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贺斌那样的三脚猫功夫,别说是去刺杀苏瓒,直接说是去送菜还是比较贴切的。
如果莫韫澈直截了当的丢给贺斌一把匕首,然后让他见到了江城赌坊的幕后老板,直接掏出匕首插过去,估计贺斌是没有那般好的心态,只怕刚进了江城赌坊的大门,就会直接露陷了。
阿七顿时就懂了,让贺斌过去,就是单纯的探探路,要是身边跟着七皇子的人,反倒是不美了,极其容易暴露不说,指不定就把原先没有危险的贺斌,变得危机四伏。
“七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去做,要不要派人接应御史大人。”等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那就是一场雷霆出击,势必要一次把四皇子苏瓒抓住。
莫韫澈瞪了阿七一眼:“我有说要你们做这些的么,那么急干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因为着急损害了整个布局,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
“七爷高见,是我等疏忽大意了,一切听凭殿下发落。”阿七最是听莫韫澈的话,莫韫澈说东绝不会往西。
“当然了,我们也是要准备准备的。”莫韫澈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连步子都迈动的有些急促。
跟在莫韫澈身后的阿七顿时激动起来:“这么说,殿下你是准备带上多少人手呢!”
结果莫韫澈当时就皱眉回头了:“阿七,你今天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要说准备人手了,不是说四皇子的事情不要急,我要你准备的是进宫的事情。”
阿七的身子顿时就是一个趔趄,主上刚才说了啥?他要自己准备一下去进宫,这种时候进宫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同百高帝借兵。
想想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整个江都城人手最充足的,除了百高帝还会有谁,就是宣武亲王,也不敢说自己有多少兵马。
去找来了一套华服,莫韫澈直接嫌弃的挥了挥手:“你觉得一个骑射先生,穿的这般花里胡哨的,这样真的适合么?”
阿七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感情闹了半天,莫韫澈是要进宫去做他的骑射先生天了噜,主子你的心是有多大,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做骑射先生,我们现在不是在抓捕苏瓒么。
麻溜的换来了平常穿的服饰,莫韫澈一边穿着,一边淡淡的说道:“是不是觉得我不分轻重,明明抓捕苏瓒十万火急,而我还要优哉游哉的去校场上课?”
虽然阿七的心声似乎就是这个样子,但是面对着莫韫澈的问话,阿七也只能说属下不敢,殿下的话必定是有深意的。
莫韫澈呵呵轻笑了一下,丢下一句:“安心等待,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然后整个人就在阿七面前消失了,自然桌子上的那张獠牙面具,随着莫韫澈的消食,也是消失不见了。
事情有轻重缓急,对于阿七来说抓捕苏瓒要更加着急,但是对于莫韫澈来说,有什么比起跟自己媳妇培养感情,来得更加着急。
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贺斌犹豫的抓起了桌子上的信封,毅然的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到了自己带来的属下面前,高声喊道:“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们今天就不要收购绫绸了,先到老夫面前,今天带你们见见世面。”
贺斌不是信口胡诌,他喊的是自己的身边三个护卫,也算是他在颖国御史府上的家将,因为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一个姓王,为了避免记错了名字,贺斌就在路上给他们改了简单一些的名号,这样就好记的多了。
那些匆匆忙忙收购绫绸的人,顿时就对着三个护卫露出了羡慕的目光,可以不用干活跟着贺大人身边晃哒,怎么想都是觉得美差一个。
可恶,为啥御史大人不多喊一个人,他可是就叫赵六,要是御史大人喊话的话,是不是他就能跟着一起就行了。
带了自己身边的高手,贺斌还是不放心,特意去了一趟宣武亲王府,又找宣武亲王借了好几个高手。
就这样,贺斌在前面轩宇气昂的走着,身前两个壮汉开道,不开眼拦路的刁民直接丢到了一边,身后的六位壮汉,身上穿着黑衣,这是压阵的人,一路众星捧月,高调到了极点。
