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里面请!”家丁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三个人那奇怪的气氛。
“好!”白安柔跟着家丁进了房间,看见何夫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何琳坐在床头默默擦泪,脸色依旧苍白,甚至有时候还会捂嘴咳上一会。
“何夫人这是?”白安柔看着这一幕,询问着情况。
何琳来到白安柔的身侧,哽咽道:“娘今日发现爹的尸首之后,便晕了过去,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
白安柔皱了皱眉,来到何夫人的床边为她把脉,可是手刚刚碰到何夫人,她就直接睁开了眼睛。
“娘!”何琳看着何夫人。
何夫人看着周围,眼神里有些空洞,随后又受惊似的坐起身,把一旁的何琳和白安柔纷纷推开,独自坐在床的角落,瑟瑟发抖,似乎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白安柔被白轩给扶住才没有摔到地上,不过何琳那原本就虚弱的身体,似乎经受不住这一推,摔到地上又咳了起来。
“娘,我是琳儿啊!”
李南拉住想要上前的何琳,劝道:“何夫人现在似乎受了惊吓,你过去只会适得其反!”
何琳看着李南,最后不得不停下脚步,默默的独自流泪。
“你怎么看?”白轩看看着白安柔。
白安柔轻笑一声,反问白轩,“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猜到了什么?”
白轩摇摇头,不愿多说些什么。
忽然何夫人空洞的眼神里满是惊吓,还把手中的枕头给直接丢了出去,大喊道:“不是我们做的,你别来找我们,我们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娘,娘你怎么了?”何琳来到何夫人的身边,求助的看着白安柔,“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何夫人看着何琳,抓住她的手,突然就哭了起来,“琳儿,樊家来找我们报仇了,你爹,你爹可能就是这样死掉的,都是那个人的错,一切都是他……”
“娘!”
还没有等何夫人说完,一只飞镖就从门外直接扎进了何夫人的胸口,白轩和李南对视一眼,纷纷跑出去追。
“娘!”何琳抓着何夫人的手,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
“琳儿,他要啥我们灭口!”何夫人弱弱的说着。
白安柔上前把脉,可是看到飞镖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她早就中了毒,如今毒已经深入骨髓,就算现在服用解毒丸,也是回天乏术了。
“那个人是谁?”白安柔问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她口中的那个人一定就是谋害樊家的凶手。
“是,是,是……”可是何夫人是了半天也始终都没有把那个人的名字给说出口。
“娘!”何琳看着何夫人闭上双眼,看着白安柔,哭着哀求道,“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娘把,求求你了!”
白安柔摇了摇头,对何琳说道:“如果我早些来的话,或许还有救,如今何夫人已经去了,何小姐请节哀!”
听到何夫人去了,何琳当时就晕了过去,白安柔看着她们母女,一脸的叹息,才短短一段时间,着何府如今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难不成是因为有人知道在调查樊家的事情,所以特地把当初与樊家唯一交好剩下的何府也给灭口了?xǐυmь.℃òm
“把药喝了吧!”白安柔把药递给刚刚坐起身的白安柔。
何琳没有接,反而低下了头,“家破人亡,何府上上下下就只剩下我一个病秧子。杀父仇人居然是我心心念念之人,还真是讽刺,所以我这病好了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随我娘他们一起去了,免得在这世间满是痛苦。”
白安柔看着何琳,如今的她毫无求生的欲望,把药重新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淡淡的说道:“一开始为了一个男人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今又是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可是治病的机会,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娘在天之灵,会有多难过!”
何琳突然就哭了起来,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难道你就真的相信你爹是被李芒所杀吗?”白安柔问着,她不是很爱他吗,怎么相信的如此之快。
“我也不想相信啊,可是他都承认了,我能怎么办?”何琳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水汪汪的泪眼甚是可怜,“今早我有偷偷的混进监狱去见过他,可是他却和我说,他是流心楼的娏娘,嬅儿是他的师妹,与我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打探我爹的虚实,好让花满楼继续在迎新镇隐藏。他还说,嬅儿才是他一生所爱,与我根本就是逢场作戏罢了,什么刻骨铭心的誓言,都是假的,都只不过是用来骗我的……咳咳咳!”
何琳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捂嘴痛苦的咳了起来,白安柔轻拍着她的背,也看到了她松开手之后,她手心里的那刺眼的殷红。
“将死之人,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差别呢!”何琳看着白安柔,嘴边一抹苦笑。
“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白安柔始终还是搞不懂何琳口中的情爱。
“不全是为他,更多的是我不想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这老天对我太不公了,留给我的全都是痛苦。”何琳哽咽的说着,看着白安柔,“身边的小书童想必是深爱自己的人吧。”
“书童?深爱?何小姐你说什么呀!”白安柔看着何琳,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神医不用欺瞒与我,你耳朵上的两个耳洞已经告诉了我你是女子的事实。而且神医身边的书童气质不凡,想必是一位翩翩公子。“何琳说着。
白安柔摸着自己的耳朵,看来自己掩藏的还真的是不到位,居然这样就被何琳给发现了。
“神医难道不明白吗,他的眼里只有你,每次看你的眼神都着实的让我羡慕。”何琳说着又咳了起来,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和李芒在一起的日子,可是今日他的一番话,却打消了她的所有的美好。
白安柔从一旁拿出一块手帕给何琳擦着嘴边的血,眼里多了几分的同情。
“如今何府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恐怕也没有多少银子付神医你钱了。”何琳看着白安柔,长叹一口气。
“我皖西治病救人,并不全是收人钱财。但如果是我皖西要救的病人,那就绝对不会让她死的。“她虽然爱财,但是向来都是取之有道,更何况,她要救的人就一定会救活,她若是不想救的人,给再多的钱也是无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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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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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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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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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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