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足以让我对她完全放下心来,我每天除了工作,用了近一半的精力去盯着她。
经理感觉到了我的不一样,嘲笑我,“”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那样一个小丫头,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而且,有什么事儿?我都在这里帮你顶着。”
我感激的冲经理一笑,“你不懂,对付敌人容易,但是,对付对付小人,还是小心点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我在工作和盯紧周羽的生活中,乐此不疲。
我自认为只要盯她盯得紧一点,就不会被她挖的坑给坑住,显然,我还是小瞧了她的本事。
这一天,我洗好澡以后都准备睡下了,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经理来了电话。
接了电话以后,我忍不住调侃,“怎么,这都大半夜了,打电话给我是想我呀?”
经理有些严肃,他并没有接过我的玩笑,“何欢,你现在来公司一趟,公司的账本丢了,财务那边认为是你干的。我怎么帮你解释他们都不听,还是你自己亲自过来确认一下比较好。”
听到经理说完,我嗖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周羽逃不了关系。
我只认为对她的防备已经很周全了,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摆了我一道。
挂了电话以后,我急忙穿上衣服,就向酒店赶去。由于现在已经是凌晨,出租车并不好打。拖了很久,我才来时候招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酒店以后,我直接付给司机一百块,告诉他不用找了,便急匆匆的向酒店内跑去。
这件事如果解释的清楚还好,如果解释不清楚。对我来说这存在一个巨大的隐患。
前几年,在许慕华那里工作的时候,我企图了解公司的财务这一块,但是接触下去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酒店的财务流水,藏着很多他们干不合法勾当的证据。表面上看起来。酒店经营色情行业,已经是不在法律的允许范围内了,但实际上,里面的水更深。
由于深知这一点,来到这个酒店以后,我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事,我害怕被牵扯到里面去,因为在这里并没有一个靠谱的人可以罩的住我。
虽然经理他可以给我很多帮助,但有一个本质的问题所在,在这里,经理只是一个经理,他有权利,却没有最实质的权利。
许慕华却不一样,他是酒店的老板,毫不夸张的说,他想让谁活着,随便能继续享受明天的太阳,他想要搞死一个人,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而周羽做出这样的事,最后栽赃给我,很明显,她迫切的想把我彻底从这里赶出去。
对于她这样的神经病行为,我觉得异常的愤怒,但也很无语。
我们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虽然谈不上姐妹情深,但是,我从来没有害过她呀。仅仅是因为,我知道她被强,暴过?她就想方设法的赶我走,甚至不惜用这样的手段。这个人的执着程度,到底有多么可怕?
走进酒店的时候,远远的看到经理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在前台的地方不停的走来走去,一只手握着拳头,一只手摊开,两只手不停的捶打着,看上去异常的焦躁和着急。
我远远的喊了一声经理。经理注意到我的到来,忙不迭的向我跑来,“我的小祖宗,你终于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下班没多久,财务那边就给我打来电话,说你手脚不干净,偷了他们的账本,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吗?我们酒店的账本儿。里面全是他们洗钱的证据啊。你这是不要命了,你知道吗?”
我发问道,“你也不信我?”
经理摇了摇头,“这不是信不信你的问题,他们把监控调了出来,里面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你。还有在财务室,他们找到了一条链子,一直都是你随身携带的那条。”
听经理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有一次去洗手间我忘了因为什么事,中途把链子从手上取了下来,洗完手以后我就离开了。
等我回到办公室,再想起来的时候,链子已经不在了。虽然多年以来一直贴身带着,已经是一种习惯,它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这件事我也没再放在心上。
看来,当时捡走我链子的这个人,是别有用心呢。
经理把我带到财务室,财务经理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坐在椅子上。
见我到来,财务经理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我,“账本在哪里?你赶紧交给我。我和你讲,这里不单单是酒店的流水。还有其他一些你难以想象的秘密。你来到酒店以后,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本分的人,怎么就在这个地方想不开呢。”
我无所谓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不是我,我没有必要去干这种的事儿,而且这对我真的没有好处。”
财务显然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他猛的站了起来,一只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不是你?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红口白牙说不是你。我现在这里还有你带的那条链子。监控里面的那个人,明明和你很像。”
这不禁让我有些疑惑起来,经理和财务都提到了一点,监控里的人和我很像。链子的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但是,我明明没有拿过东西,为什么监控里的那个人像我?
我想了一下,目前来看,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不理,我还是先确认一下吧。
我抬头看向财务,“你们一直说监控里的人和我很像,你们看到脸了吗?可以让我看一下监控吗?”
财务看下我的眼神,但是很明显的不屑,“给你看就看,都到目前的这个情况了。你还是要嘴硬是么?”
随后,财务打开电脑,把监控室那边发给他的录像调了出来。画面里是一个女人,她悄悄地摸进了财务室,带走了账本。
在离开的时候,手不小心刮到了什么地方,手链从手腕上掉了下来,但是很明显她很紧张,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全程画面里的女人都低着头,她捂的严严实实的。但不得不承认背影,和我有70%的相似。
看了一遍以后,我不死心,我让经理再到放一遍。
在回放的时候,画面里的女人低头去搬账本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她虽然戴着鸭舌帽,但并没有把头和脖子全部遮起来。
我注意到在耳根靠后的位置上有一个黑痣,我让财务暂停了视频,把画面放大。这让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周羽,是在陷害我。
我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把头发撩起来,给经理和财务看,我的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但是画面里的女人明显有一颗痣,有人在陷害我。xǐυmь.℃òm
我非常肯定的开口,“”是周习习?她的耳朵后面有痣。”
虽然只是一个细节,但是足以证明,确实不是我,经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在中间不停的周旋,“你看,事实已经证明不是何欢干的,等明天都上班了。我们再仔细调查一下吧,今天大家先回家休息。”
财务见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多追究什么,考虑到帐本的重要性和它的见不得光,报警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家里私下里解决。
最后他妥协了,“那先这样吧,明天再说。”
随后,经理带我出了酒店,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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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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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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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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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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