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温暖见墨云深又补了一句,觉得又气又恼,索性转过头,不去理会他。
虽然墨云深说的话没错,每个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但是,苏言还是个五岁不到的小孩子啊,她能知道什么啊!
这个时候,苏言纤长又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随后,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苏温暖立马凑到了苏言的面前,一脸的担忧,夹杂着几分欣喜,“宝贝儿醒啦,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里不舒服。”
苏言的手放在了胃部的位置,然后小眉头微微蹙了蹙,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爹地,妈咪,我怎么在医院?”
“你在学校吃了许烟雨阿姨做的饼干,酒精过敏了。”苏温暖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苏言。
“在你很小的时候,就酒精中毒过一次,所以后来就很容易酒精过敏,再多点的话,就是酒精中毒了。”
苏温暖说起苏言小时候酒精中毒的事情,眸子微微紧了紧。
虽然不知道酒精过敏和酒精中毒到底有多严重,但是看着苏温暖担心的样子,苏言想着,应该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情。
于是眉头轻轻蹙了蹙,“妈咪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乱吃别人做的东西了。”
苏温暖轻轻摸了摸苏言的头,脸上带着几分宠溺,“并不是不让你吃,只是吃的时候,要注意下,哪些是容易引起过敏的。”
只见苏言用力的摇了摇头,这次是她不对了。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昨天晚上他夸赞许烟雨阿姨的手艺好,做的甜品很好吃的时候,爸爸和妈妈为什么表情都不是很友好了。
刚才看到妈妈担忧的脸色,而且眼睛都是红通通的,肯定是哭过了的,想到这里,苏言的心里,也是内疚极了。
“我以后只吃妈咪亲手做的东西。”苏言看着苏温暖,认真的说道。
“妈咪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妈咪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苏温暖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几分宠溺的笑来,在苏言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好,那妈咪就好好提高自己的厨艺。”
墨云深的眉头轻轻蹙了蹙,看着苏言,声音沉了沉,“妈咪做饭会很累的。”
苏言的眉头也紧紧蹙起,“对哦,那妈咪还是不要做了,让爹地做吧!”
墨云深的眼尾微微抽了抽,他这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吗?
不过为老婆和孩子们做饭,他倒是乐意的。
只是他通常下班的时间不稳定,所以,让他每天做饭给他们母子三个吃。
有些,不太现实。
于是墨云深看了看苏温暖,又看了看苏言,最终还是答应下了这件事,“有空的时候可以做。”
苏温暖看着墨云深一脸淡漠的样子,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墨云深这人,她是知道的,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亲手给她做过的,就是她来大姨妈的时候,他切了姜末,煮了红糖水给她喝。
做饭?他会吗?
“笑什么?”墨云深看着苏温暖一直对着他傻笑,眉头轻轻挑了挑,带着几分疑惑。
“没什么。”苏温暖收回了自己落在墨云深脸上的目光,然后看向了苏言,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爹地,你会做饭吗?”苏言问出了口,同时,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墨云深。
“不会。”墨云深实话实说,面无表情。
“啊?你不会做饭,那你怎么给我和妈咪还有哥哥做饭吃啊?”
苏言的眉头皱了起来,墨云深在他眼里完美无瑕的父亲形象,似乎有一些些变化。
“那你做出来的饭能吃吗?会不会让我们吃了后,像现在这样,被送进医院?”
墨云深听了后,眼角微微抽了抽。
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手艺,毕竟,从来没有做过,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于是如实回答,“可能会。”
“那算了,爹地你还是别做饭了,我和妈咪还有哥哥还想多活几年呢!”
