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顿时就直吸凉气,感觉后背都有些汗毛倒竖的感觉。
“刘庄,你赶紧接我电话啊,你在干什么?你还没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刘庄,我以你上司的名义命令你……”
“刘庄,你这个混账,你居然敢不接我电话,你给我等着,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Χiυmъ.cοΜ
……
看完这些短信,我不禁苦笑一声,尴尬地咽了口唾沫。
看起来,今晚徐之清这个女人真是被黑衣人给吓坏了,如此三番五次找我却找不见我,心里肯定满是恼火。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算给她回电话,更没有回她家里的想法。
毕竟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这会儿去不是自找没趣吗?更何况从短信内容上看,她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纯粹是害怕的情绪在作祟。
就是我去了也只能让她缓解一时,等什么时候她折腾累了自然就会消停下来了。
我决定还是先回家,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打定主意以后,我就发动车子,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自从我妈来市区找我以后,我们就一直住在大成家里,妻子这些天倒是一直很安分,似乎对我搬出去住丝毫无动于衷。
现在我妈走了,我自然也该回家看看了,毕竟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表面关系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到家以后,大概已经快到十点了。
我起初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
我皱皱眉,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个点妻子应该会在家里。
我以为她是睡着了,就没再多想,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了门。
刚进门,屋里还是一片昏暗,我发现妻子确实不在客厅,只是卧室里还亮着一点灯光。
还没等我出声,卧室里忽然就传出了妻子的声音。
“咦,你还没走吗?不会真打算留下来过夜吧?”
妻子的语气非常自然,似乎在对什么关系亲密的人说话。
我愣了一下,转而很快就想到了什么,顿时就觉得一股怒气从我的脚底直冲上天灵盖,让我胸脯都剧烈的起伏起来。
妻子这话什么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显然刚才有人在我家里,能呆到这么晚才走,而且不曾在我家留下来过夜的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是什么人?
除了康成那个奸夫,还能有谁?!
好啊!
我脚步一晃,险些一头晕厥过去。
我这才不在家几天,你们就这么放肆,真是完全没有在意过我的存在!
此刻我脑子里都嗡嗡一片,最大的一个念头就是马上冲到厨房里拿把刀,驾到妻子的脖子上,问问她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妻子许是听见我许久没有回应,“咦”了一声,踩着拖鞋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讨厌,你怎么不回话,是不是故意吓人家?”
“我告诉你,孩子可是你的,要是把我吓坏了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妻子的语气充满调笑的意味,听起来十分浪荡,这是她从来没对我用过的口气。
我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等着妻子慢慢从卧室里走出来。
妻子这话已经非常露骨,我倒是要看看,她发现屋子里的人不是康成,而是我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又该怎么解释过去?!
不出我的预料,当妻子来到客厅,看到进门的人是我以后,整张脸都露出异常惊愕的神色,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
我看到她此刻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裙,一副曼妙身材在薄纱中若隐若现,充满了诱人和挑逗的意味,丝毫没有因为微微隆起的小腹而受到影响。
我的身体都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点反应,如果不是知道妻子出轨的事情,或许这会儿我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冲过去把妻子扑倒在床上好好蹂躏了。
可是当我得知康成那个奸夫才刚刚离开以后,我对妻子就只剩下了深深的厌恶和愤恨!
妻子瞪大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怒气,装作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低头换鞋,同时用若无其事地口吻说道。
“小萱,你刚才说什么?”
“啊?”
妻子张嘴讶然道,随后似乎反应过来,露出一个略显心虚的笑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柔声道。
“老公,我说你怎么这么坏,回家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差点吓死我了!”
“哦?是吗?”
我一挑眉,忍着心里的冷笑,淡淡道:“你刚才是不是说,家里刚有人来过?是谁啊,这么晚才走?”
说着,我动作自然地把刚换下来的鞋放进鞋柜,摆出一副毫无怀疑的样子。
我倒是很好奇,她能用什么解释搪塞过去!
只见妻子沉吟一声,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声,轻声道。
“老公,你是说这个啊,我说的当然是我妈了,她今下午过来帮我照看女儿,这不,才刚走!”
呵呵!
我心里冷笑,搬出我岳母来说事,这倒是复合妻子的行事风格。
我点点头,走过去,深信不疑地说道:“啊,那你怎么不把妈留下来过夜,和囡囡睡在一起就是了,她已经不也经常在家里住吗?”
妻子愣了一下,点点头应了一声。
我继续说道:“这么晚,妈一个人回去就怕不安全,我还是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家没有吧!”
说着,我就拿出手机,翻阅通讯录找岳母的手机号。
妻子一见顿时就露出惊慌的神色。
事发突然,她显然没来得及先和岳母通通气,一旦我这通电话打过去,发现岳母今天根本没有来我家,那妻子的话无疑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了。
我存心要妻子好看,所以看似我在翻通讯录,实际上则根本没有打这通电话的意思。
不然以我的记性,岳母的号码早就烂熟于心了。
翻了十几秒后,我用余光瞥见妻子一脸焦虑的神色,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阻止我的话,却一时间找不到借口。
我心里冷冷一笑,装作漫不经心道。
“咦,也不知道岳母的手机号存到哪里了,怎么找不到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休息了……”
妻子见状,立刻识时务地抓到我递过去的救命稻草,接话道:“哎呀,老公,找不到就别打了,我妈都走了好一会儿了,肯定早就到家了,我们还是别打扰她休息了!”
说着,妻子就看似自然地伸手接过我的手机,冲我笑道:“你看看,老公,你这几天没回家,身上臭的跟什么似的,赶紧先去洗个澡吧!”
我呵呵一笑,点点头,说:“那好,我就听你的,先去洗澡。”
妻子明显松了口气,随手把我的手机放到茶几上,随后就上前来,热心地替我脱外套,一脸的虚情假意。
我微微一怔,看着她拿起我的外套去卧室挂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我破产以后,妻子就没有这么对过我,每天我回家不嫌弃我一身臭汗就是好的,我的外套什么的她嫌脏,从不肯沾手。
没想到,我今天反倒是因为康成那个奸夫又“享受”了一次这样的待遇。
妻子挂好我的衣服,又主动到浴室里给我调热水,这简直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的形象,换了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恐怕都会对此深信不疑吧!
只可惜我知道自己在她心里还剩几斤几两,她之所以还没把我踹开,只不过就是因为康成那边还没有办好离婚手续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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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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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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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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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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