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王妃今儿也去了翼王府?”
皇后把暖壶从珍嬷嬷手里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暖着自己的芊芊玉指,生怕弄坏了刚做的指甲!
“是的!还带来不少礼物,就是没见到人,连翼王都没见到!”
这宫里宫外发生个什么新鲜事,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甜点,不说道说道,不解馋!
“听说出来的时候,在门口还差点摔了一跤,原来是这两天访客太多,把翼王府的门槛都给踢坏了!老奴觉得这翼王府的门槛本来就不结实,它哪里禁的起这样隆重的场合,它拿不住啊!”
皇后听了也笑起来,
“冷冷清清这么多年的翼王府,突然就闹腾起来,还一闹就满城风雨,翼王的名声可真不小!”
听说这几天去那的人专门劈了一条路出来,宽敞,大车小架的方便,闲杂人等不能走。
“这一个丫鬟就闹成这样,那若是以后娶王妃添皇孙,那不知道又会什么样子!”珍嬷嬷不解的说。
皇后看了看她:“你怎么糊涂了?你当真以为都是为了那个野丫头的,不过是这些爱钻营的人借机取巧,给自己多铺一条路罢了!翼王这条路是又大又直,可是能铺多长就不知道了!”
“那是!只是他们去了连翼王的面都没见着,想来也是不受待见的!不仅没见到翼王,好像连那个小丫头都不在府里。”
“是吗?”
皇后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才高明啊!不见面不表态,不说接受也不拒绝,你爱来就来,反正不是对着他翼王的,你们可以打着小丫鬟的幌子,他也可以呀!”
一旦开了头,见不见得到翼王,想巴结奉承的都会赶去的,别人都去了,你搞什么特殊呢!
珍嬷嬷不明白了!
“这么说这翼王真的不能小瞧!”
皇后看着窗外,寒风阵阵:“哀家从来没有小瞧过翼王!这些人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然都巴巴的往他府里送东西,你看着吧,用不了几天,送人的就要到家门口了!”
珍嬷嬷也看惯了这些事情,倒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就是有点担心太子,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翼王她虽只见过几次,但看上去沉稳仁义,不像会做出不仁不义之事的人。
“你说他们都不在府里,那去哪了?凌云客栈吗?”
翼王住府外,也只有这里配的上他的品味了!那里环境优良,管理森严,进门都要拿着腰牌才让进的,而这腰牌也不是谁都有的,这金城能拿到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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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别人求着进来都进不来的地方,阿门住到第三天就要闷死了。
论风景,不如离尘巷。
论人气,不如离尘巷。
论美食,这个还凑合!
论心情,空虚寂寞冷!
再好的美食再好的风景一个人吃一个人玩,没意思呀!
她除了摇骰子下牌九的地方没去,别的都逛了,吃吃睡睡,好像还胖了!
吃饱了撑的还做了个梦,梦见一群人进了院子,一群人出来迎接,天暗暗的看不清,她躲在一棵树后面,离的远也听不清,有个领头的读了什么,然后迎接的人都乱了,慌了,哭了,倒了┈┈
一群人又甩甩袖子发火了,然后又进来一群穿铠甲配军刀的人,哗啦啦把院子里人围起来了,她就害怕,跑了。
跑呀跑,跑到后院,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一个小孩子,她跑太快,摔了一跤,就醒了!
醒过来,看了看朦朦胧胧似亮未亮的天,摸了摸周围,阿狸不在!
安慰的人没有了!
她坐起来,披件衣服走到窗台,远处灯火通明,还有人的说笑声,听不清说的什么,但一定是很好的事,语气那么轻松愉悦!
想到梦里的场景,她心里酸酸的想哭,每次都是这样,醒了以后就很难受,开始她会大哭,后来人大了,不哭了,就会和阿狸说一说,阿狸会拍着她安慰她,现在连阿狸也不需要了吗?
远处的房间里,一个身影在默默注视着这边,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哀乐!
良久以后,他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串东西走了,丁玲桄榔几声消失在门外。
太阳迟缓的撕开夜幕,一天的繁忙又要开始,客栈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阿门出了房间,关了门,下到一楼,出了长廊绕过人工湖,来到一種小洋楼外,八角楼琉璃瓦,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她扬了扬手腕上那串五彩玉石手链,在阳光下同样流光溢彩,她闻了闻,还有一股异香,不浓不淡,她很喜欢!
昨天晚上霄霁把它戴在她的手腕上,说是白天在街上看见,感觉挺好看就买了,买了才发现这是女孩子的东西,扔了也是扔,就送给她了。
她第一次见人把送礼说成这样的,她忍不住打趣:
“那我还要谢谢你吗?”
他沉默良久:“不用!应该是本王谢谢你!”
“谢我?你这是在报答救命恩人吗!”
他顿了一下:“算是吧!”Χiυmъ.cοΜ
他目光如炬把阿门盯的莫名其妙,摸了摸脸,自己早已变回来了,不是你“母妃”了!
“早点休息吧!”他回神吐出几个字就走了!
阿门把手放下,衣袖垂下来遮住了那串精美的手链!
小楼内传来阵阵歌声,荡气回肠!
路上人来人往,有去的有回的,在和两个男子擦肩而过时,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点了她两下,速度很快,她想回头看看是谁,却动不了,用力张了张嘴,喊不出一点声音。
心慌意乱!想起霄霁说这里安全,安全个屁呀!青天白日就有人打劫行凶!
她感觉有人往她脸上吹了口气,一股异香袭来,脑子变得浑浑噩噩,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
“跟我走!”
自己竟然真的跟着他走了,心里很不愿意,身体却不听使唤,没想到它俩还有各显神通分道扬镳的一天。
出了大路,来到花园,在一棵大树下,“哗啦”一件又宽又大的披风给她包了个严实!接着面前出现个男人,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捏来捏去,不知道在干什么,把阿门恶心的不行!
然后他向同伴点点头:“好了!”
好了?阿门心里一喜,要放了自己?
只能说她想的太好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不费吹灰之力把她带出了凌云客栈!
还是她用自己的双脚走出去的,竟然没有任何人怀疑!
阿门心里泪流成河!
霄霁你说的安全就是这样的?她记得他说有事喊一声就行,可自己嘴都张不开,怎么喊!
出了大门,和左丘将军擦肩而过,可惜他在她脸上扫了一眼,仿佛没有看见自己,急匆匆的走了!她想扭头想喊他,可这身体就像别人的一样,根本不听指挥!
左丘,你瞎啦?
想到自己可能被那个男人整容了,激动的心情又凉了,不然左丘怎么会认不出她。
走不远,拐到一个小巷子里,前面那个男人停在了一辆马车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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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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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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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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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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