苏言说着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原来,在他眼里,十分完美的爸爸,也会有不擅长不会的事情,这点,让苏言觉得有些意外和惊喜。
墨云深淡淡的瞥了苏言一眼,儿子越是这样不相信他,他就越是要证明自己。
在医院输了三天的液,苏言这才出了院,回到了学校,继续参加冬令营活动了。
墨云深真的请了师傅来学习厨艺。
“许烟雨查得怎么样了?”墨云深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问向助理。
“她的资料背景很是干净,看不出什么问题。”
青云的眉头轻轻蹙起,话语带着几分怀疑,“但是,越干净,越证明有问题,之前的背景,应该是让人清掉了。”
墨云深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看向了助理,眸子微微眯了眯,语气沉了几分,“那就继续查。”
他本以为,许烟雨的背景资料会很容易查到,没想到,竟然并非如此。
他还以为,那个女人不过是寻常的女人,现在看到,并不是那回事。
连过去的经历和背景都能够抹去,看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可是是什么人,要将自己的过去痕迹全部抹掉的,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还是说,怕被人发现了什么。
墨云深的眸子微微眯着,眸子里闪过几分暗光来,不管这个许烟雨是做什么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之前只是反感许烟雨,现在看来,她靠近他,肯定是怀有什么目的。
虽然放了暑假,但是因为学校举办的冬令营活动,所以每天还是要接送孩子。
这天下午,墨云深下午没什么事情,也就回来比较早,于是带着苏温暖,一起去接在幼儿园的苏诺和苏言。
接了孩子们,一家人欢声笑语的朝着幼儿园门口走去,没想到,又碰到了许烟雨。
因为冬令营活动的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在一起。
所以王子豪自然就知道了苏言酒精过敏的事情,然后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许烟雨,同时,孩子的心里也很是内疚。
而许烟雨也做出一副很后悔内疚的样子,说哪天碰到了苏言的父母的话,要当面道歉。
“苏言酒精过敏的事情,真的很抱歉。”许烟雨故意做出一副诚意的样子,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和自责。
“我也不知道苏言对酒精过敏啊,那些曲奇饼干,我家子豪也是一直吃的,都没出过事,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小孩子个人体质的原因,不怪你。”苏温暖的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微笑,淡淡的说道。
墨云深不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美惠子,只觉得她现在所表现的一切,都是在作假。
“这是我新做的两盒饼干,不过这次我没有加甜酒。”
许烟雨笑着说着,然后从她的包里掏出了两盒饼干,然后弯下腰,递到了苏言的面前,“这下,苏言可以放心吃了。”
苏言看着自己面前的两盒饼干,然后笑着摇了摇头,用小手推了推,拒绝道。
“不用了,阿姨,我现在不能吃太甜的东西,谢谢你的好意哦!”
许烟雨脸上的笑意微微僵硬了几秒,随后又将饼干盒子朝着苏言推了过去,“没事的,这个不甜的。”
苏言有些为难,然后看向了苏温暖,她答应妈咪的,以后不吃别人送的东西。
“收下吧。”苏温暖轻轻摸了摸苏言的头发,带着笑意,“谢谢阿姨。”
“好吧。”苏言伸手接过那两盒饼干,抱在了怀里,“谢谢阿姨。”
许烟雨拉着王子豪先走了。
苏言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怀里的曲奇饼干,虽然知道这些饼干好吃,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想吃的念头。
只是有些苦恼,这些饼干该怎么处理。
他自己想不出好办法,于是抬起头,看向了苏温暖。
“妈咪,我答应过你,不吃别人的东西的,你还让我收,现在怎么办?”
苏温暖淡淡的笑了笑。
“刚才你也拒绝了,但是阿姨还是要给你,再拒绝就不礼貌了,你收了的话,明天可以带到学校来,分给小朋友们吃啊!”
“对哦!”经过苏温暖这么一点,苏言就开了窍,脸上重新露出笑意来,“那我明天带去学校,和小朋友们分享。”
站在一旁的墨云深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声音冷了几分,“不怕让别的小朋友吃出问题来?”
“云深。”苏温暖的眉头轻轻蹙起,带着几分不悦,“许烟雨小姐跟我们无冤无仇的,做饼干给小宝赔礼道歉,也是好意。”
“无事献殷勤。”墨云深淡淡的说了句。
后面的那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苏温暖应该懂得他的意思了。
“那你说,这两盒饼干应该怎么办?”
苏温暖似乎明白了这点,因为许烟雨小姐,确实对他们家的苏言,有些过分的热情了。
不然她的包里,怎么会随时装着做好的饼干呢?
现在,苏温暖也有些怀疑许烟雨的动机不纯了,于是皱着眉头,看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了墨云深。
“她是不是想通过小宝,来接近你?”
墨云深的眉头轻轻挑了挑,“不知道。”
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许烟雨接近他们一家,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接近他,得到他,还是说,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爹地,妈咪,你们在说什么?”
苏言抬起头,看了看墨云深,又看了看苏温暖,“在说许烟雨阿姨什么吗?”
