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阳,你想让我什么时间过去?”
“后天有一个活动,自然资源研讨会的所有人都要在西站乘车南行,那个时候环境比较复杂,是我们警卫难度最大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成为对方下手的最佳时机。你最好明天就过来,我们先提前研究一下,你也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对方那里了解到点什么。”
郝俊查了一下飞机时刻表,“我明天上午10点到,你要准时去机场接驾。”
“得嘞!等着你了!”
郝俊接着给成帅打了一个电话,成帅说那两项技术肯定可行,最晚后天出样品。
郝俊放下心了,和他又交代了几句,才放心地和卢逍吃喝起来……
第二天上午10点20分,阳奎刚把郝俊接到了京城铁路局警卫支队。
阳奎刚把所有的资料堆在郝俊面前,让他一一过目。
郝俊只是大体上翻阅了一下,如果有什么实用价值比较大的信息,阳奎刚肯定会和他特别说明的,没必要多浪费时间一一斟酌这些东西,还不如去现场看一下。
现在已知的岛国可疑人物有两个,时刻被纳入监控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名叫栗原受,所住的宾馆距离东南亚自然资源研讨会的主会场只有一公里。另一个岛国人的行踪飘忽不定,至今没有掌握他住宿所用的名字。
阳奎刚开了一辆非警用奥迪车,和郝俊去了监控人员借用的民宅。
监控人员立刻汇报了一下情况,并百分之百的肯定所有侦查员都没有被对方发现。
栗原受和另一个岛国人之间的联系非常谨慎小心,每次的通话时间都不超过30秒,就连手机也是不定时开机,今天凌晨通了一次话,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说不准下一次开机是什么时间。
不过让警方疑惑的是,栗原受好像并没有戴手表,如果手机经常关机,是通过什么方式确定准确的时间?或许,手机可能并没有关机,只是处于飞行模式。
郝俊要监控人员指了一下栗原受所在的宾馆位置,并精确到那个拉着浅绿色窗帘的房间,然后就开启了双向解波仪,进行距离和方位的精准搜索。
转眼之间,郝俊就搜索到了栗原受的手机号码,手机果然只是处于飞行模式。
郝俊轻声问阳奎刚他们:“另一个岛国人的手机号码,你们知道吗?”
阳奎刚马上报给了他。
郝俊接着问道:“上一次的通话时间是5点15么?”
监控人员惊讶万分,“郝处长是怎么知道的?”
郝俊没有回答他,接着说道:“5点15后真的没给别人打过电话,你们的监控没有疏漏。记下一个名字,一郎,只是不知道名字是真是假。”
阳奎刚马上追问道:“这个名字是?”
“通话记录上的,就是5点15的那个。给我纸和笔,我写几个名字和号码,以及通话时间。”
监控人员赶紧把纸笔递给了郝俊。
郝俊一边翻看着栗原受的通话记录,一边用笔写下了栗原受入境前一周内的通话记录。
郝俊把纸递给了杨奎刚,“她入境后的通话记录你们都已经查到了,这是她入境前的,时间跨度为一周。如果她还有其他同伙、上级的话,应该也在这里面,不可能入境前长达一周的时间不联系。如果这些号码也在京城,就有得玩了。”
阳奎刚难以置信的接过了那张纸,“真的假的?这么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郝俊笑了笑,“你是请我来帮忙的,如果我没点儿特殊技能,请我来干嘛?别问些没用的了,反正你也学不会,赶紧去查一下吧,说不定会有收获。”
郝俊不想说,阳奎刚当然也不会强求,他立刻打开传真机,把那张纸的内容发到了支队,让他们马上开始核查。
就在这时,监控人员指着仪器说:“阳支队,她开机了!”
不一会儿,仪器上开始显示跃动的波纹。
阳奎刚盯着下面的打印头,恨恨地说:“又是乱码,还是破译不出!”
郝俊轻声喝道:“闭嘴!”
阳奎刚见郝俊像是在凝神倾听,联想到他刚才的特异手段,真的马上闭了嘴,并向监控人员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真的不到30秒钟,通话就结束了。
郝俊轻叹了一声,“这么谨慎,用耳机接听,还把声音调得那么低,恐怕她自己也只能听清就不错了。”
阳奎刚赶紧追问:“你听到了什么?”
郝俊反问道:“明天上午,自然资源研讨会的人坐的车是9点20的么?”
阳奎刚再一次被惊住了,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郝俊指了指栗原受所在宾馆的方向,“别惊讶,他们刚才在电话里说的。只可惜,我只听清栗原受说了些什么?听不清对方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我听到了她称呼对方的全名,是安一郎。”
阳奎刚下意识的肯定了一下:“这是和她通话那人的名字?”
“对,叫的挺顺口,极有可能是真名。”
“还有其它可用的信息吗?”
“安一郎所住的地方,距离这里不会低于五公里。另外他们提到了过安检可能有难度,但主要是安一郎在说,搞不清具体所指。你说过他们是剑术流派刀念流的传人,会出刀于无形,我觉得他们可能在考虑刀具什么的难以带进去,你认为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完成任务呢?”
阳奎刚略一沉思,“倒也不一定不好带,那就要看安检员的本事了。”
阳奎刚话音一落,眼睛就对上了郝俊的眼睛。xiumb.com
郝俊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你是想让我坐在安检机后面?”
“你可是曾经发现了爪哇杀手的超级安检员,那可是教科书似的案例,不仅你们齐南铁路局,我们这里也学习过哪些视频,所以这事还真得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当场抓住她,而是我们要弄清楚她都携带了什么经过伪装的致命武器,以及具体的位置,以便于在关键时刻更好地应对。”
“如果她带在身上呢?”
“应该不会,西站的安检门是国内最高档的,带在身上不怎么好伪装,很容易现形,不如放在随身的行李中,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关,就像那次爪哇杀手的子弹混充铆钉一样,除了你这样的妖孽,一般人发现不了。”
郝俊觉得很有道理,虽然那一次是因为自己提前听到了爪哇杀手在说什么,所以特别留心了,并反复地查看,才发现了子弹。但这一次既有怀疑对象,又有手眼观天,发现可疑物应该更不成问题。
因为栗原受每次易容的形象都不太一样,所以阳奎刚觉得应该给郝俊打印一张栗原受的高清照片,让郝俊带在身上经常加深印象,有助于识破伪装。
郝俊才用不着什么照片呢,他刚才通过栗原受的手机前置摄像头,已经看清了她的素颜形象,上半身的形体特征也记牢了,就连肚脐眼旁边的痣都看的清清楚楚……咳咳,完全是工作需要,记的特征越多,越不容易被蒙骗过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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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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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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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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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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