君那里。在他的案桌留下一封信。
“泽芜君亲启:
我和蓝湛下山夜猎去了,归期不定。
江绾吟留”
咱也不知道泽芜君看到这封信是什么心情,只知道当我兴高采烈的跑去静室找蓝湛时,他的额间又带了一条抹额。
“……”
抬头看看他的额间,又低头看看我的手腕。
“蓝湛,你们蓝家的抹额是碰一个人,送一个人,和她恩爱一晚上。第二天换上新的,再等一个新人来碰?我的清心铃可是自小到大就那一只。”
蓝湛听着她胡说八道就想开口训斥,可是看着她倔强的红了眼眶,听着后面的委屈念叨,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吃醋了。该怎么办?能怎么办。自己找的小祖宗。只好开始解释,一番狼子野心的侵权条约后,这姑娘可算是又开怀了。
彩衣镇,临河叫卖正热闹。
等我的一对福娃小糖人终于做好以后,转身便看着蓝湛plus般的冷气制造功率,周围人均离他一米开外。混不在意的蹦蹦跳跳着跑过去。
“呐~哥哥,吃糖”。声音比糖甜。蓝湛举着糖人,看着牵着自己的小兔子四处蹦哒,东边的花鼓她要去摇一摇,还非放在自己耳边闹。西边的木雕她也要去摸一摸,非要问问那一对最好看。南边的小吃她也要去尝几份,一路下来,自己肚子里都被塞得满满的。北边的杂耍她也要去凑热闹,自己不喜人挤人,她便非要爬到自己身上让自己举着他,精力十足没个安生的时候。
直到这条街走尽了,到了没多少人的小巷,蓝湛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惜这口气松的有点早。只见她一把把自己推到墙上,指着糖人委屈愤怒的问是不是不喜欢她送的糖人。正要解释呢,只见她恶狠狠的一口咬掉了福娃娃的头,仰头喂到他嘴里,林荫间有细碎的阳光撒下,她的身上铺满星光,她的眼里却只有我。
“哥哥~怎么样?很甜吧~”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小兔子,只觉得不够,还不够甜。咬下剩下一半,死死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唇齿相交,甜到齁人,却死活不愿松开。被吻的喘不过气的某人在被松开以后,整个人大脑缺氧都蒙了,反应过来以后就炸毛了。
“蓝湛,都说你是皎皎君子,泽世明珠,你怎么能这样呢”。
蓝湛看着扭头跑掉的小兔子,步态优雅却依旧迅速的跟了上去。小兔子也会害羞了,没关系,来日方长呢。
就是这样没羞没躁的过了几天,镇子上却越发冷清了。问了王喜才知道,原来彩衣镇有水怪作祟伤人,碧灵湖里邪浪滔天。遇到这事,我们二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一叶扁舟,顺流而行。蓝湛在认认真真的视察邪祟,而我在认认真真的吃糖糕,时不时的也给蓝湛投喂一些。湖上就我们两人,飘了许久也没遇见邪祟。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就觉得有趣,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可是我觉得他从早到晚都是这副模样,我亲手打碎他才最有趣。
痴痴缠缠的蹭到他腿边,抱着他的腿慢慢爬上去,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开口调笑道“这位道友,妾身见君子端方,实是欣喜不已,可愿随我归家?”说着便蹭蹭的从他的颈间吻起,一路留下湿漉漉的红痕,蔓延入那绯色的红唇,唇齿相依的轻吟着,传来一声声破碎的“哥哥~”
蓝湛见她又调皮,只好伸手兜住他的屁股,任由他作怪。不是含光君现在脸皮厚,实在是这些日子,日日夜夜都是这样,早已习以为常了。缠绵间湖上起了大雾,邪祟没出现两人也并不在意。直到听到一声“江澄,你怎么了?江澄,你还好吗?”身上的女子猛然推开自己消失了。像是真的偶遇了一只惑人心神的兔子妖,偷完了人心便跑了。
“哥哥~你怎么样?疼不疼啊,哥哥,你忍一下,我给你包扎~”琇書蛧
江澄看着眼前眼眶红红,心疼的不能自已的妹妹,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从那日起,两人已经许久不见了。自己这些日子心力交瘁的瘦了不少,她倒是生活的挺滋润,嘟嘟的胖了一些。看着极心疼自己的妹妹安抚道“没事,小伤,不疼~别哭了,难看死了。”
“……,哼,哥哥在说你自己嘛?咱俩可是彼此的半身。”
江澄看着她转涕为笑傲娇起来,就觉得内心也开心起来。我的妹妹呀,就应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幸福一辈子才好。
蓝湛飞身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兔子整幅心神都凝聚在江澄身上,没有给身后的他一丝一毫。他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开始酸酸的,不顾身后魏无羡叽里呱啦的解释声,他的眼睛里,现在只能容下那个满副心思在别人身上的小兔子。
魏婴解释了半天自己不是故意掀翻他的船的,可是蓝湛那个大冰块一点都不理,就知道盯着自己师妹瞧。看着就来气,看什么看,那是我师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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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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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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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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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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