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进村里后,柳翠儿主动松开了手,和刘芒保持一定的距离。没人的时候她可以放开,但村子里“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刘芒的名声。
一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去在意一个男人的名声过自己的时候,就说明她对这个男人上了心,柳翠儿自己都没现这一点。
“刘芒!”在快到柳翠儿家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叫了刘芒一声。
刘芒扭头一看,居然是陈富贵还有凌梦溪,有点奇怪他们怎么会在一块?
凌梦溪看到刘芒就来气,本来想着问问刘芒村里的具体民情,可自己一转身这家伙就溜走了,一整天就没见着人影。
她想亲自访查民情,陈富贵非要陪同,结果一天下来,听了一天的废话,真实的民情一点都没听到。
陈富贵笑呵呵的说:“真是你小子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刘芒笑着反问:“陈主任这是在陪凌专员方访查民情吗?”
陈富贵打着官腔:“是啊,凌专员为了我们小莲村的建设不辞辛劳,我们作为小莲村的干部,理应陪同么。”
他的眼神在刘芒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笑呵呵的说:“听说你去镇上了?”
刘芒知道他在找什么,笑着说道:“是啊,陈主任要是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刘芒等等!”陈富贵笑呵呵的说:“之前咱们不是签了协议,村里把果园两万块卖给你,你既然去镇上取钱了,那能不能……”
“谁告诉你我去镇上取钱了?”刘芒诧异的问。
陈富贵脸色一僵,随即笑意盈盈的说:“全村都传遍了,你买了一大箱子东西,你买东西的钱难道是抢来的?”
陈富贵又一本正经的说:“刘芒啊,咱们村现在正要搞建设,你既然有钱就先还了吧,村里正等着用钱呢!今天早上凌专员还说要把村里能用的钱集中起来搞建设,不信你问她?”
别人或许不知道,凌梦溪可是将刘芒调查的一清二楚,刘芒的退伍费早就给了牺牲队友的亲属,哪里有钱还账?
凌梦溪听陈富贵拿自己做幌子,虽然心里极其不痛快,但她有心看刘芒的笑话,等着刘芒求她的时候,好让他欠下自己的人情,这样以后让他做事儿还不是小菜一碟?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笑非笑的对刘芒说:“陈主任说都没错,如果你有钱,就马上还了吧,村里现在急需用钱呢。”
刘芒看出了凌梦溪眼中的一丝玩味,知道她是故意的。
见凌梦溪和陈富贵这般逼债,听刘芒话里的意思好像没取到钱似的,柳翠儿对刘芒说:“你没取到钱的话,婶儿可以暂时借给你。”
“真的?”刘芒没想到柳翠儿会这么说,要知道,两万块在小莲村不是小数字,别说外人,就是实在的亲戚,都不会这么大方。
柳翠儿嘴角一抹迷人的微笑:“你以为我白借给你啊,我是要收利息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陈富贵和凌梦溪却都听见了。
凌梦溪眉头一皱,对柳翠儿的“多管闲事”有些不爽,心里案子猜测两人关系匪浅。
然而刘芒却说:“那还是算了吧,两万块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呃!”柳翠儿有些无语,心想这小子也太财迷了吧?即便是你有,我借给你,你可以一点一点的还啊,这样你就可以时常来我家给我做按摩啊,按摩的我舒服了,没准会赏你一个大馒头呢。
柳翠儿不由的白了刘芒一眼,意思是你真是个不动情趣的男人。
凌梦溪心中一愣,不知道刘芒哪里会有两万块?
陈富贵想的确实,不管刘芒是借还是真有,只要把两万块给他,他就安心了。
“既然你有钱,那就现在还了吧。”陈富贵笑吟吟的说。
刘芒冲着柳翠儿一笑:“柳婶儿,看来今天是吃不上你家的馒头了,改天我一定多吃!”
柳翠儿差点没栽倒,这小也太大胆了,偷眼瞄去,幸好别人脸上没有一样的表情。
见刘芒带着陈富贵等人要走,她不知道刘芒是真有还是不想借自己的钱故意推辞,也跟在了后面。
在自己院子里和几个村里的混混喝酒的张二虎,得到禀报,说刘芒回来了,还要给陈富贵两万块钱。
张二虎一口啤酒顿时就喷了出来:“那小子不是被王大雷劫了吗,他哪儿来的钱?”
禀报的人说:“不知道,反正陈富贵已经去了他家,咱们要不要过去?”
“我们不但要过去,还要带着家伙过去,只要那小子没钱,立刻给我拆了他的破房子!”
张二虎脸色一阵阴狠:“刘芒,今天老子不把你赶出小莲村,老子就不姓张!”
张二虎带着一帮手里拿着铁铲铁锹的人,气势汹汹来到了刘芒的家里。此时,他正好看到陈富贵正在点钱,两百张毛爷爷摆在桌子上,实在有些刺激人的眼球。
陈富贵一摞一摞的点着,唰唰唰的,跟练过似的。
张二虎不禁瞪大了双眼,眼神贪婪的盯着那些钱,就像色狼盯着赤裸裸的美女一样的眼神。
“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张二虎等人面面相觑,白色不得其解。
“刘芒,你小子果真把退伍费取回来了!”张二虎出声对刘芒说:“那就把欠村委会的两万块,一同还了吧!”
陈富贵用余光瞥了一眼张二虎,继续埋头数钱,事不关己的样子。
刘芒淡淡说道:“今天是周末,取钱的人多,镇上的信用社只给了我两万,你的钱回头再给你!”
“你回的了头吗?”张二虎冷笑道:“我问过别人,像你这种当兵年头不是很长的人,退伍费顶多只有三万,你即便是卡里还有一万,你怎么还我的两万?”
虽然张二虎根本就不知道实情,但数字上却歪打正着说对了。老长根本不同意刘芒退伍,一气之下就给了他两万多,他还全散出去了。
要不是突然培育出了何乌,这还真是一件愁人的事儿。
不过他还是一种被说中的尴尬表情:“没想到这你都能查到!”
刘芒说:“不过那两万块我会在半年内还你,这还查三四个月呢,你着啥急?”
张二虎很是不屑,压根就不相信刘芒能还钱的表情:“你是还有一万块,但你不吃不喝吗?四个月后你还有多少?还是你觉得凭你在村里做赤脚医生,四个月能挣到到两万快?”
刘芒理直气壮的说:“我还有果园,现在是丰收季,回头我把橙子卖了,肯定能还你钱!”琇書蛧
张二虎一阵冷笑:“你当我好糊弄还是当别人傻?就你那果园里的破橙子白给都没人要,你还指望能挣钱?”
张二虎颐气指使的说:“今天你要么还钱,要么我就把你的房子拆了,反正村里要建卫生站,就不用找比的地儿了!”
张二虎带来的人举着铁铲锄头恶狠狠的齐声说:“要么还钱,要钱拆房!”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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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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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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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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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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