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过来,却放到了一边。
阮绵绵心里咯噔一下,以为阿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阿左的低沉的声音:“我头发还是湿的,你帮我吹干。”
“喔,好。”
阮绵绵乖巧的答应着,拿着吹风轻轻的帮阿左吹头发。
纤细的指尖温柔的穿过他粗粝的短发,就好像被一阵电流侵袭,阿左全身血液都不自觉的开始沸腾。ωωω.χΙυΜЬ.Cǒm
他不想吓着她,可是她忍不了。
阮绵绵丝毫没有觉察出阿左的异样,一边吹头发,一边想着怎么让他喝下那杯酒。
走神的时候,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里搂进了怀里。
啊-
阮绵绵惊慌失措,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左爷,你,你头发还没吹干。”
她紧张的说着,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能露馅儿。
“不吹了,我等不急了。”
“可是,我们的交杯酒还没喝。”
“交杯酒,事后我们慢慢喝。”
“左爷......”
阮绵绵还要说什么,被男人修长的手指封住了唇。
“嘘,被说话,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享受,我给你带来的快乐。”
男人的声音,眼神,笑容,都极致邪魅,阮绵绵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已经完全失控了。
她这次难道又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行,左爷,我还没洗呢。”
“你不用洗,都很香了。”
男人说着便扑了过去,寻找她的芳唇。
尝过她唇间的味道,便无法遏制的怀念了。
“不行,不行,你放开我。”
阮绵绵怕了,她以为自己可以破罐子破摔,可以不顾一切。
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却做不到。
阮绵绵无能为力,挣脱不开,忽然孩子般撒娇哇哇大哭了起来。
阿左马上停了。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恻隐之心,当初慕雅18岁生日那天,他想要她,慕雅也哭,也害怕,可是他想要便要了。
他从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可是他却在乎她了。
她一哭,他的心便乱了。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说对我仰慕已久,还是说你一直都在骗我?”
阿左的语气冰冷,全是质问,怀疑。
阮绵绵见他停了下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
“不是,是因为我大姨妈来了。”
阿左听到这个理由,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阮小姐,所以你今天来是逗我玩的吗?”
阿左的眼神莫名温柔起来,眼睛竟然看到了几分宠溺的感觉。
是宠溺吗?
一定是眼花了。
冷血无情,十恶不赦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有感情?
阮绵绵攥了攥拳头,让自己跟清醒了些。
“对不起,我的大姨妈一向不准时,就在刚才来了。今天恐怕是不行了。左爷,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阮绵绵乖巧的撒娇,道歉。
从清冷的冰山女孩儿,瞬间就切换成了暖萌的小仙女模式。
阿左淡淡的勾了勾唇,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没事,我们来日方长。”
这个动作,让阮绵绵整个人猛的一僵。
这个动作,太熟悉了。
洛溪最喜欢这么掐她的脸了,她忽然间明白了那个眼神的熟悉感来自哪儿?
是洛溪。
这个眼神和洛溪的眼神,很像。
她的心莫名的悬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再怕什么。
蹭的一下从阿左的腿上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开门要走。
“左爷,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爸爸不让我太晚回家,我先走了。”
阮绵绵着急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阿左风一般追了出去,将她抵在走廊的墙壁上。
“想就这么走了?”
阿左的唇贴在阮绵绵的耳边边上,轻轻呢喃。
阮绵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去了。
“左爷,你,你还要干嘛?”
“来了大姨妈不能做,但是亲一个总是可以的。”
男人轻声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
阮绵绵攥了攥拳头,忍着恶心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这儿,”
阿左霸道的把唇凑过来,阮绵绵顿时脑袋炸开了。
这个男人真是得寸进尺了,她有一万次想要直接一脚出踹断他命根废了他。
可是,她现在不能冲动。
她只能咬牙,憋着气,吻吧,就当再吻一条狗。
只是,她还没吻上去,就听到楼道有人走过来。
是两个小弟,着急忙慌的报告道。
“左爷,舞会出事了,那个霍刚把舞会给砸了。”
“让霍先生砸,他有的是钱,到时候找他赔钱便是。”
左爷冷漠桀骜的吩咐着,阮绵绵趁机溜走了。
躲进电梯才深深松了口气,霍刚这个笨蛋还没完没了。
砸舞会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他脑子坏掉了吗?
阮绵绵快步下楼,到宴会厅。
宴会厅一片狼藉,人已经逃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霍刚喝的乱醉如泥在哪儿发酒疯。
“我哥们心情不好,我今天就让他砸个痛快,识趣的一边站着去,不要多管闲事。”阿龙霸道喊着。
他带来的那帮人,个个都是一顶一的人才,笔直的站在哪儿,像堵墙似的,谁敢上去?
“把我的女人交出来,否则我就把这里全都拆了。”
话音落,砰的一声霍刚直接一瓶子砸在了一个工作人员的头上。
“你太过分了,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你敢在这里撒野。”
“老子就撒野了,不就是黑夜会吗?我看应该叫老鼠会,躲在地下不敢见人的臭老鼠。”
阿龙劈的那一下没起多大作用,阿龙没走多久,他就醒了。
然后,直冲宴会厅,喝酒,闹事。
往死了闹,往死了作。
他是喝多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就是要把事情搞大,让他们不得安宁,主动把阮绵绵交出来。
“兄弟们,我们黑夜会是任人欺负的人吗?”
“不是。”
“那还等什么?上呀。”
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冲出来许多人,手里拿着一米长的大砍刀,那场面简直比电影里的‘黑帮’火拼还要精彩。
刀光剑影,厮杀声震耳欲聋。
阮绵绵彻底被吓懵了,她从来都只是在电影里见过这种阵仗。
当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是因他而起时,她呆怔的完全失去了反应。
突然,有明晃晃的刀朝她砍了过来。
啊-
阮绵绵惊慌尖叫,一个黑影突然朝自己扑了过来。
随后,倒在了他的怀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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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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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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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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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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