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博闻强识的巫师也不得不在内心承认,古灵阁拥有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魔法,那是与人类巫师孑然不同的魔法体系。而在这些魔法中自由穿行的妖精们,却被巫师们故意地与环境拆解开来,好像这所包裹着无数未知与奇妙的银行与妖精无关,妖精只是个没有获得建筑产权与知识产权的管理者。
巫师的傲慢与歧视无处不在。他们认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一定有种族关系,甚至下意识把妖精当成小精灵使唤;妖精就是一种低等又市侩的动物,对金钱的欲望比嗅嗅还强烈;它们不配拥有人权,也不配拥有任何魔力。总之整个魔力宇宙,是围绕着巫师而旋转的。
妖精们不擅长打嘴炮,他们只是发挥实干精神,将巫师们的骄傲都兑换在金币里。妖精用金币来控制人类,然后让它不断贬值,以达到最强列的讽刺效果。
卡卡西也感受到了古灵阁的讽刺,一进来后就被所有客户以及柜员盯住,仿佛看着什么大金主,纷纷给他让路。但名誉等身的他其实没有存款,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里。卡卡西走到“神者荣耀线下兑换区”,将一长串魔文密钥出示给柜台的人类解咒员。
解咒员激动地验证了密钥的真实性,核对完实名制身份信息,确定此物确实为卡卡西所有,便将一把钥匙给他。随即,一个妖精领着他坐上了通往财富迷宫深处的推车。
卡卡西不会认得这个妖精是行长,但妖精却认得超级名人卡卡西。在蜿蜒的铁道上飞驰时,妖精问为何不将大量的财富存在古灵阁?信用卡了解一下?以及有没有兴趣为新的魁地奇联名卡代言?
卡卡西瞪着死鱼眼回复:“我的收入,绝大部分都捐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猝死,信用卡透支了没人还。就连买扫帚办飞贷,也是熟人不计较我还不上才给贷的。”
妖精笑了:“不爱钱的人都有反权威反社会人格。你竟连明天都不愿透支,是多恨活不惜命。”卡卡西对此摊手,说这业务营销的说辞,未免太绝对。
妖精让卡卡西不要误会,他对此并不持否定态度:“人总是用出卖灵魂赚来的钱去买比灵魂低贱百倍的无用之物,这些东西通常具有社会属性、社交货币的特征。比如恶俗者的奉承,肤浅者的青睐,盲从者的崇拜。人想要这些吗?一些精神独立的人不想。但是权力说,如果有谁不想要,那么谁就会成为进贡者和被抛弃者。而你,心甘情愿成为这样的‘失败者’,我倒是有些敬佩。”
卡卡西叹息,所以社会意义上的成功者,都是有钱人。钱财,是社会文明的里程碑和进步的养料。像他这种不需要钱的,自然成为反社会的失败者。
妖精打开金库大门,将里面的一小袋东西小心翼翼地交给卡卡西,压低声线道:“钱变得更不值钱,是因为轻易臣服于社会与权力的人越来越多,钱也越造越多。真正有效保值的钱应该用在自由、独立、平等的运动中去,只为灵魂标价才是金银的价值。”
这对话让卡卡西感觉自己要被妖精战线招去做平权战士了。妖精为独立解放运动不惜拉拢一切力量,其中也包括看起来有反社会人格的巫师。把自己和校长归为一类,卡卡西自认他可没那么反动。他只是散漫,把钱给更需要它的地方,比如资助战争烈属或“静默魁地奇”牺牲球员的家属。
卡卡西走出古灵阁,才刚飞出伦敦,身后就飞来一个猫屎味大粪弹。卡卡西立即知道被算计了,但要绕开追踪也不是太难,大概。
碎蜂追上卡卡西,疯狂丢臭弹:“世界上射得最快的男人,你不是一向标榜自己是月光族吗?竟然还能进银行,取什么好东西了,让老同学看看啊!”
