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汉子!我去给你拿兵器。”
不慌不忙的回到秃鹫堡,不慌不忙的将他们兵器架上的兵器全部拿下来,你压根儿不怕他们跑,你给他们捆的牛皮索的是一种特殊的捆法,专门用来捆野兽,能将野兽的四肢捆的酸软,绝不可能挣开。
(你可不像某位姓倪的书里说的某位“高手”,逮着一位文明人回沙漠,一不上枷,二不上锁,路上水被抢光,刀被抢走,最后人被砍头,人真要蠢到这种地步——是怎么在江湖上混上老大的?)
兵器都拿来了,你往地上一扔,“我再说一遍,我没时间跟你们蘑菇,下午我要去接一位贵客,所以在午时不论你们说没说过,比没比过,剩下的全都要死。现在开始我一个一个点。”
你向一直跪在前面的白老五一指,将他手上的绳索一挑,给他斟了一碗酒,“不要怨我。做强盗的杀人越货是天经地义,所以你今日被杀自然也是天经地义,喝了这一碗我送你上路。”
“好,姓源的,听兄弟们说你虽然狠毒,但也不失为一个讲道义的汉子,我干了这一碗。”
白老五眼看不能免,端起碗一饮而尽,从地上捡起刀,举刀向你劈来。
他的刀法不错,力量速度都不错,但他的胆气已泄,你趁他一个错手,突的来到他背后举刀欲劈,却又觉得他可怜,刀锋一转刺入他的后背,直透脏腑,他转身将刀一抡,仰面倒下,无声无息的死去。
你看也不看他一眼,用刀一指第二排第六个人,“你是跟我比刀,还是给我讲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我……我在秃鹫堡打杂的,就没杀过人,这……算不算理由?”
“算,你过来。”
挑开他的绳索待他走过来你一把抓起他的手,“你家是卖豆腐的?”一刀将他砍死。
这招已经有人用过了。
刚才那个……你让他打水的年轻人说他是马倌,可是他的手分明就是一个握刀人的手,绵软,拇指和尾指都有很厚的茧。
还有二十八个。你又一指第一排第三个,他马上说:“我家有三世奇冤,没奈何才当强盗。”
你将他提出来,一揭他背后的衣服,“你家是医药世家?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又一刀将他劈死。
麻僻的,怎么这么多不怕死的?胡扯他妈也得靠谱,你家有三世奇冤,那珍珠城的官得多善良?为什么身上连个疤都没有还吃的皮光肉滑的?www.xiumb.com
你把眼睛一瞪,一个高个子道:“我要跟你比刀。”
“好,上前来喝一碗酒,也算敢作敢当也算汉子。”
挑开那人的绳索,那人喝了酒,拿起刀交手不过两个回合你一刀将他斩为两段,你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姓源的,你他妈的欺负人,”有一个大脸的胖子哭起来,“我们做强盗的凭什么就该死了?我们凭什么就该受穷?我们凭什么就不该玩女人?那些过路的客商谁让他们带着那么多财物?那些边城的居民谁让他们那么蠢了?再说我们给各军、各卫的大人们都交过钱了,别人都不管,你他妈的凭什么来多管闲事?”
“来来,你出来,说的有道理,我饶了。”
“真的?”那大脸的胖子战战兢兢的从人堆里挪出来,你解开他的绳索,一刀刺瞎他的右眼,又一刀砍下他的右臂,再一刀削下他的右脚。
“去,去堡里找点刀伤药,包扎好,再找一匹快马,我叫源慎行,到人多的地方好好讲讲爷的光荣事迹,让它在风中传送。”
你略微给他包扎了一下,那胖子忍住疼找了一跟棍子勉强拄着蹒跚着而去,总算……总算饶了一个。
还有二十六个。
“你!”
你指着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个。
“我……我前年在项城饶了一个女人。”
“哦?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一善天必报之——你们谁能证明他在说谎我立即放了他!”
“我、我——”
你看到一个大眼睛的年轻人弯着腰站了起来。
“慢慢说。”
“是是,大爷,李二他说谎,他前年是饶了一个女人,不过他却把那女人的全家都杀了,连她刚满月的孩子也不放过,最后还把那女人卖到了一个窑子里。”
“房小戴,你疯了,你他妈又是什么好东西……”两人滚在地上“扭打”起来。
满意了?
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多?
难道你还希望强盗窝里出个圣人吗?
你排头杀去,还剩九个。
“摩诃耶罗①,住手!”
你举起的刀还没放下,背后一阵劲风袭来,“砰”的一声似乎是一个钢圈打在你的背上,你背上的伤口顿时崩裂,一阵晕眩,险些没跌倒。
慢慢的稳住身子,转过身,眼前是一个在沙漠里苦修的行者②,短发,粗布衣服,黑瘦干枯的皮肤,眼睛露着精光,静静站着,如一块磐石,一棵树。
①古无暇之地语,意嗜杀的人,有罪的人,妖孽。
②日行者,起源于太阳之城,是无暇之地最古老的组织之一,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在北方与秘法师协会齐名,后文有详细介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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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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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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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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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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