就是一般收一下路边摊保护费的小混混,瞧见了贺斌的这支队伍,也是咻的一下逃开了:这些人这种气势,啥时候江都城又多了一股势力?以后抢自己地盘该怎么处理?不行,他要赶紧联系他们的老大。
因为队伍特殊,走过路过的地方,回头率赶超百分之二百,这样的效果,比起在江都城街道上纨绔的柯月,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有些胆子大的人,甚至是悄悄的跟住了这一队人,想看看他们到底要掀起怎么样的风雨。
就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这一行人走进了江城赌坊之中。一些看热闹的退散了,还有一些继续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再次跟了进来,
只见贺斌进了赌坊往那里一站,看都没有看一楼那边热火朝天的赌局,身前开道的家将已经搬来了椅子,一个擦拭着椅子上不存在的灰迹,一个扶着贺斌坐下来:“老爷,一字已经到了,你快点坐下。”
一个亲王府的高手此时不耐烦的站起来,对着楼上就吆喝了起来:“都特莫一个个死掉了,没看到我们家主子大驾光临,竟然还没眼色的缩在楼上,信不信我们分分钟把你的小破赌坊拆掉。
看事的不嫌事大的,那些跟过来的人顿时就切切私语起来:“呀,这一帮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这般张狂!要知道江城赌坊的幕后老板,手眼通天,甚至是有人说幕后老板就是百高帝,权贵们都是不敢在这边闹事情的。”
在没有来江城赌坊的时候,贺斌就对着众人吩咐了一句,到时候到了江城赌坊,只管怎么狂怎么来,怎么厉害怎么来,怎么酷怎么来,怎么霸道怎么来。
总之一句话,要狂霸酷炫吊炸天,在气势上,绝不不要输给了江城赌坊的任何一个人,现在看来,效果达到了,而且还是异常的明显。
早在贺斌到江城赌坊的门内,那些赌坊的工作人员就有一些注意了,况且像贺斌这样声势浩大的进了赌坊的赌客,你要他在一楼排队然后挤着玩,无异于痴人说梦。
几乎是亲王府的侍卫话音刚落,二楼的招待人员就蹬蹬蹬的从楼梯上下来了,跑动的太快了,差点都从阶梯上面滚下来了。
这还不算,他的手中端着一杯绿茶,恭敬的递到了贺斌的手中:“尊贵的客人还请消消气,江城赌坊的二楼随时为你打开,不知道您身上可有带二楼的进出贵宾卡。”
如同蓝三拿着的小铜牌,那就是临时十次上下二楼的凭证,不过小铜牌也就是十两银子,在二楼招待员眼中,像贺斌这样的大人物,花费一百两银子办理一下小银玉牌子,以后无论上下二楼多少次,那都是不成问题的。
不料贺斌喝了一口茶水,直接噗的喷到了一边,然后脸色顿时就沉下来了:“你们这是什么茶水,怎么这么难喝,这是喂猪的吧!叫你们老板过来。”
二楼招待者的面色顿时就红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一半是被气的,还有一半是被贺斌鄙视的口气伤到了。
他给贺斌端来的茶,虽然是开水刚泡出来的,但也是煤炉上面一直烧着的开水,明明已经泡开的茶水,竟然说不开,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要知道他泡茶的茶叶,价格也是不低的。
贺斌虽然不精通赌博,但是喝茶还是挺了解的,一口喝下去就知道二楼的那个招待着,用的是毛峰茶,这可是好茶来着,可是为了掌握自己的节奏,只能忍痛割爱的吐掉了茶水,然后睁着眼睛,昧着良心说瞎话。
幸亏今天是晴天,若是今天的天气不好,是个阴天的话,贺斌出门都要担心一下下,会不会说谎话太厉害被雷劈中了。
很快,江城赌坊中有个稍稍管事的人出来了,此时二楼的那个招待生,已经被贺斌挖苦的头都抬不起来。
管事的过来,对他说了一句丢人的东西,让后就让他别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还不赶紧滚回自己的二楼。
“想不到贺大老爷大驾光临,我们这边没有出门迎接,真是怠慢了贵客呢!”管事的一口叫出了贺斌的名号,显然是先前做了不少充分的准备。
要知道贺斌前天还是江都城谁也不知道的小虾米,但是一夜过后,稍稍同钱打交道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贺斌的。
贺斌高调前来,他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先前为何管事的没有第一时间出现,也是有原因的。只知道姓名有钱可不行,但是想要更加了解贺斌和他的钱财实力,就需要更多的时间了。
只不过因为贺斌是颖国的官员,这次只是使臣,便是江城赌坊的人要伸手,手也是伸不到那么长,查来查去的结果就是那么一点点。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查到的结果很是吓人,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贺斌有钱,很有钱,非常有钱!
