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战争胜利纪念日的主角,两校在结束晚宴后都邀请鸣人到他们的临时校舍参加庆祝派对,这是一早就定下的日程。
路飞和德姆斯特朗两位哥哥黏在一起分不开,从今天起他就卷铺盖蹭船睡了,这一学年可能都不会回来住。
但让出人意料的是,只懂大口吃肉的糙汉子纳兹,竟然应布斯巴顿的邀请参加化装舞会去了!这个平日在宿舍里连衣服都穿不好的暴露狂竟然和小姐姐们玩到一块了!好气啊!
叶心态好:“谁让他们都是妖精的尾巴魔导士公会成员呢……”
一护感慨:“布斯巴顿的学生都像妖精一样漂亮。听说他们的学生会主席C.C.有媚娃血统,其他学生可能也有。妖精的尾巴公会里应该就很多。你没听见纳兹把一个叫艾露莎的称作‘妖精女王’吗?”
叶打了个哈欠,他是通灵党,鬼怪是心头好,对妖精兴趣寥寥:“诶?我还以为西方人口中的妖精都是古灵阁那种长相呢。”
“媚娃是东欧人对水中妖精的称呼,也被当成仙女。妖精具有物种多样性,妖精、精灵、魔仙、仙灵……魔法界对他们的分类至今没有达成统一,他们自己也有分歧。像古灵阁妖精就绝不承认家养小精灵和他们是同物种,还处处贬低。我听妈妈说过,一切都是魔法界数千年以来故意挑起的种族矛盾,为的就是让妖精阵营内斗,破坏统战路线,削弱他们共同对抗巫师的力量。”
叶对此并不怀疑,这确实是人类能干出来的破事:“同样的人种也有种族之分,并炼化出民粹的猛药——轻信民粹升平,迷信民粹升天。”
一护忧郁道:“是啊。我的妈妈也有妖精血统,她的祖先是三大精灵王中星行王者灵王的儿子友哈巴赫。她说像麻瓜中的犹太人一样,他们的族人也遭受了上千年的迫害。你知道吗,今天晚宴上坐到我旁边的那位死神小姐姐,她所隶属的魔法部神秘事务司死亡厅,就是历史上迫害我母亲一族的特遣部队。要不是19世纪那位发动起义战争的妖精之王与魔法部进行交涉,要他们终止迫害我母族的行为,说不定我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在暗示我,她已经注意到你了,你要是有了不测,我好帮你举报查证吗?”
“不,我是在暗示你,我要是被死神捅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我的两个妹妹。”
叶无奈道:“黑崎一护同学,根据设定,你要是被死神捅了也会变成死神的。”
一护眼睛亮了:“真的吗?有这种设定?”
“鬼话哦。你还真以为有人会在霍格沃茨捅学生吗?傲罗这么狂都没办法动假释犯一根猫毛。大赛在即,学校的安保已经升级到像素级了,连苍蝇都标号了。”
“抱歉,可能是我体内的妖精之血在畏惧。但不能怪我疑神疑鬼,魔法部的死神们确实迫害了我母族长达千年之久,这是历史书不会写的。我向桂老师求证过,他也承认这是魔法部的黑暗历史。”
“这么晚了……你们在聊什么黑历史……”被社交耗尽体能的鸣人此时脚不沾地飘回寝室,一身闪耀的守护白光也支不住他的疲倦,倒栽入床上一动不动。
叶解释:“一护照例给你做了草莓生日蛋糕。虽然已经过了12点,人也不齐,但依旧等着你吹蜡烛。”
生日蜡烛的光亮起,但鸣人已经没法爬起来了:“我今晚已经吃了无数块生日蛋糕了……我一看到蛋糕……我快累死了,一口气都吹不出……室长请原谅我这一回……”
咚咚咚。异常诡异,被茂盛蔷薇封住的窗外竟传来了敲击声。连送信猫头鹰都知道此户不通,这大半夜的是谁搞这一出?
