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HP综]Hurry jumP>第 70 章 羽翼下吹来的风(04)
  得知白色诅咒的存在,土方对银时进行了暗中观察。他知道此举毫无意义,结果也无关其“虐囚”之心的存废,但这多年瞒报忤逆到了他的阎罗之心,那容不得一丝阴阳瞒报的狱火把他的目光焊在了银时身上。

  把这怪异一幕收在眼底的山崎似乎脑补出了魂契对银时的无声折磨,发生在两个灵魂间的过招窅然不可究,而在一双精于监察的眼里秋毫皆昭然。山崎和近藤联系,希望他出面找个差事把土方调走,而土方以补年假为由拒绝加班。山崎也只能叹息,拜托厨房给副典狱长精心准备些好吃到升天的东西,随后就将意识寄托在浩渺的银河战争中。

  银时尽量吞声于犯人们的嘈杂中,被这青面阎罗盯住,完全比白色诅咒还要让人有心悸感。好在没两天,银时就已经昏昏沉沉地,压根没那活动功率去接收副典狱长的霸权频率。

  倒是其他犯人终于察觉出了不小的异常。银时长得帅绝人寰(小弟粉丝滤镜),在这一群败家之犬和歪瓜裂枣(互相鄙视滤镜)中完全就是纯血王子(食死徒信仰滤镜),吸引两位女狱警寸步不离的关怀那是有理可据。但这回怎么那一向面瘫暴戾的副典狱长每天都满面潮红地,干渴舔唇地,眼神迷离地,将银时深切凝望呢?

  “嗯,你懂的。”放风的犯人们顾不上看脱口秀了,见惯不惊地交换着曲面屏式弯曲的视角,满脸都写着“这就是军队和监狱常有的境遇性基情”的弹幕。

  “阿嚏!阿嚏!”土方喷嚏不断,他知道自己感冒加重了,一直保持在39度以上的高烧让他口干舌燥,两眼发昏到看人都有些飘渺。土方决定到走廊上吹吹风醒醒神,才走两步,身子一软,嗑在门口就直接瘫着了。这响动立即激醒了浅眠中的银时,他看着倒地的土方先是迷糊地一笑,又突然蜇出一畴杀意,惊散了逐渐围拢在走廊上试探的摄魂怪。

  看小说入迷的山崎这才察觉到动静,翻了个白眼,把带病还坚持以眼虐囚的上司扛走。

  “哼。”看着银时在下意识间对土方做的一切,高杉用一个冷漠的假笑捧场。

  “副长!你不要增加我的工作量好吗?你现在应该立即离开阿兹卡班!”

  “不!我就留在这里!”这语气又烫又硬,把山崎皱出严肃表情的脸都熨平了。山崎索性保持松散的五官,一副不诤不辩的配合,用板蓝根和绿豆调了一味感冒魔药倒给土方,随后端来一碗食物。

  “这里没有蛋黄酱,你来了都没怎么摄入营养,吃点蛋黄羹凑合一下。”

  土方仔细看了看,确定不是什么煎鸡蛋之类的生化武器才接过碗。也就一口之后,抱着“监狱扎根,奉献余生,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决心的鬼之副长果断拿起扫帚,利落挥别这绝望的禁土,一溜烟地化作南行的云彩。

  “副典狱长,有空常来。慢走,不送!”山崎笑着挥手。

  这世界没有一个人(鬼),在吃过志村妙任何一种鸡蛋料理后,还能有勇气站在阿兹卡班。东方哲学讲以柔克刚,这说明硬骨头还得用口舌之力来降。阿妙就是那镇狱之宝,就是那刑讯究极招,不论你有多狂躁,她总会替天行婊,让你知道输与命该怎么认。

  在劫南逃的土方边飞边吐,即便精神□□都浑噩,他也不忘思考正事。以他精通多国古魔咒的水平,尚且对白色诅咒闻所未闻,可料多半是牧羊人家族禁术。如今,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拥有牧羊人家的藏书——霍格沃茨图书馆。

  从血缘上讲,土方并没有阅览牧羊人家族藏书的权限。但他若搬出灵魂之主的姿态,宣告对坂田银时的一切都拥有主权,那校长也只能随他去了。

  “哦,当然,那些书你可以随便看。你毕竟是他的‘家人’。”校长说这话似乎在故意恶心土方,当年为了让银时承认彼此兄弟情分,土方一度是死缠烂打。好在土方在来的路上就吐光了酸水,体内连发火的热能都挤不出,才不致在校长这老狐狸面前失了冷漠的装腔:“我是他的司法监督。”

