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信良肯定不会不知道小猫的小动作,洞穴里有些不祥的东西隐匿在黑暗里,他一直察觉得到。
小猫的眼睛变得黯淡下来,但是在眼睛深处有股滔天的恨意翻涌着,爪子也不自觉地伸出来,狠狠地抓着地面。
"那是这个世界的恶意……最纯粹的恶意,你能理解吗?来自异世的人?”
铿锵一声,凌信良的剑已经刺入这只神秘小猫旁边的石头上,他看着这只猫,第一次感到威胁。
“果然,我说对了吗?你的行为举止、言语谈吐还有穿着打扮,都太怪异了,怪异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就像,我的主人一样,这封信,你能读一下吗?“
小猫的主人吗?难道又是那个给朱雀留信的神秘女人?
凌信良还在警戒着,小猫也是,怕凌信良把信纸抢走,用妖气把信纸封住,自己远远地拿着信纸让凌信良看。
【哟哟哟,小朋友你好呀~其实我还没死呢,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小橘哟,小橘就是这只小猫,放心,我不是她,当然也不是坏人,硬要说的话我们可是同一战线的战友呢。
既然你已经来到这了,应该也看过她留给你的信纸了吧?苏衡应该也开始行动了,总之阻止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只有你能做到了,偷偷告诉你,苏衡可是一直喜欢着她呢,但是她和我现在都还不能出现呢,所以就交给你了。
还有浮沽子,她应该叫你不要怪他,但是你下次看到了记得帮我给他一巴掌,就说是我打的,他不会还手的。
还有蓝芜,她是我朋友的女儿,这本书是我留给她的,明天天亮了叫小橘带着你们一起进来吧,我还留了一些东西给你们,暗号就是-----小橘喵喵喵~】
潦草的字迹,放诞不羁的言语,显得不那么真实,甚至有些荒诞。
还有另一个来自异世的人……
凌信良开始觉得自己穿越过来不只是个意外了,为什么是自己不是其他人呢?她们又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呢?她们在害怕什么呢?是小橘说的黑暗生物吗?为什么都不能和苏衡先说呢?还要自己去阻止?
问题太多了,凌信良放弃了思考,现在要做的还是先去找浮沽子,两封信都提到了他,而且现在还新添了一个任务,过去给他一耳光。
哼!
凌信良手一张,把插在石头里的剑唤回来,收进剑鞘。
呼了一口气,感觉心有点累。
”……怎么样?"
小橘紧张地问凌信良,眼中带着期冀。
【先不要告诉小橘哦】
“她说你很乖,明天天亮了带我们进去里面。”
想起信中的话,凌信良没有告诉它它的主人还活着,没好气地说道。
“……只有这样吗?还有呢?”
“没了。”
小橘的眼神瞬间黯淡,整只猫颓废下来,仿佛苍老了许多。
这倒让凌信良有点于心不忍了。
“她说里面留下了些东西给你。”
“真的吗?”
凌信良看着像小孩子一样阴晴不定的小橘,心中也有些感慨,她一定也很疼爱这只小猫吧,不然小猫怎么会这么忠心呢?
这样看来她们的消失,应该也是迫不得已了……
“不对,有暗号的。"
小橘压下心中的喜悦,狐疑地看着凌信良。
”暗号是……小……“
凌信良刚想说出暗号,到嘴边了才发现这暗号是那么羞人,一时间竟然口吃起来。
”嗯?“
小橘的眼神变得更加狐疑。
”小……橘……“
这什么暗号啊,这么羞耻,要让自己一个七尺男儿说这种话?凌信良现在特别想看下写这暗号的人长什么样。
”嗯?“
小橘步步紧逼着,没有对上暗号它是不会带他们去正确的路线的,虽然昨天凌信良进去了,但是那不是真正的陵墓,真正的陵墓除了它,没有人能进去。
”暗号是!小橘喵喵喵!“
凌信良破罐子破摔,老脸都不要了,大声的吼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蓝芜一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蓝芜已经醒来了!
凌信良老脸通红,只觉得浑身有蚂蚁在咬一样不得劲,怪叫一声跳进了水里,潜在水里不敢露面,这个世界他已经待不下去了……
”暗号对了!“
小橘欢呼一声,也跳到水里,水中橘光大亮,小猫瞬间变成了一个橘色长发的小女孩,欣喜的甩着水,随后潜下去找凌信良。
”给我穿上衣服!"
凌信良浮上水面,一把把小橘丢回岸上,又丢出了一套衣服,随后又潜入了水里,还是不肯上去。
“信良师兄,你上来吧,我不会乱说的。”
蓝芜拍了拍水面,但是这体贴让凌信良更不敢上去面对她了。
“现在上来的话,我就……我就让你摸一下我的耳朵……”
蓝芜支支吾吾的,红着脸说到,而小橘穿上大了好几号的衣服,扑通一下又跳入了水里,死死抓着凌信良往水面上拉。wWW.ΧìǔΜЬ.CǒΜ
有把小橘丢回岸上,凌信良露出半个头在水面上,看着蓝芜。
“真的不说出去?”
”不说。“
”不会告诉王蒙?“
”不会。“
”蓝荒也不行。“
”一定不说。“
”耳朵给我摸?“
”……嗯。“
”尾巴也要。“
”……尾巴不……“凌信良转头就要回到水里,蓝芜赶紧改口,”尾巴也可以!“
哗啦一声,凌信良终于从水里出来了,别着头不敢看人,刚刚说的当然只是开玩笑,再怎么说也不能摸女孩子的尾巴,不过耳朵……
”锅里面有粥,快来喝了吧,暖一下身子。“
玩笑闹过了,沉抑的心情也好转了点,凌信良把水分甩干了点,坐在篝火边烤着身子。
蓝芜也走近来,坐在一边,拿起碗盛了一碗粥,煮了这么久已经很软烂了,很好入嘴,就是有点辣,加上烫,蓝芜吐着舌头,想了一下有点失礼又收回去了。
对于小橘变成人这回事凌信良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此时她正甩着头发,甩完之后穿着大了好几号的衣服走到蓝芜旁边,嗅着她碗里的粥。
蓝芜没有介意,勺了一勺吹凉了喂给她,小橘谨慎地吃了一小口,随后张开大嘴吐着舌头。
”好辣!“
这滑稽的模样让凌信良和蓝芜都笑了起来。
“是叫小橘是吗?等下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改一下吧,穿着太大了。”
蓝芜母性大发,摸着小橘的头,心想着等下帮她把衣服改小一点,然后才看到自己的衣服也是一样的款式,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凌信良。
凌信良别着头,最后甚至转过身去。
蓝芜红着脸摸着衣服,就这样,两人无言了许久,最后蓝芜起身,慢慢走到凌信良身后。
”先说好,不准打脸。“
凌信良听到动静,赶紧开口。
下一刻,一阵柔软从后背传来,一双手轻轻地抱着自己。
”蓝芜?“
凌信良僵在原地。
……
西南山林,螣蛇族,一个密室里,幽绿色的妖气浩荡,几乎都要凝集成水,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正是念怀。
”哼,偷腥的小狗!“
吐了一下信子,随后又闭上了眼,妖气的旋转变得更快了一些。
此时的念怀,头上也有个淡淡的印迹,妖力极其浑厚,如果凌信良知道了,肯定不会相信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人能够越阶这么多。
古族的传承,如此惊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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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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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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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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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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