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刻不见,大公子该不是被打坏了嘴巴,说话更不利索了。”
“会不会说话啊,我们主子挨板子打的是屁股。”一个随从接嘴说到。
“是吗,没挨过板子以为打的是上面呢。”
“你,你骂,骂人。笨蛋,好赖话都听不出来。白姑娘,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大公子,本姑娘原本是打算回去,可你们欠的债还没还呢,本姑娘一向恩怨两清。我帮大公子说情免了你的死罪,总该有所表示吧。”
“胡说,我也把太子那边的事告诉你了。我,我们两不相欠了。”
“大公子账可不是这么算的,第一、是你叫破在点心铺子见过我们、否则我们怎么会记得你这个高贵的人。第二,我俩弟弟指正你,你大可以辩解否认,我们才不想掺合王府的事儿。第三,你说太子算计本姑娘不过是你一面之词,说不准你是在挑拨离间呢。”白杨侃侃而谈,竟说的大公子一时哑口无言了。
“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憋了半天他才辩解到。
“我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逍遥王府怎么会因你而死那么多人,连带把你爹都陷入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境地,把老脸踩在脚下求的你走出王府,要不然那些侍卫能让你被抬着走出来都是手懒了。
你泄露逍遥王行动在先,出卖太子计谋在后,下一步是不是该把今天的事说给太子知道啊,好换取足够的银子给你相好的玉儿赎身。你表面上把自己装扮的有情有义,其实骨子里你已经自私到家了。”白杨一顿抢白到。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本公子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是,我们主子只是想想,不是还没去太子爷那里吗?白姑娘,你说你掺合我们的事干嘛,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主子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一个随从眼珠乱转的替大公子辩白着。白杨心里里冷笑,猪队友上阵了。
“你谁啊,他的军师?他哪种人啊,他是那种为了自己连亲爹亲娘都能出卖的人。你们是还没去太子那边告密,那是刚好本姑娘回来了,要不你们这几个狼狈为奸的小人已经过去了吧。”
“你勾搭逍遥王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主子,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大燕国律法摆在那,她不过讨饭出身,还没有认祖归宗。有什么资格编排你。”
“就是,要饭婆,开个点心铺子你也是最下等人。”几个随从相互眼神交流慢慢的向后退着,一面替大公子开脱着。
“哎呦,这是要撇下你们主子不管不顾了,还是去给太子送信啊,大公子都是你们给蛊惑带坏的,你们是不是想好了,太子知道了今天的事儿,舍了他信任你们几个人啊?一群猪脑袋!”白杨的话成功的阻止了那几个随从的脚步,也听的大公子头上冒冷汗了。太子啥人啊,他太清楚了,疑心重手段狠辣,在他那里有命拿钱未必还有命花钱。
“我讨饭也活的堂堂正正,我勾搭谁跟你们有一分钱关系吗?”白杨又接着说。
“对,跟你们有毛关系,白姑娘,太子那边是真的打算跟皇上讨个赐婚圣旨,叫你做,做第十,十…”
“十九房妾室。”一个随从接过来说到。
“要你多嘴太子爷后院女人多,本公子不正算着呢。白姑娘,你看人太准了,都是他们出的主意,我也是糊涂蛋。您高抬贵手明眼如炬,我保证绝不把你和逍遥王的关系说出去。”
“大公子,你顺杆爬的功夫如火纯青啊。这么快就把他们给卖了,你的人品还有可信度吗?”白杨看着大公子说话的功夫,那几个随从彻底丢了他,拔腿就往不同的的方向跑走。
“想溜走给太子送信去,太子不知道大公子兴许还能有命活着人,太子知道了你们一个也活不了。站住,不站住今天此时就是你们的忌日。”
“臭丫头片子要饭婆,就算太子要命也算不到我们头上,在这儿我们死的更快。”几个随从脚步未停的叫骂到。
“找死!本姑娘就成全你们。”白杨说着一挥手,四枚飞镖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向几个方向。只听四声惨叫,那四个跑走了人几乎预备齐的倒在了地上。没人扶着的大公子又吓尿了裤子也站不稳倒下了。
“白姑娘,饶命啊!”他倒在地上哀求着。
“大公子,你这是干嘛,本姑娘弄死他们也是给你绝后患,这样不知扶持主子走正路的人留着还是早早晚晚害你坑你。本姑娘没想要你命,刚才就说过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一则你是逍遥王府的人,王爷都不追究了,我何必枉做小人;二则本姑娘最看不得生离死别尤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三则你是打算出卖我,不是还没卖成吗,本姑娘会盯着你,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收拾你,你也心服口服。也不是说我有多善良,讨饭的吃百家米长大,说不准就有你老爹的一餐之恩。大公子,说别的都是虚的,老婆孩子顿顿饱饭,孝敬爹娘才是王道。唉!看你也够可怜的,本姑娘扶你起来,就这点尿性还想攀权富贵,臭死本姑娘了。”白杨扶起瘫倒的大公子,转身的瞬间一枚白色药片送进了他的嘴里。又接着说。
“大公子,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试试自己能走不,要不要本姑娘去王府找个侍卫送送你。本姑娘还没跟逍遥王讨要人情呢,想必他也能卖我这个面子。”
大公子只感到嘴巴里一阵酸楚还有点发甜,什么东西顺着口水就滑进了嗓子眼。随后浑身一阵发热,屁股的疼痛也减轻了好多。丢失的力气也回来了。听到侍卫心里就是恐慌想问的话就憋回去换了别的。
“白姑娘,别叫侍卫我自己能走。刚才我爹在他们都敢下狠手,我爹不在非打残我不可。”
“还是有爹好,娶了玉儿好好孝敬你爹,也不枉本姑娘心软救了你。走吧,记得走正路干好事做好人。”白杨松开手看着大公子开始还踉踉跄跄的,后来就脚步加快腰板也挺直的走了。这才几分疲惫的叹着气走进了胡同里。脸上是憋不住的笑意。王府后门那里偷听的老管家也是松了一口气,还真如白姑娘所说,自己真的把老脸踩在脚底下豁出去这才换得败家儿子一条小命,但愿这个孩子能浪子回头,至于娶谁回来都不重要了。
“姐姐,你还是放走了他啊?”
“姐姐说到的事情怎么会自己食言,只不过叫他死的远一点,也好嫁祸给别人是不。”
“姐姐,逍遥王真是手软,他都能小跑了啊。”
“切,阎王爷神药给的力量,跑的越快死的越快。”
“姐姐,他这是要去哪里啊?”
“找玉儿去呗,别人也救不了他。”
“我们也去看看热闹,看他怎么死的。”
“小屁孩,什么热闹都想看,回家,明天还开铺子卖点心呢...”姐弟三个说笑着往外城走去。白杨心里有谱呢,来自现代的兴奋剂药品,能叫他活着爬上玉儿的床,都是自己估算了计量给的,死在别处就不好玩了。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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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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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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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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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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