  假期的图书馆空旷寂静,管理员兵主部也度假去了。按理说图书馆该大门紧闭设下反侵入咒,但土方进入时门却开着。这里有着他极为熟悉的气味,陈年羊皮纸的淡膻孵着金属五倍子墨水,耐心地等待一个又一个的先锐智识发育和破壳。这知识特有的高冷磁场,对同等高冷的理性硬气皆产生了斥力,反而将那些细腻柔软的情愫都吸附而来。

  几步之间,土方便越过充满荆棘的来路,重归蔷薇花盛的学生时代。图书馆是土方最喜欢的地点之一,也是他少年时偷偷观察那个女孩屡屡得逞的秘密基地。即便他身穿一双自带BGM的长筒马靴,此时却下意识匿了声响,厚厚的鞋底仿佛长出了柔软的肉垫,不想惊动了早已拆散的岁月。

  在土方无声地走向禁·书区域时,看到了最末一扇窗边,坐着两个捧着禁·书自习的学生:格兰芬多的漩涡鸣人,以及斯莱特林的云雀恭弥。土方不想在自己查资料的时候被谁打扰,便隐下气息,站在书架后随便抽了本书打发时间。

  鸣人到图书馆看自家的禁·书,完全是受了云雀的刺激。云雀得到银时的默许(放养),得以翻阅牧羊人原典。本来之前他的学习强度还算可控型变态,只是偶尔揣一本原典去眼红六道骸,但圣诞过后突然转失控型变态了。梅林才知道他中了什么恶咒,用一副要把人都杀光的戾气,摄取着已经断层数代的黑魔法。即便云雀收效缓滞且甚微,也让鸣人铁了心要好好学古代魔文。

  云雀总把“扰我清静者统统咬杀”挂在脸上,但鸣人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熟人,所以向他请教问题他也会好好回答。况且鸣人也并非魔文零基础,身负魔法渊源的他在各种魔法上触类旁通,更有满肚子的黑魔法心得,能让云雀学到不少干货,两人教学互长,情谊渐笃。

  鸣人身为一个纯正的格兰芬多,浑身热血猛蹿,洪荒之力无法抑制,这就带来一个学习硬伤——坐不住。基本上三个小时的集中学习后就开始走神,要么做一套魔力体操,要么和云豆逗趣。

  “委员长,你家云豆真粘你,一点凤凰的矜持都没有。”

  “……”

  “我家文太去妙木山旅游了,也不知道给我寄点土特产回来,还发了张泡温泉的自拍照眼馋我——我养这只蛙有何用!”

  “……”

  “诶?雪停了,我们去打空中雪仗嘛!”

  “不了。”

  “啊……那我先去厨房找点吃的,一会儿给你带来。兵主部不在,可以随便吃东西,超自由啊!”

  “哦。”

  “云豆要一起去吗?小精灵们在煮热腾腾的豆子!超好吃啦!”

  “嘁!”

  “啊哈哈哈……那我走了……”

  结束了尬聊的鸣人快速溜走后,云豆悠悠叫了一声。云雀抬头将目光狙去,轻声朗音道:“谁在那儿?”

  “呵,克劳德,你总是过分机灵。”土方从书架背后转出,对云豆依旧沿用上一世他所熟悉的名字。云豆落在云雀肩上一阵哆嗦:“梅林,现任和前任相遇了,我该有怎样的开场白缓解尴尬?急!在线等!”

  正确回答当然是:再见!前任!

  云豆别过脸,错开土方的寒暄,土方自然也移开视线。在对上云雀憎恶的目光后,土方报以同款傲慢,半礼半衅道:“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你来干什么?是想带走燐?还是想对比一下,到底是魔法部的法令更无耻,还是霍格沃茨的章程更跋扈?”

  “当然是《局中法度书》。惹不起,惹不起。”土方有些恶趣味地挑逗云雀,笑纳这雏鸟的恭维。之后把他当成小大人,语气温火不定道:“委员长先生,很抱歉借过阁下的国度。我马上就到霍格沃茨以及整个魔法界都无法干涉的法外禁区。”

  见土方朝牧羊人家族藏书走去,云雀立即醒觉,有种自家禁脔被恶狼觊觎的愤怒,但又意识到那处有鬼神擅闯皆诛的屏护死咒,忙叫住了土方。

  “喂!想死的话……”

  “我确实想死,但不是现在。”

  土方信步走入霍格沃茨最致命的禁区,不止没有触动骇然的阵法,连书架上捆缚禁·书的厚重锁链都自动断开——所有书籍驯服地敞开任君采撷,这是牧羊人嫡系传人才能有权力。

  云雀的表情无比疑惑,猜想难不成这个和坂田银时过节甚深的家伙竟然是他的兄弟吗?云雀听得土方念出一个像是古希伯来语的魔咒,几百本厚重的古籍原典便从魔咒学的庞大书架上飞出,严严实实地垒在他身旁。

  “残缺标记。”土方对云雀说,云雀一脸懵:“哈?”

