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早已知道凶手是谁。但如果没有确凿的依据,是无法让人信服的。
然而,此时的方冷却有些茫然,“一个女人,杀了吕纯还能够轻易做到。可是,楚守源那样的男人,她怎么做得到?”
的确,女人面对男人天生就是弱势。
一个女人再强壮,男人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毕竟,男人面对女人,一般而言都能强势得起来。
也正是因此,如果在遭遇生命危险时,如果面对的是女人,即便手握武器,男人也不会坐以待毙。
可是,我看着方冷,“你忘了,楚守源死之前可是有过SEX。”
“你是说,那个药剂?”方冷说道。
一个经过那种事,而且还是中了药的男人。事后会有多疲惫?这个时候的女人,要想杀了他,简直易如反掌。
“是谁要杀了楚守源。一个女人,要杀了他,还要费这么大的周折。”方冷有些疑惑。
或者说,在她看来这很不值。杀一个男人,竟然还要和他上床!
仇恨,足以吞噬一个人的理智。更何况,一个女人,要想杀了一个男人。手段办法,原本就有限。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凶手还是个美女,恐怕绝大多数男人即便知道危险,还是宁愿花下死。
突然,方冷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她伸出手抓住我,“等等,你刚刚说国王游戏。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看着方冷的眼睛,知道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将她的手松开,“我们会找到答案的。”
我说道,“我知道你有点怀疑,甚至是不相信。可是,会真相大白的。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寻找线索。这个,还不足以证明她就是凶手!”
我拉着方冷上了二楼,即便已经被搬空。可不代表这里真的就毫无线索。
相反,正因为被搬空了,也许对凶手而言致命的线索反而更加明显了。
有时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不得不相信地有时候巧合实在可怕。
所以,也许凶手这样做,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空空荡荡的二楼,除了气味还残留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留下的东西了。
被搬空的二楼对凶手而言一定非常安全了。但或许她将会失败于她这个心理。
她应该时刻保持着一种心态,紧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是她的状况。只要松懈一次,就是万劫不复。
我赌的就是她的松懈!
我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起那天喧闹的酒会,纯属机缘巧合,我听到了砰砰声。
那是重物撞击的声音。
可是,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同时,楚守源死前的挣扎并不算剧烈。
的确,刚结束那事的他,精疲力竭和一头死猪已经没多少分别了。
所以,撞击声应该正如我白天对王守旭做的猜测那样。
那天的他,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二楼,很不巧地撞到了一些东西。然后,看到了凶手杀人的那一幕!
那天的我,站在的是宴会的角落。
没错,就是宴会的一角!
那么声音的传播,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能够进入我的耳朵。最可能的是,在我的正上方!
那是的我,所站的位置是在哪?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着。
我的脑海里渐渐模拟出当天的那个画面。然后,慢慢地,我走到了当天的那个位置。
最后,我停了下来!
蓦地,我睁开了眼睛。只是,这一刻,我疑惑了。
因为,站在这个地方,无论从什么方向看,都不可能看到楚守源房间的情况。
那天的我,为了图个安静,找的位置自然是人群稀疏的角落。
可这个角落,偏偏也是二楼的角落。而且,还不是房间的对角。而是紧贴着房间的角落!
从这里,别说楚守源的房间,二楼的所有房间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看到的!
这不符合逻辑!
不对,这并不是关键。
声音的制造可以是物品的摔落。这里是可以人为制造的,只要站在某个地方,制造角落的声音简直易如反掌。
真正不能理解的是,如果从楼梯口正常上来,那么根本不需要站在某个特定的位置就能发现这件命案。
而楼梯口的位置,离这个角落,除非是故意引起声音,否则是不可能有这个情况发现!
可一旦是故意地,那个时候就不应该是那样杂乱的甚至有些慌乱的声响!因为,那个砰砰声,不仅仅出现了一次,而是两三次!
所以,那不可能是故意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声音,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绝对不是因为看到了凶手行凶过程而发出的。
相反,很有可能是王守旭的出现惊到了凶手!
于是,才有了之后的混乱声响。
也就是说,凶手绝对和王守旭发生过争斗!
当足以致命的把柄被一个人握在手里时,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杀了他!
而且,那个时候的凶手刚好已经杀了一个人。情绪不稳,根本无法和往常一样冷静思考分析。
所以,那之后的声响,是因为搏斗而造成的!
想到这里,我走到那个角落。即便已经空空如也,但是,这个地方,应该是被凶手忽略的一个角落。
所以,就算被搬空应该不会清理得多么干净。
没错,相较于房间,这里其实或许才更有意外的收获。
毕竟,房间是案发现场。以凶手的谨慎小心,选择了这种釜底抽薪的办法,就算心中安定,但肯定也会来回检查,以防万一。Χiυmъ.cοΜ
与其在一个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现场寻找,不如在现场环境上的其他地方寻求突破。
只是这个角落,当时存放的是什么东西?
即便来这里有三次左右,但每一次我都没有在意这个地方。
可是,能够发出那种声响。应该是棱角分明的重物。箱子么?
我皱着眉,看着这个角落。
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我都没有放过。
直到,我突然站在了窗口。
这里……有一扇窗?
窗?
我站在窗口,看着朝外打开的窗户。这个大小,我用双手比对着,如果是一个身手矫健的人,应该刚刚可以做到!
王守旭,恰恰就是那个身手矫健之人!
那个家伙,根本不是从楼梯上来的,是爬上来的!
可是,根据方冷的描述和报告,那天,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谜团越来越多,真相却越来越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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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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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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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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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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