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觉得娘丈母娘运气真是太好了。
也认识了坐在一边的吴佳。
特别是听说吴佳还给郑红梅介绍工作时,薛三激动的忙答应,“好,红梅去。只是吴大姐,那邹师傅要不要多招一个徒弟?”
说实在的,薛三心动了。他读书不多,但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有看家本事的人可不怕乱世,什么时候都能混上一碗饭吃,饿不死。
他现在在一家厂里做事,工作累是小事,重要的是,这份工作是个人都能做。是个不缺手脚的人都能取代他。
吴佳笑望着薛三说,“可以,你倒是挺聪明的。”
“嘿嘿。”薛三不好意思的笑两声,挠挠头。
就这么说定了,第二天一早,薛三就去了工厂辞工。
然后带着妻子去到上京饭店,直接找后勤吴佳。
当天办好入职手续。上班还得等几天,上午薛三就赶去西丰村通知大舅哥二舅哥。
昨晚说好的,让他去通知人。
下午,带着郑铁生,郑铁丰风尘仆仆的进城,直奔上京饭店。
路上一再嘱咐哥俩,“大哥二哥,娘可是再三交代,要是咱三自己不争气,以后可不再管我们三家。还说等过段时间,娘变卖以前教娘识字的那位老爷子悄悄给娘的陪嫁。给买宅子,那是娘最后的一点值钱的,买完宅子,就不再管我们三家。
这份工作也是,自己犯错不认真没有保住,那以后就不要再说娘不管我们。”
郑铁生,郑铁丰忙点头,对于城里,他们是啥啥也不知道。来的少,听妹夫说,他辞掉原本的工作来做帮工学徒。
他们再老实也明白,这份工作肯定很好。
上京饭店,一听就知道好。
“妹夫,我们一定会认真学,认真做,你放心吧。”
“那就好,今天先报上名,入职,然后去租房子。这两天,把家搬过来。先租一个月的,等娘买好宅子,再搬家。”
“行。”
哥俩没有什么好主意,进城了一切听妹夫的。至少妹夫在城里长大。街面上的事情都熟悉,除了听老娘的,当然听妹夫的。
“妹夫,咱娘真的找了一个账房的活干?”
老二还是不相信,有些怀疑。
薛三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那是当然,红梅现在就在娘做事的店铺坐着,等我带你们去报好名,办好入职手续。就一起去娘做事的地方。”
“噢噢噢,咱娘真有本事。”老二幸福的嘿嘿乐起来。
老娘能赚钱,对他们做晚辈的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娘的运气也太好了点吧,自己找到工作,租房住还找到一户好人家,人家房东还给他们几个找了一份好事情做。
他们可不是学徒,是帮工,先在厨房打杂,然后跟着邹师傅学厨。
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当学徒那是没有薪水可拿。
帮工一般是需要熟手的,可这次招帮工是因为邹师傅说要招几个生手,他教他们从头来。
还说现在厨房的帮工不是他那个套路的,不行,熟手已经现在的做事习惯。改变习惯比生手从头学还难。
为此,饭店才答应找几个专门给邹师傅打下手的帮工。
妹夫说,他去后厨见过,那邹师傅的派头足的很。肯定是厨艺超级好,到底多好,他们水平有限,可说不出来。
两兄弟也不是真的蠢货,有机会进城,肯定要抓住机会,什么躲懒,什么得罪人,肯定不能干那些事。
三人在下班前赶到饭店,办好入职手续。三天后去报道。
也去厨房见过邹放师傅,才转身去到娘做事的粮油店。
“娘。”
“嗯,走吧,有什么事,路上说。”
许媛媛手里还拎着一块肉,先去自己住的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开了一间便宜房给兄弟俩。
“你们先住两天,等租好房再住进去。还有这几天别回去,白天去我住的地方先学学怎么打下手,早上早点去我住的地儿。
让邹师傅教你们,然后等邹师傅走后就好好练习。三儿,你也是一样,早点来。”
薛三很机灵,马上点头,“娘,放心吧,我一准早点来。”
“嗯,你多带着老大老二些。别让他们屁事不懂,在饭店得罪人。”
许媛媛一路上给两个儿子说了好多,都是交代以后在饭店需要注意些什么。
“娘,我和老二一定好好干,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老大郑铁生向许媛媛保证道。
“我没有多少期望,你们好好干是为了你们自己,也是为了你们的孩子们。别说是为了我,老话说的好,娶了儿媳妇等于就送出去一个儿子,老娘再好也比不过你们媳妇儿的枕边风。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期望,就是让你们俩的媳妇以后别给我脸子看。别来找我麻烦,我以后也不和你们住,远香近臭,我是知道滴。