  “教你个咒语,你帮我个忙。我刚才挑选出了所有内页有散佚的书籍,现在你和我一起用这个咒语,找到缺失的位置。”

  “呵。”云雀抱起手上那本原典就走,这世界上谁都不能命令他,也不能利诱他。他虽怕麻烦喜独处,但也不至于不近人情。喜欢的人,无利可图也帮衬;讨厌的人,千金买笑都冷漠。土方,正好是云雀除了六道骸之外,第二讨厌的家伙。

  “站住。”土方沙哑的声音渗着上位者固有的深沉和自负,说道:“如果我说,我是在查找坂田银时的病因以及治疗方法,你也会拒绝地如此干脆,那么我可能会欣赏你。”

  云雀立即顿足,讽刺道:“你们傲罗要是死咒再准确点,那么我绝对在天堂上祝你们早登极乐。”

  “那件事很抱歉,我没有在场,不然我现在就能得到你的祝福了。”好胜心起,打了个嘴仗,土方在对方云雀迈开脚时给了个让彼此信服的理由:“我救他是因为我恨他。他想早日解脱,我偏不。他所犯下的罪孽,该在阿兹卡班完完整整地蹲上一千年才能干净。”

  无法反驳!这种阴暗的思路太符合这傲罗副长的狠毒人设了。云雀看了眼云豆,云豆叹着气点点头,于是走到土方身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就凭你能抱着这本书,能站到这个禁区,我就知道你和坂田银时关系匪浅,你应该很想救他吧。好了,让我们开始。残缺标记的魔杖挥动节奏是……”

  “残缺标记。”云雀娴熟地使用这个咒语,故意无视土方赞许的目光。

  几根白色丝线从书中冒出,提醒着残缺页码的准确位置。土方接过书,一一翻开标记处,对照前后文进行筛选。毫无瓜葛的归位,只把那些待进一步确认的留下。全程无语,但聪明如云雀,也能猜到他在干嘛,他在进一步缩小查找范围,而这只是第二步。

  开始云雀还只是为了炫技,后来他发现,炫技的可是对面那位。这些以千年为计量单位的原典,用了多种古文字甚至是早已灭绝的文字书写,而土方竟能一一鉴别做出取舍。

  “莫不是他装的?不不,看他专注的样子,他是真的在甄别。”由此,好胜心同样强烈的云雀加快了手上动作。

  两人在幽闭的禁区无声协作,中途来送吃的鸣人见人去馆空便回狮院取暖了,他可受不了图书馆的寒冷与寂寞。

  土方把最后一本书送回书架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几百本写满妖孽文字的魔典,最终留下将近十分之一,宣告将对土方进行深层次的折磨。

  土方头昏眼花地闭目缓了一分钟,睁眼时发现云雀也脱力地靠在书架上,才意识到这个小孩完成了怎样的工作量,不由得对云雀的魔力和耐力给予完美好评。云雀想,今天这种机械而漫长的魔力消耗,快赶上和六道骸第一次决斗时那么累了。这魔法界,怪物太多了,自己还要继续加倍修炼啊。

  “接下来,该干嘛?”云雀对土方的目光感到不悦,直起身子,撑出尚有余力的架势。

  看穿云雀的逞强,土方道:“接下来该吃饭,补充体能。”

  “现在厨房的小精灵们都休息了,根本没吃的。”对土方习惯性否定,云雀补充道:“我住的地方倒是有很多零食。”坂田小仓鼠数亿吨计的私藏。

  “抱歉,虽然我善于和世界上最危险的恶魔们打交道,但我依旧没有能够抵御斯莱特林恶毒空气的能力。”

  “我说了请你过去吃吗?而且我根本没住在那儿!我住在西塔的棚屋里!”