随着一道暗光闪过,密集的蔷薇被分开,户枢腐朽的窗户嘎吱一声自动打开。清冷的月光久违地迈入此间,瘆骨的凉风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一护脸色变了,开始脑补起《死神来了》的惊悚剧情。果然,窗外悬停着一席黑袍,来人把脸藏在兜帽里,浑身散发着绝非善类的凛冽气息。
“你冷静点,那是云雀。”叶把耳机给震到掉帧的一护戴上:“听点鲍勃放松一下。”
似乎知道自己大半夜飘在人家窗户外面装鬼的行为很不妥,不待人问,云雀把怀中毯子裹着的银渐猫露出来先开尊口:“他又病了。你快把他带到松阳老师那儿去。”
话没点名,但瘫死的鸣人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梅林,我竟然忘了这一点!”
和每年圣光护体的鸣人不一样,银时在生日这天基本都是萎靡不振。云雀近几日一直盯着他,他一早上变成猫云雀就察觉不对,他知道银时是在借猫的懒惰本性掩饰自己的疲倦和食欲不振。晚上丰盛的法式大餐都没让银时变回原形狂吃,他还作死地挑衅了土方,云雀便确信事态的严重性了。
鸣人一手提着螺旋闪光,一手披过隐形衣,走到窗口又想起了什么,把一护的草莓蛋糕端走后跳出了窗。鸣人把蛋糕递给云雀,云雀默契地化身仓鼠二号帮忙收好。
鸣人小心地抱过苏格兰粗呢毯,触碰到云雀冰冷的手,难过地道歉:“太抱歉了,你一定等了我很久,是我太晚了。”
云雀没有回话,只是牵了牵隐形衣,确保连人带扫帚都裹住后才道:“我暂时关闭了霍格沃茨的出入探测屏障,快去快回,注意警戒傲罗。”
隐形的鸣人化作一阵风往霍格莫德村吹去,寝室内的两人面无表情地腹诽云雀监守自盗。云雀咳嗽一声不解释,只甩了个魔咒重新合上蔷薇关好月光。
像是知道鸣人会来,松阳家的门是大敞开的。鸣人一进屋,还没脱下隐形衣,昏睡的猫已经醒了,弱弱的喵了一声。
听到猫叫,松阳从沙发起身向鸣人处走来。两人相距不到三步时,猫从毯子里窜出,稳稳地跳入松阳的怀中。猫倦倦的,吐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舔着松阳的手指,像是求救又像是委屈着撒娇。m.xiumb.com
“我进屋帮他治疗,你在此稍等片刻。这里有刚泡好的茶,请自便。”
“哦。”一句话没说的鸣人呆呆地杵着,端起茶喝了一口,温度时间都恰到好处。心想松阳老师果然是高人,慧眼不知能看多远,连自己什么时候来都算好了。
也就一杯茶的时间,松阳抱着猫从屋内走出,萦绕在猫身上那不祥的淡黑黯光已彻底消失。无所事事的鸣人此时正被橱窗中的照片吸引,他发现了不少好东西,连他父亲和萨菲罗斯的合影都有。
照片中的水门和鸣人此时一般年纪,但比他显得活泼多了,满是意大利人纵情的热度,甚至还做出了在其他图像中从未有过轻狂举动。照片中两人摆好正经合影的架势,水门突然跳到同伴身上像个树袋熊似的紧紧抱住;另一个人先是一惊,无奈且熟稔地接受闹剧,微笑着迅速伸手环住不断往下滑的树袋熊。
“他们俩在学生时代真的很要好啊。”鸣人对松阳道:“父亲留下的日记里,写满了他们当年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可惜,一对挚友在战争中刀剑相向。”说出这话的鸣人心有戚戚,他总觉得相同的事情很可能代际遗传。但他又不愿细想,生怕巫师那该死的预感会照单重演。
