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笑着说:“不过一般都是立嫡立长,无长则立贤。”
“呵呵,我们珍珠城没这个传统,城主的位置就好比老爷子的家产,只要是老爷子的子女,老爷子爱把这个珍珠城城主的位置传给谁就传给谁。”
“这倒也公平,可这与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因为公主殿下也是女人,所以姑娘们将来就可以跟着公主殿下一起做官?”
“这也不是不可能,现在珍珠城就有一些女巡官。”江富春插了一句,武伟元继续道:“你们说的都是一方面,我想姑娘们可能都想成为公主殿下的女侍臣!”
女侍臣?你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其他人也都好像听到一头雾水,你皱了一下眉头问:“武兄,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看在书院上学的姑娘们家里都阔的很,想必不是大富就是大贵,未必稀罕在宫里当女官。”
“我说的是女侍臣,不是女官!”武伟元得意洋洋的道:“诸位想必都看过《廉氏王朝秘史》吧?其中有这么一段:平江女王立,以无外援,以八侍女为八侍臣,参赞军机……哈哈!”
“武兄果然是慧眼如炬!”
“武兄果然是高瞻远瞩!”
“我怎么说最近这些丫头怎么都一个个变矜持了,变精了……”
“原来如此。”
众人一个个恍然大悟(也不知真的假的),对武伟元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实说你也佩服他,佩服他的想象力。
“还有一点武兄没说,”有一个舌头有点打结的小伙子站起来补充道:“关键是现在珍珠城的这些臭丫头们都好吃懒□□慕虚荣,都想进宫穿穿公主殿下的衣服,勾搭勾搭宫中的帅哥儿。”
“哈哈,我赞成闵兄的这个推论,在家里(不论怎么)当千金小姐和小公主又怎能真的和公主殿下相比?要是进宫后再能讨公主殿下喜欢,呵呵,说不定将来还能得到一份价值连城的嫁妆,再免赠一个有前途的帅哥儿,你们说姑娘们谁不乐意?”
又一个舌头有点打结的小伙子站起来说话。
“啊?”“是啊,是啊,”众人惊奇过后都对着后站起来的小伙儿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次恍然大悟,甚至有人哭着说:“总算做了一回明白鬼——我恨公主殿下!”
“唉,没想到西城的兄弟们不仅都能打,而且还都有见识,”江富春听完众人的“真知灼见”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喝闷酒。
“老弟,今时不同往日,”武伟元拍拍江富春的肩膀,“现在珍珠城的女孩子们都读书,又野,再加上珍珠城这几年来往的客商又特别多,哪个能没点小见识?所以我仔细想过了,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等咱们有了一番事业,何愁那些臭丫头不一个个投怀送抱?”
“武大哥,高见!”
“武大哥,还是你看得透,以后我再也不去理那些臭丫头们了。”
“对,咱们都不去理她们,让她们郁闷死,看她们还假正经!”Χiυmъ.cοΜ
……
乖乖,这都说到哪儿跟哪儿了?你不过是想问个人,怎么就扯出这么一大篇来?不过还别说,这帮小子还真能想,泡妞都和宫廷都和天下大势结合起来了。
你偷偷的笑,又问武伟元,“武兄,怎么我刚才一提到宝宇王子你们就哼哼哈哈,他怎么了?”
“咳咳,”武伟元咳嗽一声借口放水将你拉到外面,低声道:“源兄,这事牵涉到宫廷秘闻,我是当你是兄弟才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怎么?莫非宝宇王子是私生子?”
“不是,宝宇王子殿下是钱王妃所生,要说正那是标准的正牌的长子嫡孙。”说着又怕你不明白补充道:“钱王妃是城主的发妻,标准的珍珠城人,没当上王后那是运气特别差而已,赵王后是后来来的,再说我们珍珠城也没有嫡庶这一说,只要是城主的子女便都有机会。”
“哦,那你们为什么都把他排除了?莫非宝宇王子殿下有什么缺陷?”
“源兄你还是别猜了,”武伟元道:“宝宇王子殿下生龙活虎,身体健康的很,而且城主就他一个儿子,自小就带在身边,可以说十分疼爱,甚至还一度考虑立他为世子。”
“那——那为什么?”
原来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说起来还有点搞笑:
天正(纪行周年号)十七年,襟江河水暴涨,纪行周派纪宝宇去视察河堤,结果他还没到堤上就奏报说治河官员皆恪尽职守,大堤坚若磐石,但这襟江大堤似乎十分不给面子,他前脚回珍珠城后脚这堤就垮了,淹没七城十镇。
两年后蕞城库银失窃案,纪行周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派他去监审,结果他越俎代庖,正直的官员要斩,贪婪卑鄙的官员要升,闹的蕞城差点要暴动。
但这都是小事,最多也不过说是纪宝宇缺少历练,受下面官员蒙蔽,真正要他命的是他的发小、结发妻子嫔宫元氏病逝后发生的一件事——
且说那天元嫔的棺木还停在寝殿,纪宝宇正在为元嫔守灵,有个服侍纪宝宇的内侍大概怕他愁闷讲了一个笑话,他“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这一笑可坏了,因为当时纪行周正好带着几位大臣来到儿媳妇的寝殿外准备祭灵。
据说当时纪行周那个气啊,气的手脚冰凉,含着泪对几位大臣说:“禽兽啊禽兽,树种的年代久了也会舍不得砍,阿猫阿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不说盈珍(元嫔闺名)和他结发之情,只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笑的出来?”
紧接着纪行周先命礼部革了纪宝宇的亲王头衔,收了他在宫外的府邸,又罢免他在刑部的差事,让他回到宫中重新听自己的教诲,这还不算,纪行周又派人把女儿纪合月从外面给接回来,凭谁看,他这储君之位算是黄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纪宝宇也真有些冤,在宫中长大的年轻人哪懂得官场上官员们的伎俩?
就元嫔那件事来说,虽说有些过分,但他只不过在一个不凑巧的时候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而已,最关键是不长眼,纪行周作为父亲怎么可能就此把儿子一棍子打死?
(要是别人,这样的事倒是早就一棒子都打死了。)
据你看,他还有机会,叫公主回来可能是给他压力,但不知这个纪合月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武伟元道:“哦,对了,刚才源兄想问的是哪家姑娘?”
“我不知道,只知道武兄带着西城的弟兄们来到那天她穿着水蓝色的裙子,上面绣着梨花。”
“水蓝色裙子……梨花啊……”
武伟元敲了敲头,“我好像没留意,当时我只以为你是东城的那帮家伙叫来跟我们叫板的,不过等会儿我可以帮你问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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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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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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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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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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