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图问清楚了地点后,为了节省时间,就让正在外面开车巡视的卡德莱赶了过去。
20分钟后,卡德莱和一位工作人员拉着三只羚羊回来了,果然三只羚羊的伤势都比较严重,但看上去就像是故意撞的一样。
卡德莱说好像是小夫妻两个吵架,争夺方向盘导致车辆失控,他在那里留了一个工作人员,询问事发的详细经过,以便于作进一步的处理。
对于这种出了事情后能够及时联系保护区工作人员的,只要可以从轻处理的,通常都会酌情考虑。不过造成了严重后果的,认罚还是免不了的。
营地里的兽医和来自志愿者的两个兽医,正好每人负责一只羚羊的治疗。
大卫的医术在这里面算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化身为大卫的郝俊很遗憾的分到了一只伤势最重的,只能放弃去找平头哥的麻烦。
仔细检查了羚羊的伤势后,郝俊觉得还是远远超出了预料,即便是直接判死刑,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但像这类伤势,即便在保护区的救治中心优良的医疗环境下,也不见得能取得较好的疗效,所以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救救试试。
手术一直进行了四个小时,就在郝俊觉得大功告成时,却意外的发现羚羊停止了心跳!
这可是郝俊始料未及的,原以为这一次能创造个小小的奇迹呢。
他一边急救,一边快速思考着手术过程中的哪个环境出现了问题。
然而,羚羊的身体越来越凉了,意味着已经无力回天了。
给他做助手的卡德莱宽慰他说:“不是你的错,本来它的伤就很重。”
一个小时前就完成了其它羚羊手术的另一位志愿者兽医,曾经过来询问郝俊是否需要帮忙,郝俊觉得已经接近尾声了,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就婉言谢绝了。但他也没有离开太远,时不时的走近看一眼。
听说羚羊死去了,他过来查看一下,郝俊为了获取更多的经验,和他交流了起来。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位兽医对于麻醉的研究非常深入,自认为其它方面都不如大卫也就是郝俊,也就只能从麻醉的方面进行探讨。
最后他给出了比较合理的推断,因为羚羊的伤势太重,而且不止一处,导致循环受阻等等等等。
他不是很善于表达,冒出了一大堆的专业术语,而且有些词汇不知道怎么翻译比较正确,夹杂着不少本国的语音,郝俊的语言功能还没达到覆盖全球的地步,听的是云里雾里的。
郝俊最终搞明白了一件事情,不是自己对大卫的医术融会贯通的不够,这个手术无论谁来做,羚羊的死亡率都很高,和开始手术前的预判差不多,自己确实没有内疚的必要,已经尽力了。
但不论怎么说,羚羊是死在自己的手术台上,郝俊依然觉得心里面有点不太舒服,午饭吃的很少。
下午他原本也没有心情出去转,卡德莱为了让他调节一下心情,也为了自己骑个痛快,非得拖着他去骑斑马。因为他自己去的话总是掌握不好,又不可能给斑马套上鞍子,固定块毛毡都不可能,经常会摔下来。
毫不客气的说,骑斑马真的是一项技术活,不但要和喜欢亲近人类的斑马笼络感情,还得斗智斗勇才行,毕竟谁也不愿意在背上多一件重物。
其实怎样顺利地骑着斑马兜风,并不是郝俊的创新,而是来自于大卫的记忆。但归根究底,确实不是正常人容易干的活儿,大卫也是利用了异能,不但让斑马轻易屈服了,还能让自己稳坐在光溜溜的马背上。
郝俊却觉得动用异能太多的话,反而失去了驾驭的乐趣,所以能不用就不用,这样一来就会累得多,但征服感和自豪感也会油然而生……
两个多小时的疯跑,郝俊确实觉得心里面畅快了,手术失败的阴霾也散的一干二净。
卡德莱来了兴致,要再去骑鸵鸟。
郝俊指了指乌云骤起的天色,觉得这种天气不适合去撩拨鸵鸟。
野生的未经驯化的鸵鸟,警惕性都很高,特别是在这种突变的天气里,如果待会儿再刮起狂风的话,就真的不太好相处了。保护区工作人员的那身制服,在鸵鸟警惕性极高的情况下,起不了多少作用。
卡德莱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平日里骑鸵鸟时比骑斑马轻松的多,他刚才骑斑马的时候最初没敢散开欢跑,见郝俊在疾驰,才大起了胆子,后果就是摔下来好几回,着实有些郁闷。
所以他才想去继续鸵鸟,找一下心理平衡。
但就像郝俊说的,这种天气真的不适合去撩拨鸵鸟,鸵鸟如果真不高兴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让玩乐变成悲剧。
郝俊上午给羚羊做的手术比较复杂,时间也比较长,神经一直比较紧张,下午又累的不轻,所以这天晚上睡的是格外的香沉,躺下的早,还一觉到了天亮。
毫无例外的,早上又有了平头哥的新故事。
因为工作人员把周边的石头都给清理走了,平头哥竟然从周围的地面里往外扒石块。或许是觉得自己扒太慢,竟然回去叫了一大一小的的两个帮手。
工作人员向郝俊介绍说,那是平头哥的一对老婆孩子。说来也怪,平头哥的背毛几乎是全白的,只有一层淡淡的灰色毛针,远远的看去,像披了一件白披风。
但迄今为止所发现的它的九个孩子,要么是全灰的背毛,要么就是只镶了一圈白毛,中间部位也是灰的,属于大部分蜜獾该有的颜色,居然没有一只和它的背毛颜色一样。
在监控画面下,平头哥和老婆各自扒出了石块后,又各自用后腿把石块扒拉到了墙边堆起来。小蜜獾像是跟着逗乐似的,扒不出石块来,就滚个泥球过去,也忙的不亦乐乎,把大家也看得直乐。
平头哥的故事,已经成了这个营地工作人员茶余饭后的笑料了,似乎它一天不来捣蛋,大家就会觉得少些什么似的。
郝俊是真心的犯愁啊,还得十来天才能结束交换穿越呢,真的有点担心平头哥屡战屡败而恼羞成怒,如果发动起所有的老婆孩子,一起来讨伐自己……嗯,正面对战倒不怕,就怕它们突然袭击或者出什么阴招,比如一起放个臭屁啥的。
据工作人员介绍,无论从这个营地往哪个方向走,一个半小时的脚程之内,能见到的所有成年蜜獾都是母的。
换句话说,都是这位平头哥的老婆。
虽然蜜獾都喜欢独居或者成对居住、母子同住,但万一真被它发动起来,几十只蜜獾一起放臭屁的话,确实够人受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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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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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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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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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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