好在松阳摇头笑道:“不,他们到死都很要好的。不同的立场只能分开他们,却没有让他们背对彼此。”
“那就好了。看我父亲笔记中那些痴迷的过往,我还担心他是被萨菲罗斯PUA了。”鸣人半开玩笑,把目光从光辉但惨烈的黄金世代一栏移开。
“哇,这张是坂田老师他们几个小时候的样子吧,大家的表情一点都没变。这抱着小孩子的是谁?”鸣人指着在一群张牙舞爪扮鬼脸的gif背景里静得像个jpg的人问:“我觉得他有点像卡卡西教授,不过年龄不对,他大得多。”
“那是胧,这群孩子们的大师兄,他怀里的是信女。他们几个是我最初托管的孩子,后来人就越来越多了。”松阳老师指着另一张上百人的集体照补充:“因为战争。”
松阳把猫递给鸣人,猫很抗拒,露出爪子勾住松阳的手不撒爪,挣扎中刮出一条条血印。松阳提了提嘴角上翘的弧度,毫不留情地咚咚砸了猫头两下。猫耷着耳朵,忍疼舔着松阳的伤口,不待舔完,血印便已消失,伤口恢复如常。
“我知道你不想回霍格沃茨啊,但云雀一直在等你,别让他担心太久了。”听鸣人这样说,猫才半大不高兴地配合着钻入粗呢毯里窝着。
正如鸣人所料,他飞回学校时云雀和云豆正在西塔守望。鸣人把猫还给云雀刚要走,云雀开口道:“你进帐篷睡一晚吧。这么晚回去会打扰他们休息。”
鸣人认为云雀想得周到,而且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进入云雀的领地,云雀难得有好客之心,也就没推辞。
云雀本来就比同级生大一岁,又不住宿舍,和谁都不亲近。一年级上学期还好点,但下学期的时候明显就冷了很多。刚开始是有些刻意疏远,后来就自然地冷落起来,如今还总是做出咬杀的恐吓行为。也不知道他想立怎样的人设,才从乡村凤凰男走向了一代暴君。
“无论怎样,云雀还是那个不动声色关心人的好同学。”鸣人如是想,虽然这个关心范畴也仅限那么寥寥几位。而在云雀的关怀列表里,理论上和云雀性格最不合拍的银时竟居于首位,学生们对此众说纷纭。
夜一教授声称她知道一切机密,但就是不会透露一个字。好在大家也对满脑子腐料的家伙不抱兴趣,完全不想知道她脑补的“基”密,让她白吊了一番胃口。
看着云雀小心地抱着猫,鸣人就很想问一个会被咬杀的问题:“你怎么只对他这么好呢?是因为你爱护小动物?是因为你住了他的帐篷?是因为他一直在教你牧羊人的知识?还是真的有基密?”
云豆轻轻叫了一声,打断了腐院鸣人越发离谱的脑补,呼出一团火星对鸣人字迹显形:“这世上没有先然的亲近,只有未尽的前缘。”
“哎。彭格列家的云豆都开始学牧羊人那套神叨叨了。不过这话我是同意啦,我喜欢他一定是因为他是我到人间看到的第一个人。我喜欢佐助和小樱一定是因为我们入校时乘坐同一节车厢。”鸣人内心感慨,直愣愣地扑在沙发上秒睡过去。
和银时同样满血复活的还有全校师生们。两校学生根据自身学业进度插班到不同年级,给霍格沃茨带来了全新的课堂风貌,以及令人身心愉悦的时尚风景线。
德姆斯特朗作为霍格沃茨的千年诤友,日常踢馆。只是大赛在即,他们选择了文踢。每天都在惊讶于霍格沃茨的学业是多么轻松,课程是多么简单——哦,你们每天学的这些魔法是在过家家吗?这样也能毕业?不愧是麻瓜遍地的乐土,简直不要太羡慕好不好!
好!是你们自找的!霍格沃茨的学生决定挖坑雪耻,把德校跳得最凶的那几位请到伊丽莎白的课堂上接受审判。呵,德校有几斤几两团长能不清楚吗?你们当在二年级就能婊遍全校并君临巅峰后来还作为勇者带领伙伴们打倒大魔王的传说级影帝是谁?