迅速调转扫帚绕开臭味弥散的浓烟,卡卡西打招呼:“世界上丢得最快的女人,再贫穷的男人也有小金库啊,来一发至少也有上亿的。”
“哦?你是答应了魔魔上有人花三百块买你初夜的交易?”碎蜂提速至三百码拦在卡卡西前面。
“呵,你倒是消息灵通。但是遗憾,你告诉你的恩客们,要我下海起码再加五个0。”卡卡西垂直拉升,旋了五个圈甩开碎蜂。
“哈,想不到卡娘你*股这么翘,不但是个1,还爱玩*P?”碎蜂猛追过去,在卡卡西身后连发6炮。
“哈,蜂哥有什么资格说反差。平胸如你,不是铁T却是P。”卡卡西调头逆反,与炮弹擦身而过,并朝着碎蜂面门直接攻击。
“这样的我还能有一大波人来追,你不懂我的魅力。”碎蜂立即调速之音速,巨大的音爆波将卡卡西和攻击都弹开。
“我丝毫不怀疑你对恋·童之人的致命吸引力。”卡卡西反守为攻,朝碎蜂碾出螺旋丸、豪火球、水鲛弹三路攻击。
“对啊,正是知道我手里有你这个童子想要下海,那些人都追来询价呢。三百块考虑一下?”碎蜂疾速下坠,用夸张的武器雷公·鞭朝卡卡西所在的上空轰了三发巨炮,分别炸开他的所有攻势,还将他困在灼热异常的蒸汽内生烧火烤。
“你以为我是你?别搞错行情,要我脱必须分分钟几百万上下!最近接了个服装代言,不差钱。”卡卡西掏出妖银,一把扯掉着火的长袍,在水汽中上下走位腾挪,用神威将蒸汽吞噬干净。
“接内裤广告了?还必须塞棉花孵小鸡的那种?小心蛋碎!”碎蜂猛地撞上了头发还冒着烟的卡卡西。
“棉花还是留着你自己垫,假装波颤!”卡卡西不甘示弱撞向碎蜂。
“乖乖把妖银交出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两人在云气中撞得电光火石,毫无预兆地碰到一阵鹅卵般大小的冰雹。两把扫帚在如此恶劣的气象灾害中无法飞行,两人急刹调头,却在回身瞬间遇上了更为强劲的冰雹气旋,双双被强劲的离心力振飞。
两人扫帚都受损不小,知道对方的斤两,两人只关照自身。卡卡西用写轮眼率先找到安全路线顺利脱身,还未松懈口气眼前突然窜来一道迅如闪电的白光,快得连写轮眼都没能捕捉到动作,手中的妖银已经随光而逝。
“瞬哄!”飓风爆开,轰然荡尽漫天冰雹气旋,卡卡西被流窜的气刃绞得连翻十多个滚才稳住扫帚。他摸着被割裂的面罩,知道碎蜂是真被惹恼了,果然在视线尽头,碎蜂衣衫单薄飞了出来,竖起中指,借着瞬哄的冲击力朝他刺来。
面对如此切云断日的爆发力,卡卡西甚至有点庆幸妖银不在自己手上。他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妖银被劫走了!你找那家伙抢去啊!”边说边把千鸟开到最大档,追光而去。
卡卡西和碎蜂是如今速度最快的王者,这个记录,在这一刻终止。两人联手围追那道白色闪光,除了卡卡西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外,他们连交个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白光是幽灵飞行?球状闪电?小行星?”碎蜂气急败坏地朝卡卡西吼,同时用超远程的雷公鞭不断迫击。
“不,那是飞驰的扫帚和冷湿气流摩擦产生的尾迹。”扫帚到了极限,卡卡西知道追夺无妄,用写轮眼记录下每个细节。
穿云破雾的炫技、不可攀援的疾速、余裕却不浮夸的旋转,随之而来的是长尾与旋出纹饰的冰晶,于乱炮中从容闪避的轻灵……很难想象竟有人能将原本混沌的大气严格控制,使之冷却如平静的冰面,任其在上信然滑行。要不是写轮眼能看清幻术,卡卡西真当那是幻觉。哪里是飞行,分明是审美至上的行为艺术,泄露出神力浩荡不可犯的蔑世证据。ωωω.χΙυΜЬ.Cǒm
卡卡西认输:“飞行技术与心理素质无懈可击。”碎蜂则疑心卡卡西放水,一路连踢带拽,两人在扭打中坠地。
碎蜂怒道:“从遇到的第一天起,你就在坏我的事!”
