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村委会的大喇叭里便传来了刘芒的声音:
所有的村干部注意了啊,凌专凌专员要召开村委大会,所有的村干部,不管你们是在偷鸡还是在摸狗,请你们在半小时内赶到村委会,要不然要被扣钱的啊。我就因为昨天没请假离开了岗位,被凌专员罚了一个月的工资。
再说一遍,凌专员要召开村委大会,所有的村干部不管你们是在偷鸡还是在摸狗还是在调戏良家妇女,都请你们马上来村委会,半个小时不到就会被扣一个月的工资啊。
村里无论是闲人还是忙人,都听出了刘芒的声音,都忍不住想笑。
而那些村干部呢,一个个都嘴角抽搐,骂刘芒不是个东西。
骂归骂,他们都急着往村委会赶,新官上任三把火,谁都不希望凌梦溪的第一把火烧在自己身上。
但他们也想灭灭凌梦溪威风,都差不多在半小时快到的才来。
在一张四方木桌前,凌梦溪坐在上的位置,下面分别坐着村书记张富强,村主任陈富贵,村会计赵老栓等村里的干部们,张二虎作为村书记的文书,也坐在人群中。
张二虎先开口了,态度傲慢的说:“凌专员,你和刘芒在南山上谈情说爱吗,怎么还有空开村委大会?”
之前在南山有人看到刘芒抱着凌梦溪,随后村里就传开了,到现在人尽皆知。
凌梦溪眉毛一挑,淡淡的说:“我早上的确是和刘芒去南山了,我是去南山考察了,下山的时候我的脚崴了,刘芒好心把我抱下了山。”
凌梦神态平静的说:“请各位不要听风就是雨,也不要胡乱猜测!”
“崴脚虽然不是什么眼中的伤,但也需要养好几天。”张二虎皮笑肉不笑:“这么说来,以后无论凌专员到哪儿,都得让刘芒抱着?”
“啧啧啧!”张二虎砸了几下舌头,一脸羡慕的盯着刘芒,不怀好意的说:“刘芒,你的艳福可真是不浅啊,抱着美女的滋味很享受吧?只是你得注意,该休息了休息,千万别累坏了腰子,肾虚了可是抱不动美女的哦!”
村干部们都一脸嘲笑的心态,不由的都笑了起来。
凌梦溪的玉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震得她自己都疼,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她目光冰冷的盯着张二虎:“如果我和刘芒有什么,我会光明正大的承认,但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和刘芒只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并没有男女关系。”
张二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从未见过如此令人畏惧的眼神,冷的都能杀人。
“不是就不是呗,拍什么桌子,显你力气大是怎么的。”张二虎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直视凌梦溪的眼睛。
凌梦溪一一扫过众人,众干部早就止住了笑声,脸上一阵尴尬。
张富强见凌梦溪不但狠狠的训斥自己的儿子,还一下子震慑住了所有人,他话里有话的说:“孤男寡女的去山上,动作还那么亲密,难免让人会产生误会,凌专员何必动怒呢?只要你们的关系是纯洁的,又何必在乎别人的议论呢?”
谁都听的出来,张富强的意思是凌梦溪和刘芒的关系不纯洁,在场的也只有张富贵这个村书记才敢这样说。
而此时刘芒他咧嘴一笑道:“我和凌专员纯洁的没有一点杂质!”
大家伙都对他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目光:傻子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凌专员,你不是找了一个办事员吗?我们这些干部在这里坐半天了,连杯热水都没有,你找的办事员也太不懂事了吧?”
张富强眼神微冷,脸色张狂,鼻孔朝天,态度趾高气昂,仿佛是天王老子一般。
凌梦溪有正事儿要和他们谈,想宽宽他们的心,也看刘芒实在是太清闲了,于是她对刘芒命令般的口吻说:“刘芒,去给在座的各位干部倒杯水。”
“哦。”刘芒应了一声,端起一壶水凌梦溪一来就让他烧好的开水,从凌梦溪开始,转着给每人都倒了起来。
圆滑的陈富贵不适时宜的问凌梦溪:“不知凌专员这么着急叫我们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凌梦溪也正色道:“大家都知道,我来小莲村就是扶贫的,我的任务就是带领村里的每一个人家致富。”
张富强和陈富贵脸上一阵冷笑,众人也都在当天书听。
“经过我这两天的实地考察,我觉得咱们小莲村可以四步走。”
“说来听听。”张富强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丝毫没有兴趣。
凌梦溪说话时条理清晰,简单明了:“第一步,修路;第二步,搞种植养殖;第三步,把小莲村整体推向市场。”
“凌专员,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说的到轻巧,别的先不说,就拿修路来说,就做不到。”
张富强当即反驳道:“小莲村到荷花镇有八十里的山路,先别说修公路,你知道光是把这条山路整成平路需要多少钱吗?之前的专员也声称要修路,结果呢?根本就申请不下来!”
凌梦溪知道很难,但他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也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对这些人做出了承诺:“修路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众人一阵冷笑,谁都不相信她能做到。
凌梦溪接着又说:“可我们不能只等着把路修好了再做其他事,在我觉得在修路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先把养殖和种植搞起来!”琇書網
陈富贵也提出了反对意见:“凌专员,不是我要打击你,你看看咱们小莲村,四面环山,即便是有平坦的地也是高低不平落差很大,没有一块平坦的地方,搞养殖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还有种植,我们村的确有很多野果,但一个比一个难吃,谁会稀罕连牲口都不吃的东西?”
凌梦溪早就知道这些人会这么说,也早就想好了对策,她无比认真的说:“南山是小莲村最平坦最宽阔的山头,只要全村的人一起努力,在那里搞养殖并不是很难。”
“凌专员,你以为开山搞养殖那么容易吗?需要多少工人?需要多少天?需要多少钱,你算过吗?即便是建好了,我们养什么?养的东西又卖给谁?”
张富强一连提出了好几个问题,每个问题都很尖锐。
“张书记问的好,想必这也是你们大家心中的疑虑。”
凌梦溪自信一笑,侃侃而谈:“我们可以号召群众,以集资入股的方式开南山,建造养殖场。这样的好处是,建造起来的养殖场每个人都有份,大家都有分红,每个人干活便会尽心尽力。”
“小溪村有很多野生动物,我来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好几只野兔,我想深山里的野鸡野兔更多,我们可以让男人建造农场,女人可以去抓野鸡野兔。”
“等路修好了,养殖场种植场也就建起来了,到时候我们便可以……”
“等等!”张富强打断了凌梦溪的话。
凌梦溪正说的豪气冲云,忽然被打断有些不爽,但并没有动怒:“张书记有什么问题吗?”
张富强看着凌梦溪问道:“凌专员,你的意思是,让全村的人出钱出力建造养殖场?”
“是的。”凌梦溪笃定的说。
“这不可能!”张富贵先出了反对的声音:“我们小莲村本来就穷,每个人都是靠国家的补助过活,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你让他们把本来就不多的生活费拿出来去建什么养殖场,建成建不成先不说,他们把钱都拿出来了,你让他们拿什么吃饭?”
凌梦溪道:“我没说让他们把钱全拿出来,每个人拿一部分,不够的话我再向上面申请!”
张富贵淡淡的说:“你让全村的人拿钱,还让他们免费干活,这种事儿没有人愿意做。”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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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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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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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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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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