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也许只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也许是隐藏在暗处的人,总之这一次我们算是栽了。”
说着,我将自己背后的背包取了下来,递给程慕晴。
程慕晴一下子就从我的动作里明白了我的意图,她急忙开口:“你要下去?”
“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是……”
“六个人当中,就我对这些东西毕竟比较熟悉,而且,我水性比较好,几十米很快就到了。而且我力气大,拖一艘小船还是不难的。”
程慕晴定定地看着我,小声说了一句:“小心些。”
待她将我的背包接过去,并且背在自己的背上,我不由得笑着说:“在下水之前,我跟大家科普……呃,科普词汇似乎不对,解释一下吧。”
五个人都看向我之后,我这才慢慢开口:“传说呢,在生界和死界;人间和地府之间有一条河,叫三途川。这条河呢不知道有多宽,通体黑色。这三途川啊,平时是相当平稳的,而当生界的灵魂来到渡口,上了渡船之后,三途川就会慢慢开始改变。它完全由这个灵魂生前所做过的事而生改变,如果这艘船上的好人居多,那么船就会相当平稳地抵达对岸;而如果船上的坏人居多,那么渡船在摆渡的过程中就会变得十分湍急,甚至有可能将船打翻。而打翻了之后,三途川就会根据那个人的善恶变得更加明显。一善一恶,就算拥抱在一起,善的那位水流照样平稳,甚至还有浮力,他可以慢吞吞地游过去,而恶的那位,会瞬即被下面早已等待多时的怨灵拖下去,受尽各种折磨和痛苦,最终变成它们的一员!”
“雨、雨哥,这条真是三途川?”张忠强小声地问。
我耸耸肩:“谁知道呢,试一试吧。”
董凯急忙说:“可是雨哥,你以前是猎人啊。你应该杀了很多动物吧?”
我笑着说:“那不叫动物,而是猎物。物竞天择,我狩猎是为了生存,这跟动物本身是一样的。”
说着,我开始脱衣服。
“呀!”
张心然和徐兰两人同时别过头,程慕晴则是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我。
我脸皮厚着嘞,全然不管程慕晴仍旧冷冰冰的眼神。
脱完衣服,我开始脱裤子。
“哎哎,雨哥,裤子你就不用脱了吧?”
“是啊,万一下面有好色的女鬼呢?再说,你身材这么好,人又高大魁梧,要是被一群女鬼给看上就不好了,”张忠强笑嘻嘻地说。
“尽扯蛋,我要是不脱裤子怎么游得快?以前在河里我都是光腚游的,少了一条裤子,阻力也会少很多。”
说着,我直拉拉地将裤子扯了下来,露出了一条裤衩。
“呼——”
见我里面穿的是裤衩,两个大男人的表情明显轻松多了。
我笑着把裤子递给张忠强,不过半道上却是被程慕晴给截了,她对着我用清凉的口吻说:“衣服裤子都交给我吧。”
“好。”
我点点头,先将那麻绳绑在自己的腰上,接着后退好几步猛然加,三个箭步之后,飞身扑进了那三途川之中!
虽然我不知道这三途川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从小就相信我爹说的一句话,一个人是否善恶不在于表明,而是在于内心!
果然,我下水之后四周的水平稳得跟自家的澡盆子一样。
我的水性本来就不差,五、六十米的距离很快能抵达。
奇怪的是,站在船板上,觉得四周到处都是残肢断骸,可是一入水却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而且水里也没有什么异味,清爽得很。
难道我真的是好人?
很快,我已经能够看到前面的渡口了。
河岸并不高,我没有从渡口上去,而是选择踏在河岸边柔软的泥土上,一步一步走到岸上。
河岸两边长着一些奇奇怪怪绿色杆子,看上去像是花杆,但是上面没有叶子,更没有花。
上岸之后,我随便抖了一下身上的水渍,解开腰间的绳索,将其捆绑渡口粗大的木桩上,然后一点一点地将小船拉过来。
这个过程说长不长,但将小船拉到岸边的时候,我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但还不至于疲惫,只是觉得有些用力过度而已。
上岸之后,程慕晴第一时间找了一条毛巾给我擦身体。
“晴晴姐真细心。”徐兰笑着说。
张忠强点点头:“嗯,雨哥有福气啊。”
“难得能看到程队流露出小女人的姿态。”张心然小声地说了一句。琇書網
而董凯则是点点头,不敢接话。
我没有说话,虽然能够感受到程慕晴在给我擦拭身体时候,那一份别有的轻柔和舒缓,但我仍旧不敢出任何一个音节。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我别过头,不敢看程慕晴。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同时也为了不然尴尬的气氛继续蔓延,我开始看向四周。
这四周的环境仍旧显得十分黑暗,脚下还是只有一条窄窄的黄泥路。
再往前走几米,借着灯光,我现正前方出现了一个牌楼,牌楼看上去十分古旧,甚至还有破损。
牌楼两边尽是黑雾,而且是那种就连森罗眼也看不透的黑雾,黑雾浓密无比,仿佛是一道有黑雾组成的墙壁。
唯独牌楼里面能够看清画面,只是从我们这个位置看过去,现那牌楼里面的道路竟然如同螺旋一样弯曲、翻卷。
很显然这个牌楼是我们前进唯一的道路。
当程慕晴把手电筒光源照到牌楼正中央的时候,却现三面镌刻着三个字。
在看到这三个字的瞬间,脑海之中瞬时闪现那三个字,而且时大时小,有的时候看上去像是人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则是在愤怒、在哀愁,整体感触极为诡异。
“这三个字怎么念?”
董凯自知自己的的文化水平有限,认不出这三个字,所以转头看向我和程慕晴,之后又看向身边的张心然。
张心然也是微微摇头:“这三个字,似乎自成一脉,像是符咒,而不是文字。”
看到这三个字,程慕晴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三个字很的形成很复杂。
华夏文字有这样的一个民间说法,叫“难字认半边”,只是这三个字仿佛是一体成型的,连个认识的偏旁都没有。
我在仔细体会之后,已经大概想到了三个字的意思:“如果没猜错的话,不是黄泉道,就是鬼门关,先不管是哪个,反正我们后退无路,直接走吧。也不知道那卡望?颂帕善究竟在什么地方看着我们,我们的目的是离开这里,而眼下没有别的路,只能进去。”
旁边五人彼此对视一眼,点点头。
说着,我率先走过向牌楼。
单从外面看,那牌楼里面的通道显得极为诡异,可是当我穿过牌楼的时候,却感觉眼前突然一亮,一种红绿相间的迷幻之光将我眼前渲染得迷离而梦幻。
身后五人穿过牌楼的瞬间,也同样被眼前这种梦幻般的色彩所吸引,在这梦幻光彩之中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道路,宽约两米,长大概在五十米左右,皆是由石板铺成,看上去年代十分久远,并且伴有坑洼。
在这条道路两旁生长着成片成片的红色花朵,这些花都散着迷幻般的光芒,而空气之中同时也弥漫着一种独有的芬芳,这种芳香正是之前在渡河的时候嗅闻到的。
看到这些花朵,张心然就如同看到传说中的梦境一样,不由出一声欣喜万分的声音:“彼岸花!没想到真的能看到彼岸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养狐为祸更新,第175章 三途川、黄泉道、彼岸花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