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何进呈上奏章道:“都乡侯、北中郎将皇甫嵩在冀州八百里加急送来奏章,言贼酋张宝欲举众归降于安平王,而安平王要皇甫嵩腾出巨鹿、清河二郡用作受降之地,臣以为……”
那刘宏本来心不在焉的坐在龙椅上挨着时间,只等群臣挨个讲完了话,他便完成了这上朝的任务,而后就又可以同阿父(张让)、阿母(赵忠),以及那些宫女们在御花园中嬉戏了,但当他听到这闹腾了大半年的黄巾贼居然投降了,顿时大喜,也把这心思拉回到温德殿上来了,不过他因为太高兴了,便不等何进说完就打断道:“黄巾贼要降了?太好了!朕就说嘛,续(刘续)乃朕叔,岂可撤其封国绝其祀,幸得那日未听李燮胡言。”说着竟又手舞足蹈起来。
何进刚刚没说完,见皇上似乎又有些会错意思了,便又接着启奏道:“陛下!皇甫嵩来奏章是说安平王需巨鹿、清河二郡作为受降之地,要皇甫嵩从二郡撤兵,然而他觉得此事不妥,臣亦觉得不妥……”
刘宏不让他说完又打断道:“有何不妥?要那皇甫嵩勿虑,论功行赏时朕不会少了他那份功劳。”m.xiumb.com
何进再奏道:“陛下!皇甫嵩是恐黄巾贼会趁机突围脱了困,再者……”
刘宏不耐烦道:“哎呀~尔等多虑!那巨鹿本是贼酋张角的创立邪教太平道的发源地,在巨鹿受降,让邪教在发源地覆灭岂不快哉?!而那清河郡则本就是安平王续之弟甘陵王理(刘理)之封地,由甘陵王从中相助,依朕看来安平王如此安排甚为得体周详,传旨皇甫嵩,令其务必全力配合安平王受降黄巾贼,不得有误!”
“这……”灵帝刘宏这么一说,而且也算是降了旨了,何进便举着他手中的那份皇甫嵩的奏章,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站在灵帝身旁的中常侍张让弓着身子说话了,他道:“陛下那些黄巾贼归降是不假,但可不是向陛下您归降啊。”
刘宏道:“这个朕知道,向安平王投降嘛,哈哈~”边说还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膝盖笑着,不过转而他就回过味来了,问道:“阿父此话何意?”
张让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到刘宏的手中,刘宏摊开一看,大惊,立刻收了笑容,苦着脸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张让忙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勿惊,此事不可声张,可唤大将军至西园商议。”
刘宏这才稍定了些心神,起身一甩袖子对群臣说道:“退朝!”
张让亦紧接着大喊:“大将军何进西园侯驾,退朝~”
而何进站在那里尚未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灵帝刘宏便早已走得没影了。但更让他觉得蹊跷的是,张让这个阉货这次似乎破天荒的在帮自己说话,就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片刻之后,在西园中,何进拜过灵帝刘宏之后便将皇甫嵩的奏章呈到了刘宏的手中。但刘宏看了之后便丢到了一旁,拿出张让刚刚递给他看的那封信,要身边的内侍宦官递给何进看道:“都乡侯(皇甫嵩)说的都是小事,爱卿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何进从宦官手中接过书信,但只看到一半就已大惊失色喊了出来道:“安平王要谋反?!”
而灵帝刘宏此时早已是哭丧着脸,他对何进说道:“汉室不幸!同宗亲王,朕之叔父,竟欲借贼人之力,夺朕之江山,爱卿可有良策救朕?”
何进拜道:“若只是安平王与那冀州的黄巾贼倒不足为惧,但这安平王自己信中所言已约各路亲王一同起兵,而眼下朝廷已无兵可用,如此一来大事休矣啊!”
刘宏一听连何进都说“大事休矣”,一屁股从座椅上跌落下来,吓得是面无人色。
左右众人见灵帝刘宏从座椅上跌落下来赶忙上前搀扶,而刘宏在这个时候已一把抓住了何进的手臂道:“朕将天下兵马都交于爱卿之手,爱卿怎说无兵可用?朕的北军五校、三河骑士呢?”
何进叹了口气道:“这两支队伍与黄巾贼打到差不多只剩番号,早没兵了。”
刘宏道:“朕还有羽林军呢!”
何进道:“陛下已让骑都尉曹操带着打黄巾贼去了。”
刘宏瞪大了眼睛问道:“朕的羽林军都去了?!”
何进答道:“倒没有全去,羽林骑去了,羽林中郎将跟羽林郎倒还在宫中,可这一共就百十个人啊。”
不等何进说完,刘宏突然大喊了起来:“去!都给朕去叫来,朕要他们守在朕的身边,寸步不离!”
刘宏受惊到都有些歇斯底里的地步了,而左右内侍宦官见刘宏大喊要叫羽林中郎将与羽林郎,赶忙往羽林监跑去。
这时那中常侍赵忠从外面跑了进来,他见灵帝刘宏在大喊着要找羽林郎,而一众人都围在刘宏的身边,便叫过张让到一边,并从怀中掏出四封书信递给张让道:“已有四个亲王按照我们的意思寄来了刘续写给他们约定举事的书信。”
张让接过书信点了点头,走到刘宏身边道:“陛下勿忧,已有四位亲王拒绝了与安平王一同造反,亲王中与安平王交好的并不多,只要大将军能制住安平王,那么其余亲王必不敢轻举妄动!”
说着将刚刚赵忠递给自己的书信又送到了刘宏的手中,道:“这是安平王写给四位亲王约定举事的书信,四位亲王为表忠心要臣将书信转呈陛下。”
刘宏接过书信一看,果然是都是安平王刘续写给亲王们约定如何谋反夺天下的书信,顿时又是怒火攻心,双手对拉就要将手中的书信扯个粉碎,幸亏张让拦着这才作罢。
张让道:“陛下这些可都是安平王的罪证,撕不得呀。”
何进问刘宏道:“陛下,可否让臣一观?”
刘宏听了便把手中的书信递给了何进。
何进接过那几封书都看了一遍,而后却笑了起来,说道:“这安平王刘续果然是个蠢人,竟将如何谋反之事都写在了这书信之上,陛下勿忧既然臣已经知晓了这刘续的计划,那要抓住刘续已不是什么难事,而只要刘续被抓,其余亲王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刘宏一听何进这是在说能将刘续抓起来了,顿时又转怒为喜,拉着何进的手道:“爱卿真乃朕之韩信也,朕有爱卿,可高枕无忧矣!”
何进听了是受宠若惊,赶忙山呼万岁,叩头谢恩。不过,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没能想明白,这平日里总是与自己作对,把持朝纲、卖官鬻爵、勾结黄巾贼,唯恐天下不乱、汉室不亡的张让,这次怎么倒帮起自己的忙来了?而且这安平王怎么说,也与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是一伙的,即便是内斗,那也不该是便宜了自己这个老对头?但当他抬头去看张让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那张阴沉的挂着微笑的脸,也同样在看着自己,而且从这张脸上读不出任何的信息。
注:
刘理:崇德侯刘开之孙,安平王刘德之子,刘德传位给刘续,刘理为刘续的弟弟,先被封为经侯,后被梁太后封为甘陵王,奉清河王刘庆之祀。刘理传子甘陵贞王刘定,刘定传子甘陵献王刘忠。建安十一年(206年),因刘忠无后,甘陵王国被曹操灭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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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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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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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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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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