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积攒起来的热闹气息被与阿兰特的分别冲得稀碎,沈琼年还是干着老本行送外卖,只是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拼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简直让人以为他是个企业白领。
和秦言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有触手可及的准确的幸福,庄司早起外出买菜做饭等他回来,就好像是婚龄已长的老夫老妻,在平淡的时间里习惯性与对方挥手告别再等他回家。琇書蛧
当然,如果这副温馨画面里没有饕餮这个非男非女的类人生物就好了。
饕餮自打除夕那夜起就闯进了庄司在碧落公寓的生活,那么多层楼的空房他都不爱住,偏要当个锃光瓦亮的大灯泡住在301室。
这神兽还老爱在自己和秦言之间的暧昧到恰好时强行打断,庄司简直郁闷得要命。
收拾着残羹剩饭,庄司捻起桌上的几根大卷秀发搓成一团:“说了多少遍了,吃饭好歹扎个头发,这神兽还有脱发的毛病吗。”
饕餮外相为女,连女人爱脱发的特征也学了个十成十。自从除夕夜后,他就赖在301不肯走,而家里上上下下除了庄司和秦言的卧室,哪儿哪儿都能看见他的秀发。
取回山河剑后,秦言比之前似乎都要更忙碌。
清晨5点的菜市场正是新鲜小菜摆好的时候,庄司每次起早买完菜回来,秦言和饕餮都已经离开,再回来时往往都已经到了晚上的七八点,偶尔会在中午突然回来休息,都在电视剧播放的黄金时段。
“我和饕餮现在算是合作关系,目前有比较棘手的事需要我们去解决。”这是某天夜里睡前庄司按捺不住好奇心从秦言嘴里问出来的,不过秦言下一刻就累得闭上了眼睛。
今天恰好又遇上秦言他们回来,只是休息片刻又离开,精心准备的饭菜对方也没吃上几口,反倒是那碍眼的神兽把自己特制的红烧大排给吃了个精光。
庄司越想越郁闷,桌子擦到一半把抹布甩在椅背上:“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像家政阿姨了。”
手机适时响起。
来电显示为“慕容老板”。
换了个心情,庄司微笑着接起电话:“喂?你好。”
对面的语气平淡又温和。
“庄司,我是慕容,今天的蛋糕已经做好了,可能也要麻烦你来取了。”
“好的好的,我大概两点半就能到。”庄司看了看时间,迅速估算了一下把面前这张桌子收拾干净还要多久。
“其实本来就该是我们店外送的,但是好像外卖员配送都找不到你们的地址,如果手头上有要忙的事的话,要不还是我送过来吧,总是让顾客取太麻烦你了……”
“不用不忙不麻烦!”庄司当场拒绝三连。
碧落公寓到底算是个什么地方庄司也说不清楚,但目前能找到这个地方的活人除了自己这个特例外,他还真没有再看过其他人来过。
更何况这里面住着的东西让寻常人看见了,不被吓死也得折寿三年。
庄司仗着身上带着秦言的威压,在整个小区“横行霸道”,那些被羁押的妖鬼也看在房东的面子上对这块送上门来的小肥肉不敢起什么歪心思。
狐假虎威不过如此。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好,那我等你来取蛋糕。”
庄司长舒一口气,挂断电话。
说来奇怪,法国之旅加上后头的巴黎名胜打卡纪念,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月,这饕餮不知怎么竟然和塔尔塔罗斯的店长勾搭上了。
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而且看样子还是店长慕容更主动,每天都会给饕餮做个分量十足的爱心蛋糕,庄司负责跑腿,每回还能蹭些其他的糕点。
庄司也有问过饕餮对慕容的感觉。
对方的回答则是:“这个慕容长得平平无奇,但是做的蛋糕倒是意外地合我胃口,留个联系方式而已,谁让老娘长得漂亮呢?他要送我也拦不住,而且吃完之后居然能让我有个一两成饱,不吃白不吃。”
想起慕容那张亲切又柔和的脸,庄司无数次在心里为他这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可能会失败的爱情短暂地点了个蜡。
火速擦完桌子,庄司开始换衣服。
三月的n市依旧潮得厉害。
春天带来的不只是日渐回升的温度,还有到处都在渗水的墙壁和栏杆。
碧落公寓的楼道里也和南方的其他地方一样,白墙一层层地透出水渍,就像是这栋楼在哭泣。
“琛叔好。”路过大门,庄司与守门的老人习惯性地打了声招呼。
琛叔见他要外出,突然把人叫住:“庄司啊,等一下,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庄司收回刚迈过大门的左脚,退回老人身边,“琛叔你是想让我帮忙带点什么回来吗?”
