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海城正快步的从苗府走了出来,守在门外的几个身影见到后立即围了上去。
就见林树森焦急地询问道:“怎么样?欢喜人那,他是不肯出来见我门吗?”
海城摇头说道:“欢喜没在家里,刚才我问过小婵,他说欢喜有事出去了。”
鲍平安听后,看向林树森说道:“怎么办?”
林树森:“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等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他,不把事情搞清楚,我的心里实在难安。”
黄金来在一旁哭丧着脸说道:“哎!这都怪我不好,不该来这里找欢喜他爹借钱。否则的话,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巧巧在一旁安慰他道:“这也不能全都怪你啊,欢喜哥哥当时受伤昏迷,司里面又急着用钱,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的。”
“依我看啊,闫大人他也是自作自受。你就算是再缺钱,借个百八十万两的也就算了。他可倒好,一下子就坑了人家五百万两。真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这么大的数目,换做是谁都会翻脸。”林岚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
林树森听到女儿的话后,呵斥道:“好了!已经够乱得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
林岚不以为意的说道:“怎么,行你们做得出来,就不行别人说出来了是吗?”
鲍平安叹道:“大家都先少说几句吧,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严大人醒后要怎么处置苗欢喜。欢喜必定是当着司里那么多人的面,把闫大人给打伤了。按照大辛律例,袭击上司可是大罪。司里向苗家借钱是一回事,欢喜打伤顶头上司却是另一回事,不可混为一谈。按照闫大人大公无私的性格,定会将欢喜严办。”Χiυmъ.cοΜ
“所以,咱们必须在闫大人醒过来之前,为欢喜想个办法开脱。这个办法不但要使欢喜能够免于处罚,还得让闫大人在面子上过得去。”
海城挠挠自己的光头说道:“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时之间上哪去想啊?我脑子笨想不出来,看你们的了。”
这时就见林岚走到了黄金来的身边,伸出玉手掐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拎到了人群中间后,说道:“平时就属你鬼点子多,而现在这事又是因你而起,你说说吧,该怎么办?”
见到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黄金来有些欲哭无泪。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这种地步。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苗欢喜的身影出现在了巷子口。
眼尖的巧巧,在黑夜里一下就把他认了出来。
“欢喜哥!”巧巧轻呼一声后,就朝他跑了过去。其他几人见状,也急忙向苗欢喜走去。
来到近前后,巧巧突然一皱鼻子,对苗欢喜说道:“欢喜哥,你刚刚和谁在一起啊?身上的胭脂味好大啊!”
苗欢喜听后呵呵笑道:“刚去了趟迎春楼,那里的姑娘多,身上的胭脂味自然也就大了些。”
巧巧听到苗欢喜竟然去了青楼,不由得俏脸微红的地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逛青楼!”
这时来到近前的林岚,双手叉腰的骂道:“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家里面的三个老婆,一个比一个漂亮,你不好好珍惜,大晚上的还往青楼跑。亏我们这么些人为你担心,守在你家门前喝西北风,你却在温柔乡里面逍遥快活。”
就见她越说越气,突然转身“啪”的一巴掌,呼在了海城的光头之上。
猝不及防下,海城被打的有些懵/逼。就见他一边揉着被打的地方,一边委屈的说道:“我有没去青楼,你打我干嘛?”
林岚气鼓鼓地说道:“打的就是你,让你长长记性,你以后要是敢去青楼,老娘我打断你的腿。”
林树森这时怒吼一声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旋即,他又对苗欢喜说道:“你小子现在老老实实地,和我们说说今天发生的事,不要有任何隐瞒,否则我们帮不了你。”
鲍平安也是一脸焦急地说道:“你说你小子啊,我和老林之前劝你的话都白说了,你怎么就那么冲动那,连闫大人都敢打。这下麻烦大了吧,老闫他现在一直昏迷,袭击上司可是重罪,等他醒后必会将你严办。”
看着大家关心的样子,苗欢喜顿觉的心头一暖,感动的有些眼圈发红。可事情的真相,又不能现在就和他们说。最终只能把心一横,咬牙说道:“闫信那个老家伙,是欺我苗家无人吗?上来就坑了五百万两。之前说人手不够,逼着我要人,现在又得寸进尺地要钱,下回是不是就该要命了?打他都是轻的,大不了这个差事我不干了!”
林树森听后急的是直跺脚,就听他说道:“这是你说不干就不干的吗?袭击上司可是要杖责两百,黥面发配的!闫大人现正在昏迷,等他醒后定是饶不了你,杖责倒还好说,大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可一旦他真的要将你黥面发配,那就完了。黥面啊!那是要在你的脸面上,用钢针蘸墨刺上囚字的。一旦刺上,这辈子就去不掉了。”
苗欢喜拍拍林树森的肩膀说道:“老林啊,你觉得我是那种,躲在家里等着他来抓的人吗?”
“你什么意思?”林树森立即警觉地问道
苗欢喜呵呵笑道:“当然是出去躲躲喽,我就不相信,抓不到我他还能把我家抄了!”
鲍平安沉声说道:“我觉得欢喜说的也未尝不可,先出去躲上一段时间。等到闫大人的气消了,再找个机会回来,向他服个软,这件事情也许就能过去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黄金来,走到苗欢喜的面前,喃喃的说道:“欢喜兄弟,这次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是我对不起你。”
苗欢喜安慰他道:“也不能全都怪你,闫信那个老家伙如果不默许的话,你也不会这么做。”
随后又对所有人说道:“你们不必担心了,我明日一早就走,出去散散心。回来后事情就过去了,闫信也不是那种揪着事情不放的人。你们也别对其他人说来找过我,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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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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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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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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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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