“我那天什么都没做啊。”
“我可怜的小黑,上学第一天就被你的狗咬!”
“狗和猫自然是要打架的,动物天性。”
“但是你竟然一养就养八只!我家小黑孤独可怜又无助地被那群禽兽围攻咬死!”
“我家就我一个,那黑暗岁月不多养点警卫犬我怎么活?你该庆幸我养了八只狗没有一只是泰迪。不然你的小黑就有另外一种死法了。”
“你个魂淡我要阉了你!”碎蜂情绪失控,竖起雀蜂往卡卡西身下刺去。
卡卡西机敏跳开,也控诉起碎蜂的恶行:“你怎么不说你后来养了几只澳洲海蟾蜍,还故意放到我狗面前,让我八只狗都疯狂染上了舔蟾蜍的不良嗜好,嗑蛤成瘾,全都一命呜呼。八条命赔你一条命,你说谁丧心病狂!”
“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嗑蛤,关我什么事!它们都是high死的,也算喜丧。”
互相火上浇油,仇人间特有的默契让他们在一个眼神的交汇后拔出扫帚拼砍。打了半天,体力透支的两人躺在泥里喘息。
“丢了,又丢了……”碎蜂掩面,互相套路算计的剧情,竟然被闯入的陨石炸得一干二净!什么狗屎发展!
碎蜂认定:“能从你手里把东西抢走的人,不可能存在!”
卡卡西扯开破碎的面罩敞开呼吸:“呼……有,曾经有。比你我更会飞,也比你我更厉害的球员。”
“啊,是的。维克托,维皇。他怎么就输给这两个烂在泥里的猫奴狗奴!那场比赛不公平!是你作弊!你作弊才抓住金色飞贼的!”
“嗯,靠作弊取胜。但作弊的是对方的找球手,宇智波带土。他用神威捕捉到了金色飞贼,并将之移至我的左眼处。哈。”
沉默许久,碎蜂道:“你说,妖银有多好用这么多人都想要?它可以让人复活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复活石可以让人复活,魂器也可以……”卡卡西突然怔住,猛地弹起身,将刚才那道背影一遍遍和记忆中观摩过的影像比对,粘贴,重合……
碎蜂自顾自道:“我,夜一大人、乱菊姐,也许是最近打游戏打傻了,我们总觉得千反白蛇很像某个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对吗?”
卡卡西没有回答,大脑因写轮眼的过度使用而严重缺氧,他趔趄支起身,深呼一口气:“梅林!是他!我去俄罗斯一趟!”
卡卡西驾起千鸟往东边飞去。碎蜂的傲罗通讯器也响起,她清了清嗓子严肃回复道:“报告副长,妖银本来已经快要得手。但天上飞来一颗小行星,也可能是球状闪电。然后,丢了。我能去俄罗斯……”
“滚去地狱!”
滴——滴——滴。
“还有十分钟!我就要去登基了!”神威按下闹铃,兴奋叫上看烹饪书的鼬,邀请鼬到吉原阁参加他的提督就职典礼。
“哦?春雨提督?那你很棒棒了哟。”鼬没抬眼,分析道:“你不知道听谁的计划,将春雨大部分的团长都销号,你不成光杆司令了么。你很快就会被这个献计的人销号。”
神威笑道:“我有新的团长继任人选啊,晓团都是我的人。我是春雨的提督,也是晓的团长。”
鼬把目光拔了出来,仔细打量眯眼笑得灿烂的神威:“你知道你的话让我有怎样的联想吗?说出你的故事。”
神威和晓团是在相声同好会上认识的,彼此相谈甚欢。双方经常切磋相声技与竞技。混熟之后,神威以出色的逗哏才能征服了团员,被一致推举为团长。
鼬扶额:“你不觉得你被套路了吗?”
