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魂归,你便动手吧,记得我府上还有二十四家丁,军营还有数十万兄弟!”
魂归听到崇睿的话,差点倒葱栽。
他在心里腹诽,“娘的,还说老子又色又残忍,与崇睿比起来,老子算个球,看来还得努力啊!”
谷亦荀听到崇睿的话,不由得脸色发白,见魂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连忙出声,“等等,我救她,但他日我若有求于你,你须得同意。”
“前提是,不伤我大月国体!”
“好!”
谷亦荀同意之后,崇睿便让刚哲去与茴香要了茴香的衣服给谷亦荀穿上,魂归怕她耍花招,封了她的穴道,让她施展不开功夫,这才放心让她给子衿治疗。
五个时辰后,谷亦荀总算松了一口气,“扶她躺下,两个时辰后,她就能醒来!”
崇睿将子衿平放在榻上,对门外的刚哲说,“将她带下去,若两个时辰后王妃醒来,确定无恙,再放了她!”
期间,崇睿一直守着子衿,以前为了求得生机,他总是处处小心步步为营,总觉时间过得太快,希望再慢些,可这两个时辰,崇睿却觉得无比的长。
长到他想清楚了许多事情,明白了子衿为何要与他置气,却又为何要以命相救!
夜半时分。
躺在榻上的子衿的手指细微的动了一下,接着便是眼眸滚动,那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投影在脸上的,像两只蝉翼。
小心翼翼,脆弱不堪!
平躺在她身侧的崇睿见她有清醒的迹象,激动得坐起身来,扶着子衿的肩膀,柔声轻喊,“子衿,子衿!”
是谁?
是谁在喊我?
子衿喃喃,崇睿听见她呓语,可仔细听后,却又听不真切。
“慕子衿,醒过来!”崇睿将她拉起来,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你再不醒来,我便杀了谷亦荀,杀了所有人为你陪葬。”
子衿的眉头,因为崇睿的话而轻轻拧起,随着,那双总是睿智沉稳的眸子掀开了眼帘。
“我死了么?”噬心蛊的疼痛,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现在子衿醒来,发现身体虽然虚弱,却没了疼痛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亡。
“我不许你死,阎王哪敢收你!”崇睿将子衿的头按进怀中,紧紧的抱住,他再也不愿与她分开。
子衿很是虚弱,她想要推开崇睿,可竟使不上半分力气。
“你不许再推开我,慕子衿,不许在推开我,我欠絮儿的,我自会去还,但是这里,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
崇睿握着子衿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眸色沉沉的说。
“你骗我!”子衿很脆弱,她不愿自己被崇睿误导,更不愿崇睿因为愧疚而对她许诺。
她能醒来,崇睿欣喜万分,也不与她计较,柔声说,“我为何要骗你,骗你对我又没有任何好处?”
子衿沉吟,怎么没有!
“慕子衿,我竟这般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崇睿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并深情款款的说。
一滴泪,从子衿的眼眸中滑落。
接着便是两滴,然后便是更多,更多!
“不是说男人表白了,女人便会欣喜么,为何你还敢哭给我看?”崇睿抬手轻轻的拭去子衿眼角的残泪,眸子里闪过浓浓的不舍。
“为什么?”子衿问。
崇睿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咬了一下子衿的鼻头,“与你这般聪明沉静的女子交心,当真是无趣得很!”
子衿吃痛,尴尬的别过脸,不给崇睿继续轻薄的机会。
“王爷可是同情我?”子衿还是觉得是自己昏迷前说的话,让崇睿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情绪,加上她舍命为崇睿过蛊,崇睿这才说这番话。
崇睿怒气冲冲的将子衿放倒在床榻上,接着便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恶狠狠的说,“我想睡你很久了!”
混蛋!
子衿本能的便想到了这个名词,可她生性内敛,终是不敢像晓芳那般直言。
崇睿轻轻的将子衿散落在脸颊处的头发别到耳后,注视着子衿的眼睛,严肃的说,“那日我亲口承认还喜欢絮儿,也是因为以为你还喜欢赵由之,可今日你为我连命都不要了,我才知道,其实你同我一样,早已情难自已,你从北荒回来,也是与我置气,气我不解释絮儿的事情,对么?”
子衿被崇睿这番深情告白弄得又羞又急,别过脸不敢看他情深缱绻的眸子,可崇睿不允许她逃避,轻柔的捏住她的下巴,柔声哄着,“别与我置气可好,我不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可我承诺,不管将来能否登上高位,我崇睿此生,只你一人!”琇書網
崇睿这番情话,对子衿而言,简直比送她一座皇宫还贵重。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能做到么?
