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过之后,我只觉得脊背发凉。天哪,我整天都处在怎么样的环境中啊?这分明就是违法啊!Χiυmъ.cοΜ
那天之后,安妮再也没有给我发过信息,也没有打过电话了。为了不让许慕华起疑,我把跟安妮互动的短息和电话都给删除掉了。
当我结束跟安妮的约会,却没有心思跟彩凤见面了。我的心里无比震惊,刚才我一直伪装着自己,太过辛苦,现在我只想一个静静。
我打电话给彩凤说:“对不住了,我今天要失陪了,心情不太好,我先回家了!”
彩凤不解地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女人说什么话,惹你生气了?”
我对她说:“没有,只是想着自己的男人有前任,而且还这样明目张胆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觉得非常不爽!”我继续编着瞎话对她说道。
彩凤表示理解,然后关切地对我说:“那你回家好好休息下吧,如果有需要,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对彩凤说的话表示感激,便匆忙挂了电话。
然后从微信里给她转了两百块钱的红包,让她买杯水喝。那家伙根本就不收,还说我瞧不起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我刚一进家门,大娘给我打来了的电话,说大伯快不行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赶忙安慰她说:“大娘,您先别着急,慢慢说,我大伯究竟怎么了?”
大娘哭着对我说:“欢欢,大伯病了,怕是熬不了几天了……”
听大娘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也一阵难受,我连忙问她:“有没有带大伯去医院啊?医生怎么说?大娘,我有钱,你让大伯去好的医院看看,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都有……”
大娘抽泣着说:“看过了,医生说大限到来,怕是瞧不好了……欢欢,你有空就回来一趟吧,送你大伯一程……”
大娘说着,早已是泣不成声,而我听着,也跟着泪如雨下。
挂断大娘的电话,我赶紧拨通了许慕华的手机,我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接到我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说酒店里出了什么状况。我哭着对他说:“许哥,我大伯快不行了,我需要请几天假……”
他听我这么一说,连忙安慰我说:“那你赶紧回去吧,什么时候忙完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对了,多带些钱回去……”
我在电话里跟他连声说着“谢谢”,然后便匆忙挂断了电话。
快速在网上预订最早一班到家的车,然后,我便火速奔往火车站了。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到家的时候,大伯一家非常安详地躺在了大厅中央的木板上。
眼前的大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紧闭着双眼,再也没有办法跟我说出一个字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跪到了大伯的身旁,泣不成声地说:“大伯,我是欢欢啊,我回来了,您睁眼看看我啊,您干嘛这么着急啊,您还没享福呢!”
见我这样,大娘一边哭着,一边安慰我说:“欢儿,别哭了,伤了身子。都怪我,要是早点通知你,就不会这样了!唉,你大伯不让我麻烦你啊……”
我只是难受地落泪,却没法言语。
我爸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这里。算起来,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过他们了,但从感情上来说,我丝毫没有想念他们的意思。
我哥哥,还有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嫂子,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好像大伯是跟他们不想干的人一样。
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让我陡然对他们非常生气,可是,转念一想,他们确实对大伯也没什么感情。我妈和我哥,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大伯在他们眼里,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巴结讨好他呢?可是,他们却忘记了,在大表姐没有发病的时候,大伯曾经帮过我们家很多忙。
办理完大伯的后事之后,我爸妈本来想让我回自己家多住几天。我想着他们又要跟我叨咕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觉得头皮发麻。而且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估计说不到三句话,就要涉及到让我给他们寄钱的事儿上来。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于是,果断拒绝了他们的提议,只说工作太忙走不开。
大表姐早两年已经安排进了特殊的福利机构,大伯和大娘年事已高,根本无法在家里照顾大表姐。眼下大伯也走了,只剩下大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于是,我便对大娘说:“大娘,要不您跟我去城里住几天吧?”
大娘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去哪里啊!你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我就别给你添麻烦了吧!”
我笑着对大娘说:“怎么会麻烦呢!有大娘在我身边,还能给我做好吃的呢,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三伯和三娘也在跟前,三娘笑着说:“大嫂,你就跟欢儿去城里住住吧,就当散散心。当年我闺女去了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是堵得慌,哪里也呆不住,好像她的影子就一直在跟前绕。后来去欢儿哪里忙活了一阵子,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三伯也劝着说:“是啊,嫂子,你去城里住两天吧。咱这岁数,恐怕以后再出去,就难咯!”
经不起大家的劝说,大娘终于同意跟我一起回城。
我想着许慕华反正也经常不在家,我把大娘接过来住两天,也能好好照顾她。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大娘的身体太虚弱了,从我把她接到家里来的那一天起,我就有了这种感觉。衰老,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词,但我实在不忍心将它同大娘联系在一起。在我的印象中,大娘始终是那个在灯下给我编织毛衣的美丽少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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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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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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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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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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