赌坊最欢迎的莫过于有钱人了,要是乞丐那些人跑进来大刺刺的装大爷,呵呵保不准把你的屎都打出来了。
所以这个管事的人,第一时间就来了,虽然第二层的接待人员迎接了贺斌,但是毕竟身份过低,不在一个档次,就连自己来了,那也是不够看的。
只见贺斌瞧都没瞧这个管事的,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雕核:“你又是哪一位,难不成你就是江城赌坊的坊主?”
听这个语气,就能听出来,贺斌是何等的不屑,似乎同管事的问一句话,那也是给了莫大的面子。
贺斌从来就不是纨绔,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到了今天,被莫韫澈逼着纨绔了一把,竟然做起来比那些蛮不讲理的纨绔,还要来的纨绔。
虽说贺斌没干过这般荒唐的事情,但是不代表贺斌不知道何为纨绔,他见过的纨绔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平日里见识的多了,学起来竟是这般的得心应手。
有那么一瞬间,贺斌都在怀疑,自己骨子里面是不是有纨绔的基因,不然为何会学的这么像,纨绔的小恶魔破开了封印,简直拦都拦不住。
开始有些小紧张,后来竟然是越来越顺畅,难不成这就是自己的本性,哎呀不要啊!要是被夫人知道自己出使一趟姜国,就变成了一个纨绔回去,会不会不让自己回府啊!
不过贺斌长大后到现在,还没有今天这么大脾气的,就跟吃了火药芯子一般,谁碰谁炸,但是感觉却是十分的爽,贺斌自己都有些害怕了,要是这个性子之后变不回来,该如何收场呢!
管事的不是没见过像贺斌这样拿架子的纨绔,但是这种人很好哄的,一般都是顺毛驴,只管来软的就可以了。
可惜贺斌的本质就不是纨绔,注定管事说的话就是无用功,好话说了一堆,贺斌只在那里闭目养神,等管事的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后,贺斌淡淡的甩了一句:“真是呱噪啊,老子不是让你把你们坊主喊来,你竟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当真是听不懂人话。”
人话管事的自然是听得懂得,但是关键的是,他没办法把坊主喊过来,最近坊主都不在江城赌坊中,被赌坊的幕后老板支出去执行任务了,赌坊现在除了像自己这样的几个管事的,就只有真正的幕后老板,要幕后老板来接待贺斌,呵呵,想想管事的都觉得是在异想天开。
“要不贺老爷先到我们的二楼小坐片刻,相信可以有着不错的体验,我们可以……”不等管事的说完,贺斌直接对着身边的一个家将招了招手,示意他先把这个管事的丢出去。
瞅着管事的被家将一把扣住了胳膊,贺斌冷哼了一声:“二楼,那个破地方也好意思请我上去,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啊!”
就在身边家将快要把管事的丢出去的时候,那些管事身边的人,江城赌坊的打手,就要急吼吼的朝着这边冲过来。
他们的上司被人丢出去,他们是不是也是极其没有面子,都是一帮没脑子的冲动人,拿着棍棒大刀,就要冲过来教训一番贺斌。
贺斌瞧他们来真的,要不是身边家将和宣武亲王府的高手,只怕他早就坐不住了。
纨绔不是好当的,一个不留神就要被人群殴,他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着莫韫澈过来了!
眼看着两方人马就要火拼到一块,只见楼上遥遥的传来了一道呵斥声:“都给我住手,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xǐυmь.℃òm
只见一个男子,从楼上飞快的赶下来,远远的就开始出声,来制止那一群冲动的打手。
“都放下来好好的说话,万事以和为贵。”这人走进了,是一个长得圆润,脸上笑的如同盛开的荷花,此时走到家将面前,按住了家将丢管事的手。
贺斌瞪了他一眼,这个多管闲事的是什么人:“他是管事的,你又是谁,别告诉我你是这里的坊主。”
“贺大人,如果是招待不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坊主的面子上,留他一条小命吧!”跑来的人自然不是江城赌坊的坊主,不过他却是带着幕后老板的指示前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有底气的直接上前拉架。
而且他关注这边应该有段时间了,迫于人言轻微,之前都不敢出来的。
“贺老爷,我们家的主人想请您上三楼聊聊,不知能不能赏脸同我走一趟。”前面管事的和二楼招待者,明显就是说话方式和处理的不对,就被贺斌嫌弃了。
贺斌拍了拍屁股,斜睨了一眼那个管事者:“早点这么说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就你这样的事儿精,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做到管事的。”
那个管事的揉着自己被抓疼的肩膀:谁来告诉他,明明性格差的一塌糊涂,你是怎么发家致富呢?
