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得出来,黄金蟒的性情已经大大的改观了,毫无疑问,郝俊已经给它解决了困扰,估计稍后就可以进食了。
但此刻没有人忙着向郝俊问问题,都不约而同的跑到了小托盘的前面,看着从黄金蟒的鳞片下扯出来的东西。
9条长三厘米左右的寄生虫静静的躺在托盘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兽医看着郝俊很是兴奋,“神乎其技!我以前给一条蛇取裂头坳,根据拍片的结果,用手术刀割破了蛇皮取的,蛇蜕了两次皮才看不出刀口了。你这手段,真的神了!”
蛇类专家连连摇头,“记得多年以前,有一些江湖骗子,专门在街头给人家取眼虫。其实人家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虫,那些骗子只是像变魔术一样,使了个障眼法而已。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法很高明,我一直盯着,都没看出什么蹊跷。”
还没等郝俊说话,兽医就不乐意了,冲着蛇类专家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同伙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或许只是你的眼没有他的手快。”
江乐津已经看他不顺眼了,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你这样说的依据是什么?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把你请来做什么?”
“做什么?做个见证呗,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哼哼,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什么花招没见过?自欺欺人的奇迹!这么拙劣,真以为能骗得过我?然后我就会帮你们卖力宣传?就等于给你们的动物园打了个软广告,你们花钱不多,收益不小,真是好算计!”
江乐津的脸色愈发阴沉了,“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年轻人说话别那么冲,你们既然想借我上位,就应该有事迹败露后如何应对的预案,恐吓能解决得了问题吗?你以为我是吓大的?我从五岁就开始在毒蛇窝里打滚,还会怕你的恐吓?可笑!”
“看来你根本就不可能把话说清楚,那么我就祝你一、路、顺、风,好走!不送!”
“哼哼,你怕在这里打了我没法交代,是暗示要在路上对我动手吗?尽管来吧,我接着!有胆子就打死我,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会让你们为今天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郝俊近前了两步,制止了要发作的江乐津,“你别和一条疯狗置气,你是生意人,和气才能生财,不要败坏了自己的形象。而且他很明显是冲我来的,理应我接招。我本来只是看他自以为是个人物,不待见他而已,没想到他就是一条疯狗,因为自己的权威被撼动了,就开始无中生有的横加指责,还使出了滚刀肉的无赖手段。那我还有必要和他能讲道理吗?一个字,干!”
蛇类专家的脸色一变,“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练了20多年的咏春!12年的通臂拳!”
郝俊一把扣住了他的腰带,向后一推,向前一带,他就失去了平衡。
郝俊再把他斜着一转,顺势推进了三米外的水渠里,“呼嗵“一声,水花四溅。
郝俊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看着他狼狈的爬了起来,不屑的问道:“你这是练了20多年的咏春?还有12年的通臂拳?这么两路风格不同的拳种你都能融会贯通?能别给咏春丢人么?能给通臂拳留点面子么?”
蛇类专家气急败坏的指着郝俊,“你、你”
“你什么你?要开打么?我陪你!要报警么?我帮你!”
“你无耻!”
“这样的高帽子还是你留着自己戴吧,就没见过你这样无耻的专家学者,宁可牺牲一条可以被挽救的珍贵黄金蟒,也不允许撼动自己的权威,你的面子真的那么值钱吗?竟然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还要把我诬蔑为江湖骗子,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
蛇类专家刚想从水渠里爬出来,郝俊就向前逼近了一步,抬脚做出要踹他的架势,“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你没有权利上岸。”
蛇类专家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回想郝俊刚才干净利落的把自己整到了水渠里,武力值绝对不是自己可比的,终究没敢骂出口,也没敢强行登陆。
但他也知道,这样干耗着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找机会脱身也是不可能的,索性就扯出了一条自认为郝俊无可辩驳的理由。
“那你就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三厘米长两毫米粗的寄生虫,还是9条,为什么没在x光片上成像?”
郝俊哑然失笑,“这应该是你唯一一条可以为自己的嚣张行为开脱的理由了吧?好,我让你无话可说。”
郝俊让江乐津给他准备一盆温水,大约40度就可以了。
温水端来后,郝俊让女驯养员把小托盘里的冰袋拿走,把小托盘里的水和寄生虫一起倒进了盆里。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麻绳般的寄生虫像被捻开了一样,像章鱼的须爪一样舞动起来,越来越长越来越细。
只不过短短的五分钟,须爪就已经细若发丝了,头部连接的地方最多半毫米,而且都状若透明,如果不是一直在盯着它们变化,几乎没人看得清。
众人不由得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郝俊不是很确定刚刚穿越回来的平行时空,和这里的寄生虫是否在命名、分布上有什么异同,只能含糊的解释。
“我知道这一种寄生虫的时候,它还没被正式命名,当地的兽医把它叫做魔鬼熊虫。熊虫,可能许多人都听说过,是线虫的近亲,只要不是把它突然间干燥了,三五年后复活完全是小意思。据说间隔最长的干枯了30年,见了水也很快恢复了元气。”
郝俊指向了水中的寄生虫,“魔鬼熊虫是熊虫的另一个分支,身体的可塑性非常强,进入宿主体内后,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现在这个样子。魔鬼熊虫还有一个奇异之处,体内携带或者说产生的特殊细菌分解能力很强,所以在吸取宿主血液的过程中,不会产生排泄物。因此,在x光下很难发现它的踪迹。”www.xiumb.com
兽医提出了疑问:“看现在的情形,它受冷后是应该收缩的,所以你使用冰袋把它逼了出来。你看得那么准,都知道它会从哪里出来,所以那应该是它进入宿主体内的通道吧?但就像你之前说的,它可能不需要空气当中的氧气,那它为什么进入宿主体内了还要保留通道?”
“没错,它的确是从那个地方进入的,这应该是它少有的智慧体现,因为谁都说不准宿主什么时候死亡,所以它会一直停留在通道附近,在宿主的体温下降到足以威胁它代谢的温度时,就会马上撤出来,或者寻找新的宿主,或者进入休眠状态。我之所以找的那么准,是因为它的须爪活动的地方,黄金蟒的肌肉组织因为受到了刺激而显得略微紧张,手摸过去的地方感觉硬一些。”
蛇类专家拍起了巴掌,“受教了!受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岸上迈脚。
郝俊脸一沉,“下去!谁同意你上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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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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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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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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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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