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摸了摸他的喉结,看着扭过头来咽了口水。端起醒酒汤,半抱着他,让他靠在我怀里,一勺一勺的慢慢喂着醒酒汤,我的少年在我看不见的时候竟也学会了酗酒,看着勺子在他的红唇里进进出出,不由得收回了勺子,用手指摩擦着他湿润的嘴唇。瞧着他许是还口渴,又吞咽了几口,不耐的伸出舌头将我的手指卷进去砸吧起来。
看着这一幕,我也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了,瞧着还剩小半碗醒酒汤,不那么热了。便换了体位,放平他枕在枕头上,坐在床边,含了一口在嘴里,抽出手指,带出不舍得粘稠,舌尖似想挽留。不耐的俯下身去覆盖红唇,抱紧他,一点点的渡入他口中,睡着的人并不别扭傲娇,舌头却依然调皮的汲取着,良久似是实在汲取不到了,才不满的放开,我又含了一口,周而复始,喂完剩下的小半碗。
最后一口醒酒汤缠绵了许久许久,听着他的哼哼声我忍不住解开了他的腰带,一件件的,想在开封渴求已久的礼物。许是挨挨蹭蹭缠绵太久,他出了一身热汗,难耐的哼哼着。轻叹一声起身,用热水帮他擦了身子,换了衣裳。
这个过程好艰难,不知是在为难他还是为难我,弄好以后我也出了一身热汗。看着他穿着和我一般同款的亵衣,内心里就充满了无数欢喜。看着时间不早了,准备起身回房,却被他拉着了手“绾绾~回来,别走”。
我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起身亲亲他皱起的眉头,原来他还是不舍我的,许是五年起不告而别让他失了安全感。跪坐在地上,将头枕在榻上,和他呼吸相接,十指紧扣。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眠,这是五年来我睡的最沉的一觉。wWW.ΧìǔΜЬ.CǒΜ
翌日,清晨。
江澄只觉得这一觉是他这五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但醒来的时候,就开始觉得哪哪都不对,没有宿醉后遗症,只觉得嘴唇有点疼。睁开眼睛便看见那张和自己像了七成的脸,是绾绾。越长大和他越来越疏远,越来越不像的绾绾。见她即使动作极其别扭难受,她睡的依旧很踏实,嘴角含着久违的笑,还像小时候一样。
感觉到了他紧紧攥着的手,明白了怕是绾绾照顾了自己一晚上,因着自己紧拉着她,就这么留下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只觉得瘦了,没有莲花坞的滋养,看起来枯萎了许多。一个人在外边,那么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去保护那么多人,就这么累瘦了。
想着这五年,想着这不省心的妹妹,他不知她为何离家,私下里也会想是不是因着自己觉得大了不再和她亲昵,她就生气了。怨她五年不归家,恨她狠心,现在看到了,却也心疼她,我的小妹妹,究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吃了多少苦才长这么大。
想着想着,便见她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良久之后,没有说话,便也懂了,这就是双胞胎的默契。眉眼弯弯的俯身亲亲额头“哥哥,早上好~”。好像五年的隔阂一下子就消失了。
江澄看着她踉跄着起身活动僵硬的身体,担忧到“还好吗?”
“很好啊,只是我五年来睡得最香的一觉了,在哥哥身边真好”。江澄本要脱口而出的说教便歇了,两人都大了,晚上这么待在一起,于理不合。看着她出去回房了,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衣裳换过了。想了想客栈里这么多人许是绾绾找人帮了把手,也没放在心上。
下楼了才发现已经快晌午了,金家的人一大早就走了,看见绾绾他们在招手叫自己过去,便坐了下来,瞧着她换了江氏校服,只感慨绾绾速度真快。
“哥哥~”
叫的糖分极高,大厅里听到的人都觉得像是心里被灌了蜜糖。
江厌离看着和好如初的二人不禁乐开了怀,昨天瞧着两人生疏的闹着别扭,她还在想该怎么办才好,不想真的不愧是双胞胎,一晚上的功夫就合好了。瞧着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她觉得就十分幸福了。
瞧着师妹给江澄递水、夹菜,照顾的无微不至,魏无羡不开心了,好吧,师妹也给他加菜了,但是就是感觉对他没有对江澄那么贴心。不开心,明明以前都先向着自己,束发也是自己优先的,难受。
“师妹,你都不爱师兄了,你以前对师兄比对阿澄好呢”。
“咳咳咳……”魏婴这一句话能把人呛个半死,爱你个大头鬼啊,没爱过。有些心虚,怕他看出什么来,话却不能这么说,笑着便开口了“哥哥和我是血脉至亲,师兄也是亲人,可是咱们也都年纪大了,太过于亲密易招惹旁人是非”。
“行了,魏无羡,什么醋你都要吃。别闹了,赶紧吃完上山,要不然天又黑了”。这是每天不怼一怼魏无羡就不舒服的江澄。
魏婴本来想怼回去,虽然师妹说的有理,但是他心里却不开心极了。蔫巴着闭了口,慢慢的吃着饭。
很快的收拾完,我还特意叮嘱了阿姐检查拜帖,一行人准备好了就前往云深不知处。一路上魏婴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瞧着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也不由小小愧疚了几分。退后几步走到他身边,偷偷的解开包裹向他示意。
“天子笑~师妹你真好~”瞧着他恢复了往昔的笑脸,我也不由开心起来。
“别瞎喊,诺,悄悄的背着包袱,到屋子里再说,里面还有几样下酒小菜。云深不知处禁酒,被抓了就惨了”。
“嗯嗯~”看着他听话的背着包袱,笑的眉眼弯弯,我也觉得十分有成就感。表现好的孩子,就该有奖励,我剥开一枚酒心点心喂到他嘴里,向他悄悄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表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他的眼睛更亮了,我又忍不住再喂了他一颗,示意他乖乖的,就跑去找阿澄了。
“魏无羡又闹什么鬼?”
“没有,哥哥~”说着从怀里取出用帕子包裹着的奶酥,伸手喂到阿澄嘴里,他随是一脸嫌弃,却也张口吃了下去,眉心也微微舒展。看着他还喜欢,我也开心了许多,小时候每次他委屈难过,我最喜欢用奶酥哄他,那时候他喜欢吃,现在、幸好亦然。
递给阿姐,阿姐拒绝了。很快边到云深不知处了,这次有了拜帖,也就一路顺风的进去,没起什么波折。阿姐体弱,到了屋舍便歇了。魏婴有了美酒美食,今日也就安生了。阿澄在安排收拾着明日拜师的事情,我像个小尾巴一样粘在他身后,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处理事情,恍惚觉得我就是江夫人了,陪着我的三毒圣手成长,觉得满心里都是幸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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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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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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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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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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