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魔域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将师尊转化为一个合格的炉鼎的奇门妙法。”
景詹:“……”
要不是现在打不过面前这个男人,他一定要将这个逆徒痛打一顿!
“魔尊现在修为已至大乘,炉鼎什么的,恐怕对继续增进修为益处不大,更有甚者,一个不慎恐怕会产生心魔。”
景詹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恨不得把炉鼎的危害一咕噜全部摆在司韶面前,好让他打消这个危险的想法。m.χIùmЬ.CǒM
“无妨,师尊怕不是忘了,魔修什么都怕,最不怕的便是心魔,修行更是讲究随心所欲,压抑本心反倒是对修行不利。
司韶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人疯狂找借口想要逃避做炉鼎的命运,心中兴味盎然,越发觉得这夺舍的孤魂野鬼甚是有趣。
就是不知道生前何许人也。
想来有能力夺舍一个元婴大圆满的修士,夺舍前实力应该就差不到哪去。
但是对方表现出来的对于修行一事的懵懂无知,又和前面的认知充满矛盾。
想到这,司韶那双暗沉的黑眸闪烁着兴奋的光,比起向一个对现在的他来说如蝼蚁一般的师父复仇,面前不知道哪来的孤魂野鬼身上的秘密反倒更加吸引人。
景詹被司韶连着两句无妨堵得话都说不出来,闭了闭眼,最后下定决心,一把掀开湿透的里衣,露出里面白皙细腻的皮肤:“不就是炉鼎吗,来吧。”
司韶罕见地愣了下,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旁边散落在地上的黑袍兜头盖上景詹,气急败坏道:“本尊说的是日后,日后!”
啧,急得连“本尊”都出来了。
“哦,这样啊。”
景詹将司韶的外袍拉下来露出脸,嘴角泛着一抹隐秘的笑意:“那为师定要好好珍惜正式成为炉鼎前的日子。”
司韶此时都躲到了寒池的角落里,视线只敢放在景詹面前的水面上,闻言瞬间来了底气,抬起头看着此时正一脸侥幸逃脱的景詹,冷笑:“是要好好珍惜,毕竟过不了多久,待师尊身上的伤一好,就要立马履行作为炉鼎的职责了。”
“所以是类似双修那样,采阳补阳吗?”
司韶一哽,在寒气阵阵的池子里竟然闹了个大红脸,但又不想在这只孤魂野鬼面前失了面子,于是下巴微扬,学着手下的魔君露出一抹邪魅猖狂的笑:“哼,你知道就好。”
说完,似是不耐烦再和池子里的人浪费时间,丢下句“运转灵力一个循环后再出来”,人就已经没影了。
景詹看着某人算是落荒而逃后荡起的水波,嘴角微微勾起:“又是纸老虎一个。”
【宿主宿主,你猜好感值现在多少了?!】
景詹闭目调息,虽然池子里的阴冷一阵阵往骨子里钻,但想来应该是对他伤势有用才会让他泡着,因此他强行忍着不适,按照脑海中的方法开始运转灵力修复体内灵脉,听见系统的声音也只是懒懒地应了声:“零?”
【不是哒!刚见面的时候好感值还是负无穷,现在已经变成十了!可是不到一天的功夫,除了赶路外也就是泡了池子而已,宿主是怎么做到的,也太厉害了吧!】
景詹默数着自己运转了多少个周天,闻言腾出一丝精力想了想,最后笃定道:“没看见你家宿主我色.诱了他吗?”
系统:???
不好意思,如果这也算色.诱?
运转了四十九个周天之后,景詹一刻不停地爬出池子,坐在池子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哆哆嗦嗦按照步骤地掐诀,试了好几次才将自己身上的水弄干净,又从储物戒里取了一套崭新的衣物穿上,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景詹将原主穿过的衣物以及用过的日常用品什么的,全部掐诀给烧了,剩下的只是一些原主这些年来搜集到的一些天材地宝以及功法灵器。
仔细翻了翻,在系统的科普下,他将比较稀有贵重的东西挑出来放到一边,随即便收了神识,开始探查体内的的灵脉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泡的寒池的功效,他发现不过是一个循环,体内灵脉上的一些细小的断裂处竟然已经修复如初。
只不过比起已经断成了渣渣的总灵脉,这点修复实在是不够看。
更何况情况最严重的丹田处,那碎成一块一块的内丹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要想治好身上的伤,任重而道远啊。
景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若想摆脱成为炉鼎的命运,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先把内丹和灵脉修复了,然后努力提升修为,才能以一个平等的地位去刷司韶的好感值。
不然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好感值是永远不可能刷满的。
自从寒池那次之后,景詹连续好几天都没见到司韶。
不过后来倒是有几个魔族侍女自称是魔尊派来服侍他的。
景詹一开始还惊讶司韶怎么会对一个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阶下囚态度这么好,但转念一想,他表面上还是魔尊的师尊,如果司韶注重这些面子功夫的话,对他客套礼貌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注重面子功夫的魔尊此时正缩在魔宫的一角,看着书上的魔文表情怔愣,脑子里这些天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想起那个夺舍的孤魂野鬼。
其实按照正常程序,他亲自上青玄宗讨要钰灵道人就是为了报仇,就算发现此钰灵道人非彼钰灵道人,也应该随手将人拍死,而不是把人带回魔宫,还派人好生伺候着。
司韶也说不清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竟然会演变成如今这种情形。
真正的钰灵道人冲关失败导致走火入魔,司韶用秘法搜寻过钰灵道人的魂魄,结果一无所获。
而唯一的解释,就是真正的钰灵道人在被那只孤魂野鬼夺舍之时,因为不敌,被其打得魂飞魄散,再无卷土重来的可能。
这么一想,这只孤魂野鬼也算是间接地帮他报了仇。
于是无仇可报的魔尊现在迷茫了,难道他真的要养这个夺舍的孤魂野鬼当炉鼎?
可他从未养过炉鼎,不小心养死了怎么办?
被八百里加急叫回来的魔君九焱,看着上首破天荒出神的魔尊,试探性地再次出声:“尊上,九焱回来了。”
“嗯。”
司韶回过神,瞬间恢复平日里一贯的面无表情,声音低沉中自带一股威慑道:“你是所有魔君中炉鼎最多的一个?”
九焱心里一震,难道魔尊把他叫回来,是因为这个准备发落他?
可魔域里并无明文规定不能用炉鼎修炼啊。
九焱心绪慌乱,面上越发诚惶诚恐:“回尊上,确有此事,九焱自知此举……”有失分寸,求尊上饶命。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上首的魔尊给打断了。
“既然这样,养炉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九焱愣了片刻:“……啊?”
待九焱小心翼翼地将关于炉鼎的事□□无巨细告诉了魔尊之后,只见魔尊神色微松,随即又微微皱眉。
“你可知何处有能够修复内丹及灵脉的天材地宝?”
那孤魂野鬼现在的身子太过残破,连最基本的储存灵力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作为炉鼎为他修炼时提供灵力了。
“这个……若想彻底修复内丹及灵脉,本就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只有去秘境里寻求机遇,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达成此事。”
“秘境?本尊记得荒州秘境过段时间将会开启?”
“是的,不过荒州是道修的地界,恐怕……”
“无妨,本尊近百年未曾外出历练了,这次权当稳固修为。”
九焱:“……”
历练?稳固修为?
是他聋了还是魔尊终于疯了,堂堂大乘期修为,跟他在这说什么历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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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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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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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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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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