墨云深的眉头轻轻蹙了蹙,然后看了一眼苏温暖。
他们两个确实不应该当着孩子的面,讨论这个问题的。
“没什么。”苏温暖轻轻摸了摸苏言的头。
“那这些饼干,怎么办啊?”苏言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两盒曲奇饼干,很是为难。
墨云深弯下腰,伸出手,将苏言怀里的两盒饼干拿了起来。
直接转身,一扔,将盒子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看到两个盒子都准确无误的投进了垃圾桶里,墨云深的眉头轻轻挑了挑,带着几分满意。
“三分。”
苏言立马拍着小手,给墨云深鼓着掌,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赞叹。
“哇,爹地好棒啊!这都可以投进去。”
墨云深的脸上露出自信又得意的笑,对着苏言,眉头又轻轻挑了挑,“有空带你学篮球。”
“好呀好呀!”苏言将小手拍得更响亮了,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苏温暖看着脸上都是笑意的父女俩,眉头轻轻蹙了蹙。
就这样把别人的东西直接扔掉,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想到,万一这些饼干里再加了些什么,想到许烟雨的动机可能不良,苏温暖也就释怀了。
晚上回到了家里,一家人吃了晚饭后,在后花园里散步。
洗完澡,苏温暖躺在了沙发上,墨云深则是拿着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
半夜,苏温暖躺在床上,窝在墨云深的怀里。
但是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不舒服,也不是痛经时候的绞痛,就是有些不舒服。
明明卧室里的温度调得刚刚好,但是她却觉得有些燥热,心里火急火燎的,很是不得安宁。
墨云深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低头看了看苏温暖,于是眉头轻蹙。
她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的,他怎么可能睡的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浓浓的担忧。
墨云深知道苏温暖的大姨妈就是这几天来,所以想着她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情难受。
“有些。”
苏温暖的眉头轻轻蹙了蹙,随后感觉不对,心里叫了声不好,然后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床,朝着卫生间快步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大姨妈来了。
苏温暖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吗?”墨云深的声音在卫生间门外响了起来,接着,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事。”苏温暖觉得这样子被墨云深盯着坐在马桶上,很是别扭,“你帮我拿条干净的裤裤和卫生棉来,好吗?”
“嗯。”墨云深听苏温暖这么说,知道她这是大姨妈来了,于是走了出去,来到了衣柜前。
先拿了条裤裤,然后又拉开衣柜里的抽屉,准备拿卫生棉。
但是卫生棉很多包,墨云深不知道拿哪种的给苏温暖,于是眉头轻轻蹙起,朝着卫生间大声喊道,“要哪种的?”
苏温暖被墨云深这嗓子喊的心里颤了颤,脸上涌出了两坨红晕。
“女主角的,夜用。”
墨云深听到后,在摆放整齐的卫生棉里找到了女主角的牌子,然后找到了夜用型的。
扯开包装,从里面拿了一片,然后将抽屉重新关上。
拿着卫生棉和裤裤重新走进了卫生间,将这两样东西递给了苏温暖。
“谢谢。”苏温暖接过,看到墨云深还不出去,于是眉头轻轻蹙了蹙,“出去啦!”
“哦。”墨云深应了一声,“不需要帮忙的吗?”
“不需要。”
苏温暖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怎么墨云深总想着帮她换卫生棉呢?
每次她来大姨妈,他都要问需不需要帮忙,说得好像他真的知道怎么用似的。
“那我出去了。”墨云深转身,走出了卫生间,然后将门带上。
苏温暖换好了之后,用盆子接了热水,准备洗刚才换下来的染了污血的裤裤。
听到卫生间有声响,墨云深的眉头轻轻蹙起,然后从床上起身,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转开卫生间的门,却发现苏温暖在试着水温。
于是眉头拧了拧,将她的手从水里捞了出来,“做什么?”
苏温暖没想到墨云深还会进来,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稳了稳心神。
“干嘛突然进来,吓我一跳。”
说罢,苏温暖就将自己的手从墨云深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拿起裤裤,泡在了水里。
墨云深又将她的手从水里抓了出来,“洗这个吗?”
“对啊。”苏温暖脸上的羞意又重了几分。
“让佣人明天洗就好了。”墨云深的眉头轻轻挑了挑。
“有污血,明天就不好洗了。”苏温暖继续说道,想要挣脱墨云深的手。
“好啦,你先躺床上睡吧,我马上就洗好了。”
墨云深的眉头微微拧了拧,拿了条毛巾,给苏温暖擦了擦手,然后抱着她,走出了卫生间。
“哎呀,你干嘛,明天就不好洗了。”苏温暖轻轻拍着墨云深的胸膛,示意他将她放下来。
“我洗,你躺着休息。”墨云深淡淡的语气里,却透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听到墨云深这么说,苏温暖更加觉得羞了,脸上的红晕又加重了。
连腿开始挣扎着,抗拒着,“才不要,你放我下来啊,我自己去洗。”
怎么可能让墨云深给她洗染了血的裤裤呢,真的是,想想都觉得羞死了。
“为什么不要?”墨云深的眉头轻轻拧了拧,语气微沉,“是怕我洗不干净吗?”