神威道:“互相套路。我的第七师团虽然算是天子亲军,我又是被钦定的继承者,想销我号的人太多了,我一直被变相囚禁着。既然朋友送上门来了,当然不会拒绝。更要紧的是,晓团真的很有手段。只要我拜托的事,他们就没有完不成的。”
“他们都为你干了哪些事?”
“第一件,借助幻影旅团之手,清除我在春雨的敌人。我曾经告诉过你,旅团搬空了春雨公会的仓库。但堂堂春雨的仓库岂是外人能盗取,是我放晓进来搬空的,然后嫁祸给旅团。我最大的敌人黑胡子团长觉得立功的机会来了,就去找旅团报仇。旅团非省油的灯,把黑胡子和他手下的号都盗了,这梁子也越结越深。”
“但你玩脱了呀。晓给你的剧本应该是大厦将倾你一人独揽狂澜,以军功顺利成为提督。然而你也战败,这一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神威端起鼬的下巴,坏笑道:“如果我一开始就用晓团的战斗力,和旅团打我不会输。我这忍辱负重,还不是因为你。晓答应我的第二件事,让你进入荣耀,和我一起玩耍。”
有意思,鼬问出:“所以我也被套路了?”
“哈哈。我让你诅咒旅团,你没成功,你心气高好奇心强,一定会被旅团吸引。当然,这还不足以留你,所以晓给你定制了一场庞大的催眠计划。为何你的忍者角色进入荣耀便是停留在银器一条街?你为何对银器和荣耀的经济感兴趣?你为何想知道荣耀的开发者?你为何要加入旅团?因为你的视觉和感兴趣的领域,乃至思维和行动步骤,都是被他们精确诱导的。”
鼬皱眉,倒不是被一路牵引耍弄了,而是事情并不是神威说的那么简单。
“晓说了,旅团留不住你,妖银和财宝也留不住你,但晓能留住你。你应该有很多话想和晓说吧。来吧,我带你去吉原阁见他们。”
鼬自嘲一笑,此时此刻对方都还在牵着自己,即便一向自矜聪明,也难挡这明摆着就是坑的邀约。谁让鼬已经有了不好的推测,那是远比神威自以为了然的游戏内幕还要厚黑的现实阴谋。
春雨为海盗最大公会,精通掠夺的海盗则是最富有的职业,这个等式换算下来,春雨是荣耀最有钱的公会。春雨新提督就职,整个香波地群岛都陷入撒金币的狂欢,搞得游戏的服务器必须限流,才不至于崩溃。
晓送了神威一份大礼,他们将旅团所有角色都销号,这份功高盖主的投名状足以让他们出任半数以上席位的团长,也让饱受旅团祸害的海盗总公会天导众推举神威成为新一代的海盗大帝——夜王二代。
天导众都是群老谋深算的狐狸,选神威当海贼王是形势所迫更是坐山观虎。他们坚信,晓比幻影旅团更难对付,神威引狼入室活不长,何况半数以上的团长都是晓——坐等春雨被晓实际吞并。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神威就是晓的团长,并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是鲸吞整个海盗公会,而非春雨本身。
“无所谓,天导众也好,春雨也好,想要就拿去吧。我反正只要好玩就行!”
就职典礼后,神威将晓团介绍给鼬,鼬只问:“晓的前首领是谁?能否借一步说话?”
