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这里,当日肯定是回不去了。仇落怏当着查多干的面把查多干手下杀了,查多干也不敢放个屁,宋逸飞也不担心自己在这里有什么危险。
到了晚上,两人住在了查多干安排的房间里。宋逸飞就忍不住问仇落怏:“你是怎么把查多干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呀?”仇落怏闻言说:“这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老头子刚死的时候,有个王八蛋试图把我搞到手,这样就能人财两得了。这人的目的被我识破以后两边翻脸,这人就联合了查多干想要杀了我,但他们布下的圈套还是被我早早识破了,我将计就计,设了个局中局套中套,把他先下手绑架回来了。绑回来以后,被我关在地下室,拷打了半个月。”
“啊?”宋逸飞诧异的看着仇落怏,说:“不怕他记仇?”
仇落怏漫不经心的说:“胜者王侯败者寇,他记仇又怎样?他还是被我掌握在手里。他现在有本事做个割据一方的军阀,是因为我给他提供武器,如果我愿意,把武器提供给他的对手,或者跟他对手联合作局,吞掉他不难,他敢跟我记这个仇?”
仇落怏说着,突然伸手捏了捏宋逸飞的脸颊,说:“记住,作为一个女人,让别人感到恐惧永远比获得别人的爱慕重要一万倍。”
宋逸飞觉的她说的很对,都忍不住心服口服,下意识凑上去,吻了她一下,说:“你是在教我嘛?”
仇落怏说:“你要是真打算跟我在一起,以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这里的夜晚还是有点凉的,两人盖了薄毯子,宋逸飞枕在仇落怏的肩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仇落怏看起来略带着一种孤冷感。这很奇怪,明明两人都已经那样接近了。怎么会越接近仇落怏反而更有一种孤冷感?
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打开过心扉?宋逸飞内心忍不住升起一种征服欲,从来没有人征服过这个女人的心吗?那她来试试好了。
宋逸飞再次吻住了仇落怏,仇落怏也回吻过来,而且一手轻轻扶着她的后脑勺,控制着她,让她不能离开。
宋逸飞于是顺势滑进了她的怀抱里,仇落怏抱住了她,一手轻轻抚摸着她曲线美好的背部。一边吻着她,灵活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她的牙齿,在她口中撩拨。宋逸飞感觉自己情绪上来了,她的心脏开始怦怦直跳,她伸手抱住了仇落怏,吻的更深了。
等一切平静下来以后,仇落怏吻了她一下,说:“我去洗一下。”
看着仇落怏离开,宋逸飞无聊东张西望,这次注意到前面被仇落怏放在一边的小东西,居然是润滑剂,这人居然真的让人搞了润滑剂来?是为了完美的谎言还是真的心疼宋逸飞?反正宋逸飞刚才基本上没有感受到多少不适,而此时那点不适已经被她忘了。
也许仇落怏防备是真的防备,用心也是真的用心,她应该是本能的体贴女人,但这份细心也挺触动宋逸飞的,宋逸飞心想,算了,就当之前那次是真的替自己着想吧。
仇落怏已经洗好出来了,还拿了湿毛巾,说:“你不想动我帮你擦擦?”
宋逸飞发现仇落怏真的是挺体贴的,她一边点头,一边又觉的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干这种情报工作,因为.....
她想到这里急忙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了仇落怏的怀里。
宋逸飞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满脸是鲜血,额头上有一个弹孔。面色却是冷然平静的,她一步步的走过来,问宋逸飞:“你在干什么?”宋逸飞惊呼一声:“陈教官!”xǐυmь.℃òm
眼前的人是陈安慈,陈安慈脸上挂着血迹,又问她:“你在干什么?”
“我?”宋逸飞惊异不定,不知所措:“我在干什么?啊?是啊,我在干什么?”
陈安慈又说:“你已经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对吗?”
宋逸飞一惊,说:“没有,我记得你,我记得我来干什么。”
眼前的陈安慈却底底的冰冷的笑了两声,宋逸飞只觉得毛骨悚然,在惊惧中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身边却是温暖的热度,她转头看去,看到仇落怏抱着自己正睡的沉。宋逸飞回忆着梦境,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两眼,却发现她的手指此时正痉挛的抓着自己手臂。宋逸飞有些奇怪,因为被她捏的有些疼,她强行掰开了仇落怏的手指。仇落怏于是被她惊醒过来了。
惊醒后的仇落怏看着宋逸飞,似乎有些茫然,好一阵她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然后松了口气,说:“你怎么醒着?”
宋逸飞说:“我做噩梦了,吓醒了。你怎么了,看着怎么也像做噩梦了的样子。”仇落怏叹口气,没说话。宋逸飞摸摸她的额头,说:“有心事呀?”仇落怏还是不说话,沉默着看了她一阵,又把她拉过来,依偎拥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宋逸飞也就没在问什么,也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始终回忆着刚才噩梦中的情景,肯定是她心虚作祟,有了心病。
第二天一早起来,宋逸飞发现仇落怏早起床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她就优哉游哉的洗漱过才去找人。然而出去就看到仇落怏正在打电话,她就懒散的坐在沙发上,说:“给藏啨市孤儿慈善总会拨的钱这个月拨出去了吗?”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怎么说的,宋逸飞却心里又是一个问号,仇落怏还给孤儿捐款?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对她做过很多调查了都不知道这点。她忍不住过去,坐在了仇落怏身边,问她:“你还给孤儿捐款呢?”
仇落怏不知道是不是故作冷漠,斜她一眼,说:“我还资助女童公益呢。怎么了?”
宋逸飞不仅说:“你知道你的人设在我心里是什么样。”
仇落怏不禁笑了,说:“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是吗?”
宋逸飞小心点了点头,说:“你不会打我吧?”
仇落怏又是笑,笑完了说:“我要说,我就是坏事干多了怕半夜鬼敲门,花钱买个安心,你信吗?”
宋逸飞疑惑了一下,随即点头,说:“我就说嘛,你不是个坏人。”
仇落怏更疑惑,说:“你不是觉的我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吗?”
“我.......”宋逸飞一时自己也觉得自己分裂,想了好一阵才说:“狼也杀生无数,可它就是找口吃的,你们大概是一样的。”
仇落怏没早说什么,她跟查多干该谈的事情应该已经谈完了,当天就打算回去,宋逸飞也没兴致在这里观光,于是当日她们先是坐直升机回到了仇落怏在波查多尔的别墅,然后再入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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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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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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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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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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