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得海冷笑一声,“咋了,不行呀?”
“妈,别说做儿子的不给你机会,也别怪做儿子的不孝顺,只因为你这人太毒,太没有良心了。”
“人家树花昨天刚打过胎,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饭给我们吃。你倒好,一会儿要吃早点,一会儿要吃小菜。”
“不但故意找茬,还不停的挑拨离间,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你不道歉谁道歉!”
夏老太太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想挑拨他两口子吵架的,却没想到把战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让她向刘树花道歉,她才不愿意呢!
就在她想着法子要对付这两口子的时候,突然间,从隔壁A06号别墅的阳台上,传来夏得贵用着西海情歌的声调,鬼嚎着唱了起来。
“还记得两个多月前,你不声不响的溜向了国外。”
“如今你虽已经回来,却让我把那绿帽戴!”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瞎搞,不会让我太难堪。一生一世心甘情愿,陪我到海枯石烂。”
“可是到头来,你不但怀上黑人的小孩,还让我把那性病患。我想打你却又打不过,离婚也是不敢离,真是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夏老太太一家,一听这歌,如何忍受得了。
一家人把所有的怒气,瞬间转移到了夏得贵的身上。
一家人急急的跑进电梯上了二楼,对着站在侧面阳台,正对着自家鬼哭狼嚎的夏得贵怒骂了起来。
首先开炮的是夏老太太,她愤怒的吼道,“夏得贵,你踏马还是不是男人了?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人不做做鬼,总是喜欢偷听别人家的墙根!”
夏得贵一手夹着支烟,一手提着个酒瓶子,听到老太太的怒叫,他也不生气。
哈哈大笑着,先是喝了一口酒,这才大声的回道,“老太太,要说我这偷听墙根的本事,还是跟你学的呢!”
“哼哼,我跟我老婆结婚后,你为了想知道我和我老婆在背后,有没有说你的坏话,就经常躲到我们窗户外面偷听。”琇書蛧
“有次,还被我故意泼了一杯水,难道你忘记了?”
夏老太太当然不会忘记这事儿,她怒骂道,“王八蛋,你朝你妈身上泼水,你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的!”
“我妈?切,你也配!我妈如果在世,可不会像你一样,都快要入土的人了,还在男人面前装嫩勾人。你也不嫌恶心。”
“你不是一直嫌弃人家刘树花么,我可告诉你,人家比你干净的多了。虽然说,人家给你儿子戴了顶绿帽子,并且还把你儿子传染上了性病。”
“但是,人家那是被逼的!可不像你,你个老巫婆,不停的给你子女丢人。”
刘树花本来也想加入战局的,但是听到夏得贵虽然说的话不大好听,不过却是为自己在讲话,所以一时也不再吭声。
而夏得海被夏得贵这么一说,也非常生气自己老妈那不齿的私生活。所以一时也不再吭声。
夏老太太一看他们两个当事人都不生气的样子,她当即就不高兴了。
她怒声喝道,“夏得海,刘树花,你俩还真不是一般的怂。人家在阳台上嘲笑你俩,你俩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要生气呢!”
说到这里,还指了指夏得贵阳台上挂着的绿帽子和黑布娃娃。
用着嘲弄的口吻,对着夏得海说道,“得海呀,你看,得贵家那绿帽子和黑布娃娃多漂亮啊!”
可把夏得海给气得,就差一把将夏老太太给推下阳台。
他深吸一口气,把愤怒的目光看向了夏得贵。
气呼呼的吼道,“得贵,你踏马有完没完?还不把那逼玩意儿给老子收起来。”
夏得贵一瞪眼,“凭什么?你叫我收,我就收?我这是挂在自己家的阳台上,怪你鸟事!”
夏得海两眼喷火的说道,“夏得贵,你要知道,你如果把我逼到一定程度,我会让你连下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夏得贵抽完手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又惬意的喝了口老酒。
这才一脸不屑的说道,“咋的啦?你还想打我?来呀来呀,我等着你来打我!”
说完一转身,撅起个老腚,还用力的拍打几下自己的老腚。
嘴里鬼叫道,“夏得海,你不是要打我么,来呀打呀!不过打归打呀,你可不准爆老子的菊菊,老子可不像你儿子,喜欢被男人上。”
这句话可就真的触到了夏家所有人的神经。
夏得海双眼红得能滴出血来,怒吼一声,“我泥玛,夏得贵,今天不把你弄死,我踏马跟你姓!”
怒骂着一瘸一拐的冲、进电楼,下到一楼,跑进厨房,抄起一把锋利的切菜刀,就朝着院门冲去。
不但他疯了,刘树花也是疯了,要说夏壮的死,最伤心的是谁,那当然是刘树花了。
虽然夏得贵买了绿帽子一直嘲笑她家,但是她并没有要拼命的念头。但是这次,她跟夏得海一样,都有了要杀掉夏得贵的冲动。
她也红着眼冲到了厨房,但是因为厨房里的切菜刀已经被夏得海拿去了,她只能拿起一把铁铲,尖叫着冲了出来。
夏萍虽然也非常愤怒,但是她比夏得海和刘树花要理智的多了。
眼看着爸妈都要冲出院门,她急忙跑上来,一边用力的拉住她俩,一边大叫了起来。
“爸妈,你俩冷静一些,这是大伯的激将法。”
“你俩想过没有,如果你俩拿着凶器,冲到他家门口,那就会被他家的探头拍到的。”
“到时你俩连人家的门都还没进去,就会被警察抓走的。”
这一声喝,顿时把夏得海和刘树花给叫的清醒了过来。
想想也是,自己和老婆两人,一个腿上有伤,一个刚刚打过胎的。想翻过夏得贵家那高大的铁门,是非常困难的。
就算是拼了老命,勉强的翻了过去。但是能不能打得过夏得贵也是个问题。更何况夏得贵很有可能真的用的是激将法。
万一他报了警的话,那自己两人,手拿凶器冲、进人家大院里,这罪名可就有点大了。
这么一想,老两口对望一眼,同时的熄了气。
夏得贵在阳台上看得清清楚楚,看到夏得海两口子不敢出来了。他得意的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还没等他笑完,正好一只小鸟飞了过来,在他的上空拉了团鸟屎。不偏不倚,正好落进了他正哈哈大笑的嘴里。
这可把夏得贵给恶心的,赶紧将嘴里的鸟屎给吐掉,又用手里的酒,不停的漱起嘴来。
这一切,被阳台上的夏老太太给看得个清清楚楚。她顿时开心的咯咯大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喊道,“夏得贵,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报应!哼,这次是鸟屎落进你的嘴里,下次就是车子把你给直接撞死。让你忤逆!”
刚骂完,就看到夏得海和刘树花把手里的家伙扔在了地上,一家三口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夏老太太心里猛的一沉,不好,难道这一家三口是嫌自己累赘,把自己给甩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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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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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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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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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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