晓中走出来一个身型瘦弱的男人,举止温文静秀,气息淡无痕迹,竟没有一分领导者的魄力。
鼬将人请到小黑屋中密谈,先开口:“冒昧问,比起神威,我是不是离你们的目的更近一步?”男人点头,并未出声。
“虽然我和神威是同学,常有交际,但能将我一直看在眼里,并看穿我和他关系深厚的外人,仅有霍格沃茨三位师长:校长、曳舟院长,以及教了我们四年魔咒学的漩涡长门教授。刚才看了晓击杀旅团的画面,阁下对禁术的研究,让我想起了那位已离职的教授。”
男人笑着点头:“是的,宇智波同学,如你所料。”
“长门教授,神威是你们接触我的跳板,但我自认为我不是你们的最终目的,所以我也只是你们下一个跳板。那么,你们需要通过我,到哪里去?”
长门道:“鼬,托你的福,我们已经跳到了那个地方。神威应该告诉你了,你进游戏就是一场催眠。我们在诱导你做出我们想要的反应。对于精通此道的你来说,这并非简单的游戏场景就可以完成的,所以我们还辅之以现实的刺激诱导。”
“现实……”鼬快速回溯时间起因。那日卡卡西因金色飞贼的突然消失来询问写轮眼的神威空间;自己被神威诓入游戏的银器一条街,第一个前来搭讪的人贩卖的正是金色飞贼的翅膀;之后被一家眼睛店吸引,询问有无写轮眼可买。
“金色飞贼,神威空间,银制翅膀,写轮眼。由此形成第一个诱导闭环,锁定了我作为一名宇智波的注意力。”
长门点头,鼬继续复盘:“神威的伞从旅团处被我要回,我由此直观地见识到了荣耀的黑色经济。神威一向对钱没有概念,但你们知道我一定会对黑市多加研究,然后我的目光自然聚集在了OnePiece上。适逢扫帚年赛银质奖杯被盗牢牢牵动我的神经,游戏里‘正巧’也发生了年赛奖杯天价竞拍事件,我便去询问卖家,老板告诉了我妖银提取的行为、妖精工厂与妖银的关系。之后我迅速查询银手妖精工厂,蹦出来的头条便是那句:银手,‘静默魁地奇’金色飞贼打造者。”
鼬讲这里就暂停了,看着长门,等他说。长门了然,点头道:“你猜到了,年赛上的奖杯是我们偷的,游戏里拍卖数年前奖杯的戏也是我们做的,那老板是我们的人。就连银手妖精工厂的广告语,也是我们特别调整了一下,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诱导你的。”
鼬自嘲般笑起:“消失的银制奖杯、消失的金色飞贼、银制翅膀、妖银提取、银手、静默魁地奇比赛用球。这是第二个更大的闭环,与第一个闭环融合相扣。由此我认定,有人在偷盗银手工厂制造的银器,以炼制妖银。于是我让乔斯达主席将扫帚年赛英国区的奖品换成静默魁地奇的金色飞贼,想要将偷盗者钓出,自己也进入了最有偷盗嫌疑的旅团卧底。你们在游戏现实中步步诱导,肯定不是为了让我留在游戏里陪神威玩,也不需要通过我实现灭旅团或者入春雨的计划,而是我在现实中起到的作用。”
“是的。你在现实中干了一件最有利于我们的事情:建议将奖杯换成金色飞贼,由此吸引了一条大鱼上钩。这就是我们想要通过你,实现的下一个计划。”
“金色飞贼落入了吉尔伽美什的手中。所以,我是你们跳往他的跳板。你们想对他干什么?”
“他有什么,我们就想什么。”
“钱。”
“钱是个好东西。晓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钱了。我们要干一件事情,很花钱的事情。”
鼬立即道:“不可能,他的王之财宝空间,比古灵阁更难盗取。”
“然而,多亏有你,我们办到了。不瞒你说,JOY号这艘船,就是我们从中盗取的金钱氪来的。”
“王之财宝空间是血继限界的空间术,是绝对不可冒犯的领域。”鼬的思维被“空间”这个关键词踩了个急刹车,再次倒带在世间最初,卡卡西问他的第一个问题:神威空间。
鼬假设:“如果一个人能使用神威空间和飞雷神之术,被金闪闪收藏在王之财宝内的金色飞贼,就能作为打通两个空间的入口。这个人能通过飞贼畅行于空间内部,把源源不断的财富往神威空间搬运。但有一个问题,你们怎么骗过金闪闪的眼留下标记?就连魔法部留下的跟踪术,都被他一眼看穿并废止。”
长门解释:“除非这个标记,留在内部。而飞贼只会在触碰到第一次触碰到它的部位后才会打开。所以金闪闪,也无法看到飞贼内部的东西。”
“第一次接触到它的部位?发出神威空间的那双写轮眼!”