苏温暖只觉得又气又好笑。
“哎呀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洗那个,不要了不要了,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洗。”
墨云深将苏温暖放在了床上,动作小心翼翼,充满了温柔,然后将被子给她盖上。
“我去洗,你乖乖躺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隐隐的威胁。
苏温暖看墨云深这个样子,看来他今天是不会听她的了,“那……谢谢老公!”
说罢,苏温暖就羞得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头蒙进了被子里,脸红的不像话。
墨云深看到苏温暖这个样子,嘴角轻轻勾起,露出几分笑意,眼神变得温柔而又宠溺。
墨云深回到了卫生间,给苏温暖洗着裤裤。
怕苏温暖说他洗的不干净,所以墨云深在卫生间待了大概十五分钟,洗了一遍又一遍。
洗完裤裤后,墨云深又下楼,去了厨房。
煮了姜末红糖水,然后端了一碗上来。
“我自己来。”苏温暖要自己喝,不想麻烦墨云深,于是伸过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碗。
只见墨云深轻轻将碗往后带了带,躲过了苏温暖伸过来的手,用汤匙舀起一勺红糖水,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我喂你。”
说罢,又吹了吹,这才将这勺姜末红糖水送到了苏温暖的嘴边。
苏温暖自知她拗不过墨云深,只好乖乖张嘴,让他亲手喂完了那碗姜末红糖水。
喝完后,墨云深将空碗和勺子放在了托盘里,然后端着托盘走了出去,将托盘给了佣人,这才重新关上房门。
“好了,睡吧。”
墨云深上了床,将床头灯打开后,关了大灯,房间里顿时由明亮变得昏黄起来,带着融融的暖意。
墨云深躺了下来,将苏温暖圈进了怀里,然后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后轻轻的揉着。
“这次不痛,不用揉了。”
苏温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这个男人,是真的爱着自己的,真好。
试问一个男人,若是不爱你,又怎么会为你洗被污血染脏的裤子,还会给你煮红糖水。
甚至是怕你痛经,给你一圈圈的揉着小腹,直至你睡着呢?
“没事,揉着你会舒服些。”
墨云深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带着温柔,“好了,闭上眼睛,快睡吧。”
苏温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在墨云深的嘴角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谢谢老公。”
“应该的。”墨云深在苏温暖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回了一个吻,“好了,快睡。”
苏温暖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闻着墨云深身上的味道,很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听到苏温暖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墨云深知道她这是睡着了,但是手上给她轻柔揉着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云深的睡意也渐渐涌了上来,手里揉着的动作,也因为睡意的渐渐袭来,而变得断断续续。
第二天。公司。
“许烟雨查得怎么样了?”墨云深的语气十分的冷,带着寒气。
这样的语气,直接让青云的心跳顿时加快了,“还在继续调查。”
“没有新的进展?”墨云深坐在办公椅上,眸子微微紧了紧。
“没有。”青云回答得小心翼翼,听起来,老板的心情很是不好,他还是小心谨慎一些比较好,“有人故意将她的存在痕迹洗掉了。”
“继续查。”墨云深的眉头拧了拧,带着几分不悦,“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助理急忙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后,墨云深从座椅上起身,走到了窗前。
这个许烟雨,到底是谁?
敌暗我明,许烟雨很了解他们一家人。
她甚至连苏言对酒精过敏的事情都知道。
可是,他对许烟雨的真实身份,却是一无所知。
苏温暖一直睡到中午。
似乎梦里睡得不是很踏实,一个翻身,却抱了个空。
随后眉头轻蹙,醒了过来,已然不见了身旁躺着的墨云深,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她真的是,越来越依赖他了……
晚上。
郊区,司嫣然的个人别墅。
看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墨云深和苏温暖出席晚会的现场直播。
看着墨云深和苏温暖当着媒体秀恩爱的画面,司嫣然气得直接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电视机用力砸了过去。
电视机屏幕瞬间碎掉了,发出剧烈的声响。
佣人听到后,急忙走了过来,收拾着地上的残渣。
“出去!”司嫣然的眸子通红,怒吼道,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司嫣然想起墨云深和苏温暖感情经历。
他们两个,应该是先婚后爱。
甚至可能是有了孩子之后,墨云深才慢慢喜欢上苏温暖,爱上苏温暖的。
想到这里,司嫣然伸出手,拿起茶几上放的烟盒。
从里面掏出来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猛的吸了一口,然后闷进肺里。
过了好一会儿,烟气才从嘴里吐了出来。
是不是她要是怀上墨云深的孩子,那么他就会爱上她?