“你便是这般,不管我如何与你说好话,你都不予理会,你有何想法,说出来,你不说,我真的不知如何哄你开心。”
子衿听完崇睿的话,想哭又不敢,便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许自己哭出声来。
崇睿将子衿的手拉下来,以唇代之。
这一吻,缠绵如海枯石烂,恒久如地老天荒。
最后,还是子衿喘不上气来,崇睿才结束,他也从未如此耐心温柔的哄过女人,一双耳朵竟比子衿的双颊还有红。
“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让你开心!”崇睿用手指轻轻的刷过子衿红肿的唇瓣,颇有成就感的淡笑着。
“王爷,您不骗我么?”子衿始终无法相信,为何她晕厥一场醒来,这事态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崇睿挑眉,复又一本正经的发誓,“我若哄骗你,便让我此生都只能看着,却吃不到你!”
子衿被崇睿闹了个大红脸,可心里却不可抑制的泛起一丝丝的甜意。
可是……
子衿忽然轻轻的推开崇睿,坐起身来,严肃的说,“王爷,我有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想要告诉王爷,我知道我要说的事情,再王爷看来或许十分疯狂,可王爷这般待我,我也想以诚相待,只有这般,我才能安心陪在王爷身边。”
只有将此事一并解决,若然崇睿能接受,那她便愿意相信一次,相信自己是能幸福的。
崇睿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也十分严肃的坐直身体,“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相信!”
“不,此事我自己都一直无法相信,很多时候,甚至都觉得这是一场梦,可王爷,这不是梦,这是现实,对么?”
崇睿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握在胸前,“你说,不管是多么荒唐的事情,我都能接受。”
“王爷可还记得八皇子状告太子奸污的医女阮韵烟?”子衿不敢看崇睿,她小心翼翼的说完,便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抠着指甲盖。
崇睿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深,像是了然,但是却又不分明。
“记得,当时此事是你处理的,若不然,太子应当是逃不过去的!”
“不,他能逃过,医女虽是女官,可即便太子奸污一事坐实,他最多也就是做不成太子,于他性命无虞,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说起太子,子衿的身子便不安的颤抖起来,那种恨意,无法隐藏。
“那你到底是慕子衿还是医女阮韵烟?”崇睿不止一次怀疑过子衿的身份,可当时子衿那般仔细的让他探查过,子衿确实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子衿沉痛的闭眼,呐呐开口,“我,既是慕子衿,又是医女阮韵烟!”
崇睿心里一惊,面上也藏不住惊讶,“我看过阮韵烟的画像,也仔细探查过你的脸,你并未易容!”
“王爷相信人有灵魂么?”
“你的意思是说,你借尸还魂?”崇睿的神色,已然不是惊讶这般简单了。
“是,我的灵魂住在慕姑娘的的身体里,我与慕姑娘共用一个身体。”子衿坦言,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崇睿的眼睛。
“所以,你既拥有阮韵烟的医术,又拥有慕子衿的厨艺,所以你恨太子,对皇宫了若指掌,所以即便你倾心于我,也不愿靠近,是么?”崇睿的眸子微微一缩,疼惜与愤怒交相辉映。
疼的是她的遭遇!
愤的是崇明的下作!
子衿无助的点头,她紧紧的抱住自己,怯弱的说,“我不配……”
崇睿摇头,“我不许你这般说,你听到没有!”末了,见子衿哭得不能自已,他又万分不舍,小心翼翼的说,“我,可以抱你么?”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子衿终于忍不住,扑倒在崇睿怀里,痛快的哭了起来,这些年,午夜梦回时,太子强加给她的一切,一遍遍在梦里折磨她,她不知能哭给谁看,所以便忍住不哭,今日崇睿的表现,无异给她莫大的勇气。
他的怜惜对子衿而言,像是这世界上最美好最美好的誓言。
崇睿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喃,“你放心,我定要让崇明血债血偿!”
良久之后,子衿总算停止了哭泣,崇睿见她孱弱不堪,心里一阵不舍,“日后,我还是唤你子衿,可好!”
子衿点头,“好!”
她是慕子衿,阮韵烟已死,这世间,便再也不会有阮韵烟,崇睿是懂她的,阮韵烟这三个字,是她心里无法磨灭的伤痛,每提一次,无异于重新揭开伤疤。
所以,她是慕子衿,不是阮韵烟!
