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众人起床洗漱之后,冷瑞传了个神念给二牛。
“二师兄,等下你去趟城里,按上面单子把东西买齐。”
“好嘞!”二牛答应一声出去了。
王大毛很热心,怕二牛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地方,便主动陪着二牛一起去。
二人一人一马,快速向城里奔去。
伍凤艳带着一群妇女过来了,笑着对冷瑞说:“冷兄弟,我带着他们上山去采樟树叶,这边有什么事,让五爷安排就行。”
“没事,我们自己做得过来!”冷瑞也笑笑说。琇書網
待伍凤艳一帮人叽叽喳喳地离开了。
冷瑞开始安排工作了。
“小文,英琴,你们两个把昨天那些膏脂熬制一下,只要油,一滴水都不要加。”冷瑞吩咐道。
“放心吧!小冷哥哥!”范小文和惠英琴双双答应道。
“大师兄,咱们几个男的要干点力气活了!”冷瑞对着大虎说。
“没问题,你说吧!”大虎一拍胸脯,爽快的答应了。
冷瑞拿过一把小刀,对着大虎、卜军、关华三个人说:“熟皮子第一步就是去肉和修边。等下咱们要把皮上的碎肉、筋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修掉,然后才能鞣制。”
一边说,冷瑞让大虎帮忙,抬起一张鳄龟皮,平放在木板上,用水冲洗干净,拿起小刀,开始仔细地把没去掉的碎肉一点一点刮下来。
大虎看着冷瑞,好像不认识了一样,看三师弟这个样子,他没有吹牛,确实会熟皮子。
“大师兄,你们看会了没有,下手一定要轻,不能把皮子刮坏了!”冷瑞问道。
大虎三个人点点头。
“好!一人一张皮,开工!”冷瑞高兴的喊了一声。
互相配合着,四个人又抬了三张皮平放在地上的木板上,一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开始干活。
别说,这鳄龟的皮真不好处理,很多地方都坚韧无比,用刀很难割下来,经常是使劲儿割半天还不掉下来。
干了一会儿,手指头都有点酸。
鳄龟剥下来的皮也不是平平整整的,而是卷起来的一个皮筒,就算把它扯开拉平了,四周用大铁钉固定在木板上,但它也不高低不平,七扭八歪的。
四肢、脖颈和正身连接处,又软皱褶又多,特别不好处理。
拿个小刀,要一点一点把皱褶处的肉割下来,半天割不了几条皱褶,浪费时间。
冷瑞现在无比怀念地球上的去肉机,只要拉着皮子在机器上走两遍,碎肉就去得干干净净的。
现在手工去肉,又累又麻烦,时间还长。
想着想着,他手上带了几分内力,结果没想到,一下子容易了很多,碎肉立刻就被割下来了。
“哎!有门!”冷瑞心里一喜,更加小心地控制着内力的输出。
有皱褶的地方,把内力慢慢聚成一条细线,像一把锥子一样,轻轻地清理着碎肉。大块平坦的地方,则放大内力,如一把刀一样刮过。
干了一会儿,不仅轻松多了,而且对内力的掌控渐渐的有了心得,如何收发,如何控制强度都有了新的感悟。
“这干活也是一种修炼啊!”冷瑞心里沉思着。
他展开灵魂之力,对大虎三个人传出神念。
“你们看看我的动作。”
大虎三个人立刻也展开了灵魂之力,慢慢体会冷瑞的动作。
过了片刻后,几个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大虎三个人也学着冷瑞,开始控制内力的强弱和形状,尝试着借助内力清理碎肉。
清理工作本来是个细致活,不仅要有体力还要有耐心。大家都知道鳄龟皮的珍贵,下手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个时辰后,大虎三个人渐渐的熟练了,内力的控制有了体会,大小强弱可以有区别的输出了。又一个时辰过去,包括冷瑞在内,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心情也逐渐平静了,只是专心致致干活,不再多想。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就是这种放松心情,无我忘我的状态,使他们的修炼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意到力到,收发由心。
平时要达到这一阶段,没有个几个月的修炼是很难做到的。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鳄龟皮很大,弯弯曲曲,皱褶又多,冷瑞几个人差不多干到日头偏西,每个人总算是清理完了一张皮。
这还是他们借助了内力,如果光凭体力,冷瑞估计,一个熟练工匠也要忙活两天。
村口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接着便听见了人们的惊呼声。
一串马车拉着货物由远处驶来。
当先的,是一条五丈多长的崭新木船由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拉着过来了。
“三师弟,你要的船来了!”
远远的,传来了二牛的喊声。
冷瑞对着大虎几个人一招手说:“大师兄,我们出去帮帮手!”
樟木村虽说是猎户多,但毕竟是在海边长大,船可是见了不少。
二牛拉过来的船,让他们感到奇怪,就一个船壳,没有桅杆,没有船舵,连舱板都没有。
花白胡子的五爷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对着二牛说:“小英雄,你被人家骗了,这船还没做完,买回来没用啊!”
二牛尴尬一笑说:“是啊!我三弟要买的,也不知道干啥用。”
五爷叹口气,连连摇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冷瑞一笑说:“五爷,没买错,明天你就知道干嘛用了。”
说完,冷瑞指挥着两辆马车把船拉到了祠堂前的空地上。
“大师兄,我们把它抬下来!”冷瑞喊了一声,当先抓住了船头。
“使不得,使不得!我多叫几个人来帮忙!”五爷见他们几个人要把船抬下来,连连摆手。
大虎几个人都是一笑,各自站人好位置,连范小文和惠英琴也加入了。
“起!”大虎一声高喊,双膀一用力。
在人们的惊叫声中,五丈多长的木船被轻轻地抬起,又稳稳地放在地上。
“神人!”五爷叫了一声,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跟着来的两个赶马车的人也傻了,这木船几千斤重,装车时,可是四五十个棒小伙子,又是撬棍又是缆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装上车。
现在这几个小孩大气都不喘一口,轻轻松松的就卸下来了。
两个车夫就觉得双腿发软,有一种想跪拜的感觉。
王大毛在旁边看了,也是一声都没吭。
自己这是走了大眼啦!这几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一身力气太吓人了,不知道还有什么本事没露出来呢。
“王大哥,找几个木匠,做个架子把船架起来。船底凿两个洞,用木塞塞上。”冷瑞笑着对愣愣的王大毛说。
“干嘛?凿洞?冷兄弟,这可是新船啊!”王大毛一脸懵逼。
“你就按我说的办!”冷瑞神秘一笑说。
“冷兄弟!我们回来了!”远处传来伍凤艳的喊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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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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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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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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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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