“小栗旬之助?我记得他当年制霸热血高校了。”热血德校的同学给出答案。
“错!是万兽之王——山田孝之助!”团长提起裤筒一脚踢飞了德校几位热血刺头。这几位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兄弟校友终于了解到霍格沃茨有多凶,连学校吉祥物鸭子的每一根腿毛都很凶,此后见人皆一团和气。
布斯巴顿魔法学校,又名变装学院,所有学生都是变装达人。拥有天使面孔模特身材的他们把霍格沃茨变成了走秀的伸展台,每节课都换衣服。有些变装狂魔比如纳兹的绯闻女友露西以及妖精女王艾露莎等人,一节课都能换好几身,扛着衣柜上课实锤了。
衣柜只是玩笑,其实是布校学生人均一个文斯莫克家族杰尔马66科技团队最新研发的便携式战斗服罐头,不仅能随时随心换装,战斗服本身更是无死角防御,还能数倍提升战斗力。
“比起美少女战士变身,这其实更像圣衣?”霍格沃茨学生啧啧感叹,文斯莫克家的三公子山治肯定了这个看法:“这确实是在黄金世代圣衣打造理论基础上进行了轻量型便装更改。”
“梅林,这也能改?那可是圣衣啊!”集天赐兵装番千年大成,无数神级大佬必备外挂。
山治解释:“是很难,好在千手丸女士以首席设计师的身份参与研发制造。她总是有能耐做到这一切。”
山治那语气好像在介绍一个裁缝邻居,但闻者皆跪。那可是穿死霸装的女魔头,被服装界尊为“老佛爷”的修多罗千手丸!再给他们每人借四只腿都不够跪的时尚太后!这群学生终究想起了文斯莫克家族在世界上意味着什么。
布斯巴顿倚靠的文斯莫克家族,是当今魔法界轻工业总产值排名第一的大型托拉斯集团。300多年前以海洋制造业起家,家族鼎盛时期控制北海全部航海生命线。近现代重工转型,仅保留船舶制造(奢侈定制)产业与飞天扫帚等轻量级制造产业。如今专攻精致小巧的黑科技魔法,在可穿戴式魔法设备与魔法时尚界拥有不可撼动的宗教级地位。
“库呼呼,不就是文斯莫克吗。东西是好看,不过有什么值得跪的呢。”看着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庶民,六道骸发出了王之阴阳怪气,还不经意地露出了手腕上价值二十四万金加隆的文斯莫克限量版潘多拉妖银手链。
全世界也只有这位贵公子有资格说这话而不被婊了,甚至连文斯莫克家几位心高气傲的小姐公子都不能口头反驳。唯一能婊贵公子的暴君又整天忙着抓私兑迷情剂、增龄剂以及其他违禁魔药的学生,才懒得管这些嘴炮。
若说人类古代魔法技术流是天赐兵装番四枫院家族独木成林,那么人类魔法界近现代的科技树则是由三个家族点亮的:西方文斯莫克家族,东方坂本家族以及中部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前两个不用多说,如今分别稳坐轻、重工业头把交椅,在重叠产业飞天扫帚及武器制造领域疯狂对掐。
但不论怎么掐,这两对家都不敢在艾斯托拉涅欧家面前哼哼一声,这才是真正掌握核心科技的存在。虽然十月事件让该家族几近灭族,然而直到现在,那两家每年给这家的专利费都能买下一个中等国家。作为这笔巨款唯一的收款人,甲方六道骸可不得每天用鼻孔看乙方弟弟么。
“哎,调子起得高,就捞不着一个捧哏了。”六道骸开口后一贯是冷场的,对此冷却技能,有心拉他学相声加入谐星界的神威忍痛掐灭了自己的星探之路:“骸!明明长得那么喜感,让人一看就发笑的才能可是祖师爷赏饭啊。”
“老哥,比起你的相声事业,你还是先担心你自身吧。秃头老爹将作为特约裁判员监督三大项目的比试。他到学校来监察,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神乐啃着书,老爹的即将到访让她焦躁得连口癖都忘了。
“哦?连那个秃子都被搬出来了?看来这一届玩得挺大嘛。要不然我也报名参加,想办法在比试中弄死他?反正谁都知道,三强争霸赛是合法猎场。”神威倒能轻松说笑,杀人不过头点地,背书是绝对不能的。而且他有招对付他爹,就说自己恋爱了,影响学习。星海坊主做梦都想神威这戴孝子有人收,这一招祭出,绝对死穴。
“重点不是他会监察你我的学习,而是他个秃子一定会被群嘲啊!我这张千年一遇美少女的脸面往哪儿放!”神乐绝望地把魔法书盖上脸,神威一瞥书名:《一百种强力生发魔药的炼制方法》。
最近风纪委员会对任何私自使用坩埚炼药的行为抓得严,神乐找了个年久失修的女生盥洗室偷偷熬生发药。这里地点隐蔽,还有半夜鬼泣的传说,而且今天就是万圣节,全校的心思都在火焰杯上,大家一下课就会去大厅守着,根本不会有人来。
神乐在墙角发现了现成的坩埚,看来有前辈和她所见略同。神乐就着前辈的工具照书熬药。她已经演练了多次,保准一次性炼制成功。就在神乐全神贯注盯着魔药时,没发觉身后已经走来一个人影。
“你疯了吧,在这炼药,你个中国妹!”总悟抑不住怒气吼道,突如其来,吓得神乐手上的阿尔塔纳晶石来不及称量就全掉进坩埚。
神乐自觉倒霉,被风纪委员会抓住就算了,偏偏是这抖S,不知道有多少损招出呢。
但总悟没有揪住她私自炼药的小辫子,而是严厉问道:“这锅里原有的东西呢?你给我倒哪儿了?”