你们能做到不来烦我不给我脸子看,我就谢天谢地,也算是对得起你们死去的爹。”
许媛媛特意提醒他们,自己是个寡妇,多难多艰辛的带大了他们几个。还给他们娶了媳妇,成了家。
兄弟俩被亲娘这么提醒,不算嫩的黑脸,蹭的一下全红了。
羞愧难当。
是啊,娘一个人养大三个孩子,以前多难啊。
他们确实被灌了不少枕边风,对娘也没有以前那么亲。
惭愧,羞愧,涌上心头。
受了教育是兄弟俩不再说话,在房间看了一眼,打了热水就跟着娘离开,行李也放去娘那边。
郑红梅狠狠的用眼睛剜了两个哥哥几下,一脸愤慨的嘀咕几声,才快步走上前,挽住娘的胳膊,亲热的热聊起来。
几人进到的时候,吴佳已经下班,先回到家里。
吃过晚饭,兄弟两被打发去刷碗,许媛媛与闺女两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一直到兄弟俩刷碗完,等到邹放回来,给他们三人交代一些事,还教了他们一个基础的基本功中最简单的一项才让他们几个回家。
回到家里的薛三才与父母说起自己辞工了的事情。
“辞工,你想去干什么?”薛父没有发火,先问清楚。
“我丈母娘租住的那户人家房东是大厨,是那种顶级大厨。如今在上京饭店做大厨,管着后厨。
他要找几个帮工,还是生手的帮工,我丈母娘就让我大舅兄二舅兄去。开始没说让我去,只是让我媳妇去饭店后勤做事。
我嘛有工作,她也就没有说。只是我自己想去,我想一边做帮工一边跟着邹师傅学厨艺。
有身手艺,世道再乱,咱也不慌,怎么着也能混碗饭吃不是。虽然我学厨是晚了些,可只要坚持认真学也是能学出来的。”
薛三机灵,薛父是知道的。薛父也是老派思想,点头称是,“行,你有成算就好。学厨是个好事。”
“那可不,做学徒至少三年没有薪水,可做帮工是有的,只是不高,但能学一手好厨艺。
也就是我丈母娘运气好,遇到一位有本事的房东。
邹师傅租房也是挑剔的,男人不要,年纪太轻的女子不要。
他找人租他家的房子,就是因为他下班比他媳妇迟一些。找个租客能给他媳妇作伴而已。不在乎那份收入。
年轻的女子,他媳妇也不愿意。
刚好便宜了我丈母娘。
以后我媳妇是有事做也有一份薪水。算起来,比我以前的收入还高,饭店里工作,吃的也好,不亏嘴。”
“那倒是,是这么个理。”
薛父想着还真是,以后老三两口子吃的好,真是不亏嘴。
第二天天不亮,薛三,还有郑铁生,郑铁丰三人已经来到院外。
许媛媛吃过早饭,让那三个在家里练习切菜。给了老大一些钱,去买菜回来切。
薛三练了一会儿,就去周围转悠,帮大舅兄他们找住的地方。
有的买,当然是最好,一步到位。
一直去到离邹师傅家有些远的地方,大约四里多路,还真看到一排两座小院出售。
丈母娘的意思也是给大舅兄他们买在一起的好。
两座小院,都是那种三间正屋,东西各三间厢房还有正房带左右耳房改造的厨房还有杂物间。
现在正乱的时候,大官们富人们纷纷南下,房价比之前便宜不少,他记得自家买房时,六间房花了八百银圆。
可现在一个小院带两间倒座房,十几间房还不到八百。
问好价格,两座小院是也是兄弟俩的,他们随有钱的亲戚一起南下。
卖了上京的房子一起去,以后回不回来,还得另说。
因为赶时间,价格也便宜,两套院子一共一千五百大洋。
中午之前,薛三就去了丈母娘做事的粮油店,把事情一说,许媛媛也觉得划算。
直接找了掌柜的请假,说自己去买宅子的事。
掌柜的也知道这是大事,点头答应,说,要是今天没办好,明天可以不用去,后天再去上工。
许媛媛感激的忙谢过掌柜的。
匆匆回到家里,然后进房抱着一个包袱出来,带着三人直接去黑市。
当着他们的面,用盒子里的东西换了两千多大洋。
“咱家最后一点财产都在这儿,这可不是郑家的财产,是你们娘我从娘家到来的陪嫁。当然也不是你们姥爷姥姥给我的陪嫁。
是谁,我之前也说过。今天你们记住,给你们买了宅子。我也剩不了多少,过段时间,我抽空寻摸寻摸,寻一套差不多的宅子,你们兄弟两也别眼红,那是我给红梅的陪嫁。
红梅成亲时,咱家可没有陪什么物件。
我想既然都变卖了那些物件,就想着给红梅补一些嫁妆。以后你们三兄妹,都有了自己的宅子,有了事情做,我也不用再为你们操心。
剩下的日子,我就想过的随意一些,自由一些。你们有良心就没事去看看我,没有良心,我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指望你们三人养老。”
“娘,我们肯定给您养老。”兄弟俩加薛三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说的异口同声。
“好,记得就好。”
接下来就是找买主,过户,然后办理一切手续。
两位房东听到许媛媛说还找一套宅子以后,笑了,“你们只真还能买一套宅子啊?”