老人摇了摇头:“秦先生走的时候托我告诉你一声他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让你不要等他记得早睡。”
这还是秦言在他们恋爱后第一次夜不归宿。
虽然是主动告知的,但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要和饕餮共度一夜,并且还是工作,庄司总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及时给脑海里突然播放的某家庭伦理爱情剧主题曲按下暂停键,庄司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戒一戒每天看这种电视剧的习惯了。
“怎么了,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庄司挠了挠头,笑着应声:“噢噢噢,我知道了,琛叔再见。”
路上碰着个红色的可乐易拉罐,庄司一路踢着到了蛋糕店门口才把它踩瘪了扔进垃圾桶里。
塔尔塔罗斯的招牌用的是花体的中英双语写的,通电后发出淡粉色的背光,在一众蓝底白字的统一招牌里格外与众不同,总给人一种土洋结合的错觉。
隔着玻璃橱窗能看见里面高挑的人影,里面的人也看到了他。
庄司在玻璃外和慕容店长招了招手。
“怎么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店长端来奶茶和糕点小样,放在窝在沙发里的人面前。
庄司撇了撇嘴,口是心非道:“才没有,刚睡醒还困着呢。”
慕容笑着坐下:“恬恬每次来的时候也这样,看来住在你们那个小区真的很让人贪睡呢。”
听到“恬恬”这俩字,庄司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错,这就是饕餮现在的人名——陶恬恬。
据这位化为女相的神兽口述,因为他的本体是公的,所以化形成女人也会带有初始男性人形的影子,为了中合这种长相上的攻击性,所以才取了个他觉得十分软妹的名字。
“行走江湖嘛,谁还没个艺名啊。”陶恬恬女士曾如此说道。
“试试看,这次的内馅是草莓的。”慕容店长打断庄司的回忆,把烤得金灿灿的月亮派推到首位,“加的是蜂蜜,所以不会特别甜。”
咬了一口,果然酥脆清爽。
庄司看着冒着热气流出来的红色果酱,隐约觉得它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被绞碎的内脏。
“怎么?不好吃吗?”慕容见他看着草莓派发呆,点了点锡纸盒。
“噢,好吃好吃,我就是有点走神。”
回过神来时,手里捏着的草莓派又看着可口起来,庄司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刚刚莫名其妙闪现的血腥画面是什么。
“喜欢吃的话我下次多做点让你带回去。”
看着店长歪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庄司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把饕餮的真实情况告诉他。
他见过很多的人,慕容是完全符合自己各种认知的好人,一个善良的人被一个非人的神兽欺骗感情,怎么听怎么像是当代聊斋。
但是感情的事能叫骗吗?尤其是在一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恶毒,庄司忽然又有些犹豫。
朝慕容店长心虚地瞥了两眼。
庄司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抓包。
“我看你欲言又止的,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慕容伸手摸了摸庄司的头发,把头顶那几根在路上被风吹起的乱发用手抚平。
头皮无意中被触碰到,庄司猛地缩了缩脖子。
慕容店长的手指格外冰凉,那一瞬间的触感简直像是冷冻的铁器。
“对不起,我的手在换季的时候特别容易冷,吓到你了吧?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像我妹妹。”
“那个……”庄司欲言又止。
多温柔的人啊,一想到现在正在被饕餮那货既骗感情又骗钱,庄司心里的正义之火突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说!必须得说!
可碍于慕容人类的身份,该怎么告诉他让他趁早死心又成了眼下的问题。
庄司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只恨自己没有再多看些家庭伦理剧,现在想化身恶婆婆棒打鸳鸯都不会口出恶言。
要不然干脆直接告诉他饕餮不喜欢男人好了,庄司灵光一闪,但随即又萎靡下去,毕竟这事太难圆谎,万一店长不死心和饕餮对峙,他的司马昭之心可就路人皆知了。
还是得旁敲侧击地让慕容知道他和饕餮是没有可能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许有用。
做好了基本语言架构,庄司深吸一口气,刚张开嘴吐出一个“我”字,后头的话就被突然闯入的顾客给打断。
店里飘进来一个女人。
虽然是两脚正常贴地,但庄司看到她的第一眼还是在心里把她的行走称之为“飘”。
上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也是在塔尔塔罗斯,当时她也是穿着今天的这一套皮袄牛仔裤,还和自己抢蛋糕来着。
庄司捧着奶茶杯,又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她来。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身旁的慕容店长几乎是在开门铃响后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离开沙发给这个女人介绍产品。
女人露在外面的脚踝光洁如新生,没有一点疤痕,每走一步就会在脚背和小腿的处留下一道折痕,有些像新生的婴儿,很快又恢复柔嫩和平整。
奇怪。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两个月前还是满腿的烫伤,这会儿居然半点痕迹也找不到了,看来人与人的体质真的不能一概而论。
庄司托腮,由体质问题又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自己肩上某处因为激烈运动被秦言刻下的印记,一个带有齿痕的草莓。
“这么一看秦言的体力也是特别好啊……”庄司若有所思,耳朵不自觉地发红发烫。
女人一直忽视身边做介绍的店长,而是目标明确地趴在店内橱窗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有暖色小灯打光的小熊蛋糕。
庄司站起身也看了一眼。
嗬,还是上次那款,看来这女人还挺专情的。
“请问您是要这款蛋糕吗?”慕容店长微笑着问了好几次。
这个女人都只是趴在弧形橱窗上,恨不得将两只眼睛都嵌到蛋糕上做装饰,看起来不像是要给钱的样子。
僵持不下的态势持续了十来分钟,最后还是以慕容店长的让步告终。
看着女人拎着免费赠送的蛋糕面无表情地离开,庄司撑着脑袋无奈地摇头。
“慕容你也太好心了吧?这一个蛋糕可不便宜,就这么白送给她多亏啊。”
“可那毕竟也只是个蛋糕,既然她这么喜欢又付不起钱,我不如送给她好了,就当做了件好事吧。”慕容给自己也倒了杯热奶茶,搅了搅奶泡又停下看着庄司,“对了,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啊,那个,其实我最近有点感情上的困扰。”庄司挠了挠鼻尖,思忖着如何开口才能引出自己的本意。
“哦,原来是感情问题呀,没事,可以和我谈。”慕容放下搅拌匙,双手交叉托着下巴,一副知心大哥的神色,“原来我们庄司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儿,要不要和大哥说说?”
