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
莫提了。
老远就能闻着这个刺鼻的臭味。
孙有福都捏着鼻子。
“贾队长。”
“这玩意真够味的啊。”贾贵嘿嘿嘿的笑了笑,“这玩意往黑腾太君脖子上面一套,黑腾太君……。”
“黑腾太君还不得晕过去啊。”黄金标迈着步伐的走了进来。
贾贵这个混蛋。
还真是做事情不靠谱。
不是找这个牲口套子嘛。
怎么摆弄起这个夜壶来了。
还是那种用了几十年,臭的不能在臭的夜壶。
这玩意它不是文玩,没有包浆一说。
熏人那。
“谁说这玩意要把黑腾太君给熏晕过去啊,我这是预防燕双鹰。”脑洞大开的贾贵,都把心思琢磨到别的地方了。
“这玩意能熏晕燕双鹰?”黄金标用手一拍自己的额头,看着贾贵手中的夜壶,恍然大悟道:“有点意思,咱们都闻着味道的犯晕,燕双鹰他也犯晕。”
黄金标右手抓住了夜壶。
这玩意。
他黄金标要了。
要不是为了预防燕双鹰,他黄金标能拿这夜壶。
一会儿的工夫,黄金标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味道,刺鼻刺鼻的。
辣眼睛。
“贾贵,这玩意给我黄金标得了,你还是给黑腾太君找牲口套子吧。”
“为什么啊?”
“这不明摆着嘛,黑腾太君能用这个玩意?这玩意咱们用可以,黑腾太君用不行。”黄金标笑眯眯的看着手中,暂时还没有从贾贵手中抢夺过来的夜壶上面,其眼神就跟看着心爱的女子似的。
孙有福等人都傻眼了。
见过抢钱的。
没见过抢这个夜壶的。
关键还不是新夜壶,是用了几十年,味道甚是浓厚,且刺鼻外带辣眼睛的旧夜壶。
两人都跟拔河似的争抢着。
贾贵也要。
黄金标也要。
“贾队长。”孙有福呼喊了一声。
“滚。”贾贵回了一个滚。
“黄队长。”吃了闭门羹的孙有福,亲切的问候了黄金标一声。
“蛋。”黄金标骂了一个蛋。
合起来就是滚蛋。
“我是想告诉你们,我们鼎香楼后院还有一个用了几十年的夜壶,您二位也别抢了,我这就去给您二位拿去。”
“我就要这个。”
“我也就要这个。”
“不是。”孙有福想说点什么,可是换来了贾贵和黄金标齐齐的吼喊声音,“滚蛋。”
“黄金标,这玩意我要了。”
“贾贵,这夜壶我黄金标也要了。”
“我先来的。”
“我后来的。”
“队长,我找了你半天,合着你在鼎香楼。”危急时刻,侦缉队老九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贾贵和黄金标两人拔河一般的抢夺夜壶,巴巴的说了一嗓子,“野尻太君让您赶紧回去,对了,还有黄队长,也得赶紧回去。”
“你告诉黑腾太君,我贾贵没空,在忙这个要命的差事。”贾贵看着黄金标,头也不回的朝着老九叮嘱了一声。
今天这事没完。
这个夜壶,他贾贵要定了。
你贾贵要定了,我黄金标还要定了。
“老九,你也告诉黑腾太君一声,说我黄金标在忙这个要命的差事。”黄金标针锋相对,一点不让贾贵。
夜壶。
必须得要。
救命的夜壶。
“不是黑腾太君,是野尻太君。”
贾贵望向了老九。
黄金标看向了老九。
他们没有听错吧。
野尻正川找他们开会。
他们一个是安丘侦缉队队长,一个是安丘警备队队长,野尻正川是驴驹桥最高司令官,一个驴驹桥的最高司令官让他们两人安丘的狗汉奸去驴驹桥开会。
开什么国际玩笑。
“老九,你说什么?野尻太君找我们开会?”
“是野尻太君。”
“你听好了,是野尻太君,不是黑腾太君?”贾贵和黄金标齐齐用手指着报信的老九。
到现在。
两人还有些不相信。
驴驹桥的野尻为什么找他们开会,凭什么啊?他们两个人现如今是归安丘黑腾归三管辖,不归驴驹桥野尻正川管辖。
“我听得真真的,是野尻太君,不是黑腾太君。”
贾贵和黄金标各自疑惑的对视了对方一眼,齐声喃喃道:“麻烦了,还的跑二十多里地去驴驹桥开会,这要是遇到8鹿,遇到燕双鹰,不是麻烦了嘛。”
“贾队长,黄队长,您二位本领高强,见到燕双鹰用枪这么一比划,就把燕双鹰给抓住了。”孙有福还调侃着贾贵和黄金标。
“贾队长,要不咱们把你们侦缉队,还有我们警备队全都带上。”Χiυmъ.cοΜ
“这也不安全,最好把太君都带上。”
“我觉得还是有些不保险,我们要不让太君开坦克车送我们。”
“铁王八?”
“不是铁王八,是坦克。”
黄金标脸上的表情,有些悲催,遇到贾贵,真是倒霉到了八辈子,坐铁王八里面不是也变成王八了嘛。
“队长,黄队长,您二位别担心了,不用去驴驹桥开会。”
贾贵和黄金标的目光,又汇聚在了老九的身上。
不用去驴驹桥开会,莫不是要在安丘开会。
在安丘开会,黑腾归三同意吗。
现在安丘可是黑腾归三的安丘城。
“贾队长,黄队长,野尻太君现在就在安丘城。”
“我明白了,一准是黑腾太君要找野尻太君的麻烦,所以把野尻太君给喊到了安丘城,一会儿开会的时候,黑腾太君肯定大嘴巴子抽野尻太君。”贾贵脑补着野尻正川出现在安丘的原因。
这个原因,黄金标也相信。
之前野尻正川仗着他比黑腾归三官大,大嘴巴子抽的黑腾归三,他黄金标都看着有些心疼。
人家当官了,肯定得报仇。
“对对对,我也觉得黑腾太君要抽野尻太君的大嘴巴子,换成我,我也这么做。”
“贾队长,黄队长,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听说野尻太君现在又成了安丘城的城防司令官。”老九语出惊人的说了一个答案出来。
鼎香楼内。
瞬间变的死一般静寂。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啥玩意。
野尻正川从驴驹桥调回到了安丘。
这怎么可能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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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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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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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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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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