“那可不,我还有一闺女,给她也买一套。你们还有?”
问这话,应该是还有的。
前房主两人笑道,“有,但是不在这儿,也不是我们的宅子。是我们堂兄家里的宅子,格局与我们两家的差不多。离这块有段路,要现在去瞧瞧不?”
“去,今天正好有时间。要是合适,今天就能买,办好手续。”
“好。”
方向是从前房主往许媛媛现在住的地方的方向。
走了一半的路程,进了胡同,在胡同口进去第四户就是两人的堂兄家。
距离刚刚好。
许媛媛蛮喜欢这个地段,离自己近。
进院子瞧,与之前两家都差不多,大小朝向基本一样。
价格喊的有些高,讲价讲到七百五,房主再也不愿意降了。
家具什么的,他们三兄弟都不带走,南下,不是同城搬家,那些物件肯定是带不走。
当天办好一切,换钥匙,三家人交接好,就离开了。他们去了有钱的亲戚家里借住一两晚。
也就是两天后就要离开。
要不也不会急着卖房。
郑家兄弟俩下午就赶回了西丰村接家里的妻小,第二天上午再进城。
薛三最最开心,从办好手续就一直瞧,虽然那上面写的名字是妻子郑红梅的,可他也高兴。
那也是他们小家的宅子。
即便丈母娘要写他的名字他也不会愿意。薛家还没有分家呢,写自己的名字以后有的是皮扯。
就大嫂那胡搅蛮缠的劲,可不是好事。
许媛媛暂时安静了下来。
两儿媳的工作,女婿说帮忙打听,她不会再管。
上班下班,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晃眼间,许媛媛一家搬进城已经五个月,现在已经十月底。
五个月的时间,改变好大。
郑红梅前些天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有一个月的休息时间,坐满月子就要去上班。
家里薛母帮忙侍候月子,许媛媛照常上班。她没时间伺候闺女月子,只是过两三天送一只鸡过去。看看孩子,然后施施然的离开。
每次去,朱大兰都恶狠狠的盯着许媛媛。许媛媛懒得搭理她。
一直到年底,白天短。许媛媛下班回家的时候,路上抄近路走过一处胡同的时候。前年出现一群混混,拦在许媛媛前面。
其中一个混混,站在前面,抖着腿,欠欠的问,“你可是段媛媛?”
“是,你们是谁?拦在前面想干什么?”
