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跟直接杀了还是有区别的,他这完全就是为了泄气。
“君星辰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啊,啊啊啊你杀了我……”他喊道。
君星辰走到了君明月的身边,他看出了她眼底的厌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往下按。
君明月没有说话,但却不肯动手。
我的手,谢谢,别碰我的手,我会有心理阴影的!!!
他按着君明月的手来到了红衣的头颅,红衣倒吸一口凉气,那双本来失去希望的眼底此刻充满了恐惧。
君明月的手都在颤抖,她在表示自己的抗拒。
君星辰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像是在安抚她,然而做出的动作却惨无人道,不由分说地带着她按了下去!
“啊!”
顿时红衣的头骨犹如破裂的西瓜般碎裂,眼珠晶体淌出脓水,血液跟脑浆迸发出来,染了她一手。
君明月蹲在那里,身体僵住了。
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跟你显得格格不入。
君星辰在她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刚开始到现在,他始终都没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认为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xiumb.com
这个人冒犯了君明月,那他就应该千刀万剐。
本该如此。
可是当君明月沉默良久,蓦然站起来的时候,他顿时从心里升起一股慌乱。
她生气了?她要走了?
君明月面无表情地向着上游的河畔走去,君星辰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边,二人中间始终隔着一米的距离。
终于,君明月顺着河流的响声来到了小溪旁,她蹲下身体开始给自己净手。
what's,up!恶心,太恶心了!!!救命这只手不能要了!!!
她忍着生理跟心理的巨大折磨洗手,手都被搓红了还仍然感觉不够,那股腐败血腥的味道跟刚才惨不忍睹的场面始终在她身边环绕。
君星辰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愈发低落了。君明月只要不理他,他心里就感觉十分难受。
“你在生我的气吗姐姐?为什么要生气?”他不明白,因为刚才的举动对他来说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甚至没有任何情感的辅佐,天经地义就该如此。
君明月继续洗自己的手,眉头紧锁着。
他收回了刚才的不可一世,跪在她身边一句句解释道:“我问了他四遍他的来历,他都不回答,所以才把他弄成那个样子的。”
君明月那股恶心的冲动再次涌上心头,只听他哑着嗓子又道:“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不愿意再理我了……”
他默默低下了头,眼底充满了无力的哀伤,是啊,他的姐姐那么善良,怎么会容忍自己做出这种事呢……他又做错了……
溪水淅淅沥沥冲刷了一切污渍跟脏乱,但心理上的折磨是极难忘却的。
当身边传来抽泣的声音,君明月手一顿,立马转过头,发现君星辰跪在她侧身,那宽厚的肩膀此刻正在可疑的抖动。
她整个人惊呆了,沾了水的手立马捧起了他的脸,果然他本来白皙的脸上此刻一片通红,眼底溢满了水色,可怜而又委屈地看着她。
不是吧,又来这套,这谁顶得住啊!
你能稍微正常一丢丢吗!!!
“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他带着哭腔,眼泪断线地流了下来。
因为他太过真情实感,君明月分不清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我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君明月恨铁不成钢道。
她又不傻,不去怪杀手,反而怪保护自己的人,这不叫善良这叫贱!
君星辰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可是你不理我了。”
你今年是9岁吗?
君明月解释道:“人对死亡都会有敬畏之心,你方才让我那样杀了他,我心里不好受是必然的。但我没有怪你,因为他的确该死。”
她的心理防线没君星辰那么强大,她整个人都傻掉了,想缓缓心态,想过来洗个手他都能闹。
她想了想又试图商量道:“星辰咱们下次换个柔和点的杀人方式。”
君星辰乖巧地点了点头,挂着泪痕说:“好……”
君明月松了口气,他又道:“我尽量。”
……说了还是等于白说。
君星辰握住她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不生气了吧。”
君明月想抽出手,但刚一动作他就敏感地皱眉,眼底的水色再次涌了上来。
她不动了:“我没生气,但你现在的气息很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变脑残。
她用另外一只手从善如流地从他身上拿出来那个药瓶,弄了一粒给他吃下去,指尖触碰他温热的嘴唇,引得她内心一阵战栗。
君星辰终于高兴了,拉着她的手落下一吻:“不生气就好,我给你包扎。”
硬币大小的伤口在脖子上根本就不显眼,君明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大手一挥冷漠道:“为姐死不了。”
谁知君星辰听到这句话,眼神又失落下来,幽怨地盯着她,君明月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心里:???她又说错话了?
“呜,姐姐你是不是还在嫌弃我。”
君明月现在真的佛了,立马道:“别哭,随你。”
君星辰认真地给她上了最好的止伤药,还用绷带缠上了她的脖子,君明月被那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时候,总害怕这小变态一个兴起把她给勒死。
终于,他完美的包扎好了,君明月顺着河水的倒影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严重的伤了呢!
辰帝动作再慢点,她的伤口都愈合了!!!
他刚想要说点什么,突然君明月身上突然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他一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君明月尴尬地掏出那个煞风景的玩意:“一个会发光的土豆。”
君星辰:“为什么要拿着。”
君明月:“谁会拒绝一个会发光的土豆。”
“咔嚓”一声碎响,这只蛋的蛋壳终于四分五裂了!
君明月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不会吧,真的要生了?
一只松软土黄的爪子冲破了蛋壳,毛茸茸的小脑袋冲了出来!
君明月愣了一秒,眼底瞬间点燃了希冀:“好可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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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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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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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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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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