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黄金标说的,他红口白牙的也真好意思往出说。
亏心啊。
就这话他说出去,关键没人相信啊。
贾贵那样的人,真要是投靠8鹿,8鹿也得要他?
可安丘城打听打听,贾贵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老少皆宜,妇孺皆知,恐怕就连襁褓中的吃奶孩童他也晓得贾贵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
这么一个玩意,投靠8鹿,没人相信,贾贵要是投靠了8鹿,那就连带着8鹿也成了这个欺负老百姓的人,等于是祸害了人家8鹿的好名声。
夏学礼目瞪口呆的看着黄金标,就是因为他考虑到了这一点,一双眼睛都不晓得往什么地方放了。
黄金标这个王八蛋,还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都开始不管不顾的给贾贵脑袋上扣屎盆子了。
通8鹿。
还不是通。
愣是用了投靠。
投靠和通加在一块分明是两个意思。
故夏学礼整个人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见夏学礼傻乎乎的看着自己,愣是不给野尻正川翻译,黄金标急了,不给翻译怎么能行啊?
你得翻译。
得把贾贵拉下水,要不然真的显得他们警备队无能。
败给8鹿,让游击队打,黄金标没什么说法,他认。
可是败给贾贵,黄金标一肚子火气不吐不快,他不认。
传出去。
脸上无光。
“夏翻译,你倒是翻啊。”
“黄队长,你怎么想的?”
“用脑子想的呗。”黄金标随口道:“你就把我刚才那句话跟野尻太君说说。”
夏学礼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还有些焦躁,“贾贵投靠8鹿,野尻太君也不能相信啊,你让我怎么给你翻译?”
“你的意思是要证据?”
“当然的有证据啊,没证据这不就是说瞎话嘛。”
“你想想,之前我们警备队奉野尻太君的命令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连续送了两次,两次都被8鹿给劫走了。”
“我知道,当时是我翻译的。”
“就是因为你夏学礼帮着我黄金标翻译了一下,所以我黄金标本应该挨两个大嘴巴子,愣是被你给翻译的挨成了六个大嘴巴子。”
“瞧你那个小心眼的劲头,到这会儿工夫还记得这么清楚。”夏学礼嫌弃的指着黄金标。
这尼玛是猪八戒倒打一耙。
黄金标挨了打,还得受夏学礼的埋怨。
“侦缉队那几块废料,他们是什么德行,我黄金标知道,你夏学礼也一清二楚,事事办不成功,我们警备队没有做成的事情侦缉队却偏偏做成了,这不是侦缉队投靠了8鹿是什么?也只有他们投靠了8鹿,8鹿才没有在半路上拦截送粮食的车。”黄金标将自己的理由给讲述了出来。
至于信不信他不管。
反正不能让贾贵好过了。
这事关安丘三大汉奸的脸面。
“一块现大洋。”黄金标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给出了价码。
夏学礼那死要钱的架势,他一眼就看破了。
不就是要钱嘛。
给。
“黄队长,咱们哥俩谁跟谁啊,怎么也得两块现大洋,没有两块现大洋你休想我帮着你翻译。”
翻译可以。
得价钱。
妥妥的加钱个附体。
“行。”
“哭你七娃哇啦哇啦……。”
“八嘎呀路。”野尻正川眼睛瞪得跟个驴粪蛋子似的,嘴里嗷嗷的喊着黄金标听不懂的日本话,“哇啦嘎巴哇哇……。”
“野尻太君什么意思?”
“野尻太君说贾贵混蛋,侦缉队混蛋,黑腾归三混蛋,还说要贾贵他们好看。”
“你说的是真的?”
“总不能让你三块现大洋白花吧。”夏学礼脸上泛着一丝我很体贴你黄金标的表情,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黄金标,说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咱们哥俩这个关系,我夏学礼怎么也得帮你一把不是。”
与此同时。
鼎香楼。
一身便衣装扮的黑腾归三,缓缓的迈步走入。
“孙掌柜,一向可好。”
“您是黑腾太君,您怎么这身装扮?”孙有福指着身着长衫的黑腾归三,用言语打趣讥讽过嘴瘾道:“别说,您穿上这身衣服还真的跟人不一样。”
“是不是给孙掌柜一副如沐春风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对对对,还真是给我孙有福一种您黑腾太君里外不是人的感觉,黑腾太君,您没事就去大街上溜达溜达,让安丘的老百姓们都看看您里外不是人的一面。”孙有福笑了笑,用话语驱赶黑腾归三赶紧离开鼎香楼,没什么事情别在我们鼎香楼杵着。
不晓得为何。
或许是源于普通老百姓面对凶恶小鬼子的恐惧。
孙有福每每面对黑腾归三的时候,心里都会下意识的泛起一股子惊悚的感觉,就好像他被牲口给盯上了似的。
“孙掌柜,本太君是有事专门来蹬鼎香楼,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寻张世豪先生的。”
手里抓着扫把正忙活扫地,但却在黑腾归三一入鼎香楼便把注意力放到黑腾归三身上的张世豪,刹那间呆愣在当场,脸上故作了一副惊诧的表情。
张世豪心里明镜似的,往日里黑腾归三来鼎香楼,几乎都是奔着孙有福来得,不是切磋书法,就是畅谈人生,在不就是瞎聊试探,奔着他们这些人来,今天还真是第一次。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黑腾归三今次登门,一准是为了从他嘴里获知葛大妮的相关消息。
既来之则安之。
黑腾归三来了,张世豪一定让他满满意意的回去。
上次借着贾贵的嘴巴,葛大妮已经跟张世豪商量好了切口,所以黑腾归三今次试探张世豪的行动它注定将会以失败告终。
“黑腾太君,您找我?”急速反应过来的张世豪,脸上陪着笑,“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旁边的孙有福一听这话,心当时悬到了半空。
还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有你这么搭话的嘛。
你这是把自己给架在了火堆上。
万一黑腾归三让你去做狗汉奸的营生,你张世豪是不也得去做?
孙有福怕小鬼子归怕小鬼子。
有时候还真的不含糊。
当下打圆场道:“刀子,你怎么说话那?黑腾太君那可是鼎鼎有本事的人,他都办不到的事情你刀子就能办到?别到时候耽误了黑腾太君的大事。”琇書網
说完。
扭脸朝着黑腾归三赔笑道:“黑腾太君,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失误事小,耽误了您的事情是大。”
“孙掌柜你这是居心叵测,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放心,本太君不会让张世豪先生去侦缉队当差的,本太君就是想跟张世豪先生聊聊。”
“那你们雅间里面聊。”孙有福见事情没有了转机,当下也变的无奈起来,他先将黑腾归三让到了雅间,随后压低声音仔细的叮嘱着张世豪,“刀子,你一会儿一个人面对黑腾小鬼子的时候,说话的时候稍微过过脑子,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张世豪点了点头,迈步进了雅间。
(今天就这样吧,脑子有点乱,下个月节后6000字一更或者10000字一更,争取月底完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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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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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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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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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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