  土方一气紊乱,咳嗽起来。缓了好久才摇头:“那么,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就在这里……”

  “你要是冻死在这里玷污了圣洁的知识殿堂,兵主部绝对会杀了保管钥匙的我。”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弱么?一个星期前我还在罗马尼亚的牧羊人森林,比这更冷的露天,我一个人在里面呆了半个月。”

  “哼!”都咳成卡夫卡了还装什么贝爷?云雀竖起中指,气冲冲地离开。他想:他们这一拨名为战争世代的人,是不是都那么不知好歹,一副见过无数风浪的老道,漠视旁人难得的认同——土方如此,银时也如此。想到银时,云雀隐隐不安,他是知道银时身体不好,但这回被傲罗挑明了,看这动静就知道那绝对是比贴在魁地奇球杆上老巫医专治的疑难杂症还要头疼的病。

  “希望,这腹黑扑克脸还一脸短命相的傲罗,真有他说的那么强。”云雀走出图书馆,却没有锁门。

  事实证明,这短命相的傲罗确实够强。第二天天刚亮,云雀进图书馆时看到土方身边的书已经不足二十本了。也就是说,他用了通宵的时间,进行了第三轮筛选。

  “你为什么要找这些页码残缺的魔咒书籍?如果是想要治病,你该在医学和魔药学中查询。”云雀在睡前有好好动脑,当时身处其间不觉得,脱离后觉得土方做法诡异。

  “咳……”想要开口却冷空气刺痛了喉,土方解释:“毁灭证据,是所有犯罪分子都会干的事情。”

  “哈?犯罪分子?”云雀不是很懂傲罗的职业逻辑,看谁都可疑,那是病人好吧!

  “他想杀死名为坂田银时的人,所以一定会率先查询自身症状和治疗方法,然后将之毁灭。他不想让能够阅读这些文字的我,有任何救回他的可能。”土方对自己的推论有着极其顽固的自信。

  “我并不认为他是会选择自杀的人。”云雀也是一脸坚定,那样一个可以为了甜食跪在地上甚至打滚的无节操男,比谁都惜命。

  “你不懂他,也不懂我。”更不懂我们之间的过节。土方淡淡而过,在哑寂中开口:“能帮我准备好这些东西吗?”

  云雀接过土方递来的纸,上面写着一些他听都没听过的材料,以及炼制魔药的工具。

  “以你的身份,搞到这些东西并不难。如果你真想救他,尽快。”

  云雀懂土方的意思,这世界上没有哪里比大蛇丸的地下室更多魔法材料了。以云雀斯莱特林的身份,向院长寻求帮助,大蛇丸爱才心切,巴不得给爱学习爱探索的蛇院优等生开小灶,怎会不给。

  大蛇丸接过云雀的单子,眼睛一亮,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竟然已经自学到这种程度,你的魔药水平以后可能会超越冲田三叶——虽然,这是她的配方,但想不到你竟然能做出改良!你真是天才!果然,把你交给那天然卷是正确的!”大蛇丸满是兴奋,给他的天才学生迅速备好了所有材料。

  在图书馆架坩埚这种事情,云雀想都不敢想,这事情要被兵主部发现了,绝对要把自己活活烧死,连校长和院长都拦不住。不过土方倒是很有经验地划开一个屏障,不让明火以及蒸腾的湿气侵染图书。

  “这并不是直接饮用的魔药。你弄这个奇怪的药水,是干嘛?”

  “修复。”土方解释,这些魔典并不是由后世通用的墨水书写,那个时候的墨是由宝石等矿物质制成。矿物质颜料比普通墨水保存时间长,而且两者最大的区别其实是宝石具有较强的矿物辐射。

  “这些书籍成书年代很早,相邻书页之间长达千年的辐射渗透会留下痕迹。所以即便是它被撕毁了,我们也能通过它留下来的染色成分、微量元素及辐射,在相邻的页码上对消失的文字图形进行显形再录。当然,如果缺失页比较多,那就麻烦了。还好,牧羊人的编纂极为精炼,一页纸,便是一个领域。”ωωω.χΙυΜЬ.Cǒm

  “发明这个魔药的简直是天才!”话说,治个病怎么都用上刑侦手段了啊摔!

  云雀难得面露惊异,此时也不由得拊掌一叹。他作为一个麻瓜世界来的人,经常吐槽魔法界这群老古董在现代科学上完全溃败,想不到这里也有“居里夫人”。而且以他的知识来看,目前麻瓜界要实现这种技术,不知要投入多少精密仪器,而这里用一瓶魔药就完成——这便是魔法之所以称作魔法的理由。

  “不,她是天使。”土方暖暖一笑,云雀当即被震得浑身一凛,这种表情说什么也不该出现在这张暖意死绝的棺材脸身上吧,而且怎么这种笑容,自己竟有种熟悉却遗失的怅然空落感?

