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了,可不能让你亲易接人!”大宝欢快地说着。
苏建文小脑袋瓜转得还挺快,“林队长,你要是答应我们不让安老师离开村子,我就让你进去!”
孩子们一听,纷纷大声应和。
林松源笑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和红包,“这我可答应不了!”
“为什么?”苏建文倔强地问道。
“因为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得听你们安老师的,我可做不了主!”
一旁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村妇们,听得平日里的冷面阎王说了这样的话,各个笑得开怀,手上的瓜子都忘了继续嗑。
屋里的田晓凤看着外面的动静,也笑得前仰后合,“看不出林队长还有这样的觉悟!”
秦秀琴也乐呵地说:“他即这样说了,咱们自然要当真了!”
秦秀琴在,安轻予就没反驳。林松源确实尊重她,可要是说听话那也就只能听听,他那张嘴就会变着法子说出反对的意见,你还抓不出错处。
外头,苏建文接过糖和红包,失落地看着林松源,“好吧,那我自己和安老师说吧!”
孩子们拿了东西就像墙头草一般地快速换了立场,围着林松源蹦蹦跳跳地进了院子。
田晓凤象征性地拦了拦门,并不刻意为难,收了彩头,就将人放了进来。
进屋的林松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人。
上了妆的安轻予褪去青涩,深红的朱唇丰润明艳,含着笑意的弯弯眉眼柔波婉转,一袭红衣没有丝毫的土气,而是似那娇艳欲滴的玫瑰,摄人心魄。
二人相视一笑,土瓦房中仿佛有春意生在凛寒的冬日,有甜香弥漫在寒风中。
而林松源一身黑色西装,颀长且精瘦的身形挺拔地站在屋内,帅气矜贵得不像话,分明是一位不羁且优雅的贵公子!
“你们两也太相配了!”
田晓凤从前也知道安轻予和林松源长得特别好看,可如今再一打扮,那简直比仙人还像仙人!那风采,她都不敢正眼去看!
林松源单膝下跪,从怀里拿出前些日子又重新挑的老式金戒指,牵过安轻予的手,给她戴上了。原先的粉宝石戒指,安轻予不肯在人前拿出来。
戒指虽然算不得精美,可安轻予嘴角的笑容却仍是没止住,只在林松源抬头看她时收敛一些。
“好了,你爸还在堂屋里等着呢!松源带着人出去吧!”秦秀琴看着这幅情形也是高兴,看安轻予还端着没让林松源起来,就催促道。
林松源这才起身,将手放到安轻予面前,安轻予瘪了瘪嘴,最终把手放了上去。
门口看热闹的孩子们立刻一阵欢笑声,“安老师今天太漂亮了吧!”
“安老师每天都很漂亮!”
“我一直都说安老师最漂亮!”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争论着,又跟着林松源和安轻予两人出了门。
系统喵还想出去看热闹,结果被蹦蹦跳跳地孩子们挡住,脖子上的领结都歪了,气得索性就留在了屋子里。好一会儿,才又跟着进了堂屋。
敬茶、改口,婚事就按着常礼一步一步进行着,比安轻予想象中的要累不少,而且不管她走到哪,都有一群人围观。
“这新郎、新娘真是俊!”各种吉祥话、赞美的言辞一句接着一句。
一开始,安轻予心里还特别美,脸上时刻都带着笑意,和众人也有说有笑的。
但随着中午吃饭时,一桌一桌地敬酒,一个一个地叫人,连饭都没吃着,她就有些撑不住了。
“一会儿,你去我房里歇息,我给你准备了桃酥。”林松源小声地和应付着各种亲戚的安轻予说道。
安轻予面上还维持着优雅的笑容,暗地里已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到了勾着林松源的那只手上。
又忙了一会儿,才带着田晓凤回了林松源的房间。屋内除了这两天换上的喜被,其他一切都是极简洁、极干净的。
“累了吧,林队长结婚,村里来的人多,难免辛苦些。”田晓凤给她拿了个有红喜字的陶瓷杯倒了水。
安轻予这才长舒了口气,敲了敲已有些僵硬的肩颈。
田晓凤想到什么,又凑近了些,小声地说道:“你们虽领了证,还没住一块过吧!”
安轻予自然听明白了她在说什么,赶紧摇了摇头,脸也渐渐染红了。
“羞什么!嫁了人,这不很正常吗?你晚上可不能让林队长喝多了,否则容易受苦!”田晓凤确实不是故意调侃,而是好心提醒。xǐυmь.℃òm
可安轻予还是连耳根子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自己有分寸!”
“你长得这样水灵,他能忍得住这些时日就已经是圣人了,哪能指望他今晚也有分寸,反正你自己把握些。”
安轻予羞赧地傻笑了笑,就借口自己饿了,从柜子里拿出了林松源准备的桃酥和田晓凤分着吃。
晚饭时,赵队长等村里的年轻人果真趁机大肆让林松源喝酒,大有要将他灌醉之势。
林松源也没推拒,但脸上也一点醉意都没有,最终其他人都开始兴奋吹牛了,林松源仍是优雅从容,安轻予也松了口气。
要将客人一个个送走,林家的院子里直到八九点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秦秀琴和安岳铭又进来嘱咐了几句,说是今后不要太任性,好好过日子,安轻予听话地点点头,两人才不舍地出去了。
忙活了一天,安轻予终于能放松下来,将脸上的妆容都慢慢洗去了,换上舒适的睡衣。
正要做护肤时,林大娘也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累坏了吧!锅里还热着红豆汤,一会儿饿了就吃!”
“谢谢妈!”安轻予客气地回道。
林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之前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我本意就是想让松源过的好。今天,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就完全明白了!”
安轻予温和地笑了,“我明白的,我和松源会好好过的。”
林大娘的眼眶瞬时就红了,“好孩子,好好休息吧!”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林松源忙完进来时,安轻予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了。
林松源慢慢地从身后将她圈住,埋在她肩颈处轻柔地摩挲着。
“痒!还都是酒气!”安轻予一边笑,一边躲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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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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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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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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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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