长门大笑:“拉文克劳,加十分。”
鼬的声音有些颤抖:“在我年幼的时候,我听卡卡西说过那场比赛,是带土用神威空间转移了金色飞贼。带土,是我最后一个听说的,能掌握神威的族人。所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知道。向水门学过飞雷神之术,并拥有一双掌握神威空间的写轮眼,还刚巧是那场球赛第一个接触到金色飞贼的人,宇智波带土,死于静默的魁地奇。”
鼬深呼吸,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长门教授,你知道的,我对禁术的容忍度很高。但是你要用轮回眼之力冒犯我的族人的遗骸,盗取写轮眼之力……”
“不不,虽然我曾经那样想过,但黑魔王没有给我那个机会。他,他们,并非尸体。你知道的,让人复活的禁术,也有很多。”
“复活?你是说,那个传言是真的?神秘人掌握了复活之力?”
沉默良久,长门才轻声道:“拉文克劳,加一百分。”
鼬迅速消化掉这个核弹级信息,或许是他早有准备才如此淡定:“你们不惜犯险进入王之财宝空间盗取财富,同时还要掌握海盗总公会所有的财富,你们需要如此庞大的金钱,只能有一种用途。”
“没错,战争。但我们的战争,可能并不针对黑魔王。在弥彦他们死的那天,在止水死的那天,在宇智波亡族的那天,我都清楚地知道,我的敌人并不是黑魔王。”
“我会不计一切,阻止你们。”
“我完全相信,我见识过你的不计一切有多决绝。你可能阻止战争,但你无法阻止抵抗。我无意发动战争,只想保护新世代对抗他们必将面临的黑暗。我们会比那黑暗更为黑暗,去框束那些不受约束的正义和以正义为名的掠夺。我们会站在权力的对立面,不为保护大部分怀揣必要之恶的可怜人,只为保护少部分无辜的斗士。加入我们吧——不论成为战友或是间谍,总要贴近了才能看得更分明。”
鼬没有拒绝,神威为他的加入乐得不行,让鼬想要什么直接说,就算要夜王之位也给,只要答应和他每天来几发气喘吁吁的战斗就行。
鼬在吉原阁顶看着停泊在港口的JOY号,那上面载满了幻影旅团掠夺的宝藏。虽然宝藏在我爱肉球名下,但他不来取,作为船长的阿飞就自然拥有了船上的一切。鼬说,他要旅团仓库中一件不抬起眼的银器。
这个银器就是那座多年前扫帚年赛的冠军奖杯,在游戏里拍出了188万。但鼬可不稀奇这个用来钓他注意力的道具。他将实物兑换了出来,用写轮眼检查了一遍,并寄给了卡卡西。
在俄罗斯的卡卡西收到了鼬的乌鸦扔来的奖杯。最近心思耗得比较频繁,他下意识用写轮眼把奖杯看了个底朝天,发现了已经被抹去的奖杯获得者姓名: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卡卡西心中一沉:“果然,你也发现了。那场球赛的亡灵已经现世。”
卡卡西打定主意要拜访一个人——静默魁地奇神秘人方阵唯一的幸存者(逃脱者),德姆斯特朗暗杀教授,小黄人老师。
同一时间霍格沃茨城堡内,从卯之花女士处抱出一叠文件桂,敲响了幻术教授蓝染的办公室门。
“啊,桂老师,真是稀客。有什么事情吗?”
“教授,能让我看看你手上那一份库洛洛·鲁西鲁的尸检报告吗?”
蓝染一笑:“当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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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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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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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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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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