“哪有什么东西?揭开锅盖就是空的阿鲁!”
“你是眼瞎了吗?你没看出锅底有一层冷凝析出的黑色结晶吗?”
“黑漆漆的锅底谁还看得见什么结晶体啊!可不要是什么抖S药剂,影响我的生发剂效果阿鲁!”
总悟气急深呼吸,似乎知道已经无法挽救,赶紧把神乐的药连锅端走。
“你干嘛!放下阿鲁!”神乐赶紧攥住总悟的手,把坩埚往自己身上狠拽。
“你个蠢女人!炼药之前不确定坩埚是否干净?明知道抓得严,竟然不用无烟咒,你是想把委员长引过来吗?他全家都是狗鼻子你懂吗?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炼药天堂就要被你曝光了!”
“已经曝光了。”狗鼻子委员长倚在门口,静静看着两人拉扯一个锅:“说吧,谁的锅?”
“她(他)的!”于是刚才还拉锅的两人赶紧互相甩锅。
“我是作为风纪副长来抓私自炼药的违禁学生!斯莱特林加十分!”
“我是作为朝阳群众故意炼药引蛇出洞!赫奇帕奇加五十分阿鲁!”
云雀叹息,决定出手制止这场无稽争端。看他要动手,冲神两人果决同时松手拔出魔杖自卫,坩埚哐地砸到火架上。
水火不容,骤然魔药爆炸飞溅,顶天窜起的浓烟将三人严实困住。三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的窒息,皮肤火辣辣胀痛起来,骨头更是疼得剧烈。直到浓烟散去,庆幸捡回小命的三人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头发长至及腰,身体长至成年。
“这是什么?这两坨是什么阿鲁!”衬衣绷得呼吸不畅,神乐最先崩溃。
“中国妹!你敢说你炼的是生发药!”总悟倒最先发难。
“本来就是啊!不过加了阿尔塔纳效果比较突出啦!你又炼的什么药!把我搞得这个样子!”
“特效生长药啊!老子本来就成年人,这是让我身体跟上生理年龄的合法用药!”
成年形态的冲神二人扭打起来,在地板上滚成一团,画面一度R18。云雀厌烦地用魔杖割断碍眼的长发,但立即又长了出来,他怒急攻心道:“斯莱特林!赫奇帕奇!扣两百分!”
声音一出口,云雀猛然吞音了。这不再是变声期那种沙哑难听的声音,而是像青笋一样干净脆生的,却也带着纤维状般裹得缠绵沉郁的成年男子音。他在这种低沉中听出了色相与权欲,自己的饱满的男性性状自发地诱惑着谁,压迫着谁,他的脸腾地红了。
一息间的成长,暧昧的身体,像闯入靡靡腐朽与危险史诗的少年唐璜一样,云雀觉得又耻又怯。
爆炸惊动了不少师生赶过来,云雀羞愤地用兜帽盖住脸往外跑去。他快速地冲破层层围观的人群,脚无意识地往某个方向跑去。当他拉开剑戟教室的门时,几乎是冲到了银时身上。云雀掀起银时的格兰芬多长袍,将自己牢牢裹住——这样就安全了,心底的声音这样确信。
“这位高年级同学,你是被伊丽莎白追杀了吗?阿银我可担不起救世主的名号啊。不过要是你能给我十年份的……”
“别废话!把长袍脱给我!”躲起来的云雀已回过神,他撑起长袍露出头,低声道:“是我。”
当看到怀中那张脸,那头长发,银时的时间暂停了,或是回溯了。四目在撑着半隐私空间的长袍内漫长地相对。凝视者的眼神弥蒙又充满试探,被凝视者脸红不退。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对银时说“是我”时他能下意识地认为“是谁”。
只听得银时喉结哽咽,轻声滑出一个名字:“多串……”
知道银时呆了,云雀难得解释,扯下银时的长袍裹紧自己就往西塔跑。愣了好久,银时才回忆起对方不合身的老式蛇院校袍——哦,是云雀?