  好在土方旋即又抹杀了眼睛中的神采,入殓了生动的表情。当年他在做这些古魔咒修复的时候,三叶便想出这样的方法帮他。梅林,这种精妙的思路能被想到土方已经为之折服了,更何况她还将显现的魔药炼制出来,犹如女神降世。也许正因为是不是凡间物,慧极必伤,所以她才会离世那么早。

  气氛一时尴尬而低落,云雀拿出一卷羊皮纸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土方一些炼制魔药的问题,土方虽然精力疲倦,但与云雀相处起来竟有莫名的亲近,也耐心回答。

  魔药炼制仅用了一天,但炼制步骤和需要注意的问题云雀就记了七英尺,手都写废了。云雀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学渣,学习使他痛苦。当魔药炼制出来后,他早已丧失了“见证奇迹”的期待,解脱般地逃回棚屋睡觉。

  第二天云雀都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起床。在礼堂看着云雀顶着惺忪的眼神,鸣人表示十分欣慰。委员长能劳逸结合,自己就能放飞自我。于是趁着天气转晴,抛开学习,心安理得地和路飞、燐、乔巴一起去雪地里开心地玩耍了。

  云雀咬着蛋奶果馅饼,饿坏了的他多吃了两个,猛然想起一件事:这些天,基本上没见过那个常驻图书馆的家伙吃东西!除了在疲倦和烦躁时拿出一支不敢点燃的烟,放在鼻尖下嗅——这当然更算不得什么进食。

  傲罗竟能如此生猛?这是西方魔法界,怎么搞得和东方辟谷修真的一样了?土方说自己在那什么森林里耐饿耐寒半个月,其实并不是自吹自擂?

  云雀拿了几个蛋奶果馅饼往图书馆走去,一到禁·书区就看到在那个干燥且光线黯淡的地方,一笼浅白色荧光从土方的魔杖上滴落,化作一阵烟依依蒸起。当烟雾凝滞时,整个空间也丧失了一切气流、气场节奏,土方连指尖毛细血管的流速都有意控制,连小心的焦虑感都从紧皱的眉眼处轻拿轻放,战战兢兢如一支猛虎在摆弄蔷薇的胚芽。他正从幽暗的历史复瓣中,寻找被荆棘锁死的城堡与沉睡的公主。

  云雀感应到空间澄清后的深沉,不由得也敛好气息,不去打扰工作中的土方。看着他,瘦削苍秀的脸唯独一双青眸在阴翳里潜抒夺目峥嵘,这让云雀想起自己当成本命诗喜欢的雪莱的《致云雀》。诗中提到过,那只云雀像被自己的绿叶隐蔽着的蔷薇。以前还只觉得那不过是诗人才艺使然的精妙比喻,此时此间,竟是形神意兼合。怎么看,这种场景中的土方先生才是真·浑身发光的赏心悦目,这种静池聆月的清芳,甚至让那身合乎气质的傲罗职业装都算不得绿叶,充其量不过是人间攀附其上的碍眼藤蔓。

  被此等无欲色相吸引,不知陷入了大空状态多久,好不容易从佛性冥思中蜕出后,第一个意识竟然是: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不不,当然不是说自己也要成为一个短命相的青光眼,而是那种无我的专注——以自己懵懂的认知都能察觉出那是成年男性不可近亵的性感,以及化境中不朽的法相庄严。

  诶?性感?啊!你在想些什么?糟糕,脸红了……云雀扶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寒潮。同时,土方也大呼一气,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页的显形再录。他拿起笔,把刚才看到的文字和图形全部记下后,解脱一笑,这才注意到在墙角喘着气的云雀。

  对上那双青光眼询问的目光,云雀都有些脚软。他试探着走过去,看到淌在地上十多英尺的草稿,即便是速记,字迹也工整如印刷体——那个世代的都是怪胎!这下他真没理由不心服口服了,彻底给魔法界跪下,连一个“普通的傲罗”都能有此功力,自己比起来简直是朝菌不知晦朔,那点好学勤学的优越感毁得不剩渣渣,彻底地三观再造。

  (喂喂,云雀同学,当你把眼前这个婊遍世代的“十全十美”先生当成“普通傲罗”进行尺度自测时,就已经错得能回老家了啊。)

  土方问:“你没事吧?”

  云雀一愣,拿出馅饼,端正道:“土方先生,你饿吗?”

  “饿?”土方这才回过神,这吃饭的事情就不能细算,自己满打满算快有二十天没有正常进过食,全靠魔力和魔药支撑。于是被“老子是个下凡的仙人喝露水都能饱”此等幻觉续好的身体之弦果断绷裂了,噗通一声——真下凡了,还是脸先着地的那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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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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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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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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