能在赌坊做的人,那都是不简单的人,可是管事的被贺斌这般羞辱,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默默的走到了一边,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从第一层楼到第二层楼,那个接待人员就跟受惊的兔子,刷的就溜远了,贺斌刚露脸,他就跑的没影子了。
至于上楼的那十两银子或者是一百两银子,呵呵,有命拿才叫钱,没命拿就跟你啥关系都没有了。
从第二层楼到第三层楼,又有一位接待人员出来了,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引路的胖子,还不等开口说话,就被胖子一个眼睛犀利的瞪了回去。
然后等贺斌他们全都上去了,这位接待人员这才自言自语起来:“我勒个擦,怎么让他们一帮人都上去了,两个人一千两白银,这是损失了多少银子。”
可是一想到前面胖哥杀死人的目光,顿时收了自己追出去的心思,在江城赌坊,谁不知道胖哥喜怒不外露,刚才他的眼光中充斥着杀气,那样浓烈的警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越往楼上走,越发显得安静,当带到第三层的时候,贺斌有些惊疑不定的瞄了瞄四周,这边只有两间屋子,左右各一间屋子,透过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其中一个屋子,里面一番奢华迷醉,浓醇的美酒,穿着暴露的美人……
贺斌突然就犹豫起来了,若是前面那个胖子把自己领到了那个屋子中,自己是不是该掉头就走。
试想一下,把一个平日里生活严谨的人,带入到一个纸醉金迷的生活中,不用多长时间,绝对就是露陷了。
什么的都能装,但是一个从不体验风月场所的人,一下子到了那个地方,整个人绝对是格格不入,那么的突兀别人不是眼瞎,难道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在胖子朝着另外一个屋子走去的时候,贺斌没来由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幸亏没有去那个屋子,不然绝对是会要死人的。
这个屋子同边上的屋子,就是两个极致,边上的屋子在纸醉金迷,这边的屋子静谧的过分,屋内似乎还被拉起了帘子,显得暗黑的很。
不管是谁,进了屋子都是感觉一阵阵莫名的惊慌,不管是贺斌,还是跟着贺斌一起进来的家将,甚至是宣武亲王府的高手,都是觉得心中不自在。
“御史大人似乎要急切的找坊主,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我说也是一样的。”屋内最黑暗的那一个地方,突然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贺斌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文官,胆量有限,一边在歌舞喧哗,一边静如鬼屋,两边差距有些大,胆子小的估计进来就吓趴了。
昏暗的屋中,有人搬来了凳子,让贺斌坐下来,而且还在贺斌的身边,飞快的摆上了瓜果酒水,但是现在,贺斌一点要吃的意思都没有。
这么压抑的气氛,就是饿的不行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的,贺斌清了清嗓子:“坊主不在,你能做主,约莫你就是这个赌坊的主人了吧?”
黑暗中一阵沉默,然后缓缓说道:“不错,江城赌坊的确是我的,现在你能道明来意了么!”
从进入到江城赌坊,一直都是贺斌占着绝对的上风,但是自打进了这个屋子,贺斌的气势没来由的就弱了三分,即便赌坊的主人一直在黑暗中没有起身,可是贺斌却感觉到,黑暗中的人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兴趣。
而且那个人坦率的承认,倒是让贺斌越发的捉摸不透,似乎江城赌坊的人在对自己极力拉拢,可是自己有什么好拉拢的。
“贺老爷这次过来似乎是便服过来的,也就是说找我要谈的事情不涉及官场上的,抛去这个不谈,我们能谈的,似乎就是做生意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见贺斌不说话,黑暗中的人自顾自的分析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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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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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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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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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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