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假?其实小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你叹着口气把遇见胡小蝶的经过说给她听。
听罢阳炎想了想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过姑娘大了你可要小心点,哪天要是教到了床上,看我不掐死你!”
你没好气的说:“死丫头,要不我把这徒弟让给你?”
“谁耐烦教什么徒弟,我还有许多宝没寻完,更何况将来我们还有儿子女子一大堆,想教都教不过来。”
听阳炎说起儿女,你不禁一笑,“既然说到寻宝,我倒是想问问,你在顾三味的狗窝找到什么了?”
阳炎漫不经心的说:“几口破箱子而已,尸骨都没找到。”说完又附在你的耳边轻声说:“晚上到我房间来,我们生宝宝的日子又到了。”
“既然到了,又何必等晚上?”说着你抱起她来就走。
“你坏死了!”
阳炎低着头吃吃的笑。
你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咱们马上生个比你还坏的宝宝当徒弟,没事天天气死你。”
说着话你将她放到了床上……
一直到掌灯时分你们才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阳炎红着脸说:“这要让人知道了还不丢死人。”
“我们抓紧时间生宝宝,管他们屁事,赶紧吃饭,吃过了我们继续。”
“继续——”阳炎失笑,“你还行吗?”
你马上将她抱起来,“那我们再来一次?”
阳炎打了你一下,“想的美,我们先去吃东西吧!”说着话她挽着你的胳膊走了出去。
说真的,就凭阳炎对你的这份情谊,你不该对她隐瞒白小童的事,可是对女人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说的好,有个聪明人就曾经说过,“爱她,就请闭嘴。”
所以你决定什么都不说,她知道了你也打死不承认,她在你眼前你就是她的好哥哥,何必让她徒增烦恼呢?ωωω.χΙυΜЬ.Cǒm
晚饭后你让人给小蝶安排了住处,你则和阳炎在房间里说着分别后的种种际遇。
当然关于无回谷和白小童的事你一句也没提,倒是石侑信那王八蛋你足足骂了他有半个时辰,以至于阳炎都疑心,“我想那厮怕是杀了你父母还抢了你老婆吧?不然你何至于对他如此咬牙切齿?”
听了她的话你心里一惊赶紧问她跳崖后的情况,阳炎淡淡的道:“也没什么,我中途抓住了一棵树,下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后来我闲着无聊带人又去了一趟顾三味的老巢,挖了他的坟。”
你忙问:“那些血魂尸呢?”
阳炎打了哈欠,“他这血魂尸还没炼到家,离开宿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化了。”你本想再问,但她却翻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来到客厅,胡小蝶正和阳炎吃着早点,有说有笑,看见你走过来,她忙站直了身子,说:“师父好。”
你摆了摆手让她坐下,说:“不必多礼,就当我和你师姑是你的家人就是。”说着你在阳炎身旁坐下。
吃过早点,喝了一会儿茶,胡小蝶看着你有些怯生生的站起来,“昨天听师姑说的智武挺有意思的,师父,你什么时候教小蝶?”
你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既然经过你师姑提醒,我已经想起了自己‘最得意’的武功,当然是马上就教,但在正式教你智武之前师父还有话说。”
说罢你目视胡小蝶,胡小蝶微微一怔,阳炎一撇嘴,“傻姑娘,还不跪下?你师父要训话呢!”
胡小蝶一听忙在一旁跪下,“小蝶聆听师父教诲。”
你看了一眼胡小蝶刚要说话,阳炎又嘟囔着嘴,“哎呀,这做师父的都爱讲大道理,只希望好哥哥这次讲的短点,精彩点,听的打瞌睡了就不好了。”
你回头瞪了阳炎一眼,“别打岔,我在教徒弟。”又说:“世人眼歪嘴歪心歪,把这‘道’给鼓捣歪了,关这‘理’字什么事呢?再说,我也总不能教出个狼心狗肺的徒弟吧?”
阳炎一嘟嘴,“是是是,你的徒弟爱怎么教怎么教,但可不许乱摸!”
你踢了她一脚,“胡说什么?你先出去逛逛,我随后就来。”
阳炎也踢了你一脚,“我干嘛要出去?我正要看你怎么教徒弟,将来也好多收几个。”说着话又大声叫过仆从端了一盘果仁过来。
你没奈何的叹了口气,转向胡小蝶,“小蝶,师父这武功是从沙场百战而得,讲究的是不出手则已——”
刚说到这里,阳炎推了推你,“好哥哥,这是新炒的白果仁,吃了清心去火,耳聪目明你吃不吃?”
你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不吃也耳聪目明的很。”说完你又转向胡小蝶,可是刚才说到那里了?轻轻咳了两声你继续道:“刚才说到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嗯……”
嗯,接下来该讲什么呢?这个死丫头把你刚才的思路完全打乱了!想了一会儿你总算理出个头绪,说:“总之,原则就是没事不找事,没人不惹人——”
“嗤!没人你惹什么人?”
阳炎这死丫头又开始捣乱了。
你……
你决定不理她,继续教徒弟。
“总之,原则就是不主动惹事惹人,但若事到临头或者有人非要欺负咱们,那就是他死期到了!”
可是,可是你这都说的什么呀?你忙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喝了一口茶,理了理思路,正要再说,突听阳炎说:“小蝶,起来吧,我这新炒的白果仁可好吃了,来,坐道姐姐身边,咱们一边吃一边听你师父胡诌……”
胡诌?天呐,你重重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胡小蝶,跟我出去!”
说罢你拉着她就要走,阳炎打了个哈欠,“好吧,还是我出去吧,行了吧?”说着话磨磨蹭蹭的站起来慢腾腾的往外走。
看着她慢慢走远,你又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定了定神,重新理了一下思路说:“世人皆言剑为君子,在军中我也有佩剑,但我却独爱刀,你知道为什么吗?”
胡小蝶重新跪在地上叩了个头,说:“小蝶不知。”
你继续道:“因为这剑两面皆刃,杀人伤人皆无余地,实为兵器中的伪君子,所以师父不爱剑,但为什么又独爱刀呢?”
正说的入题,忽听阳炎躲在门外问:“是呀,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
啊?又是阳炎这个死丫头!有她在旁边这徒弟早晚非被她岔坏了不可!你心中暗自苦笑,但也不敢理她,否则她跟你胡扯起来,这徒弟就再也教不成了。
稍稍一停,你拔出碧落一抚刀锋朗声道:“因为这刀有刃有背,刃是要我们披荆斩棘,背是要我们挺起脊梁做人,但又如何做人呢?”
你目光凝视着胡小蝶,“那就要做到尊己重人,但又为什么不是世上流传的敬人敬几呢?因为一个人先不尊重自己又如何敬重他人呢?所以你以后出道首先要记得自重自爱。”
胡小蝶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是,师父,小蝶以后定会爱惜自己,不让师父丢人。”
你“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下面就要说到重人。”说到这里你突然问:“小蝶,我已经教了你几天刀法,你说说师父刀法有什么特点?”
胡小蝶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师父的刀法简约迅急,出其不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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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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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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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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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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