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提着斧子砍人,把周围看热闹的人吓得够呛,眼见着吴泼皮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不少胆小的都捂住了眼睛,大叫一声:“我的妈呀~”

  “出人命了!”

  吴泼皮差点被吓死,那斧头离他越来越近,眼见着就要劈到他脑袋上了!他吓得大叫一声,连忙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只听得咣当一声!周围人有胆大没闭眼睛的,瞧得真真的,安子溪把那斧子砍进了吴泼皮的两(腿)之间,斧头砍在铺路的石砖上,溅起了几朵火花!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丫头是真敢下手啊,要是砍偏一点,吴泼皮少说也得折一条腿。

  吴正光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却发现那斧头就在自己两(腿)之间立着,他跨下一阵凉意,净是被吓尿了。

  安子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当我家的上门女婿?”

  吴泼皮不停的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跳地飞快,好像要从腔子里面跳出来了!

  “你们还有谁想当上门女婿啊?”

  现场鸦雀无声!

  “我,我们不是来当上门女婿的……”也不知道是谁,弱弱的来了这么一句。

  安子溪笑了,“我知道,你们是来抢绝户的嘛!我姥爷死得早,我妈就一个兄弟,还多年不联系。我那个没良心的爹又走了这么多年,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躲在哪儿装孙子呢!我妈一死,安家也好,赵家也好,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孤女,所以你们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抢绝户了?”

  没有人敢接话茬,之前那个藏在人群里说话的,这回也把嘴闭上了!

  事情确实是这么回事,许多乡下愚昧的地方,也有这个风俗。普法力度不够,甚至有不少人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你们大可以放马过来!敢到我家来抢绝户,就得做好被吓尿裤子的准备。”安子溪用手指了指吴泼皮,“我今儿这一脚,这一斧,算是给你们一个警告。正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们谁来抢绝户,谁来欺负我,我就和他拼命,不怕死的可以试试!”

  所有人都失神的看着安子溪,不明白一个才十几刚的小姑娘,怎么会突然这么有气势,竟然把所有人都吓住了!他们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居然不敢与她对视,好像随时会被她的眼神杀死一样!

  那几个来抢绝户的人,屁都没敢放一个,灰溜溜的离开了小院。周围看热闹的也不敢久留,只不过走的时候都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安子溪。

  吴泼皮更是穿着一条被尿湿的棉裤,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安子溪这一手,确实把他们都镇住了!

  李久山收到消息的时候,闹事的人都已经被吓走了!

  饭桌上,李久山的小儿子李多粮十分兴奋的讲述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看了一出大戏!

  阮桂花十分诧异,不由发声问道:“他爹,你说这孩子以前多拧巴啊!见人话都不会说,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那天来送礼,说的那些话那叫一个漂亮,今儿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眼见着是转了性子啊!

  “娘,这有啥稀奇的!要我说,她就是开窍晚,现在肯定是开窍了呗!”白静静是李多粮的媳妇,今年才十八,和原主是小学同学,因为年纪不够,两人也没领证,办个酒席就算结婚了。

  “开窍?”

  “啊!”白静静喝了一口汤,才道:“我俩小时候一个班,她可聪明了,学啥都快!看的书也多,跳了好几次级呢!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除非不开窍,那一开窍,肯定了不得。”

  是吗?

  阮桂花很是疑惑,再一瞧李久山,却像没事人一样。

  “他爹,我问你半天了,你咋看的?”

  李久山把碗里的饭扒拉干净,放下筷子才道:“那孩子,八成是受刺激了。她妈一死,她这是立起来了!你们也不想想,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想要好好活着得多难啊!她要是再像以前那样,谁护着她?”

  是啊,谁护着她啊!

  这话要是让安子溪听见了,估计她能乐死!

  老娘天下第一,还用别人护着,别逗了!

  不过,她现在没心情逗闷子,因为家里又来了三个大老鼠!

  安子溪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脸上挂着几分看好戏的表情!

  看来是白天没得逞,不死心,就换了晚上来,想要把她吓唬住,再把她赶出去。

  啧啧,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这么对一个小姑娘。难道无父无母是她的错?失去家人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这些人用抢绝户的方式逼到绝境去,这不是造孽吗?

  安子溪在屋里等着,等着这几个大老鼠抱首鼠窜的下场。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来到了正房门口。

  安子溪伸出手指,无声的比划着,1、2、3……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如同狼嚎一般,传出去老远,怎么听怎么瘆得慌。

  “疼疼疼。”一个黑影指着地上的老鼠夹子骂道:“他M的,这小娘们放了鼠夹子,你赶紧帮我弄开。”

  另一个人使了好大力气,才帮他把鼠夹掰开。

  “我的脚……”男人抱着脚直喘气,疼得汗都冒出来了。

  就在这时,旁边几户人家纷纷亮起了灯,好像是听到了惨叫声,起来查看情况听。三个泼皮见势不好,也顾不得什么了,朝着主屋的方向恨恨呸了一口,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xiumb.com

  安子溪趴在窗台上,看着那三个仓惶逃跑的身影,不由得抿唇一笑。

  这下子她能清静几天了。

  早上七点,安子溪起身,在屋里做了一套军体拳,她武得虎虎生风,一套拳打下来,身体微微发热,人也觉得舒服多了。

  洗脸,做饭!

  家里装米的缸里,只剩下一些红薯,一把小米,还有一小袋子黄豆。墙边堆着几颗大白菜,一麻袋土豆,一个咸菜缸。

  除此之外,家里就剩下点大酱,盐巴,还有一串干红辣椒,几头大蒜。

  安子溪站在米缸面前叉腰叹气,穷,真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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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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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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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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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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