两人互诉衷肠,屋外的寒风凛冽也无法阻挡他们彼此温暖。
“王爷,我身上的蛊毒,怎么会忽然消失了?”好半响,子衿方才想起,这件事情也是十分蹊跷。
一提到魂归,崇睿便有几分咬牙切齿,他不甘不愿的将魂归抓到谷亦荀来给子衿解毒的经过说了一遍,子衿听后,竟觉得十分好笑。
“魂归大哥总是这般放浪形骸,却处处暖人心脾!”
崇睿握住子衿的手腕,将她放倒在榻上,连眉梢都泛着酸,“你说他暖人心脾?”
子衿点头,“是啊,我与他亡命北荒,被人暗杀时,若不是他保护我,我便是没有机会回来见王爷的,王爷,他人虽放浪,可心却是极好的。”
“你敢在说他一分好,我便……”崇睿眼里的欲念一闪而过,但是想到子衿的遭遇,他便生生压住,迅速从子衿身上起开。
“王爷!”子衿无助的呼唤。
崇睿只觉快被子衿折磨死,他咬着牙说,“你且先休息,我在外间看书,待你……准备好再说!”
听到崇睿的话,子衿面色一红,咬着唇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崇睿在外间走来走去,心情浮躁得根本静不下心,他心火旺盛到无法自持,便跑到雪地里去用冰冷的雪敷在脸上,直到身体的热度消退,才回到屋内。
可一踏进门,嗅到子衿若有若无的香气,那种炙热便又席卷而来,他坐不住站不住,只能继续走来走去。
子衿在内室都能感受到他的浮躁。
子衿咬了咬唇,思量了片刻之后,便推被下床,连鞋子都没顾上穿,撩开珠帘俏生生的站在崇睿面前,喏喏的说,“王爷,天色不早了,该就寝了!”
最后四个字,子衿说得极小声,她羞得用脚趾抠着地板,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一颗心更是砰砰直跳。
听到子衿的话,崇睿愣愣的站在原地,像被人定住了一般。
子衿见他迟迟未动,刚生出来的一点勇气,像泄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转身便往内室跑去。
子衿转身时绯红的侧脸,终于定格在崇睿的眼眸中,他忽然疾如闪电一般的窜到子衿面前,打横将子衿腾空抱起。
“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了!”虽然崇睿刻意板着脸,可却不难听出他的激动与雀跃。
子衿只觉脚下一空,不过瞬间便被崇睿放在床榻之上,而他,竟不给子衿半点空闲,随之压在子衿身上。
“害怕么?”崇睿眸光灼灼的看着子衿,欲伸手解她衣带。
子衿老老实实的点头,“怕的!”
崇睿有些挫败,他将头埋在子衿的肩窝处,轻轻的啃了一口,“那我便不欺负你,但你也别撩我,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崇睿便欲起身,可子衿却牢牢地抓着崇睿的衣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其实,是可以欺负的!”
有了这句话,崇睿便化身成狼,唰的一声,连衣带都来不及解,直接将子衿的衣服撕碎了,丢在榻前。
崇睿眼里的炙热,让子衿有些害怕,看向崇睿的眼神楚楚可怜。
崇睿最是受不了她这般湿漉漉的眼神,扯了子衿的丝绢,便将子衿的眼睛蒙上,恶狠狠的说,“你再这般看我,我便真的怜惜不了你了。”
子衿原本便一片绯色的脸,在听到崇睿的话后,直接连锁骨处,都泛着勾人的红!
窗外的风雪都安静下来,谁也不忍打扰这场迟到了三年的痴缠!
再多的严寒,也抵不过此时的琅琊阁里的暖意,他等到了一场遇见,而慕子衿等到了一场救赎。
这场欢爱,持续到了天明,子衿终是抵不过崇睿的索取,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崇睿爱怜的看着她,眼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庆幸自己走出了这一步,让子衿敞开心扉,也让他从此不再孤单一人。
崇睿紧紧的将子衿抱在怀里,轻声说,“此后,你们便要相依为命了,娘子!”
沉睡的子衿像是做了一场美梦,轻轻的勾起唇角,梨窝浅浅的笑着。
辰时,琅琊阁门口。
魂归被刚哲手执破云刀挡在门外,他恶狠狠的看着刚哲说,“老子要见崇睿,子衿的毒到底是解没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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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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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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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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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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