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昨天立的四根柱子还立在原来的位置上,可是那位置上却已经有了别人,是一个又高又壮的黑姑娘,坐在她们昨天堆好的那小堆柴火上,那叫一个悠闲自在啊!
昨天的那些姑娘也过来了,不过大概是怕这黑姑娘,都自觉的隔开了一段距离,这时候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目光盯着这边。【愛↑去△小↓說△網wqu】
其中就有上次抢了招弟她们位置的那两个姑娘,更是目不转睛生怕漏下了一点半点。
这两个也是姐妹俩,一个叫春花一个叫春叶,跟其他人稍微不同的是,别人看戏是觉得只要打压了招弟她们就高兴,她们则不管这两方谁吃亏都高兴,能够两败俱伤是最好。
做为最早跟风的两个人,轻轻松松的就抢了招弟她们的位置,并且逼得她们第二天起都不来摆摊了(她们自以为的),她们起初的忐忑没有多久就变成了骄傲。
看,都不需要做什么,这姐弟俩就怂了,换了她们,就算不打一场至少也会骂几句,谁家的小子这么怂真是丢她们家爹的脸面,一时间,春花跟春叶真是有种迷之自豪感。
可惜这骄傲在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卖水之后被打破了,特别是这黑姑娘钱芳儿来了就占了她们位置之后,她们打不过骂不赢,只有憋屈的肚里诅咒,不过也因为这钱芳儿的霸道,吓跑了不少人,挖土的人也增加了不少,才勉强让她们每人能有一二十文的收入。wWW.ΧìǔΜЬ.CǒΜ
可是招弟她们,一天起码上百文了吧?
所以才会在昨天几个人说酸话的时候,春叶不经意的提起那姐弟俩挺会选地方的,以前那个位置就是她们选的,以及这姐弟俩特别不爱跟别人争论。
今天的确如她们所希望的发展了,那么,会两败俱伤吗?
谁都没想到,最先开口的居然是小宝,他疑惑的看了一下周围,确认这的确是昨天那地方,扶着栏杆的手马上指着钱芳儿,转头对招弟喊:“大姐,她抢我地方,她欺负我!”
平时盼弟天天逗他,告状他最熟练了!
钱芳儿闻言嗤笑一声:“哟,这么丁点的小米渣你懂个屁啊!什么叫你的地方?有本事你喊答应给我看看!”
平时盼弟跟小宝吵架牙尖嘴利,可是有外人欺负他时却会第一时间维护他:“怎么不是我们的地方啦?这地方是我们平的,这柱子是我们立的,这柴火是我们捡的,不是我们的未必还是你的?”
钱芳儿根本没把这弱鸡似得四人放在眼里,闻言嚣张的大笑:“真是好不要脸啊,你给钱买了的啊,还就是你家的!”说着双手向外画了个大圈:“一张纸画个鼻子,你好大个面子!要不要说这个地方都是你家的呀?你敢说我们还不敢听呢!回去叫你爹好好的教教你吧,大事你娘不懂!”
农村孩子骂人总要带上爹啊娘的,就算是女子在家听多了有时候说话也难免带点把子,平时吵架没什么,反正都会骂回去打回去,可是对没爹没娘的孩子来说,就是心中不可触摸的痛。
盼弟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你才有娘生没爹教!这地方我们不来你们不来,我们辛辛苦苦弄好了,你们就眼红了,有本事你自己清块地方啊!先来后到你不懂吗?”
钱芳儿一看盼弟这样就哭了,更是看不起,哭?会哭了不起啊?以为哭一哭就把地方哭回来了吗?接着盼弟的话马上还回去:“对啊,先来后到懂不懂啊?明明是我先来你们还吵什么吵?到你爹面前哭去,姐姐我不吃这套!”
无主的地方,又无人管理,认真追究起来,的确是个麻烦事,招弟不想天天都来这么一回,正在想怎么才能完美的解决,事情就已经成这样了,看着哭的伤心的妹妹,一向觉得大人跟个不讲道理的孩子计较是个很丢份的事情的招弟也怒了,过世的爹娘与年幼的弟妹就是她的逆鳞,不可冒犯。
将盼弟护到自己身后,招弟上前两步,不动声色站在稍高的台子上,保持着正对钱芳儿:“不错,这块地方谁也没给钱买,是官家的不是谁的,但是你也说了先来后到,这个地方是我们辛苦整理出来的,这柱子都还立在这里,对出了力的人来说,先问一声别人是不是不用不为过吧?”
钱芳儿上上下下扫了几眼招弟:“哟,小的不行换大的了啊!我就知道没主的地方,谁先来了就是谁的!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又怎样?有本事你咬我啊!”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招弟,话说完的同时手往招弟一推,还没碰到招弟就先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钱芳儿这么横不是没有缘由的,她长的高壮,力气也大,在家里是当小子用的,跟着下地也不比一个大小伙子差,被握住手腕也不以为意,手往回缩准备带着这只手一起推过去。
没想到,居然缩不回来,往前推也推不出去,手腕上这只手不大,但跟个铁箍一样牢牢的圈住她,并且渐渐收紧,很快疼痛就从手腕扩散到整个手臂,钱芳儿转过头一看,居然是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帯弟。
帯弟在争论刚起的时候就把车往后面拉,找了个石头把车子卡住,把小宝抱下来让盼弟牵着,刚刚好截住钱芳儿伸出的手。
钱芳儿没想到她一直看不起的小子居然也有把子力气,不过她不是能吃亏的人,张嘴就骂:“谁家的小子这么不要脸,死乞白赖往女孩子堆里凑,敢占老娘的便宜,你想死吗?”
后半段话照搬自村里一个彪悍的寡妇,此言一出所向披靡,跟她对上的男人都得绕道走。
没想到这个小子完全不理,抓住的手依然不放,钱芳儿左手往他手上抓去的同时,整个身子往右边稍倾,左脚顺势踢了过去。
帯弟不避不让,在钱芳儿手伸过来的时候带着她的手就往前一扯,钱芳儿左脚这时候起来马上就导致了身体重心不稳,整个身体都往帯弟倒来。
压死他也不错,钱芳儿没想着稳住身子,反而借着这股势头左手张开,务必不让帯弟让开。
帯弟的确不让,手往前一送,钱芳儿身不由己的往前一扑,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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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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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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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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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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