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以后没想到的还会更多?我玩狼人杀一直有个被动技能,叫做‘你永远猜不到。’人送绰号‘深蓝’。”陈一闻笑。
“正好,我也有个技能,叫做‘准点查寝’,人授绰号‘终结者’。”
陈一闻看着西装革履一副精英范的罗庆,“没想到你还挺幽默,以为你成天只会板着扑克脸。”
罗庆拉了拉领带,“我只是平时有趣得不明显。”
丁诗媚道,“行啦,老罗,你别跟陈一闻在这贫了,飞机已经到达了。”
罗庆转过头仔细看她,弄得丁诗媚眸眼一愣,唇角翘起,“干嘛?”
罗庆又看陈一闻,道,“我这也没和他说多久啊,也不耽搁你们俩吧,怎么就开始赶人了?”
然后就是罗庆被丁诗媚连踢带揍的赶回了青大团体那边。
倒是因为罗庆这么一说,丁诗媚红扑扑着脸在自己团体那边,一时没再过来了。
飞机爬升离开青山市,青大团队们兴奋的在座位上观着窗外的云层,这边女生们张望着商院团队那边,时不时冒出一句“那就是陈一闻?”而后就是一阵窃窃私语的低笑声。
丁诗媚手肘被人捅了一下,她转过头,是旁边的一女生,她前后左右都有人一并笑对着丁诗媚,这个捅她手的女生显然是被推举出来的,她道,“我们一致认为……还是挺帅的!”琇書蛧
丁诗媚“艾!”了一声,脸显得更红了,“关我什么事啊!你们!……”那边女生们又开始一群仓鼠般咯咯笑起来了。
飞机上一路都是这般轻松愉悦的氛围。
但其实抵达首都,转场到师大后,陈一闻和丁诗媚单独见面的时间倒是不多,下机后就被主办方接机,而后分别以两辆中巴车拉到了师大,接下来就是入住,下榻,紧接着他们这个团体就迎来了最热烈的主办方和各路媒体的采访。
本以为还能有时间在京城到处逛一下,但实际上双方都不得空,像是打仗一样。
光是凑到师大为了他们慕名而来的学生粉丝,就在主办方现场堵了不少人。
自全网公开发布,网民们引起了围观之后,关于这部微电影创作的过程就被媒体深挖,主要还是来自主办方的资料,主办方和学校之间关系联络得更密切,自然可以从学校这里得到很多校方提供的宣传模本。
包括了这些主创者他们的身份,以及来源于真实经历的故事,甚至还有校长亲自上阵支持这类“传奇”。
于是就有了一个相当动人的故事可讲:来自非著名院校青山商院的一支没有任何专业表演和专业技能的团体,用自己真实的经历为蓝本,拍出了一部真诚用心的电影参加了国赛,而后在国赛上面面对这个领域传统“六大”六强的围追堵截,最终杀出了重围,夺得了今年大学生电影节原创影片最大奖项。
这样的故事汇集了小人物逆袭的热血,对传统权威发起冲击和挑战,其本身就是一个能够引爆关注的传播属性。
主办方背后的六大也对此乐见其成,外界以为六大是铁板一块,是一个统治整个比赛的黑暗组织,但实际上六大不过就是六大,他们因为资源,因为一定的话语权,还有一直以来在这个领域的底蕴,导致以往能够囊括众多奖项,这就像是生源优秀,汇集大堆优秀教师的学校始终成绩考试能排名在前一样,至于说操控外界,控制外界的印象的能力,其实是没有的。
当然,本来没有的事情,也不介意被外界揣度,甚至内部还以此开起玩笑,说起自己是“六大巨头”这类自嘲的话。而历届大学生电影节原创影片大赛虽然是有影响力的赛事,但也远远没有达到一个全网关注的力度,今年能够有这样一部影片,脱颖而出,引起了网民和媒体的围观,这本身也是对主办方,对大赛也是一份丰厚的收获。
所以主办方甚至不介意拿“六大”的名头再多宣扬说事,争取把这场逆袭显得更热血励志,更加的富有传奇。为此主办方还做了个统计,历来得奖的“六大”落袋为安的奖项占比,确实百分之七八十奖项,都被统治着。而历来最佳,更是极少失手。
如今商院团队夺得两项最佳,其中还是六大引以为傲从来没有脱手过的“最佳剧情奖”,这已经是一个突破了。
但其实网民们并不买账,以他们看来,既然都得最佳剧情了,为什么最佳导演,最佳编剧之类不同样给到商院的《老男孩》?无非就是想找块遮羞布!想给自己留点面子,黑幕,果然是黑幕!
这点主办方其实也很委屈,最大的奖,“最佳剧情”已经给了商院,“最佳男主角”也是卓俊,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总也不能一股脑全给了吧,而且最佳剧情,其实已经涵盖了一部片子综合素质的最高评价了。至于最佳导演什么的,就还是给别的有闪光点的作品,一条活路吧。
在颁奖典礼当天几乎就是这样,整天都连轴转。
黑压压的现场,当主办方念叨最佳剧情片的时候,满堂爆发了极其热烈的掌声,闫曼一袭红裙,领着商院陈一闻团队众人,在领奖台前排成一列,于师大的礼堂面对全场的掌声,欢呼声,还有那些此起彼伏的闪光灯。
礼仪小姐递来奖杯奖状,陈一闻拿过奖状,很傻的按照安排面对全场在胸前打开,刘昱在一旁捧着奖杯,闫曼站在排头,其他人一字排开。
闪光灯中留下的这张照片和相关的媒体报道视频,又在陈家钱和秦慧如的朋友圈广泛传播,让陈一闻再一次领取了“父母亲戚朋友圈以及他们的孩子double社死”的成就。
最佳剧情之后,卓俊又单独领了最佳男主角。
与会场相隔的一千公里,卓向山躺在床上,看着卓俊母亲为他拿着的手机里的视频直播,看到了自己儿子在领奖台上,迎接那些掌声,挺拔的样子。
卓向山突然感觉,原来自己的手是这样的虚弱无力,他已经护不住他了。他就像是已经成年的隼,在他们这样的父母以为他摇摇欲坠的拼命扑扶下,跳下悬崖,而后展翅,从云空中蹦出。
那个蹒跚的小身影总会一夕之间长大,所有恨铁不成钢的过往,那些想要给他一个自己预想轨迹的愿望,终究会被这道搏击云空的身影击破。
最终只剩站在原处,看到他欢脱的挣脱一切强加的束缚和系在他身上愿望的结带。
飞向他所期望的,遥远而未知的,在他们看来危险的,对他而言确实无限广阔自由的远方。
世间所有的成长,都是从离你而去开始。
而世间所有的放下,其实都是相信。
哪怕经历人间风雨,我们都有光明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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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完)
今天带娃出门,今天第二卷完结,今天或明天开新卷,取决于我能在带娃间隙抽空码出多少字(惨)
大家五一节快乐。
对了,新的一月了,还是月票双倍,这卷都末了不打算给你家最可爱帅气的烤鱼投一点点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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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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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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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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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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