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好俊的姑娘啊。找了婆家没有啊?用不用金大娘帮你说个好人家啊。”金大娘欢喜的眼睛都笑没了的说。
“金大娘,奴婢从小就许了人家。如果不是奴婢还真想托福金大娘的金口。谁人不知金大娘金口一开,说的都是高门大宅权贵之府的少爷公子。”山花有点儿羞怯的说道。
“你瞅瞅,你瞅瞅,这姑娘长得俊小嘴儿也甜。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提亲的人家。”
“金大娘,我们公子说了。要我先来跟您亲近亲近,也省得走出去显得生分不是。”
“哎哟喂,还是你家公子想的周到。往日身后跟着那一群冷冰冰的家丁。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吃了早饭没有?要不陪金大娘吃吃。”
“金大娘,奴婢吃过了。我家公子还在京城最大的酒楼点了几个菜,中午就会送到您的府上。午饭我陪金大娘一起吃。”
“哎哟,你家公子真会办事。我这哪能称得上府门。挣点儿银子,也被那几个败家儿子给霍霍光了。嗨,不说这些闹心的事儿了。我呀,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喝点小酒,然后再睡一觉。我就不陪你了,中午酒菜送到的时候再叫我好了。”
就这样一个上午山花监视着金大娘半步没出自己的房门,中午又把金大娘灌了个半醉。这才护着她去往白杨的大院子。只要金媒婆进了白杨的院子,说什么无关紧要,只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白杨现在住的院子位于内城的外围又和外城有段距离。是皇族和富豪的边缘地带。里面住的人多多少少都和前两种人有着关系,又和外城的人不一样。就是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白杨也刚搬过来几天,左右邻居都不熟悉。有人要在那里下手目标很明显,也容易被人查出底细。白杨分析左右邻居里的人就算是想要动手,也不会在大白天。最有可能的就是刚刚拐进巷子口的那几户人家的院墙和院墙中间的小路。
此时白杨和山杏化妆成两个年龄相仿的书生模样。一个潇洒风流,一个老成持重。一边走一边聊着一边看着。
第一个小路口是两个醉汉正说着醉话。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又是一个小路口。路口里面也是两个书生模样的人,手里捧着书,眼睛却瞟在外面。再一个路口里面是对老夫妻,男的是个大胡子,女的是个高壮的大个子。不用细看,显然两个都是大男人。
这条路不是很长,两个书生说着聊着就要走出了巷子口。巷子口一侧是通往旁边都是铺子的街道。紧挨着巷子的是个大的杂货铺子,铺子后面就是库房。库房的门大敞着,能看见里面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很多杂货。却没有看见看守库房的人,这里被白杨定为第一案发现场,虽然截杀案还没有发生。人肯定是都藏起来了,如果对方想阻止金媒婆,这里就是最好的埋伏地点。如果想要对自己不利,这里也是第一防护的地方。
巷子口的另一侧是个不太大的小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做粗活的婆子正在修剪墙边的矮树。往前看的路口离这里很远被白杨排除了。
“贤弟,我好像把那本书忘在了朋友家里。我可是偷偷拿出来的,被父亲知道了会被责怪的。”白杨装作很懊恼的说到。
“大哥,你总是这么丢三落四。我们赶紧回去拿来,你家伯父可是很凶呢。动不动就家法伺候,连我去你府上都怕被伯父看见。”山杏接话说着。
两个人说话就想往回走,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往这边跑来。山杏一个手势白杨就明白了,这就是接金媒婆来的马车。也感知到了马车后面有情况,否则马车不会在这小巷子跑得这么快。
虽然发现了情况有变两个人并没有迎着马车上前。而是装着躲避的样子堵在了杂货铺子库房的门口。
“出去!谁家的小子堵住了人家的门口?躲开,我们要往外出货。”忽然刚才看不见人影的库房院子里响起了凶狠的声音。原来里面的人以为他们要躲到院子里去。
“躲开就躲开,凶什么?我们只是躲避马车,又没想进你家院子。”白杨装着胆子很小的说到,人也急速的向后退去。却不料左脚绊右脚尽管急忙拉住了身边的人,还是崴了脚脖子。
“大哥,你毛毛糙糙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人家只是往外出货,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倒好,还把脚脖子给崴了。”山杏赶紧扶住了白杨说,这功夫飞跑的马车已经进了巷子。直奔着白杨的院门跑过去。库房院子里的人着急了,还是刚才那个人凶巴巴的吼叫到:“滚开,刀剑可是不长眼睛,死伤都算你们倒霉。”吼叫着一边推开白杨两个人,却不料今天这库房门口邪性了,刚刚白杨崴了脚脖子,这个人更倒霉的绊住了后面的人。两个人一起摔倒了,紧接着又不知从哪个杂物堆里又冒出两个人,直奔着大门口跳跃过来。这个时候白杨和山杏已经跟着马车而去。而马车已经来到了白杨院子的大门前了。
一旁的山杏可是看的清楚,刚才白杨崴了脚肯定是装的,就是那只脚不知什么力道把后面的男人绊倒了,跟着的男人也是一样,不禁在心里佩服白姑娘的功夫。两个人跟着马车走,确实是在走,可山杏感觉自己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是被白姑娘拉着掠过的。
院子的大门在马车到达的瞬间也从里面被打开了,马车本想直接赶紧去,却不料小路里的那两个醉汉跳了出来,拉车的马也倒在了地上,马车堪堪卡在了大门口。随之箭也射向了马车,胡子一和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冲了出来。胡子一抽出腰间的软剑跳开了射过来的箭,那两个家丁截住了醉汉,两方人就打了起来。马车里的山花和金媒婆被堵在了里面。
“贤弟,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啊,赶紧躲远点,别被伤到了。”白杨嘴里说着,人却是冲到了打斗的那里。
“大哥,你糊涂了,我们往后退啊。”山杏也上去拉扯着白杨,两个人准备离开这里的样子。
“退,晚了。”这时刚才小胡同里的那对老夫妻冲了出来,装扮成老婆的男人叫喊到。
“朗朗乾坤还讲不讲王法了,打架害怕逃跑也不行啊。”就在刚才白杨冲过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撞到了一个刺客的身上,那个刺客尽然被撞倒了,又好巧不巧的被院子里的家丁一剑刺中了心脏,估计离死不远了。白杨回头说着,也就那么的一扬手,刚跑过来的刺客假夫妻就预备齐的来了个就地卧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大哥,这条路该修修了,也太不平了点。”山杏说着已经跑到了第二个路口那里,却见刚才的两个假书生呆愣着,眼睛都盯着白杨。
“咦?不是一伙的人。”山杏愣神的功夫,白杨还真的退回来了,库房那里的四个人也追到了。Χiυmъ.cοΜ
“走眼了,原来是讨饭婆找来的帮手,刚才你是出其不意,这会儿可就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了。”库房里跑出来的刺客阴阴的眼睛冒火的看着白杨说。
“你们知道的也有点晚了,本书生就是见不得堵着人家门口欺负人,你有准备了又能怎么样啊。”白杨紧接着他的话尾说到,还是不经意的一挥手,两个想过去增援大门口的人也预备齐的倒下了,脖子上已经往外冒血了,看样子也活不成了。而大门口的打斗已经结束了,金媒婆在山花半托半抱中正从马车里走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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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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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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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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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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