许媛媛听着他们问名字,就知道找麻烦的来了,大脑中飞速运转。
想着,自己进城以后,得罪过什么人。细细想来,得罪的人只有朱大兰。
不知道是不是她找的人,此时还不敢肯定。
但手中的已经握住一把匕首。
亮闪闪的匕首,在黑暗中闪着微微的光芒。
“呦呵,还有家伙?”站在前面抖腿的人,吊儿郎当的。
完全没把许媛媛放在眼里,在某人的讲述中,眼前的老妇只是一般乡下老妇,充其量就是常年干农活,力气比城里的女人大一些,别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对面来了八个混混,他们想着再力气大也只是一个女人。他们八人怎么着也能弄死。
没有一个人能把许媛媛放在眼里,许媛媛从空间再凭空拿出来一把装有的木仓。
只要自己打不赢,就动用木仓。
没办法,现在是乱世,天天都死人,死的很多人都没有任何消息,就这么凭空消失,谁知道被什么人处理到了什么地方,是乱葬岗还是大河又或者是某一处大山中。m.χIùmЬ.CǒM
找都没法找,她可不想自己也是那些消失的人之一。
他们看样子,凶神恶煞,一定是打算要自己的命,直觉很不好。
正想着,那些人已经围了过来,许媛媛武动着手中的匕首,一只手紧紧握着木仓。
“你一个乡下老妇,安稳的待在乡下就是。没事跑什么城里,还胡乱得罪人,真是不想活了。”
抖腿的混混一边欺身过来,一边说着话。
“既然我要死了,在我死前,你们得告诉我,是谁想买凶杀我?我想做个明白鬼。”
许媛媛在套话,套出来到底是谁。
抖腿的混混,嬉笑着说,“好吧,让你做个明白鬼。朱家的朱大兰认识不,我是她找来的。你问了也是白问,真还只能做个明白鬼,除了这,你也活不过今晚。”
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许媛媛笑了,一把木仓,从左手交替到右手,“砰砰砰……”几下,眼都不眨,直接点了八人的眉心,然后快速的收走尸体。
用水冲冲这块地方,处理完,静悄悄的离开。
脚上的鞋也换了才回家,一切弄好,回到家,吴佳已经到家。
吃过晚饭,许媛媛把事情与吴佳一说,等到半夜,两人悄悄地摸去薛家居住的大院。
进到朱大兰夫妻居住的房间,吹了点迷药,夫妻俩马上睡的跟个死猪一样。
许媛媛摸走房间里所有的钱财,还带走房间里朱大兰的所有衣裳,吴佳则是砍晕朱大兰扔进别墅空间。
两人再次悄没声息的离开。
回到自家,进到空间,直接杀了。
用点化尸水,朱大兰连着几个混混全变成了一滩血水,倒进马桶冲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一早,薛大没有见到媳妇儿,半边的被窝冷冰冰,开始以为是媳妇儿早起。
直到上工前,才发现媳妇儿不见了,家里家外的找,没有人,急了。
“娘,娘。”一个劲的喊。
薛母正在洗衣服,反应过来,擦擦手,站起身,问道,“怎么了?”
薛大一脸着急,急忙忙的问,“娘,我要去上工了。你忙完事,帮我找找大兰,从早上起床就没有见到人。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大半都不见了。”
“哎,行,你快去上工。我等下就找,会不会一大早的娘家来人让她回去了?”
薛母是这样猜的,可又觉得不对,自家人还有院子里的住户咋就没有人听到动静呢。
带着疑问,继续洗衣裳,她与老头子的衣裳得自己洗。
可不好让儿媳妇帮忙洗老公公的衣裳。
大冷的天,好冷,水冰冰的,冻死个人。
“可能吧,我先走了。”薛大可不敢不去上工,都没有提前请假,还是要去上工的。
每个月得有薪水进账,现在外面太乱,富人大多跑了,有家厂子还继续在运转继续有薪水发可不容易。
这份工可不能丢。
他也没有一个像老三的丈母娘那么有能耐的丈人丈母娘,什么都的靠自己。
没想到以前家里娶媳妇儿娶的家世最差的老三现在反而是家里过得最好的。
薛家从这天开始找朱大兰,朱大兰的两个孩子也在找亲娘,去了姥姥姥爷家里,也说没有回去。
附近与朱大兰关系好的人家也说没有见过人。
能问的能找的人,都找了,可就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点消息也没有。
等事情告一段落,一个月以后,薛大已经放弃寻找。
偌大的上京,可不好找人。他也不会为了突然半夜自己消失不见的媳妇儿放弃现在的工作,满上京的溜达找人,家里的孩子怎么办,以后吃啥喝啥。
一个不见的人,怎么也没有活生生在家的人重要。
朱大兰的失踪事件,就成了薛家一辈子的迷案,无人能破,也一辈子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上京城里也有几户人家在同时间找儿子,怎么也没有找到。因为一直不干人事,家里人与邻居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出事了,夜路走多了,碰到了硬茬子。
人是没有希望再找回来,好在那几人都不是独生子,家里还有兄弟姐妹。他们不见了,死了,父母也没有怎么伤心,一个早已预见的结局。
反而是邻居们拍手称快,谁家周围有那么个混不吝,谁家心里不担心。平时这些人就没有少得罪周围的邻居。他们死了,对于周围的邻居来说那是除了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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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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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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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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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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