慕容笑眼视人时,总有种叫人深陷的信服。
庄司不自觉地偏离了话题中心:“不是,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是女孩。”
话一出口,他就开始后悔了。毕竟自己和秦言的这种恋爱关系不是主流,指望所有人接受本就是异想天开,更何况慕容看上去是个直的,未必会对这种感情有认可。
慕容沉默。
庄司紧张地脚趾扣地,他真的害怕慕容因为反对而把自己扫地出店。
“其实我开玩笑的……”说这话时,庄司明显底气不足,眼神飘忽在慕容的脸上小心地察言观色。
“呵呵……”慕容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看着倒不像是对此厌恶,反而又摸了摸庄司的脑袋,“开不开玩笑其实都不重要,你喜欢一个人难道是为了性别才和他在一起的吗?如果你是害怕我因此讨厌你,那大可放心,我并不歧视同性恋,只是身边还是第一次碰到,有点惊讶罢了。”
他顿了顿:“不过,你能主动告诉我,说明你相信我,把我当朋友,我很开心。”
“真的?”庄司把鼻子埋进杯子里,嘴里喝着奶茶,余光还在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是否自然。
慕容坦荡,毫不避讳他的目光:“说说吧,你和你的先生是怎么个情况?”
庄司因为这声“你的先生”呛了口奶茶,连连咳嗽好几声才停下。
“我其实也没什么,和他的关系挺好的。”
“真的?”这会儿轮到慕容观察庄司了。
眼神闪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庄司在喜欢这件事上真不擅长说谎。
“就是,你也别觉得我婆婆妈妈的,最近他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还有个走动密切的同事,平时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和他的同事时间长。”
“你这是吃醋了?”
“才没有!”
“ok,你不是吃醋,只是有点小嫉妒。”
“嗯。”庄司点头,随即又摇头如拨浪鼓,“不对!”
“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专门提出来?”
“我不知道真正的恋爱关系到底是不是像我们一样,他很好,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那种,所以他做什么我都能理解,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我还是会自私地希望他能多陪在我身边……”庄司低头看着沉淀在杯底的焦糖,心里又苦又甜,“他真的很累,我只是希望他能多休息一会儿。”
慕容垂眼,细密的鸦睫盖住轻蔑的嘲弄。
“你不自私,喜欢是会容易让人变得贪婪的,当你连想和他在一起的欲望都没有了,那这段感情也就是时候该终止了。”
“啊?”庄司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谈恋爱。
“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让他也感受到真心,即便对方是块石头也该动心了,听你的意思,你们应该已经住在一起了,对吧?”
庄司点头。
“那更好了,你们已经确定了心意,你不要太自卑,偶尔自私一点也未尝不可。”
“可我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庄司耸了耸肩,就算自己把秦言留在家里好像也不能让他得到真正的休息。
“真心喜欢的话,就算待在一起什么也不做都很快乐,不是吗?”
……
直到提着爱心蛋糕走到碧落公寓门口,庄司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反套路了。
本来是想着怎么劝慕容知难而退,另觅真爱的,怎么到头来反而是自己被传授了恋爱心得?
庄司一脸黑人问号,和琛叔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楼。
老人本来只是躺在长椅上假寐,青年从他身边走过时似乎有一条夜里飞虫似的黑影拉长闪现。他猛地坐起身子,盯着那一无所知的青年看了许久,一条暗色长虫若隐若现在对方的后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立即回屋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秦先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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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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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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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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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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