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来祠堂捉鬼,我自己第一个就行,根本不需要帮忙。
叫上大牛两兄弟,也是为了要有人目睹作证。
不然那东西即使被我收拾了,村民们迫于心理阴影,依旧不敢进祠堂。
两人紧张的照着我的吩咐,左右捏着符咒的角站好。
二牛有些害怕的问道:
“我们,我们不会有危险吧……”
我坚定的说道:
“如果有危险,肯定是我不是你们。”
说完,我从戒指里摸出一张鬼火符捏在手心,“砰!”的声把祠堂的木门给推开了。
老旧的木门,带着“咯吱咯吱”的尖锐声响,在夜色的环境下,更添诡异。
随着里面的寒风吹出来,吓得两兄弟瞬间往后退了两步。
最后在大牛的坚持下,才重新走回来。
我全神贯注的盯着祠堂里的动静,周边温度很低,这确实是阴灵靠近的表现。
祠堂里因为没有蜡烛灯光,导致黑暗漆黑一片。
隐隐约约透过门角的蜘蛛网,能看到正对着的神仙雕像。
我有些疑惑,这东西是怎么在祠堂待着的?难道不怕神仙雕像和祖辈灵位么?
想当初自己变成魂魄,还没走进就被打了出来。
难道是我低估了它的能力?
想到这里,我不敢大意,赶忙把戒刀从戒指里唤了出来。
穿过院子,除了冷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我举着戒刀,慢慢往祠堂里面走去,同时大声喊道:
“你是什么邪祟,敢在祠堂闹事?”
声音回荡,根本没有回应。
我抬脚从门槛跨进,逐渐适应了黑暗后,我再次看到了徐有才的灵位。
想着当初和他的点点滴滴,虽然时日不多,却足以让我怀念。
连这个祠堂都让我觉得格外的亲切,我面前的那张摆法长桌,就是徐有才死前最后站立的地方。
他跟我说过的话,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声声荡耳。
在感慨和徐有才的师徒情谊时,我也没有放松对周边动静的警惕。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有道目光在盯着我。
我果断的转身回头看去,发现一张苍白的脸杵在门口,长发垂落在地。
它像是偷看似的,见我转头,赶紧拖着长发缩了回去。
我提起戒刀就冲了出去,大声喊道:
“邪祟,别跑!”
等我冲出去时,那张白脸已经飘到了房顶。
还真如宋伯伯描述的一模一样,苍白的脸被垂在膝盖的长发遮住,黑夜里确实吓人。
它穿着一身白衣,像是披个床单似的简单。
轻飘飘的沿着房顶飘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往后退了两步,往前一冲一跃,单手抓住屋檐后,轻松的翻身也跳上了房顶。
那白衣女鬼回头看了我一眼,也不知是慌乱还是计策,又飘身飞到了另外一边围墙。
我快速的扬起手中鬼火符,在它飞到一半的时候,猛然扔出!
“天罡借鬼真火令!”
轰的一声响,符咒在半空中变成火球,开始剧烈燃烧起来。
火光瞬间照亮了整间祠堂。
那白衣女鬼吓得竟发出了害怕的尖叫声,赶紧调转方向,又往回飞。
我趁机从房顶跳到围墙,往前快速奔跑,试图堵住它回来的位置。
白衣女鬼比我想象中聪明,但也比我想象中要更柔弱。
它见我堵了过来,顺势把身体弯下一倾,又从围墙上跳了下去。
我紧随其后,提着戒刀狠厉的喊道:
“邪祟,你是跑不掉的!”
那白衣女鬼根本不敢回头,院子不大,它也并没有冲进祠堂,而是从院子的小窗户灵巧的钻了进去。
这是徐有才的卧室。
难怪它不怕祠堂里的神位和灵牌,因为它压根都没进去过。
追到窗前,我皱眉朝着漆黑的屋内看去,那女鬼已经消失。xǐυmь.℃òm
我悄无声息的摸了张以前剩下的伏鬼镇尸符,反手贴在窗前。
随后提起戒刀,绕到祠堂,从正门包抄进去。
因为时刻准备着气刃斩,所以我不怕它偷袭。
结果这女鬼似乎根本没有要跟我打架的意思。
我刚踏进徐有才的卧室,它就吓得身子一跃,就要飞出去。
眼见着它的身子往窗外钻,刚好撞到了我伏鬼镇尸符。
我快速的默念心咒,符咒生效。
那白衣女鬼的身体冲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我上前拽住它的脚,往里拖了回来。
这才看清楚女鬼的模样,长相还挺清秀,比我矮一个头,身材纤瘦。
只不过脸色太过苍白,再加上小嘴红唇,眼球泛绿,导致一眼望去确实有些可怕。
它面色惊恐的被符咒定在原地,看向我的眼神里尽是乞求。
这画风不对啊……
我有些纳闷儿了,就这漂亮又无用的白衣女鬼,怎么会跑到祠堂里吓人?
刚刚简单的几次交手,它实力很弱。
根本就没有什么打斗经验,更没有要跟我打的意思。
全靠着本身的能力在躲避,导致我都有点儿在欺负女孩子的感觉了……
我把戒刀抵住它喉喽,扯掉符咒,厉声问道:
“为什么来祠堂吓唬人?”
那白衣女鬼瞬间哭丧着脸,不知所措的轻声说道:
“我……我没有吓唬人。”
我没好气的说道:
“村里人都被你吓死了,你还说自己没吓唬人?”
白衣女鬼委屈的低下头:
“我只是想离开这里。”
我疑惑的问道:
“离开?谁不让你走了?”
白衣女鬼随后跟我娓娓道来:
“我被徐仙师在后山野坟里捉到,仙师不忍杀我,便把我用符咒暂时关在了坛子里,说日后定会帮我投胎转世。”
“结果一晃十年过去了,徐仙师估计已经把我给忘记了。”
“还是上次突然间的屋内打斗,导致坛子上的符咒掉落。”
“起先,我不敢出来,害怕再被仙师教训,于是就躲了几天。”
“确定仙师真的不在后,我才敢晚上出来走动。”
“结果无论怎么走,都逃不过这间祠堂的围墙,像是有股无形的东西给拦着。”
白衣女鬼说着,又无奈的对我作了作揖:
“吓坏村民,也并非我本意,小女子从来没有害人之心。”
(采臣祝所有姥姥姥爷在2019年,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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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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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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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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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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