而目睹这一切的剑戟学生只有一个想法:“夜一教授!基密!安排!”
霍格沃茨继续保持了万圣节总要出幺蛾子的传统。非常时期搞这一出,冲神二人全校通报记大过,并罚以全校保洁一学期。当事三人或被关禁闭或羞得出不了门,都无缘得见今晚的大奖揭幕实况。
“最后时刻,买定离手!”晚宴上,趁着最后十多分钟,乌索普抱着他的赌盘游走在各院。赔率是实力最好的象征,在三校的勇士候选中,德姆斯特朗赔率最低的三位是艾斯、萨博以及对校长竖中指的空条徐伦小姐姐;布斯巴顿赔率最低的三位是C.C.、艾露莎以及文斯莫克的蕾玖大小姐。至于霍格沃茨,毫无悬念,连赌局都不用兴。
这赌局可把路飞为难坏了,想来想去,他同时买了艾斯和萨博当选。而他在獾院的好友山治,虽然家庭关系极其紧张,却依旧买了自家姐姐作为支持。
万圣节晚宴开始,校长开口:“同学们,期待已久……”
“别废话,直接开奖!”大家哄闹道,少来那么一大段,不想听,上干货!大家的赌券和心脏已经攥紧了!
“好吧。最好的宴会本该从开始就是高潮。”校长用魔杖熄灭了天花板的蜡烛,只留下有着诡异笑容的南瓜灯还发瘆地燃着。校长轻轻点了点火焰杯,杯内混沌的火焰迅速呈顺时针方向快速搅动,约莫一分钟(在一些人眼里是一个世纪),火焰杯乍然迸发出璀璨的光芒,昏暗的礼堂被这个大火星瞬间照得透亮。
噼啪!一道火舌溢到半空,卷来一张烧得半焦的羊皮纸——第一位勇士诞生了。
校长接过还在燃烧却无损姓名丝毫墨迹的羊皮纸,微笑着念出:“霍格沃茨的勇士,罗罗诺亚·索隆。”
狮院集体沸腾,起身欢呼他们的级长,唯一的勇士。
第二张羊皮纸窜出,伴随火星像蝴蝶一样飞停在校长的手中,校长用柔和的声线念出上面的名字:“布斯巴顿的勇士,C.C.。大家祝贺这位美丽的小姐!”
紧跟其后,第三张羊皮纸气势汹涌地爆出,甚至灼伤了校长的手。校长拈着卷成一团的纸,小心地展开,眉头微微皱起,但也保持绅士的微笑:“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白兰·杰索。”
堂内火热的气息被浇灭了,这也太冷门了吧?这可不是什么黑马,是连赌局都没有进的半黑半白野斑马啊!
“怎么回事!他作弊!他根本没有16岁!”路飞第一个站起来:“明明是艾斯,或是萨博!我不信!校长你老眼昏花看不清对吧!”
“我的眼睛可好着呢,我可正当年。这是火焰杯做的决定,受制于魔法契约,我们必须遵守,否则会给其他勇士以及三所学校都带来不可预测的灾难。”
白兰起身对校长鞠躬,又微笑着环视一周,向大家招手致意,一副众爱卿谢邀的惺惺作态。众人看这如同加冕典礼的表演都快吐了,同样吐了的还有火焰杯,它再次吐出了一串火星,裹挟着一片枯萎的木叶飘然坠下。
校长抓住这片木叶,看清上面的文字后,营业性的微笑终于收敛,他看了眼裁判团,确切来说是看了鼬一眼。鼬笑了,细微到不可查觉,没有一丝温度,校长却觉得那比燃烧的火星还要烫手。
“呵。我就知道,霍格沃茨不唱这一出是过不去了。”壹原侑子一副早读过十遍剧本的隔岸观火姿态:“不用说,那是第四位勇士,而且必然是贵校的骄子。”
校长借着侑子架来的□□,缓缓地念出第四位勇士的名字:“宇智波……”
“佐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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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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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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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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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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