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和任保才震惊无比的喊道。
“爷爷,大伯,你们看啊。”
任冲激动的双手发颤,他将合同拿出来,手包掉在地上,也来不及去捡,他快速的翻页,找到了,拿给两人看。
“百分之十……”
任安看清楚了,那么清晰的数字,强烈的激动下,脑袋晕乎乎的,倒在沙发上。
“爹?”
“爷爷!”
“没事,我没事。”任安一手捏着眉心,一手抬起,说道,“快好好看看,是不是合同上有什么猫腻。”
“对,是得好好看看。”
任保才压着激动,说道:“安平村茶厂的股份啊,百分之十!”
“那茶叶咱们都喝了,前景无限!”
“这样的茶厂,就是秦家也难以拿到分毫的股,你是怎么做到的?”
任安坐在沙发上一手捏着眉心,一手揉着心口,生怕激动过分老命就没了。
任保才一边翻看着合同,一边惊声问着。
这个家是任保地的,两人也是来看任保地,然而现在,早将任保地给忘记了。
“爷爷,大伯,事情是这样的,东海曹家在江北的生意不是给秦家断了吗,那曹琴来了江北,找不着一个人,她找上了我……”
任冲一五一十的将最近发生的大概讲了一遍。
当然,吃喝玩乐的,到他嘴里变成试探曹琴的底线。
一些关乎自身利益的全给抛却了。
反正,一大通话说来,表明他任冲是多么深谋远虑,最终拿下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好!好!好!”
任安连道了三声好,心跳更快了,这一次,他直接从身上摸出来一瓶药,倒出一粒吃下。
太激动了,心脏病真要犯了。
任保才大概的将合同看完了,他许久没说话,在缓和情绪呢。
“爷爷,大伯,有了这股份,要不多久,秦家也不能小瞧了咱们!”
任冲说道:“安平村才茶厂就是一个印钞工厂,咱们家很快能富甲一方!”
“是这个道理。”
任保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有了这茶厂的股份,钱再也不是问题,有了钱,那就是有了底气,秦家也能正眼瞧咱们。”
“你这样……”
任保才想了一想,说道:“从今天起,小冲,你跟着你哥吧,大伯在这里保证,等你哥接了班,你就是咱们任家二把手!”
“大伯,多谢大伯!”
任冲显得无比惊喜。
然而内心却是蒙上了一层阴郁。
他将百分之十交出来,为的可不是一个二把手,他以为爷爷会让他成为接班人的。
大伯发话了,任冲在说话间看向爷爷,那老头子居然也是这般想法。
内心实在气愤,不过,任冲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他总共从曹琴那里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交出去一半,一是想要获接班人的机会,另一个原因是那么大的股份,他一个人可吃不下,他虽然给曹琴说自己胃口大,可必须得依靠家里,否则,他觉得自己不一定能玩过曹琴。
这方面,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无所谓了,自己手里还有百分之十,二把手就二把手了,等自己积攒够了人脉和实力,家里所有都得是他任冲的!
堂哥,凭什么坐吃好处?
“小冲。”任安喊了一声。
“爷爷。”任冲看过去。
任安吃了药后,心情平复多了,他说道:“有了股份,你回头给曹琴说说,江北这边也要建厂,建厂的资金东海曹家来出,管理人员就不用他们操心了,咱们来。”
“爹,这会答应吗?”任保才觉得有些不妥。
任安看着任冲,道:“小冲,有信心吗?”
“有!”
任冲毫不犹豫的说道:“曹琴有所求,今晚上她非得要参加秦家老爷子的寿宴,这个关键就在我叔身上了。”
说着,三个人看向了任保地。
任保地闭着眼睛,他觉得恶心。
“保地,多带一二个人不成问题吧?”任安问道。
“嗯。”
任保地不想多说一个字,鼻孔出声。
任安也不觉得怎样,他这个儿子一向如此,总觉得家里做的事不够磊落。
可磊落了,这江北还能有任家一席之地?
早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商场如战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你叔答应了,接下来你看你的了。”任安对任冲道。
“放心吧。”
任冲嘿嘿一笑:“曹琴连股份都拿出来了,还在乎建一个茶厂?小事儿。”
“好,尽快去办了,也需要签下合同,白纸黑字,签字盖章才能放心。”任安叮嘱道。
“我知道了,爷爷,大伯,叔,我先走了。”
任冲告别,任安和任保才居然送到了门口。
“任家有希望了。”任安长出一口气,道。
“保地废了,却更有价值了,咱们一向将小冲看成不干正事,没想到他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情,天佑我任家啊。”任保才两手高举,高呼。
“哈哈哈。”
任安很是开怀,他说道:“走,让你娘将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咱们父子两个好久没喝点了。”
“爹说的是,这就去。”
两人也离开了,都没给任保地招呼一声。
车里。
任冲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古茶壶。
他本想着将古茶壶给爷爷的,然而居然叫做二把手,而且还得等堂哥上位之后,眼下呢?什么好处也没有。
任冲岂会将古茶壶再拿出来。
“好在我留了一手,给自己留下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另外还有一亿的现金,呵呵。”
任冲冷笑:“这个家啊,一直都是偏心的,叔不被看在眼里,我也被排挤……”
接着,任冲摇了摇头,他拿出手机来,给曹琴拨打电话。
酒店餐厅,曹琴吃了不少。
酒店的菜很合她胃口。
正吃着,手机来电了,她看了一眼,眉头皱起:“任冲打来的。”
“接了。”苏飞道。
“我看,他还没知足。”
说着,曹琴按下了接听,并按下了外音。
“曹总啊,我刚刚将合同拿给我爷爷和大伯了,老爷子非常开心,老爷子亲自给我叔说了,今晚上必须得带你去秦家老爷子的寿宴。”wWW.ΧìǔΜЬ.CǒΜ
“不过呢,曹总,我爷爷提了个要求,你听听啊。”
听到这里,曹琴朝着苏飞看了一眼。
苏飞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塞嘴里。
“我爷爷说,我们家有了茶厂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么,江北就得建厂了,说起来啊,我家里最近手头挺紧的,所以,建厂的资金就只能曹总来出了,不过曹总放心,人员方面的事情,不需要您来操心,我家来办。”
“说完了?”曹琴的声音冷漠。
“差不多了,我爷爷又说了,得先把合同签了,不然他老人家不放心,我都给他说了,说曹总信用很好的,可老人家以前吃过亏,死活不愿意,就得见到白纸黑字的。”
“曹总,这样吧,傍晚的时候咱们在寿宴现场见个面,到时候你将建厂的合同签好字盖了章拿给我,就这么说了啊,我开车呢,挺不安全的。”
挂断了。
曹琴看着苏飞。
苏飞闷头将最后一口米饭扒进嘴里,嚼了两下,说道:“他们要白纸黑字,那就给,接着还要什么的,只要能给的全给了。”
苏飞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放,说道:“晚上我陪你过去。”
“不可啊,你跟秦家有纠葛的……”
苏飞打断了曹琴的话:“就这么说了,曹总弄好了合同好好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只有精神足,晚上看戏才能有意思。”
说着,苏飞又对常笑笑道:“你也是,黑眼圈都出来了,快点吃,吃好了,去房间睡一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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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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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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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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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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