她不相信,墨云深的心里,真的就没有一丝一毫她的位置吗?
她和墨云深的感情基础,可是比之前苏温暖和墨云深的感情基础,要高出很多很多的,根本不是同一个水平线。
毕竟,在苏温暖孩子生下来之前,墨云深和苏温暖之间,完全没有感情。
想到这里,司嫣然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笑意来。
如果,她怀上了墨云深的孩子,为他生下来,那么她将墨云深抢回来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司嫣然将烟递到了嘴边,轻轻咬住,随后,猛的一吸,又是闷在了肺里,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吐了出来。
看来,得想个法子,让她怀上墨云深的孩子才行。
司嫣然靠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影走了进来。ωωω.χΙυΜЬ.Cǒm
看到靠在沙发上正吞云吐雾的司嫣然,王耀华的眉头微微拧了拧,然后朝着她走了过去。
直接将烟从她的手里夺了过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司嫣然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王耀华来了。
而且,将她未抽完的烟扔进了垃圾桶,于是俏脸上染上了几分不悦。
抬起头,瞥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的王耀华,“你干嘛?有病吧!扔我烟干嘛?”
“你干嘛?”王耀华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不悦,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她的身子。
“脚伤没好,还喝着药,医生不是叮嘱过,你不能碰烟酒。”
听到王耀华这么说,司嫣然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和厌恶。
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拿起火机准备点着,结果都被王耀华抢了去。
王耀华气得直接将打火机朝着地面用力的砸去,果然,火机砸在地板上,直接炸裂开来,可见王耀华用了多大的力气。
“砰!”的一声,打火机爆炸的声音将司嫣然吓了一跳,同时,也将她的怒气彻底点燃,“你有病吧!关你什么事?你谁啊你。”
说着司嫣然就从沙发上起身,准备朝着楼上走去,“华叔,送客,以后不要让他进来!”
华叔是司嫣然别墅的管家,于是走了过来,对着王耀华弯了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苏先生,请。”
王耀华看着司嫣然的背影,脸色阴沉,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怒气。
她这是做什么,故意气他的吗?
刚才他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电视屏幕被打碎了,满地的碎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还不滚吗?”
司嫣然上楼梯了,转弯的时候,看到王耀华还在茶几前站着,纹丝不动,似乎没有要走的样子。
于是眉头轻轻蹙起,红唇轻启,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冷意,“怎么,要让我报警吗?”
听到司嫣然这句话,王耀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气,直接朝着楼上跑去。
司嫣然看到王耀华阴沉着一张脸朝着她奔来,眉头又紧了几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王耀华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梯,来到了司嫣然的面前,然后直接弯下腰。
将她整个人扛了起来,沉着脸,继续上着楼。
司嫣然倒是没想到王耀华竟然这般大胆,于是用力挣扎着,拳头落在了他的背上,用足了力气,“放我下来!”
“不放。”王耀华沉着声音回道,他不发火,她就真的以为他是没有脾气的?她就真的为所欲为,这般出言伤害他?
她竟然让他滚?
这个世界上,司嫣然还是第一个,敢跟他说滚的人。
王耀华任凭司嫣然对他如何拳打脚踢,依旧将她牢牢的扛在肩膀上。
来到了二楼的主卧,直接用脚踢开了卧室的房门。
房门撞在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很是响亮。
王耀华将司嫣然扛着走到了床前,直接将她狠狠的扔在了床上。
但是却抓住了她的腿,防止伤到了她本就受伤的脚腕。
司嫣然被王耀华着一摔,摔得怒气又旺了几分,“你这是做什么?有病去看病!”
话音刚落,荷尔蒙带着侵略的气息,闯进了司嫣然的鼻间。
这个吻,全然是霸道,带着惩罚的意味。
司嫣然使出全力抗拒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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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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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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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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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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