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也是没想到,这鹧鸪哨跟原著一样,又一次与红姑娘结缘了。
虽然没了一起寻找怒晴鸡的经历,可鹧鸪哨进入瓮城的行为,依旧给红姑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两人就像是冤家一般,在这陈家堡内斗了数次,最后彼此生出好感。
陈玉楼和洛尘见此,便觉得鹧鸪哨和红姑娘的年纪都不小了,既然互为爱慕,何不就此把事情办了。
“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那瓮城之中,那是遍地火海,箭雨纷飞。”
“可接下来你们猜怎么着?”
一个卸岭弟子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当日的场景:“只见二当家手持一顶铁伞,三两步便飞上了城楼。”
“那还是人吗?”
“怎么说话的呢!”
那卸岭弟子不满道:“二爷的本事,那叫本领过人。”
“是是是,本事过人。”
如今鹧鸪哨娶了红姑娘,相当于卸岭搬山成了姻亲,喜上加喜。
“要我说啊,还是三爷更厉害,那手机关术,绝了啊。”
在场有不少人都见过洛尘的机关兽,霸气的白虎,诡诈无比的赤练机关蛇,无一不让人大开眼界。
不过现在,两人一个是陈玉楼的结拜兄弟,一个更是当了他们卸岭的姑爷,都是自家人了。
卸岭搬山两派从今往后,再难分清彼此。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洛尘师兄,你怎么跑这来了?”
花灵爬上了屋檐,见洛尘一人坐在这里看月亮,便陪着他坐在一起。
“我不胜酒力,怕被他们灌醉,就逃了出来。”
洛尘先前算是被陈玉楼给阴了,一个劲的给他灌酒。
鹧鸪哨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是得到尘珠的下落,又收下了洛尘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师弟。
眼见得破解诅咒有望,酒也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
“师兄也真是的,竟然喝那么多久。”
花灵所说的师兄,也不知道是鹧鸪哨、洛尘,还是老洋人,反正三人中已经有两个不省人事了。
洛尘逃的早,因此现在正在屋檐上吹冷风,醒醒酒。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师兄那么高兴。”
花灵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也知道人生大事,能看到大师兄找到归宿,她也为其感到高兴。
再看洛尘,银月下,洛尘一身搬山的道袍,衬得他宛若仙人一般,花灵不禁看呆了。
“怎么了?”
“没,没事。”
小姑娘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看。
洛尘见此,自然猜出这妮子可能对自己有兴趣。
他并未点破,但也没有开口,一切随缘。
反正洛尘如今才二十出头,还很年轻。
花灵年纪也不大,就算真发生什么,怎么也要等她过了十八岁再说。
至少现在,花灵在洛尘眼中更像是个小妹妹,还远远达不到女朋友的地步。
“师弟,师妹。”
“老洋人,花灵,不要…”
这天晚上,鹧鸪哨做了个噩梦。
梦中,他又一次带着师弟师妹来到了这瓶山,并在意外中,救下了卸岭总把头陈玉楼。
只是这一回,鹧鸪哨并没有见到洛尘的身影,因此并未一上来就同卸岭结盟。
随后,鹧鸪哨亲眼看着师弟老洋人为了救自己,被六翅蜈蚣贯穿了身躯。ωωω.χΙυΜЬ.Cǒm
而这次,没了洛尘的救命药水,老洋人就这么死在了鹧鸪哨的面前。
他拼死与六翅蜈蚣搏斗,在其吞吐内丹疗伤之际,夺走了对方的内丹,熬死了它。
本以为老洋人的死便是这次最大的损失,谁想陈玉楼中了那观山太保身上的尸毒,失了神智,一刀捅死了小师妹花灵。
这还不算,等他外出寻墓,归来之时,却发现红姑娘染病而亡。
曾经的红颜知己,眨眼间,便已天人永隔。
“不,不,不!!!”
从睡梦中惊醒,鹧鸪哨只觉得满头冷汗,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贴满喜字的房间内。
“师兄你怎么了?”
老洋人听到鹧鸪哨的身影,强忍着宿醉的头疼闯了进来。
“老洋人?”
见到老洋人,鹧鸪哨这才松了口气,意识到刚才只是一个噩梦,只不过那噩梦实在太过真实了一些,让他不禁生出一阵后怕。
“师兄怎么了,做噩梦?”
洛尘也走了进来,花灵没有来。
虽说两人都是鹧鸪哨带大的,但男女之间的避嫌,鹧鸪哨和老洋人都做的很好。
“没事,只是个噩梦罢了。”
鹧鸪哨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也明白,那个梦,或许不只是梦。
扎格拉玛一族本来就有先知之说,鹧鸪哨相信,这个梦很可能就是一次预言。
只是因为一个意外,它发生了改变。
洛尘!
一定是洛尘的出现,改变了老洋人和花灵的命运!
想到这,鹧鸪哨再一次庆幸自己能遇到洛尘,心中也越发感激他。
“这是…”
“师弟,多谢。”
鹧鸪哨郑重的看着洛尘,这倒是让洛尘有些不明所以。
很快,鹧鸪哨便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此时红姑娘端着脸盆与更换的衣物进来,她性情泼辣,但与鹧鸪哨却是彼此互补,算是良配。
“大清早的就在鬼叫,一个噩梦把你吓成这样子,让师弟师妹们笑话。”
红姑娘开着玩笑,却也知道鹧鸪哨的性格,这个噩梦绝非一般。
鹧鸪哨听完,像来不苟言笑的他,露出一个笑容:“让师弟们担心了,我没事。”
“师姐,师兄,慢慢休息。”
红姑娘嫁给了鹧鸪哨,有道是嫁鸡随鸡,便如同也入了搬山一脉。
而她今年二十七八岁,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陈玉楼也闻声赶了过来,见到洛尘,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洛尘耸了下肩,便继续准备机关。
有了须弥介子之术,洛尘有了可以存放机关的地方,自然尽全力屯军火。
当然,还有食物和水源也是很重要的。
洛尘的须弥空间中有一小块区域,大约10立方米,里面的时间几乎是停滞的,因此不能放入动物。
但一些死的东西进入,还有植物之类的,倒是能保证新鲜。
下墓有时候也会遇到被困的情况,洛尘准备充分,以作万全之策。
“大哥呢?”
“正要与你们说呢,”陈玉楼说:“卸岭的弟子在瓶山墓里发现了这个。”
洛尘接过陈玉楼递来的一张画卷,上面画的赫然是尘珠的眼睛图案,而旁边留有一句话————黑水城大睡佛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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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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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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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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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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