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只能官铸,钱庄、票号可以私铸金铤银铤,重量、名号、形状、成色没有统一规定。除了中间束腰的,还有条尺状的,大部分为一两、二两、十两、二十两、二十五两。
金虽然一斤等于十六两,但不是郝俊所认为的31.25克,宋朝的时候多为克。
金叶子的计重却与金铤有所不同,多为一两,但实际重量为通常高10厘米,宽5厘米,也称为箔金、金纸,易于分割。金叶子的叶并不是说制作的像是树叶,而是与“页”字通假,类似于书页折成约10等分,否则那么薄卷起来容易破裂。
还有一种可以流通的金牌,比较小巧,长两厘米多,宽1.5厘米,厚1毫米,说是10个一两,实际上10个的总重量是
所以说,这个时期的金类货币度量衡有些让人费解,同样作为一两流通,金叶子比金铤少了两克多,却又不像是制造工艺上的误差。
银锭通常为半两、一两、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二百两。
穆掌柜另送的两贯足钱,意思是每贯都是绝对够数量的1000文,两贯足钱大约有三斤重。如果说是两贯省钱,在京城这里,每贯只有770文。
由于政治、经济、战争等多种因素的影响,货币换算是不同的,甚至于宋朝各个时期的货币换算有很大波动,这个时期换算的比例为:一两金=10两银=10贯足钱=10000文铜钱。
这比例也不好套用到各自时空的价值,像郝俊的主时空,非首饰银的购销价只有几块钱一克,远远小于这个比例。如果一定要得出与郝俊的主时空货币可供参考的值,综合各种基础消费,大致为1两金=3000元人民币,1两银=1贯足钱=300元人民币,1文铜钱=0.3元人民币。
郝俊刚以为按照克数算,那20根极品鲜条等于换来两万多人民币,没想到按照杭仙儿最后说明的换算比例,竟然只有六千。
不过换个角度想,真如果把这金铤带回主时空,每个金铤的实际价值是远高于两万多人民币的,不止有文物价值,是研究南宋时期社会、经济、金融状况的极为珍贵的实物资料,还多得是高价收藏的。郝俊曾经看过一期电视节目,和这两个小金铤铭文差不多的“相五郎·重贰拾伍两·十分金”的戳记金铤,以172.5万成交。按照重量除一下,一两重的岂不是6.9万?
而且,这两个小金铤器型完整,品相绝佳,应该能卖得上价格。只不过少了岁月的积淀,倒也不太好确定最终成交价。
有了钱,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铁皮石斛可以换钱,当然就得去花,至少先把身上这些不太合身的旧衣物换下来。
郝俊带着大家返回闹市区,自己先买了一身好行头,感受一下这里的物价。
让他有点想不到的是,竟然花了十二贯足!
其中那顶漂亮纱帽就要三贯钱,一个小金铤折算十贯钱,他只剩下一个小金铤了。
他有点搞不明白这时的物价,难怪杭仙儿说综合各种基础消费,也只是得出可供参考的值。
就说这顶纱帽吧,卖鲜活鲤鱼的才卖100文一斤,三贯钱能买30斤鲤鱼。在郝俊的主时空,菜市场的鲤鱼才7块钱一斤,那就等于210块钱买了一顶帽子,可这帽子怎么看都不像名牌产品。
郝俊没想到钱这么不经花,别说都换身好行头了,住宿和吃饭也不宽裕。
看看天色将晚,他手一挥,车掉头,去穆掌柜那里换钱去。
这一次,郝俊拿了200根铁皮石斛,穆掌柜惊喜过望,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生意就又照顾到自己头上了。
郝俊怕他借机压价,特意和他说明刚才离开不是去其它门面打听价格,只是因为刚买了身上这些衣物,花掉了一半钱,没想到在京城钱这么不经花,这才再回来做点交易。
穆掌柜意识到郝俊真是个有货的主儿,毫不犹豫地拿了一个25两重的金铤奉给朱戈亮,等于多给了五两,再次嘱咐以后只给自己供货,多少货也吃得下。
穆掌柜试探着问是否有意在京城住些日子。
郝俊觉得穆掌柜这人不像有坏心思,随即把之前的小金铤拿了出来,说自己这一行主仆和护卫共十人,想在京城游玩个把月,觉得在客栈里住不自在,让穆掌柜帮忙介绍个院落。
穆掌柜忙说前些日子有个京官放到外省做大员了,因为和自己有交情,委托自己把院落卖出去。正好前两天派人去打扫维护了,既然郝俊只住个把月,那就先住着,只要别折腾的太过分,别耽误日后往外卖就行,钱不钱的无所谓。
郝俊一听这么凑巧,直接言明从小没有小心谨慎的习惯,那就把院子买下来得了,免得临走交接时不愉快。
穆掌柜说眼看着天就黑了,今天去实地看看,合适了就先住下,如果觉得顺心,明天再谈价格也不迟。xǐυmь.℃òm
这算是意外之喜,郝俊很愉快地答应了。
郝俊知道穆掌柜有多了解自己的意愿,索性邀请穆掌柜坐自己的马车同行。
穆掌柜欣然应允,和管账的打个招呼,随同郝俊出了门。
之前送郝俊时,穆掌柜没怎么注意马克西姆,此时正好和马克西姆打了个对眼,距离还没有十米远,他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一下子就看出来马克西姆是海外来的番人,不由得又高看郝俊一眼。暗说这个外地口音的年轻人真的不是寻常人物,海外来的白皮肤番人都是有本事的,竟然只是马车夫。
郝俊注意到他的眼神,暗说今天有些匆忙,马克西姆却必须和最后一辆车的车夫同坐,只来得及用帽子什么的给马克西姆做做掩饰。以后马克西姆出门时,来得及的话,让公冶纯化化妆,要不然这外国人的形象有些扎眼,真的想低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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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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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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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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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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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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