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孟浩扔过来的问题,孟魁果断摇头。
包?
我还包个锤子啊我,这种情况下我还能说转包吗?我又不傻。
“耗......耗子,不是,孩子,你太冲动了,把棍子放下,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一个村的,犯不着这样。”孟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瞅瞅这都是什么人?
欺软怕硬,色厉内荏!
遇到软柿子就使劲捏,遇到孟浩这样的他们就变成孙子了。
“行,你既然想好好说话,我也不难为你,今天咱们就好好唠扯唠扯。”
说着,孟浩将棍子扔在了地上。
孟魁则是赶忙指了指另外一个嗷嗷惨叫的家伙,这货还被夜月咬着手腕子呢,也不知道他那手腕子还能不能用了。
“黑子,松口。”孟浩喊了一声。
夜月这才松开那个家伙的手腕子,当几个人往这货的手腕上看的时候,一个个的全都直抽冷气。
就见这人的整个右手腕被夜月咬的血糊糊的,血水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冒,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就滴了不少。
“大魁叔,救救我,救救我啊。”这人被夜月松开之后赶忙来到孟魁近前龇牙咧嘴道。
孟魁一瞪眼,道:“你还死不了。”
“不是啊,大魁叔,你先借我点钱,我赶紧去打狂犬疫苗啊,我认识这条狗,是后山上的那条流浪狗,被它咬一口比其它狗咬一下要危险的多,我怕得狂犬病啊。”
“.......”
孟魁差一点给这家伙一脚,奶奶的,你竟然还知道狂犬病?
孟浩都差一点被这货给逗乐了,心说果然是二逼欢乐多啊,丫的什么时候了还担心这事呢?
“滚!”
孟魁狠狠的瞪了被狗咬伤的家伙一眼没再理他,而是看向了孟浩。
“耗子,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后山既然你们还想包,那就继续承包下去,我不要了,你也看到了,松子的手被你家的狗咬伤了,这医药费我帮你们出,不过看这伤口挺严重的,我现在要送他去打防犬疫苗,有空了去我那坐坐。”
说完,孟魁就要离开。
按着孟庆山和赵秀萍的意思,那就是见好就收,既然孟魁不打后山的主意了,那就不追究了。
可谁知道孟浩却直接挡住了孟魁一帮人的路,冷笑道:“大魁叔,你这说的可真是够轻巧的啊,一句不承包了就把这事给掀过去了?你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吗?”
孟魁一愣,继而脸色更阴沉了,道:“那你想干什么?耗子,你确实有把子力气,但这个时代可不是拼力气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我和白副镇长的关系,所以不要让我把他请过来,到时候下场可不好收拾啊。”
“你吓我?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天既然你来了,我们就说把你以前对我爸做的事情先解决一下,要不然谁也走不了,有电话吗?你们可以报警。”
“你......我和你爸之间根本就没什么事情。”
“呵呵,有没有你说的还真不能算,我听说一个月前你就找我爸,想要转包后山,不过只给五万块钱,我爸没同意,然后你就隔三差五的来闹点事,有这情况吧?”
“......”
孟魁没吭声,就算他说没有也没用,旁边孟庆山夫妇全都看着他呢。
见孟魁不说话,孟浩接着说道:“还有,你说我爸不把后山转包给你会后悔的,然后这个月我们家的果树就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你敢说不是你动的手脚?”Χiυmъ.cοΜ
“耗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们家的果树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可能是它们生病了。”
“生病?浓盐水的病?”
“......”
听孟浩突然提到浓盐水三个字,孟魁的神色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慌张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又镇定了下来。
而孟庆山和赵秀萍则是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耗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秀萍问道。
孟浩道:“我们山上的果树被人偷偷的浇了浓盐水。”
“什么?”
孟庆山的眼珠子顿时就瞪大了,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坏,用浓盐水浇树,那什么树也活不成啊。
他愣了一下之后一转头看向了孟魁,突然发疯了一样的冲了上来。
“大魁,你个王八蛋,说,是不是你干的?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那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心血,你你......我和你拼了!”
孟庆山直接就失控了,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他是彻底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甚至就连赵秀萍都气的浑身哆嗦,她没想到孟魁竟然会做这么绝。
见孟庆山要打自己,孟魁就想还手,毕竟在村里还没人敢打他呢。
可他的手都举起来了,却发现孟浩在冷冷的看着他,他的身子直接就哆嗦了一下,然后站在那里不敢动了,硬生生挨了孟庆山五六个嘴巴子。
常年种地,孟庆山现在就算身体虚弱那手上的力气也不算小,将孟魁的脸给抽的都有点肿了。
孟魁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但他就是不敢乱动,他是真的怕了孟浩了,丫的力气太大了。
“爸,爸,可以了可以了,你再打钱就没了。”孟浩拉住孟庆山,劝道。
打的正起劲的孟庆山突然听到钱没了,赶忙停手了,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钱?”
孟浩朝着孟魁努了下嘴,道:“大魁叔赔的钱啊,你先算算总共需要赔多少,给他说一下,我相信大魁叔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是吧,大魁叔。”
孟魁:“......”
他是真的要炸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找人给果树浇浓盐水的事情孟浩是怎么知道的,那可是晚上做的啊,压根就没人看到,而且浇完水之后上面有用一层干土给盖上了,还用一些杂草铺了一下,不仔细看真的不容易看出来的,这货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如果让他知道孟浩也没看出来,而是让四岁半的小屁孩给发现的,估计孟魁能狂喷老血三百升都不止。
“耗子,你这话说的你魁叔可就不喜欢听了,无凭无据的你这可是出口伤人,这可是关系到我在村里的名声。”
“是吗?可我听村里开小商店的栋梁哥说上个月你可是从他那里买走了好几箱盐,别告诉我你买这么多盐是用来腌咸菜的。”
“......”
“怎么?不说话?如果你不说话那我只能报警了,你这可是犯罪,到时候就算你姐夫白副镇长也保不住你,如果他敢保你,我就敢保证他也会受你的连累。”
说着,孟浩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然后打开斗音将自己的个人主页打开,在孟魁的面前晃了下,道:“大魁叔,斗音你也玩吧?你信吗?我可是有四万多粉丝的人,我也是有后台的人,这四万多万粉丝就是我的后台,你觉得这股力量大不大?”
孟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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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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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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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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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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